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天降黑鍋
晚上九點鐘。
『戀愛為念』酒吧門口。
一個身穿德川高中校服的霍玉婷，在一個路燈下，打著電話。
「哥，今天我晚點回去。」
「恩，地點告訴我，十點半去接你。」電話那頭聲音冷清，卻讓人有不容拒絕的語調。
「十一點。」霍玉婷不依，提出了要求。
「十點。」
「哥哥~」霍玉婷撒嬌，想要多求點時間。
「九點。」
「好好好，十點半，就十點半。」
霍玉婷不敢再要求了，九點，現在都九點多了，要立刻回去，還怎麼玩？
『戀愛為念』這間酒吧，老闆沈建民，三十多歲的大叔，鬍子拉碴的，襯衫的扣子，從來都是只繫上兩顆，露出濃密胸毛。
邱小布像往常一樣，周五和周六晚上會在酒吧上班。
她換好了衣服，從換衣間出來，被站在門口的沈建民嚇了一跳。
「大叔，什麼時候任職幽靈了，嚇死個人。」邱小布把手腕上的衣扣系好，張口說話就欠揍的感覺。
「去你的，臭小子。」沈建民伸手拍在了邱小布的腦袋上，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要不是擔心你再給自己捅婁子，現在大叔我還在睡覺。」
邱小布往旁邊上開了一步，躲開了沈建民的第二巴掌。
「很痛的，大叔，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話，非要打我的腦袋，精貴著呢？」
沈建民氣樂了，他道：「打傻了，我養著，就怕你不傻。」
「……」邱小布一副怨念的眼神看著沈建民，恍然大悟道：「合著你還有這個心思，居然為了不給我工資，要把我打成傻子。」
「臭小子，你每天給我想的什麼。」沈建民說著就抬腳要踹，邱小布急忙跑開了。
「大叔，我知道了，下次不缺打手的時候，我絕對不上。」
「你再敢給我上，我讓他們全部回家。」
邱小布睜大眼睛，看著沈建民，眼珠子都快要凸出來了。
「你……我……」邱小布緩緩心神，道：「我還是去送酒了，省的被你氣到了，我還想多活幾天養活我弟呢。」
邱小布走了沒兩步，就被沈建民揪住了耳朵。
「臭小子，你到底聽沒聽我說的。」
「哎呦，哎呦，疼，疼！」邱小布的手抓著沈建民的手腕，順著他的力道彎著腰，急忙保證著。
「未成年打架，混酒吧，要是被警察抓走了，我去哪裡撈你去，未成年管教所？」
沈建民隨著說話的聲音，手上的力道也漸漸變大。
「我聽到了，聽到了，大叔，快鬆手，我以後再也不偷喝你的酒了，耳朵是獨一無二，掉了就沒了。」
沈建民這才滿意，鬆開了手，邱小布揉搓著被揪疼的耳朵。
「還不是為了你好，未成年喝什麼酒。」
邱小布捂著耳朵，看著沈建民上樓的背影，一臉的委屈。
「什麼嘛！大叔每次都會變相體罰，不就是喝了你一瓶拉菲么！」
「阿布，十號包房。」樓下前台傳來叫她的聲音。
「唉，來啦，十號走起。」
邱小布也以為只要自己不找事，就不會有麻煩找上身，事實證明，她這麼想是不對的。
霍玉婷本來是出包間接同學，在燈光亂閃的大廳中，形形色色的人，穿插在人群中。
她不小心撞到了一個非主流少年的身上，頭髮被漂染成了五顏六色，****著上身，給人一種小痞子的感覺。
「抱歉。」霍玉婷說完就想走，手腕被少年給拽住了。
「呦呵，撞了人，就想走，你想的也太簡單了。」
霍玉婷的手拽不出來，怒瞪少年。
「你想做什麼，不是道歉了嗎？」
「我想做什麼？」少年壞笑了一聲，拿起身側桌子上的一瓶啤酒。
「喝完了它，你就走。」
「不會。」霍玉婷的手掙扎不開，恰巧邱小布端著酒盤走了過來，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人拽過去了。
「唉？」邱小布眼睜睜的看著托盤裡的酒，掉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你神經……」邱小布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霍玉婷看著自己的眼神，委屈巴巴的像只被遺棄的哈巴狗。
「你在這裡上班，就能讓這裡的客人欺負你的女朋友嗎？」
「啊？」邱小布完全不在狀態內。
什麼女朋友。
霍玉婷挽上邱小布的胳膊，對著那個少年說：「他是我男朋友。」
少年笑的更加的誇張了，示意身後的小弟，把一箱啤酒全都放在了桌子上。
邱小布挑眉看著桌子上的啤酒，再看霍玉婷和少年，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讓你男朋友喝完，你就……」少年的話沒有說完，在邱小布再一次眼睜睜看著的情況下，霍玉婷抄起一個酒瓶子，朝著少年的頭就砸了下去。
「額！」邱小布不自覺的用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這得多疼啊！
「你……」少年也被這一下子砸蒙了，他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年，膽子這麼肥，可自己面子不能掉了。
身後的小弟扶住了他，額頭被砸出了血，他摸了一手血，氣氛的渾身顫抖。
「給我打，打的他們求饒。」
「什麼？」邱小布見勢不對，趕緊把胳膊從霍玉婷的臂彎處，給解救了出來。
「那什麼，哥們，咱們有話好好說，沒必要動武。」
少年哪裡還能聽得進邱小布的話，周圍的人一致認為邱小布是霍玉婷的男朋友，還是個吃軟飯的。
「給我打。」
「我，我，我還是未成年，你們打我是犯法的。」邱小布拽著霍玉婷，左右閃躲著。
幾次霍玉婷都差點被棍子砸中了，都被邱小布給拽開了。
「我說同學，你……和他們什麼仇怨，居然上酒瓶子，不知道小屁孩不能來酒吧嗎？」
「你才小屁孩，啊~」霍玉婷眼看著一根棒球棒朝著她的門面砸了過去，嚇得驚呼一聲。
邱小布抬起一隻腳，踹飛了那個揮著棒球棍的人。
少年一看邱小布有兩下子，示意周圍沒有上去的小弟，一起圍上去。
人多勢眾，和孤軍奮戰，還待著一個拖油瓶，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邱小布漸漸體力不支，呼吸也不均勻了。
她的一個不注意，身後朝著她的腦袋，砸過來一根棍子。
「啊~」霍玉婷出了驚呼，也早就沒有了剛剛那個膽量了。
就在邱小布轉過身，棍子即將砸在邱小布身上的時候，從她的左側冒出一隻穿著休閑鞋的大腳，把那個小弟衣角給踹飛兩米外。
邱小布站定之後，看到幫自己這個人的面貌的時候，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