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不掉的帽子
現在讓我們來說一說這個周雙全,號稱周扒皮的周副鎮長了,從一個小小的村幹部一直干到今天這個位置,不知他流下了多少汗,花了多少力,受了多少氣,熬了多少夜,才總算媳婦熬成了婆。終於過上了風生水起,呼風喚雨的勁暴日子,眼看著鎮長的位置指日可待,卻不料空降來了個美女副鎮長,他這副鎮長的日子越過越不舒坦了,心裡火呀!
自己都當了十來年的副鎮長了,論年紀,論資歷,談貢獻,都應該往更高的層次上挪一挪的。本來這些都好像沒多大問題的,也就是今年年底的事。宋玉清書記據說要到縣裡面去當什麼常委去了,關興錢鎮長自然接替書記,而鎮長的最佳人選順理成章的也只有他周雙全了。關「書記」也是這麼承諾他的。
誰知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年初天上卻空降來了一個大美女,據那天代表組織部門陪送劉靜雯鎮長來的幹部科長錢澤民喝醉酒了:
「劉書記,這裡不比縣直單位,鄉鎮事情要複雜得多,記住了,要多學多問,遇什麼事不要急,多聽聽關鎮長的意見!」
雖然只是酒話,但意思非常明白不過了,劉靜雯下來,就是一步到位來接替書記位置的。關鎮長進不了步,他周雙全自然又是原地踏步踏了。
然而這畢竟是錢組長酒席上的話,興許這是玩笑,反正酒席上的話是當不得真的!周鎮長一直就是這樣想的,這也是他聽到消息后一直保持著旺盛工作激情的主要原因。再說了,劉靜雯一個養尊處優的城裡小姐,哪能安身立命地在偏僻落後的鄉鎮紮根呢?只不過一時頭腦發熱,想著農村裡的青蛙王子,滿足滿足好奇之心罷了,或許遇到了幾件不順心的事,又或者工作上碰上了幾顆軟釘子,說不準人家還立即打道回府呢!
想當這個鎮長,他可不是為了錢。這些年來,因為內人爭氣,開了個在鎮上獨一無二的天上人間酒店,因了鎮里的照顧,妻子的精明,生意一直紅火得不得了,早已賺得盆滿缽滿了。再加上自己分管國土、建設所積攢下來的灰色收入,家裡的存摺早已上了八位數了。
錢,他不缺,他要的就是鎮長這頂官帽子,也只有哪一日戴上了這頂官帽子,才能圓滿了他光耀門楣的赤子心愿!
上個禮拜三,鎮政府徵兵辦公室里:
「這是步家村的步仕仁!也可以說是個小混混,剛被學校開除了!」周副鎮長嘴角上掠過了一抹詭異的笑容,不失時機地插了話。
「步仕仁?是那。。。」劉靜雯鎮長的腦海里瞬間浮現了河邊的那一幕,是這傢伙嗎?那可是個色中餓鬼,連自己的油都敢揩。不經意地摸了摸略帶臊紅的臉,喃喃道:
「這樣的人又怎麼能送進咱部隊裡面去呢!真是的,第一關都把不好,杜文虎是怎麼搞的!是不是年紀大了,犯糊塗啦!我看步家村班子得。。。」
「其實這也不能全怪杜支書的。我想這多半還是村長的主意,步仕仁是他的本家侄兒,步東午肯定會堅持這樣做的。都老革命了,錯誤就犯在同情心上。交道這麼多年了,他是我舅子,什麼樣的人我是再清楚不過了。心軟,心軟啊!」
那可不能將責任一個勁地推到舅爺杜支書身上呀,要是這樣的話,回家那母老虎杜荷東還不讓自己跪一個月的搓衣板?周雙全副鎮長趕忙接了口。
呵呵,「調整」兩個字不是還沒有說出來嗎?看你這樣緊張。周副鎮長,我才沒有那麼笨呢。詐詐你,看你與杜文虎什麼樣的關係,這不,一訛詐就露出狐狸尾巴啦,你也太不淡定了吧!
