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陷入純情(8)
天知道顧純情是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說出這番話的。
聲音落下,見權澤曜沒什麼大的反應,顧純情轉身要走,她不想繼續留在這裡礙權澤曜的眼,可剛邁出一步,她的手腕就被權澤曜一把抓住。
他用了很大的力氣,將她的手腕抓得很疼。
她皺起眉頭,試圖將權澤曜的手甩掉,權澤曜卻是將她抓得更緊了,她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被他給捏碎了。
「我讓你走了嗎?」
「你放手。」
權澤曜凝著眉,面色已經冷下去,他打量著顧純情,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神色間閃過一抹鄙夷。
「穿成這樣,想勾引誰犯罪?」
「你放開我。」
「如果我不呢?」
「你……」
顧純情真的搞不懂權澤曜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明明說討厭她的是他,不希望她靠近他的,也是他。
她決定離他遠一點,不再糾纏他,他卻抓著她不放了。
「你到底想怎樣?」
權澤曜冷笑一聲,伸手撩了一下她的裙子,她頓時慌了,連忙甩開權澤曜的手,忍不住怒斥一聲:「你無恥。」
「老公看老婆,這不是天經地義么,何況你穿成這樣找到這裡來,不就是給我看的?」
「……」
顧純情咬了咬牙,拚命想要擺脫權澤曜,誰料她掙扎的越大力,權澤曜越是不放開她,好似在跟她較勁一般。
「權澤曜,你夠了。」
她的眼眶瞪得通紅,權澤曜臉上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深了。
好一會兒,他忽然丟來一個字——脫!
猶如重達千斤的巨石,重重地壓在她的心口上。
「你什麼意思?」
「同樣的話,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
「你放開我。」
「好啊!」
權澤曜笑著應聲,話說完,就用力一甩手,直接將她甩到了沙發上。
她的大腦陷入一陣恍惚的空白,還沒回過神,權澤曜的身軀已是重重地向她壓了過來。
看著權澤曜的臉越來越近,她本能的抬起手掌,甩了權澤曜一個耳光。
『啪』地一聲,耳光響亮。
權澤曜的一側臉頰瞬時泛起一個微紅的巴掌印。
顧純情的手在顫抖,手掌又麻又痛。
她用了很大的力氣,怕是把權澤曜打疼了。
「對不……」
一個『起』字還沒說完,身體就被權澤曜一把翻過去,她掙扎著要起身,雙手卻被權澤曜緊扣在了身後。
「你要幹什麼?」
「給你回禮。」
「權澤曜,你放……」後面的話,顧純情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一股尖銳的痛硬生生地打斷。
疼痛一波接著一波……
她咬著牙,疼得陣陣抽氣,身後的人卻是如狼似虎,簡直恨不得弄死她。
……
顧純情強忍了過來。
身體稍稍恢復一些力氣的時候,權澤曜已經摔門而去很久。
她慢慢爬起來,理好身上的裙子,有些疲憊地朝門口走去。
伸手擰動門把,門卻拉不開。
她以為是自己力氣太小了,所以加重了力道,可門仍舊拉不開。
門好像被人鎖上了。
她心裡頓時一陣慌張,摸遍了全身才後知後覺地記起,她的包包和手機都在梅如花的車裡。
她的裙子沒有兜,包包與服裝很不搭配,索性就聽梅如花的,將東西全部留在了車上。
天吶!
她好像被困在這裡了。
這個權澤曜,走就走,為什麼要把她鎖在這裡?他到底安的什麼心?
在門前站定數秒,她用力敲門,大喊大叫了半天,卻沒有一個人應聲,更加沒有人來開門。
她焦頭爛額,像只沒頭蒼蠅似的在書房裡晃來晃去。
派對上的勁爆音樂還在聒噪,雖然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但她依舊聽得見那音樂聲,以及人群的嘻鬧聲。
她走到窗前,望了一眼外面。
書房在二樓,外面就是後院,只可惜書房的窗下是泳池。
她打開窗戶,音樂聲立刻響徹耳際,她沖著外面大喊起來,奈何她的聲音被淹沒在了音樂聲中。
她總不能一直被困在這裡,她得想辦法出去。
她走到門前,大力拍著門,依舊沒有人應。
好像,她只能選擇從窗戶跳出去了,慶幸的是,樓下是泳池,即便跳出去,她也是落入水中,而不是摔在地上。
可更大的問題是,她不懂水性……
萬一沒有人發現她落水,她淹死在池子里怎麼辦?
派對上那麼多人,靠近泳池的人卻是寥寥無幾。
眼看著水池邊上的人慢慢散去,都圍到派對上去了,她想要從窗口逃出去的想法也就此破滅。
她不能冒著生命危險就這樣跳進水裡,或許梅如花發現她不見了,會找她。
她抱著這一絲絲的希望盯著派對上的人群,拚命尋找著梅如花的身影,可是人太多了,她找了半天,也沒有看到梅如花。
她想砸碎書房的玻璃窗,但剛剛她大喊大叫都沒有人聽見,即便她砸碎窗戶,也不會有人意識到她被困在了這裡。
……
臨近十二點,派對結束了,人群走得七七八八,侍者大概收拾了一下殘局就散了。
最後離開別墅的侍者,將別墅的總電閘關掉后,也匆匆走了。
顧純情不知何時睡著的,她醒來時,書房裡已是一片漆黑。
周圍很靜,沒了音樂聲,也沒有人群嘻鬧的聲音。
她怔了怔神,緩緩起了身。
雙眼適應了一下黑暗,她借著窗前灑落的月光,慢慢走到窗邊向外望去,外面黑呼呼的,派對早已結束,後院里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
她本想等到派對結束,音樂被關掉的時候再想辦法尋求幫助,可這一等,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思來想去,這都怪她,這種時候怎麼還能睡得著。
重重地嘆了口氣,她摸黑找到燈的開關,試了一下,室內的燈卻不亮。
無奈之下,她只好摸黑回到沙發上,等待天明再想辦法。
這一覺睡過去,好幾次把她凍醒。
窗戶都是關著的,不曉得從哪裡吹來的涼風,嗖嗖地往她脖子里鑽。
她窩在沙發上,瑟縮成一團。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別墅里依舊靜悄悄的,她叫喊了半天,無人回應。
在書房裡翻了翻,這裡除了書,就是紙筆,根本沒有一樣東西是可以幫助她逃離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