第九章 極限

跟葉薇寒道別後，葉無缺便朝著後山的方向走去.

葉府，矗立在整個京都的東部，幾乎是整個京都中，除了皇城紫禁城之外，最為豪華的府邸，佔地數十畝，一排排房屋拔地而起，環抱整座後山，地勢極佳。據說這還是先皇當年賜給葉戰天的風水寶地，背靠青山，風景優美，山清水秀，多少人曾近打過這塊寶地的主意，但是最後，卻到了葉戰天的手裡，在這修建了一座巨大的府邸，葉府。

而葉府的後山，則就是一座大山，綿延百里，俯卧在葉府的後面，猶如一尊巨獸，雄壯偉麗，但是猶於後山草木眾多，而且還存在一些野獸，因此很少有人到後山去，於是後山也就成為了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

也正因為這樣，葉無缺朝著後山而去的時候，並沒有驚擾到任何人，行走在山間小路，雜草密布，將人的身影完全遮擋住，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情況，葉無缺快速的朝著山上跑去，抬眼望了一眼東方，此時的東方，已經漸漸放白，一輪巨大的紅日正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

就在太陽露出一個邊角的時候，突然間，天地之間，似乎多了一絲暖意，看著太陽緩緩升起，葉無缺的腳步又加快了幾分，昨天晚上老人告訴他要早一點到，可是現在天已經大亮了，也不知道老人會不會因此責怪自己。

當葉無缺來到了昨天的山崖之巔的時候，抬眼望去，在那山尖上，正靜靜站立著一個白色的身影，仰視蒼穹，白衣飄飄，猶如仙人，不是昨天的老人還能是誰。當葉無缺看到老人的時候，逐漸放慢了速度，摸了摸發窘的鼻子，朝著老人走了過去。

來到老人身後，葉無缺對著老人的背影鞠了一躬，帶著歉意，小聲的道：「師傅，對不起，我來晚了。」說完，他愧疚的低下了頭，摸不準老人的脾氣，他只好等待著老人的責怪。

山頂的老人，當葉無缺一踏進山林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只不過沒有說出來而已，聽到了葉無缺的話，老人也沒有轉過頭，依舊站在那裡，遙望著遠方太陽逐漸升起，老人身後的葉無缺見老人遲遲沒有開口，不敢打擾，靜靜的站在老人的身後，同樣望著巨日緩緩升起，一言不發。

過了良久，當東邊的巨日已經完全升上天空，照亮了整座天空，釋放出灼熱之氣，老人這才迴轉過頭，慧眼如炬，目光盯著葉無缺，緩緩開口：「無缺，站在這山崖之巔，你有何感想。」

聽見老人絲毫沒有套路的問話，葉無缺先是一愣，沒有想到老人竟然沒有責怪自己，反而問了一個問題，低頭沉思片刻，隨即緩緩抬起頭來，胸中一股豪言壯志激昂而發，淡淡低聲道：「睥睨天下，俯視蒼生，天下臣服，世界皆在我腳下！萬物皆為我主宰，要生即生，命死即死，呼風喚雨，無所不能！」

「嗯，好一句世界皆在我腳下，萬物皆為我主宰！」聽得葉無缺的回答，老人滿意的點點頭，淡漠的臉上露出淺笑，道：「世間萬物，都想將世界踏在腳下，主宰蒼生，無論是人還是獸，可是卻沒有多少人做到，寥寥幾人而已，空前絕後，可見其中之難，所以，想要做這俯視蒼生之人，也並不是那麼容易的，天欲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歷經千辛萬難，其中所苦，遠非常人所受，一旦踏入，便不可回頭，對此，你可做好準備？」

聞言，葉無缺望著老人的眼睛，而此時老人也愛盯著他，眼中宛如一汪死水，古井不波。感受到老人眼中的深邃和器重，葉無缺沒有任何的猶豫，堅定地點了點頭，沉聲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既然選擇了，就必須得承受，無論前方是刀山火海，還是萬丈懸崖，我必將義無反顧！」

「好！好！好！」聽到葉無缺如此堅定而直接的回答，還有他心中的決心，老人連說了三個好，臉上也因為高興，露出紅潤的氣色，讚許之意，溢於言表。

「既然你如此堅定，想必你已作好了準備，但是在開始的時候我要先提醒你，由於你無法吸收外界的能量，所以你的修鍊，需要花費比常人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努力，但是成果卻不一定比別人強。如果你半途承受不了，放棄了，我也不會怪你，因為這確實太過苛刻了。」老人搖搖頭，淡淡的說道。

「師傅放心，因為我是一個廢物，想要變強，花費多一點的努力也是應該的，如果我堅持不下來，這也就是我的命運，但是，我已經承受過那種弱者的痛苦，我不願意還是從前的樣子，而如今正有一個機會，讓我擺脫困境，改寫命運，無論說什麼，我也要牢牢把握住這次機會！」葉無缺並沒有因為老人的話而放棄，眼神之中，反而更加堅定。

「嗯，如果可以，那現在就可以開始了，無缺，由於你的小時候身體不是很好，所以導致了你現在的身體很虛弱，遠遠達不到要求，經過一夜的反覆思索，別人都是先修鍊再煅肉體，而我打算反其道而行，先讓你將身體鍛煉好，只要你的肉體足夠強大了，你就可以在以後的修鍊中佔據一席之地，我說的，你可明白？」

「嗯，一切謹遵師傅教誨！」葉無缺點點頭。

「現將身體素質練好，等到以後，我再教你其他的。」

「謝謝師傅！」

「嗯，你現在聽好了，一切的運動，皆是鍛煉身體的某個部位，讓其堅逾鋼鐵，攻擊力驚人，都屬於攻擊的方法而已，因此，只有身體足夠強，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泡沫，身體才是根本，身體才是基礎，你擁有與常人不同的體質，所以這對你來說，也是一種優勢。其次，就是速度，一個速度快如閃電的人，在戰鬥的時候，也會佔據優勢。」

「師傅，我知道了，身體才是最強的力量，我會努力的！」葉無缺點點頭。

「很好，既然你已經明白了，我只教你一年的時間，在這一年之內，我會從身體的各個方面煉造你，力量，速度，柔韌性，爆發性，抗擊打能力等等，讓你的身體不斷地蛻變，至於攻擊之法，我不會教你，，我只教你將身體訓練到完美，到極限，其他的就靠你自己去領悟。」

「而我現在要訓練的就是.....將你的身體訓練到極限！」

「極限？」葉無缺微微一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在老人談了近乎一個時辰，葉無缺已經完全明白了，同時在他的心裡，對於訓練，更加的渴望起來。

力量，速度，靈敏，柔韌性等等完美協調。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只有自己的肉身先強大了，才有資格修鍊，而後，老人的訓練便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