「心軟也要講原則嘛!」劉靜雯鎮長輕蔑地用餘光看了一眼周雙全,又指著名冊叫武裝部長:
「張部長,把這個名字也刪掉吧!既然步家村選不出當兵的苗子,那就把指標讓到白果村。上次白果支書不是說他村裡有兩個高中畢業生嗎,現在當兵講文化,我可不想讓縣上笑話咱鎮,當兵的好苗子也選不出來一個。。。」
「這好是好,只是這。。。」鎮武裝部長張湘軍面露難色,看著劉鎮長手指著的是杜得歡,那可是杜文虎支書的二少爺啊,這個名額可是年前關興前鎮長就特別交代,給杜得歡留下的。
「這可要不得,名額按人口比例分配到村,這是老規矩!」沒想到劉靜雯居然也叫部長把表侄兒杜得歡的名字也刪了,周鎮長這回是真急了。
「步仕仁與杜得歡學校打架,雖然開除了步仕仁,罪有應得。但據我了解那杜得歡在學校里作威作福,仗勢欺人,也不是什麼好鳥!什麼規矩不規矩,咱不能因為一顆老鼠屎而壞了一鍋粥!」
「劉鎮長,我建議你還是等等關鎮長回來,聽聽他的意見。。。」張湘軍心裏面有點佩服這位新來美女鎮長的果敢,把步家村的兩個名額讓給白果村的那兩個高中結業生是最為恰當的方案。但這樣肯定開罪了一大批人,首當其衝的還是衝撞了政府一把手關興前的尊嚴。
「不用了,也等不及了,名單今晚就要送到武裝部,就這樣定了,等下叫秘書各村打個通知:明天叫名單上的人來搞個初步體檢,沒問題后你就帶隊去縣裡。。。我是鎮徵兵領導小組組長,一切事情歸我負責。關鎮長那邊我來彙報!」
「好咧!就照你的辦!」
沒想到這個剛來的美女鎮長神態那麼的從容鎮定,語速不急不緩,說得這麼堅定。聽到自己心裡,就象一針強心劑一樣,感覺踏實多了。他無比欣慰地點了點頭,照做了。
「劉鎮,我勸你還是冷靜冷靜,步仕仁是步仕仁,杜得歡是杜得歡,你不能指鹿為馬,一棍子打死啊!」
「你以為我這是一時衝動?」劉靜雯不屑地眼神看向周雙全,犀利的眼光讓他不寒而慄,心裡情不自禁格登了一下,畢竟是官場上的老油條了,油是夠多的,旋即換了笑臉,陪笑道:
「哪裡哪裡,送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說劉鎮長的。只是,只是請劉鎮長看在周某的薄面上,成全表侄一片報國之心!」
「周鎮長,咱徵兵領導小組第一要務是什麼?還記得不?」
一句話嗆得周雙全臉青一陣白一陣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嘴巴張得大大的,想說卻又說不出話來。
等他回過神來,劉鎮長和其它的領導都早走了。沒想到此番為了拉下步仕仁,卻搭下了表侄兒。這賠了夫人又折兵!舅子問起怎麼回答,老婆那邊怎麼交待,越想越是惱恨,牙齒咬得格格響。恨不得此時就變了洪水猛獸,立馬衝到劉靜雯身邊來個生吞活剝!
劉靜雯,咱這輩梁子算是結定了!我周扒皮恨不得寢你皮,食你肉呢!
「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好戲還在後頭呢!」
掩上鎮武裝部會議室的大門,周興全鎮長狠狠罵了一句,一想到馬上有一場堪稱精心設計的好戲馬上要上演,心裡慰藉無比,剛才與劉靜雯鎮長交鋒失利而引起的不快瞬間煙消雲散,吹著自在的小口哨咚咚地跑下了樓。他得回家給第一領導復命去了。卻不曾走得急了,差點與打字員柳小月撞了個滿懷。
「周鎮,又有什麼好事了?看你春風得意馬蹄疾的。。。」
柳小月是個美女,去年高中畢業生,沒有考上大學,因為舅舅在縣裡某個部門任職,照顧進來鎮里當打字員,是一名事業編製合同工,據說今年就要轉正的。
「我說是誰,小柳啊,還沒下班嗎?」
「本來下了班,想回去的,宋書記回來了,說有個材料叫我趕趕,這不,我去他辦公室呢!」
這些年,大部分的鎮上幹部在城裡有了房子,所以流行著幹部晚上回城,白天來鎮里上班。大家都時尚地把這一現象稱之為幹部「走讀」現象,並且越來越為廣大基層工作者樂意接受,也難怪,反正鎮上也沒有什麼大事,幹嘛要把性福禁錮在這晚上只有蟬鳴蛙叫的政府大院呢!回家摟著溫香軟玉的老婆,你不想嗎?
