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好姻緣
曾雨桐再次嘆息：「哎，說起來啊，如今這京城，這天下，和歷朝歷代最大的不同就是，當朝國師是女人，就是我們家二姑奶奶了。」
「這些年，你大概也看出來了，我們家國師大人，最是討厭小妾通房之類的了。不但給我們秦家的族規給改了，不許男子納妾，就是我們家嫁出去的姑奶奶們，凡是夫家有通房小妾的，一律都沾光不成，比如說我們那幾個嫡親的姑姑。反而那幾個庶出姑姑的夫君都潔身自好，所以，國師大人不吝提拔。」
「弄清楚這個，我那幾個嫡親姑姑夫家都後悔的腸子都要青了。還有我夫君嫡親表妹的夫家你也知道的，就是大名鼎鼎的錦陽侯華家。你看看現在華家已經落魄成什麼樣了？我婆婆在國師面前說了不知道多少次，可是，國師大人就是不肯幫助華家，還不是因為華家那個華逸軒，還號稱是大周第一美男子呢？風流的沒有法子，家裡的，外面的竟然多不可數，國師大人連打理都不願意搭理。」
「再看看皇子們，太子殿下不用說了，國師大人打他小時候，只要在京城，就尊尊教誨，皇後娘娘也聽國師大人的，伺候太子殿下，一般都是老嬤嬤和太監們，年輕的宮女幾乎沒有。太子殿下這麼貴重，到了現在連個通房都沒有。」
「本來，對於五皇子，國師大人也是這樣嚴格要求，可是，五皇子打小就喜歡美女，非要鬧著要漂亮宮女伺候，他養母曲淑妃是一個溺愛孩子的，直接就給選了最美貌的宮女伺候著，還經常換新人。國師大人說了幾回，看都沒有聽，就沒有管了。」
「如今，五皇子也分府出來了，皇上封了燕王，跟太子大位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些宮廷秘史，曾四娘子因為是皇商知道的也很多。此刻聽著不斷點頭。
曾雨桐說：「所以啊，我告訴你，要是想嫁到皇室中來，要不去謀取五皇子那邊的，要不就乾脆死了心去。太子這邊，一條縫都沒有。太子妃是馬家的。太子良娣壓根就不會有。至於五皇子那邊，他可是親王級別的，王妃是要有一個的，側妃也是要有兩個。這可都是要進入皇家玉蝶的。」
一說起來五皇子，曾四娘子就有些訕訕的。她才看不上五皇子這個無職無權，不受重視的皇子呢。將來頂多就是一個閑散王爺罷了，有些人需要這份王妃名頭，可是谷家已經是皇商了，並不需要。
曾四娘子想了一下說：「妹妹的話，我都明白了，我回去就跟我們家老爺，我婆婆說說，還是另外給我們翠文找個婆家，雖然皇家好，可是，要是能找一個頂級世家，也一樣能庇護住。哎，說起來，都是妹妹你堅持不同意翠文和你家大郎的婚事，說國師大人說的，我們這血緣太近了，不能結親，要不，我哪裡還用發愁？」
曾雨桐說：「我難道不喜歡翠文嗎？只是國師大人這樣說了，那自然不合適。你也不要著急，翠文年紀還小，又這麼出色，還愁嫁不到好人家嗎？不過，說起來，我倒是有一個好人選，就是我們家二老爺，晉省那個，他們家大郎也很出色，打小國師大人就十分喜歡，賞賜不斷。如今大了，越發的出色了，前一段時間，你想來也見了，就是郡主生辰那一天啊。」
這麼一說，曾四娘子也有了印象：「啊，我想起來了，確實是翩翩佳公子，他好像年紀比你們家大郎還小一些啊？」
曾雨桐說：「只是小一歲而已，今年十一了。你們家翠文也不過是十三，大兩歲其實正好。等過幾年，成親的時候，男子的身量長足了，就看不出來大小了。」
「你是知道的，我們秦家的族規，雖然他們不在京城，也是要遵守的，那是一生都不能納妾的。以後翠文不用跟姬妾淘氣了。省了多少事兒啊。」
「至於說家世門第。正是相當。你們家是皇商，他們家也不差。他們家如今可是晉商聯盟數第一的人家了。生意遍布整個晉省，在江南產業也是大片的，就是京城鋪面，宅子，莊子也都不少，大部分還都是他們稍信給我，我叫人去置辦的。都是好地段好產業啊。家裡的銀錢，我看不比你們家少。」
「要說權勢，他們家也不差，整個晉省，哪裡有人敢惹？他家也是地道的國師大人的兄弟家啊，雖然是庶出沒有繼承爵位，但是，國師大人對他們可是一點都不差，極其給面子的。尤其是我那個妯娌，聰慧睿智，家裡的生意都是她管著，為人也好，將來一定不會虐待兒媳婦的。和我也是極其好的，將來看在我的面子上，也會對翠文好。」
「對了，我們家那個二爺，如今被國師大人放在枕霞島上出仕了，雖然只是一個四品的官兒，也算是官了啊。對了，他們家可是有枕霞島產業的，這麼說起來，我看，你們家雖然豪富，興許還比不上他們家呢？」
這麼說起來，曾四娘子心動了：「這麼說起來，還真的是樣樣都好，只是一件，他們家在晉省，將來，我怎麼捨得翠文遠嫁啊？」
曾雨桐笑著說：「遠嫁倒是不至於，但是，將來離開京城是一定的。這一次，我那個妯娌跟我說了，他們家大郎學識還不錯，在晉省，有些委屈，所以，趁著這一次進京要想去國子監讀書。這都已經說好了，大概下個月就要過來了。將來，讀書考進士以後，授官還不是在京城？」
「所以，遠嫁倒是不一定，說不定就嫁到京城了。只是，做了幾年京官后，一定是要外放的，那還不是要離開京城？我家三爺和四爺眼下都要選外放了，家裡正忙著收拾呢，也是一團亂。」
曾四娘子一想也是說：「這是國師大人的侄子，又那麼出色，將來自然是有官做的。這當官，外放是在正常不過的。可見是我想左了，除非不想讓女兒將來當誥命，要不哪裡有一直待在京城的道理呢。嫁給誰都是要這樣的。妹妹你說的，我都明白了，我回去跟婆婆，老爺商議一下，你們家二爺那邊，還要勞煩你去探個話。」
曾雨桐說：「這個肯定的。翠文那樣的模樣，想來沒有問題的。」
姐妹兩個相談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