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是個男人,再說一遍
「在下便是『精武門』的大師姐霍雨萱,請問你們幾位怎麼稱呼?」霍雨萱心裡雖然對他們昨天踢傷師弟的事耿耿於懷,但還是裝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客氣的問道。
沈浪不由得暗暗佩服這妞,以她雌老虎的性格,現在還能做到如此的淡然於懷,真是不容易呀!
「霍雨萱?哈哈……柳生師兄便是敗在這個花姑娘的手裡?哈哈……」那一堆倭國武士之中,為首的是一位三十左右的青年,英俊的外表下有著一副狂妄不羈的囂張,他用倭語嘰里呱啦的和同伴調侃著霍雨萱。
他身後的那群倭國人也都發出一陣「嘎嘎,嘎嘎……」的挑釁聲!
雖然聽不懂他們嘴裡嘰里呱啦的鳥語,但從他們猥瑣的表情和恣意的笑聲中,「精武門」的弟子們都能體味到一種深深的藐視。
霍雨萱向一旁的沈浪瞥了一眼,這廝是懂倭語的。她記得,與柳生下俊比武的那天,他還用倭語跟倭國人交流過的。
她輕聲的問道:「他們嘴裡嘰里呱啦的,在放什麼狗屁?」
沈浪明白,如果自己將這伙倭國人的話原汁原味的說給霍雨萱聽的話,以她雌老虎的火爆脾氣,不立即衝上去撕了他那張破嘴才怪呢!
但此一時,彼一時也。自己歷經千難萬險,冒著從峭壁上墜入天坑的危險,好不容易才從死神的手裡將她搶救過來,又怎肯讓她再去冒險呢?
沈浪低頭在她臉旁耳語道:「他們在誇你漂亮呢。」
霍雨萱哪料到沈浪這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一雙丹鳳眼朝他翻了翻,嗔怪道:「你不貧,嘴巴是不是會生瘡啊?」
沈浪「嘿嘿」一笑,搖了搖頭,很誇張很無奈的表情,「這年頭,老實人難做呀,說實話也得挨罵。」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霍雨萱對他的了解,可謂是「里裡外外、渾身上下,都研究個通透」,只要沈浪一開口,她就知道他下一句話大概是什麼意思。
所以,霍雨萱懶得理會他的表情,「問問他,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麼?」
沈浪瞅著為首的那個青年,用倭語問道:「霍小姐想問,你們是什麼人,來的目的是什麼?」
倭國青年一呆,對方有懂倭語的人?一看沈浪的穿著,一身西裝革履,跟一身「精武門」的武士裝格格不入,又跟「精武門」的大師姐交頭接耳的,還以為是對方特意請來的翻譯。
他懊悔的想道,早知道這樣,今天就不用花那個冤枉錢請翻譯了。
「我叫山本太郎,是柳生下俊的師弟。」山本太郎趾高氣揚的說道,「我來的目的難道你們還不清楚嗎?」
沈浪點點頭,在霍雨萱耳邊耳語道:「他就是山本太郎,是柳生下俊的師弟,是來跟你講和的。」
「講和?那他昨天還打傷了我的師弟啊?」霍雨萱不解的看了看山本太郎,就他那神態也不像是來講和的呀?
「山本先生,霍小姐問你,你究竟想要怎麼辦?」
「嘎嘎嘎……」山本一陣大笑,狂妄的像一頭整天做著森林之王美夢的長滿青春痘的獅子,「告訴那妞,她如果想平安無事的話,今晚就在江城最好的酒店宴請我們。」
沈浪很想豎起中指,狠狠的鄙視這東養狗一回,但如果這樣的話,以霍大小姐的脾氣,又怎肯罷休呢?
所以,他只好繼續裝作如無其事的跟霍雨萱耳語道:「山本說今晚想在江城最好的大酒店宴請你,希望你能賞臉。」
「真是這樣的?」霍雨萱那妞疑惑的問道,看那廝笑得那麼猖獗,那是想請人吃飯的態度呀?「那就沒必要了,只要他去醫院跟師弟道個歉陪個不是就行了。」
「山本先生,霍小姐說如果一頓飯能化解兩家之間的恩怨,她很願意這麼做。」
「嘎嘎嘎嘎……」山本太郎得意忘形的笑著,一張俊臉立馬變得猙獰起來,「她以為我們是要飯的,一頓飯就想打發我們走嗎?我師兄的一條胳膊已經被她給廢了,你問問她,這該怎麼算?」
「山本說柳生下俊向你問好。」
霍雨萱聽到提及柳生下俊,連忙追問道:「柳生下俊的傷勢怎麼樣了?痊癒了嗎?」
「山本先生,霍小姐問你還想怎麼辦?」
山本太郎請來的那位翻譯,也是位華夏人,他很奇怪的看著沈浪,這翻譯是咋回事,怎麼牛頭不對馬嘴的?他想開口,但總是被沈浪搶了先,如此三番五次后,他也懶得再開金口,反正翻譯費已經付過。
「怎麼辦?嘎嘎嘎嘎……」山本太郎面露猙獰之色,臉上露出比他們祖宗還要猥瑣得十萬八千倍的表情,不知羞恥的叫道:「你告訴那妞,讓她再開一間五星級的總統房,陪我們這些兄弟們好好的樂一樂。」
山本太郎後面那群倭國人,也是「嘎嘎嘎嘎……」的一陣叫囂著。
這話一出,就連山本請來的翻譯也不禁一傻,這是不是有點太不知廉恥了?