胡書記,自然是鎮黨委書記胡道明了。當初也就是因為他的一句話,柳小月才進了鎮政府吃起皇糧來,雖然說是合同工,不過待遇比正式公務員好多了。別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難得見上宋書記一面,她卻貼身秘書一樣鞍前馬後的,一年沒有幾天不在書記身邊,據說還跟書記一起出國考察,走了一趟馬爾地夫呢!
對於她的這樣特殊待遇,大多數人都只有眼紅嫉妒的份,絲毫不敢有覬覦之心。為什麼呢?誰叫你***不是一個女人,一個擁有天使般的面孔,魔鬼般身材的妖艷女人!
「哦,書記回來了?天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他了,等下勞煩你給書記說一聲『明天我再去辦公室給他彙報。』」周雙全鎮長賊溜溜的眼睛游移在柳小月那領子開得很低的胸脯上,咽了咽唾沫,象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小月啊,也不知道,劉鎮這個時候從宋書記辦公室出來沒有。哎,這彙報也夠長的,本來我也想等劉鎮長商量商量高等級公路指揮部的事,看來也得改天了!」
「你說的是劉靜雯?」柳眉倒豎。
「我們鎮有幾個姓劉的鎮長?小柳,你不會是犯糊塗了吧!」周鎮長心裡暗暗高興,一雙淫邪的賊眼更加肆無忌憚盯在那飽滿上起伏跳躍的大白兔。
這城裡大小姐就是與鄉村的不一樣,就連生氣的時候也是這樣別有一番情趣,不知自己有沒有那福氣,有一朝也抱著那嬌軀對著那對大白兔猛啃一頓!不知。。。
「小騷蹄子,我就說這一小騷蹄子來了咱鎮,咱鎮就甭想再有一天風平浪靜的日子。」柳小月一個扭頭轉身,咚咚地腳步沉重地跑上樓去。
嘿嘿,這不又多了一個幫手了不?周雙全看著柳小月俏麗的背影,一個勁地冷笑。
是啊,這哪能怪得上人家小月呢,自打劉靜雯空降調到鎮里以後,不知怎麼的。胡道明書記對自己的態度便冷淡了許多,不說樂朝夕與之共的日子沒有了,就連偶或想起翻翻她的牌子做那事的時候,也是輕描淡寫,草草了事。問他,他也沒有什麼好的言語,只說是怕影響了他的前程。屁,騙鬼呢!原來你與我海誓山盟的,還說要與你那黃臉婆離婚,與我相濡以沫,難道都。。。?
都是這劉靜雯小狐狸精鬧的。我得主動出擊了,要不然,且不說能不能夠宋哥哥的心,就連年底轉正的事情恐怕都要黃了!腳步匆匆的柳小月此時就象一隻嘴巴里叨著一塊腐肉的老鷹,突然抬頭看見天空飛著的大雁,驚恐且富有敵意的眼神死死地盯著飛翔的雁陣,庸鳥自憂一樣地拚命捍衛著嘴巴里的肉塊。
徵兵的事你得罪了關鎮長,現在你又開罪了胡道明書記的親密戰友柳小月,劉靜雯啊劉靜雯,看來你也是繡花枕頭外炫內空啊!就你這胸大無腦,還要與我來爭這個鎮長?
如果。。。那我不就。。。
周雙全這麼一路想著樂著,不知不覺地回到了家。推開門一看,電視放著,正播著西甲第十二輪,皇家馬德里vs巴塞羅那。嘿嘿,嫁雞隨雞,嫁狗從狗,這婆娘也從泡沫劇改成了體育頻道,真得變了品味取向了!周雙全心裡暗暗得意。
廚房那邊發出嚓嚓作響,老婆杜荷冬正在廚房炒菜。想給他一個意外,他躡手躡腳地打開了廚房門,眼前的一幕讓他驚呆了,無名火已經把他燒得五內俱焚。
我擦!河冬,我的老婆,你不待這樣的對我啊。。。。。。
他怒不可遏!
