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暴風雨

第185章 暴風雨

羅炎比預期的時間要早了近十天回來,他一上島沒有先去找秋白露,而是去了島上藏物資的山洞。-》秋白露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忍不住唇角微揚。

他這麼看重她,或者說看重她肚子里這塊肉,現在卻能放下她不管,而是去看別的東西,那說明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看著鏡中的自己,秋白露看了很久,她最近調理得很好,人微微胖了一些,也可能是因為孕早期不適引起的浮腫,但不管怎麼說,至少是比以前瞧著有點人樣兒了,臉上也有了血色。可就是這樣,秋白露仍是覺得害怕,她怕自己,她覺得鏡中的那個女人陌生得讓她心驚,她眼裡的冷漠,像是上古時期就結成了厚冰,不管再炎熱的天氣都法讓它融化,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是溫暖的,這感覺讓她覺得輕鬆一些,她把臉別過去,不再看鏡中的自己。

她已經不是一個小孩子了,這是她選的路,她自己決定要過的日子,她決意要接受的命運的安排,或懲罰。

島上人因為她身份的變化對待她的態度也有了明顯的改善,女人們開始重新接納她,當著她的面也能談笑自如了。傍晚天氣微涼的時候,秋白露和她們坐在一起,她們用島上特有的麻制植物做著編織,秋白露替她們打下手。從她們的言語間秋白露聽到羅炎與索羅斯的名字,當然,這並不是什麼好事。他們倆個在海盜的問題上產生了巨大的分歧,索羅斯執意繼續過去的老本行,與羅炎一言不合,分道揚鑣。[

秋白露承認他們兩人的合作關係破裂有她作用的成分,但她也知道她不過是波助瀾而已。她才沒那麼自戀,以為自己能有傾國傾城的能耐。

命運以兩種方式將我們摧毀,或是駁拒意願,或是充盈欲壑。

羅炎與索羅斯,正是站在了這兩個極端。

他們一個擁有一切,而另一個想要一切,他們的合作建立在如薄冰般的信任上,經不起任何風吹草動,他們的反目,是早已註定的結局。

「羅先生說他想見你,你和我來。」班手裡握著一隻巨大的棒棒糖,他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用舌尖舔食著五彩斑斕的糖面,大量的甜味湧進他的味蕾讓他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他貪婪的模樣讓秋白露綻出些許笑容,她現在笑的時候比以前多了許多,一些小事就可以讓她開懷。她安靜的等待著他,直到他把手中的糖果吃得凈光,才站起身。

這樣的好心情一直維持到與羅炎相見,羅炎向她伸出手,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另一隻手和秋白露一起撫在她的小腹上。她的小腹微微隆起,如果將手掌貼在上面,耐心等待的話,不久就會從掌心的位置感覺到胎兒的動作,這輕微的顫動如蝴蝶扇動翅膀,卻美得讓人心悸。

「你心情很好?最近累不累?」羅炎的語氣溫柔,他用手掌緩緩地在秋白露腹上游移,那樣的小心翼翼,如珍如寶。

身邊有些膚色黑黝的島民搬著一箱又一箱的軍火從身旁經過,秋白露側了側身子,「還好,不像以前那麼吐了,覺得輕鬆了許多,你要離開這裡?你捨得?」

這是囚禁她的牢籠,但也是羅炎的極樂島,他一手建造這裡,如同他的第二個家。

「有了你,我還有什麼捨不得?」羅炎的聲音甚是愉悅,完全不做假。

秋白露沒有說話,她已經不知該如何用自己凡人卑微的思維來跟上羅炎的步伐,她只是低下頭,長發將她的小臉蓋住,陽光打在發梢上,她看上去有些落寞。

」為什麼你看去比我還要不捨得?住出感情了?「羅炎有心要逗秋白露開懷,語調輕柔地與她閑談。

秋白露看似不在意地拔開他的手,「我又沒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我早就想離開這裡了,只是沒想到你會這麼快做決定,怎麼?你和索羅斯鬧矛盾了?你們倆個的有關係不是一直很好么,有點小摩擦也是正常的,以前也聽你罵過他,要真的鬧僵了,對你可是沒有好處的啊。」

」一個小小的索羅斯,還不算什麼。倒是你,怎麼對我的生意關心起來,想當我的閑內助?乖,小露,這些問題不是你該操心的,你只要安靜的養胎,以後好好的照顧我們的孩子就可以,我就算再不濟,也不用女人來替我擔心「。

話雖這麼說,可羅炎眼中一閃而過的狠戾秋白露卻並沒有看漏,她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揚起唇角,看不起女人的人,最終都會在敗在女人手裡。

