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 火之輓歌
心中有太多話語渴望找你低述,
開不了口,
明知自己的所作所為會讓你傷心,
十分抱歉,
現在的我已經回不了頭了,
唯一能做的,
便是帶著曾經的那份微笑,
靜靜的走下去...
——市丸銀
「連計策都沒有商量好就直接衝過來...你不覺得自己過於魯莽了嗎...日番谷隊長?」藍染惣右介招架著說道。
「要是沒有人帶頭突入的話,這場戰爭不就沒法開始了嗎?」日番谷冬獅郎皺著眉頭說道:「錯過了時機想必對你才是有利的吧...」
「已經能默念八十幾號的鬼道了嗎?」小次郎看著自己的偷襲被斷空擋下道:「你果然又進步了呢...藍染...」
「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真是變了個味...」藍染惣右介溫和的說道:「不得不否認...你們選擇避免跟我單打獨鬥是極其明智的...」
「你是在諷刺我們卑鄙,對吧?」小次郎拉下著臉說道。
「...你要是這樣去理解,那麼就錯了喔...佐佐木小次郎...」藍染惣右介語重心長的說道:「人們之所以會選擇以多欺少,是在於己方實力不如的情況下才會選擇的,這是戰鬥的基本知識...你當初在課堂上莫非都沒認真聽講嗎?」
「...或許是呢...」小次郎漫不經心的說道:「畢竟那種理論知識,我是不太在意過...」
「果然...從一開始,你就不是一名好學生...」藍染惣右介說道。
「...呵,還真是有趣...」小次郎反駁道:「我記得你剛才對一護說了僅靠責任感的刀是無法砍到你的對吧?...課堂上也有教過,身為隊長就是要為了那所謂的責任,而揮下刀刃啊...為了仇恨而出刀,那是暴力的...作為隊長,是不可能進行那暴力的戰鬥...所以說啊,你果然不是當隊長的料呢...藍染...」
「真有意思...作為護庭十三番隊里對我抱有最大仇恨之一的人...我可不認為這應該是你的台詞啊,佐佐木小次郎...」藍染惣右介挖苦道:「對你一直在意的那個理由...你難道真的敢說沒有一點仇恨嗎?...還是說,當你親自斬殺了亞羅尼洛之後...你的心已經不再疑惑了呢?」
「不精獨樂!」京樂春水從藍染惣右介的身後偷襲道。
「...真是過分呢...這可是在聊天中啊...京樂隊長...」藍染惣右介閃避道。
「不好意思...因為對方是男性,所以我想自己可能做不了一名安分的聽眾...」京樂春水轉過臉說道。
「聽...燕子在哭泣呢——燕返!」小次郎撫摸著刀刃說道:「你說的不錯...藍染...我之所以會來這就是為了跟你了解當初的仇恨...至於責任那種東西,還是得你死了之後再說吧...」
「不要意氣用事啊...佐佐木...」京樂春水提醒道。
「...不要擺著一副老神在上的表情...」小次郎雙手平持燕返說道:「因為即便你哭出來...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哎呀呀...好狂妄的語氣呢...」市丸銀笑眯眯的說道:「看來你們根本就不知道藍染隊長有多麼的強...」
「冰龍甩尾!」日番谷冬獅郎跟著小次郎衝過去說道:「抱歉吶...仇恨這種東西,可不是光有你擁有...」
「...報仇居然不叫我...你這樣也太過絕情了吧...佐佐木...」平子真子沒好氣的提刀上前道。
「你知道嗎...雖然你的能力很有趣,可惜...」藍染惣右介看著自己剛被燕返砍中的肩膀說道:「死神的戰鬥其實就是靈壓的戰鬥...你那種水平的能力,我完全可以將自己的靈壓將其壓制住...」
「...你太大意了...」京樂春水從燕返那修長的影子中偷襲藍染惣右介說道:「難道你以為刀就沒有影子嗎?」