這悍婦正在全神貫注地揮舞著鍋鏟,估計是天氣炎熱,而廚房經了這油鍋熱氣,更是悶熱無比。為了涼快,她的滿頭秀髮綰成一束,隨意地甩在背後,可是她的這點小創意在蒸籠一樣的廚房裡儼然是一點用處也沒有,她依舊香汗淋漓,不住地抬手拭去額頭上的汗珠。
最後她索性把全身的衣物都脫了去,胸前只系著一條專用圍裙,不是為了防被油水濺著,這悍婦恨不得一絲不掛呢!
家裡就是家裡,想放鬆就放鬆,想自由就自由,愛乍地就乍地,誰也管不著!家裡真好!
這死鬼,叫他把廚房的窗口開大一點,總是推三阻四地借口說鎮上有事,鎮上有事,這一拖半年了,害得老娘天天遭這個罪!
罵歸罵,但想到晚上老公回來能夠吃上香噴噴自己親手烹炒的可口飯菜,想到老公那愜意的表情,心裡呢,還是樂得不得了。一邊哼著「輕輕揮手間,白雲已走遠。。。」,一邊扭著屁股。。。渾然不知,背後有一雙憤怒的貪婪的眼睛,一頭兇殘的,飢餓的野狼。
確實這段時間鎮上事情太多了,弄得自己每天回來都身心俱疲,吃飽了飯便把自己丟到了床上,然後一覺睡得第二天早晨,匆匆地爬起來,馬上就要上班。好久好久沒有摸摸妻子那白白嫩嫩,誘人的小屁屁了。而現在,那豐滿的兩大肉瓣就在眼前晃來晃去的,怎麼看就怎麼象柳小月的那兩瓣啊!他有點按捺不住火氣了。
本來,在開會的時候,劉靜雯那渾身散發的女人氣味都有點讓他心猿意馬了,再加上下樓時遇見了豐滿的小月,那碩大的胸器,以及走後那刻意扭擺的大肉瓣瓣,都極度地喚起了周雙全的潛在本性,而現在他是徹底暴怒了。他輕輕罵了聲:
「小騷蹄子,看我怎麼整你!」這句話剛從柳小月那裡學的,現學現賣!他咽了咽口水,迅速褪下了自己的褲子,一個猛撲上前,抱住了赤果果的「柳小月」。
「誰?」小貴婦驚魂未定,抬起手腕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小**,等哥哥來治治你的騷病!」嬉皮笑臉地說,把臉緊緊貼在了老婆的後背上。
聽得出丈夫的聲音,小女人放下手來,不怒反嗔道:
「死鬼,真不要臉!」
「你才不要臉呢!廚房裡不穿衣服,你就不怕有個壞蛋闖了進來?」
「老娘就不怕,怕的是沒有壞蛋闖了來,大不了再給你一頂帽子讓你戴著!呵呵!」
「看你還嘴硬!」鎮長就是鎮長,什麼時候思想工作確實遇到了做不通的主,就會採取霸王硬上弓的技法,據說那是百試不爽的!果不然,他身子往前一聳,那啥便沒到了小貴婦的肚皮底下去了,她身子不再動彈了。
「死鬼,恁么性急!看來還是老娘沒餵飽了你。等我先把這菜收拾好了再說。」她往鍋里加了一勺冷水,心道,這水加了后,把火調小了些,燒上二十來分鐘這菜應該不會糊吧。然後放下鍋鏟,雙手扶在灶台上,美臀一翹,閉起眼睛,專心致志地配合丈夫地耕耘來。
。。。。。。
一陣黑煙子從炒菜鍋里瀰漫開來,傾刻彌充盈了整個廚房。
「快放手!菜燃了!」杜荷冬馬上從丈夫的雙手環抱中掙脫出來,把鍋蓋合了上去,然後關了火。看了看意猶未盡的丈夫,俏臉上紅潮依舊未消,此時紅一陣白一陣的,也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害怕,總之胸脯起伏個不停,大有劫後餘生之感慨!