打敗登山者的永遠不是那些高不可攀的山峰,而是他們鞋中的一粒砂。

這個男人,他遲早要為他的野心與自大付出代價。

在這座小島上,火熱的夏季似永盡頭,除了烈日的灼烤之外就是一團又一團的風暴來襲,秋白露初到時對於這種像是要把整座島嶼都連根拔起的颱風總是心懷畏懼,但隨著時間的移,她開始逐漸適應下來,她會在大風驟起之前,跑到山的高處,看著不遠處烏雲密布,海浪翻逐的景像,感受著大自然不可預估的力量,讓風吹過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誑烈的巨風拂過她的衣衫,將她的衣袖灌得滿滿的,如同兩隻翅膀,它們大力得像是要將她從山頂上吹落,狂風讓她法呼吸,而她卻毫不動搖,她張著雙臂,感受著大自然給予的一切。[

就算她有孕在身,羅炎也從未阻止過她這樣瘋狂的行徑。

也許他說的對,在她看似柔弱的外表下其實藏了一個並不那麼安分的靈魂,長年累月的平淡而安逸的生活將她內心最粗礪的部分掩藏起來,而他,用不堪的手段,將它們全部挖出,放逐。

索羅斯的船隊就是在這樣一個大風暴臨之前到的,那時天空已經布滿了烏雲,一個又一個閃電緊密地落在小島的上空,像是有妖物降臨,亮白的電光把雲彩劈開,又消失在海平面上,巨大的雷聲,讓島嶼上的一切隨之顫動。

秋白露遠遠地看見了海平面上駛了一隻中型遊艇,艇前樹立著代表著索羅斯海盜集團的巨大的黑色旗幟。秋白露從山上跑下的時候,船正在靠岸。

羅炎顯然也接到了消息,他正打算出門,看見秋白露回,就把她拉進屋,在她額上印下一吻,」索羅斯了,我和他有點事情要談,晚上辦法陪你用晚餐了,你自己吃吧,吃完了早些睡覺,如果覺得悶,就讓班陪你,他家的母狗下了狗崽,你不是一直喜歡那些小東西的,可以向他要一隻養。「

不知為何,秋白露心中狂跳,像是有什麼特別重大的事情即將發生。也許是因為剛剛的雷聲太過激烈,她聽羅炎說完,胡亂的點了點頭。

羅炎走後,她也有讓班陪,只是一個人坐在越越黑暗的小屋中,直到索羅斯手下的人一窩蜂的衝進房間,將她押了出去。

粗魯高大的男人們一進到房間就開始大聲喝斥,他們肩上背著衝鋒槍,秋白露雖不知道那些槍叫什麼名字,但她曾見羅炎用過它們,隔了幾百米的隔離,只要一顆子,就能將一隻成年公鹿的脖頸打斷。

如今那些黑洞洞的槍口,對著的目標正是她。

激跳的心終於平靜下,秋白露並有大聲執問這些人為什麼會這裡,也有驚聲尖叫,她安靜的站起,跟著男人們走出房間。

或許因為她的表現太過反常,倒是讓那些持槍而入的歹徒有些摸不清頭腦,不過他們也有太過追究這到底是為何,因為他們得到的命令就是將秋白露帶上索羅斯的船,如果她反抗得太激勵,那麼一具屍體,也是可以被接受的。

從小屋到泊船的港灣雖不是太遠,但也有些距離,秋白露走了近一刻鐘,竟有發現一個島民,那些人不知是被索羅斯趕跑,還是因為畏懼風暴而躲了起。

索羅斯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將羅炎也弄到船上,秋白露上船的時候,這倆人就像是兩頭憤怒的公牛,臉上都掛了彩。

羅炎的右頰上有幾道血痕,看起應該是索羅斯用幾計出色的右勾拳留下的痕迹,但就算如此,他仍是不失風度,見秋白露上,聳聳肩膀笑道,」抱歉,看我留下的人手不夠,還是讓他們驚動了你。他們有把你怎麼樣吧?「

」真是難看,不要笑了。「秋白露見他一咧嘴,就抽動了傷口,表情怪異又難得的有些孩子氣,她心裡不知怎麼像是被揪成了一團,說不清是什麼感覺。」他們能把我怎麼樣,你自己還是管好自己吧。「

」不過幸好你事,如果他敢碰你一個手指頭的話,我一定不會饒過他。「羅炎眼中閃過寒光,他揮揮手,讓秋白露到自己身邊。

秋白露沉默地走過去,這個男人,自己已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但還對她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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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禁寵:金主,別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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