「京樂...你這傢伙...」藍染惣右介發覺自己被偷襲了說道。
「剛結束了...藍染...」日番谷冬獅郎高舉冰輪丸朝著藍染惣右介砍道。
「...不要太魯莽了...日番谷隊長...」小次郎隱約不安的說道。
「你們...還真是一點都不小心,破綻百出...」藍染惣右介將日番谷冬獅郎斬落道。
「日番谷隊長...」京樂春擔憂道。
「藍染...你這傢伙...」平子真子帶著一行人反擊道。
「...我...不殺你們...」藍染惣右介發動鏡花水月將眾人一擊放倒后說道:「畢竟像你們這種程度的傢伙,應該很難就因為這點傷勢而失去性命吧...看著吧,就讓你們束手無策的俯卧在地...看著此處因你們的無助而染上鮮血...」
「我應該有說...叫你不要太過自信了吧...」小次郎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說道:「藍染...」
「喔...居然還能站起來...是我失手...還是你下意識的躲過了...」藍染惣右介玩味的說道。
「...二者皆有...」小次郎收刀歸鞘道:「說真的...在這麼多人面前用上這一招總感覺不太適合...卍解...」
「退下...佐佐木隊長...」山本元柳齋威嚴的阻止小次郎說道。
「...終於...總隊長已經耐不住寂寞了嗎?」藍染惣右介調笑道:「但是似乎已經有點晚了呢...現在你們那邊能夠戰鬥的能有幾人?如果我是你,就不應該主動出面的...」
「別驕傲了...小鬼...就憑你那種程度的力量...」山本元柳齋輕蔑的說道:「以為可以傷及老夫嗎?」
「我從來都沒想過自己能不能砍中你這件事...因為我...早就已經砍到你了啊...總隊長...」藍染惣右介發動鏡花水月說道。
「少說大話了...小鬼...」山本元柳齋惱火的朝著藍染惣右介的身影揮出那炙熱的一刀說道。
「真可惜...我在這邊...」藍染惣右介趁著山本元柳齋撲空的瞬間刺中他的腹部說道。
「抓住你了...藍染惣右介...」山本元柳齋回身抓住藍染惣右介的手臂說道。
「...真有趣...抓到我了又如何?...難道你真以為自己抓住的,是我的手臂嗎?」藍染惣右介問道。
「若單論以眼所見,以身所觸或許有所虛假...」山本元柳齋分析道:「但是老夫不可能會對你那刺進側腹里斬魄刀的靈壓產生誤判...你說老夫已經為時已晚了...對吧?...恰恰相反,此刻正是所謂的最佳時機...炎熱地獄...」
「在部下們拚死作戰的時候...原來你就在一直為這種招式作準備嗎?」藍染惣右介略微吃驚道:「還真是個老奸巨猾的傢伙...」
「你說老夫老奸巨猾?」山本元柳齋毫不畏忌的說道:「無妨...反正你將同老夫一起死在這炎熱地獄之中吧...」
「...可是其他人怎麼辦呢...?」藍染惣右介問道:「你這樣的招式對那些已經失去行動力的傢伙而言...無疑也是一場送葬儀式啊...」
「無妨...所有人早在出征之前就有所覺悟...」山本元柳齋緊緊抓住藍染惣右介說道:「以眾人之死來誅滅大惡...這就是護庭十三番隊所應有的覺悟!」
「...啊...」一個奇異的怪物出現在山本元柳齋身後道。
「...貿然去打攪別人的戰鬥...你很失禮呢...」小次郎橫刀截下怪物的攻擊說道:「抱歉吶...總隊長,我想我大概是沒辦法聽從你的安排了...」
「你還真是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啊...」藍染惣右介略微不安的說道。
「...咦...你居然害怕了...藍染?」小次郎一邊招架一邊說道:「是我看錯了嗎?」
「啊啊啊...」怪物一直打算突破小次郎的防守叫道。