「好險啊!差點釀了大禍,都怪你!」這婦揭了鍋蓋看了一眼裡面燒成焦炭一樣的菜葉子,不無惋惜地念叨著。
灶台上的火是滅了,濃濃的黑煙卻依然瀰漫在狹小的廚房裡,煙霧中看到顫抖的妻子那依稀朦朧的光潔身子,越看越是妖嬈,剛才本就沒有撲滅的慾火又再度熊熊燃燒起來,他又沖了前去,再度抱住了妻子。。。
「死鬼,不吃飯啦,我還得再炒。。。」她扭過頭嗔罵。但菜字還沒有說出來,卻被老公用手捂住。
「不炒了。等。。。等會咱們去。。。去外面砍。。。。砍。。。館子!」周雙全一邊說,一邊用著力。
。。。。。。
「c羅,偉大的世界足球先生又進球了,這是一場屬於c羅與梅西的比賽,是前後兩任足球先生的巔峰對決,c羅梅開二度了!。。。」客廳里的電視聲音開得很大,就連進球時電視裡面的球迷口哨聲也聽得清清楚楚。
「阿全,你說梅西和c羅哪個厲害。」
「我喜歡梅西,梅西球技精湛,為人低調,是實力型。。。」
「不,我喜歡c羅,人又長得帥,球踢得更帥,這不梅開二度啦,看那梅西還沒。。。」
「嗯!小樣,小樣。。。等。。。等會梅。。西就進。。。」周雙全咬了咬小鋼牙,似乎要集中所有彈藥,畢其功於一役。。。
「梅西也進球了,兩位足球先生都梅開二度了。。。讓我們期待,到底是阿根廷人還是葡萄牙人給我們製造驚喜,首先上演帽子戲法。。。」
拍了拍妻子厚實的臀,周雙全指了指自己那心滿意足此時已軟蔫下來的那貨,笑道:「老婆子,老公不會騙你吧,咱梅西不光人長得帥,還。。。」
「媽的!瞧你那小樣,臭不要臉的,你把自己當梅西啊!」
罵歸罵,笑歸笑,兩口子最終還是穿了衣服,關了電視,相互親了一口,關了門,準備往鎮上自家的小餐館――天上人間吃晚飯去。這時家裡座機叮零零地一個勁響起來。
「誰打的?」聲音有些尖銳刺耳,周雙全停了下來。
「可能又是文虎哥的,今天都打了好多個了,不就是問得歡報名當兵的事嘛,我說了:雙全他不知道,急了你不自己去問。別理他,咱吃飯去!」杜荷冬小嘴巴一嘟,心裡暗暗埋怨這個不是時候的電話來。
雖然嫁了丈夫這麼多年,但丈夫平時卻沒太多的空暇時間來陪自己。這時,象這樣富有情調地與老公去鎮上小餐館來上那麼一盤夫妻肺片,那該多浪漫啊!
「荷冬,怎麼能這樣說舅爺呢,得歡的事情他也是心裡急啊!」
這是結婚十一年來第一次這樣責備自己的妻子。
「我可不管你們那麼多,哎,哎,我聽說啦,步家村那老碾房,有人打著主意想建一個餐館,我可對你說啦,這一山不容二虎的,你可別被人家紅包一蒙,就犯糊塗啦!」
「是,是!怎麼會呢!一個人賺的錢怎麼能兩個人分呢!」
周雙全拿著鑰匙的手猶豫了一會,還是把門給擰開了,摟了摟喃喃不語的妻子,寬慰道:
急急地回到家裡,抓了電話,那邊便響來嬌滴滴的聲音:
「周大鎮長,這樣忙啊,電話都不肯接啦!」
「不。。。不是的,你誰啊?我剛回來到家。。。這不是在接了嗎?」周雙全緊張地看了妻子一眼,見妻子折回了廚房燒菜去了,方才戰戰兢兢地把電話捂在耳邊,慢慢地坐了下來。
娘們,永遠的是那麼容易滿足!