更別說沈浪聽到這話了。
霍雨萱是何許人也?暫且拋開她那雌老虎的脾氣不說,霍大小姐乃是他心目中的女神,他未來的女人之一!豈能讓東養狗如此侮辱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
沈浪緊蹙著兩道如劍一般的眉頭,慢慢的度到山本太郎的面前,那道冰寒的目光像一隻可以穿透一切的寒冰箭,狠狠的戳進他的心窩。
沈浪一把拽過那個欲言又止的翻譯,說道:「你給他翻譯。」
他撇過臉,直面山本太郎,厲聲的說道:「山本,你要還是個男人的話,就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山本請來的翻譯被沈浪一時的氣場給震撼住,渾身哆嗦著,戰戰兢兢地翻譯:「山本先生,這位先生請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山本太郎雖然也感覺到從沈浪身上突然間爆發出來的勾魂攝魄的氣場,但他是一位武士,從小就受到倭國「武士道」精神的蠱惑,即使面對再強大的對手,也毫不畏懼。
他依舊「嘎嘎嘎嘎……」的笑著,雖然有些勉強。他指著霍雨萱,對翻譯說道,「告訴那妞,要他陪我們這般兄弟們好好的樂一樂。」
翻譯唯唯諾諾的,瞥了一眼沈浪,趕緊低下頭去,哪敢翻譯?
霍雨萱一看氣氛不對,沈浪這廝怎麼突然發飆起來了?又見山本太郎指著自己態度蠻橫的神情,心知不妙。
她走過去,拽著翻譯的胸襟,嬌聲的呵斥道:「說,山本太郎說什麼了?」
翻譯被霍雨萱拽著,只得如實翻譯:「山本先生說,要……要你陪……陪他們樂……樂一……一……」
「啪!」翻譯還沒來得及說完,他的臉上就已經挨了霍雨萱的一記耳光!打得他暈頭轉向,耳膜嗡嗡。
哎,掙錢有風險,入行請小心!
就在眾人的目光聚焦在那個可憐的翻譯身上的時候,沈浪也不甘寂寞的出手了。
侮辱他可以,侮辱他十次、百次、千次……都沒有問題,但就是不能侮辱他的女人!哪怕是一丁點都不行!
沈浪要麼不出手,一旦出手的話,也就意味著毫不留情,痛下殺手。
他就是那麼輕輕的把手張開,做成一個「虎口」,往山本太郎的咽喉抓取。
山本太郎看到了,看到了沈浪伸出的那隻手。他不由得「哼哼」冷笑,就憑你這般的手段也想跟我玩?
他剛剛想退後一步,以此來躲開那隻想掐住他咽喉的那隻「虎口」。
他以為他的行動已經夠快了,想要避開那隻「虎口」應該綽綽有餘。
但他想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錯的離譜!
就在他的身影剛剛啟動的時候,沈浪的那隻手如影隨形,不費摧毀之力,輕易的就將山本太郎的咽喉鎖住。
山本太郎赫然一滯,全身生出一股冰涼之意,死亡的氣息隨即籠罩在他的臉上。
那一刻,山本太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沈浪鐵鉗似的大手將自己的咽喉掐住,沒有一絲躲閃的時間,沒有一絲還手的機會。
沈浪單臂用力,想提著一條垂死的秋蛇,輕鬆的舉過頭頂。
「咳咳,咳咳……」一陣陣咳喘的聲音,從山本太郎的咽喉深處傳出。
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滿眼都是白珠子,一陣亂翻。雙手不由自主的抓住自己咽喉處的那隻鐵鉗一般的手臂,彷彿吊在上面一樣。
「咳,咳……」
山本太郎應該慶幸,他現在還能夠發出聲來。
不是沈浪手下留情,而是想要好好、慢慢的折磨這頭親獸不如的東洋狗。
和山本一同前來的倭國武士,哪見過如此強悍的手段?沈浪就像是從自家的雞窩裡抓出一隻待宰的公雞那般輕鬆!
他們面面相覷,紛紛往後退卻,眼睜睜的看著山本太郎像一隻放血過後的公雞,在沈浪的手裡撲騰著。
倭國武士們退後一部,沈浪就提著撲騰著的山本太郎前進一步半,慢慢的將他們逼入牆角里。
「咳咳,咳咳……」山本太郎不堪如此的折磨,從咽喉伸出嗆出一抹血色的泡沫,噴塗在空中,形成一道艷麗的粉墨油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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