「前天你還兇巴巴的,就象要吃了人家一樣,這麼快就忘記人家啦?」
「哦,原來是。。。」周雙全腦海里浮現了一道豐滿靚麗的倩影,雖是隨意地包著衫衣牛仔,但卻包裹不住那噴薄欲出的女人味,他咽了咽口水,壓低了聲音。
「明天,你準時來啊,我做好了飯在家等你!」
。。。。。。
「周鎮長,象你這樣的大領導肯來咱家吃飯,小女子感到萬分榮幸呀!想請你吃飯呢,家裡又沒些什麼好菜,胡亂整了一些,你就湊合一點,就當是濫竽充數,胡亂填一下自己的胃來著。」兩個人圍上了桌,玉秀便開勸起來。
「說哪裡話呢!我也是榮幸得緊。想我老周大小宴會參加無數,象這樣單獨與你這樣漂亮的女人吃飯倒還是第一次呢!你呀,沒想到人長得恁好看,菜做得還真是不錯,香,香,你該不會把自己的體香也合著炒進了菜裡面吧。那樣我倒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啊!」
「周鎮長真會說話。不象我家那口子,八竿子也打不出一個悶屁來,這日子過得沒有一點情趣。周鎮呀,你喜歡小女子炒的菜,就多吃點。這酒呢,雖然不是什麼好酒,但擺放得有些日子了,純!你只管喝!」
「還小女子,小女子的叫,這玉秀嬸八成是穿越到宋代了,還真把自己當雞了。」從他們進來時就躲在床底下的步仕仁此時也是熱得發慌,聽到玉秀小女子小女子地自稱,忍不住笑道。
「嗯,酒是好酒呀,醇!烈!我們喝了幾杯啦!我喝得有點熱呀!」
「熱呀,熱就脫衣呀。周鎮長,這又沒有什麼外人。再說啦,小女子也不是那些未見世面的黃毛丫頭。周鎮長想怎麼舒服就怎麼做,沒關係的。哎呀,我也有點熱。」
玉秀說完便脫下了自己的襯衫,上身只留得了鼓鼓的,蠢蠢欲動的大罩子。她用迷離的眼神看了看不停咽著口水,兩眼放出綠色的光芒的周扒皮,晃了晃身子站起來給他倒酒。
「周鎮長,小女子平生最敬佩得就是象周鎮長這樣的男人了。要什麼有什麼,又懂得咱女人的心。哎,我有點喝多了,好暈呀。」
玉秀一個不小心,兩腳一軟,便坐到了周扒皮的身上。
周扒皮忍不住一把抱住,枕在自己大腿上,接連說著「不可!不可,這萬一要是有個人闖了進來,那不是全完了嗎?」
「周鎮長怕了嗎?小女子的丈夫就算現在知道了,坐飛機也要兩天才得回來啊。再說,我一個女人家,和外人又沒有什麼來往,這個時間還會有誰上咱的門。小女子也是女人啊,夢裡夜裡也想著那個味兒啊…」玉秀兩眼努力擠出了幾滴淚珠,用胸蹭著他的清瘦的臉龐,用手摩弄著他的八字鬍——直把他摸得氣喘吁吁,如三伏天里的大水牛。
「媽的!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遇上你這樣美麗的小女子,老子就是死上一萬次也在所不惜的了!」說完,舉起了酒杯,喝了個底朝天,心一發狠,抱住玉秀便往卧室里去……
徹底解除了床上美人的所有束縛之後,他欣賞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了,三下五除二,迅速脫掉了自己的褲子,便往床上的美人兒撲……
「***!膽大包天啦!光天化日之下敢來欺負我嬸嬸!」不知什麼時候,步仕仁已經站在床邊,一手把赤著下身的周扒皮提了起來,一拳頭打了過去。撲通一聲,周扒皮結結實實地倒在了地上,鼻子流出了鮮紅鮮紅的血。身子瑟瑟發抖,驚恐的眼光極力躲閃著步仕仁噴出火焰的目光。
「我的仕仁侄兒,都怪你嬸嬸一時糊塗,做了對不住你叔叔的事。幸好你來得及時,這事情還沒有辦成。求你了,看在嬸嬸小時疼你的份上,你且饒過嬸嬸這一回。千萬別告訴你叔叔好嗎?他知道了,你知道他那脾氣,那會出大事的。」玉秀邊說邊穿上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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