「...你想去破壞總隊長的自殺儀式...我怎麼可能會讓你如願呢?」小次郎將怪物斬成兩半說道:「這應該是那個叫汪什麼的破面吧?」
「...真可惜,沒想到我精心布下的局居然被你破掉了...」藍染惣右介略微失措的說道:「倒是可惜了滅火皇子了...」
「滅火皇子?...原來你打算用它來克制總隊長啊...」小次郎恍然大悟道。
「...你打算...看到什麼時候呢...銀?」藍染惣右介轉過臉求救道。
「哎呀呀...我只是看著藍染隊長似乎沒有什麼需要幫忙才這樣的耶...」市丸銀笑眯眯的說道。
「...即便是這樣,你仍然還說我不需要幫忙嗎?」藍染惣右介感受到周圍的熱浪越來越大說道。
「沒辦法啦..」市丸銀掏出神槍朝著總隊長射道。
「...看來你還真是健忘的很啊...」小次郎將伸槍彈開道:「市丸銀...」
「...你真是一點也不好玩...」市丸銀收回神槍說道:「跟你戰鬥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呢...這次,我可不打算放水喔...卍解——神殺槍!」
「...剛好,我也不打算將實力帶進棺材呢...」小次郎將刀鬆手丟掉道:「卍解——岩流燕返!」
「把刀丟掉了嗎?」市丸銀笑眯眯的說道:「真是個奇怪的卍解呢...可是我怎麼沒看見天上飄起類似櫻花之類的東西呢?」
「你不也是嗎?」小次郎攤開雙手說道:「我也沒看出你那把短刀又什麼變化呢...」
「...你果然...一點都不可愛...」市丸銀抱怨道:「你知道我的神槍可以伸長到多遠嗎?」
「...那種東西,我怎麼可能知道啊...畢竟你我又不是很熟悉的那種...」小次郎沒好氣的說道。
「是原來刀的一百倍喔...所以當我還是小孩的時候就常常稱呼它為百本差啦...」市丸銀孩子氣般的說道。
「意思是一百把脅差那麼長,對嗎?」小次郎推測道。
「大概是吧...可是,你認為我卍解有多長呢?」市丸銀看著光亮的斬魄刀說道。
「...我才沒時間猜這些小孩子的問題呢...」小次郎沒好氣的說道:「解放后的靈力,我可消耗不起呢...」
「哎呀呀...你不是在說笑吧...對於身為隊長級別的你我,怎麼可能會負擔不起無攻擊的解放呢?」市丸銀指責道:「可別因為不想猜謎而就胡亂找那種蹩腳的借口喔...好吧,為了表達我的善意...就不瞞著你了,是十三公里喔!」
「那麼長?」小次郎略微吃驚道。
「...我想,光憑這點數字你也沒辦法馬上理解吧...」市丸銀握著神殺槍看著逐漸將天空遮蔽的火焰說道:「這一次...你我只有一個人能活著出去喔...」
「我看你似乎很吃驚的樣子啊...」小次郎用憑空出現的岩漿將市丸銀的卍解擋住說道:「既然都是卍解...沒理由我的會比你弱啊...」
「...哎呀呀...你果然是個...危險的男人啊...」市丸銀收回神槍發現自己腳下憑空出現岩漿說道。
「危險的男人?」小次郎說道:「這明明就是用來形容你的辭彙才對啊...」
「...你的刀...是控制憑空出現的岩漿?」市丸銀笑眯眯的分析道。
「只是一種另類的運用罷了...」小次郎從地面噴射出的岩漿之中抽出一把刀說道:「而且自由的在靈壓覆蓋的區域里操縱地底的岩漿...這就是它的能力...」
「又是一把炎熱系的刀嗎?」市丸銀抱怨道:「還真是好運...」
「炎熱系?」小次郎揮下刀刃說道:「我可不這樣認為呢...」
「...什麼?」市丸銀看著自己右手突然像被炙熱的岩漿燙到了一般。
「你不記得了?」小次郎說道:「當初是誰的右手腱帶被我砍中了啊...」
「...這跟你的能力有什麼關係?」市丸銀捂著疼痛的右手說道。
「被燕返砍中的地方,只要一次就好...」小次郎再次揮下刀刃說道:「永遠都無法擺脫啦...除非靈體潰散...」
「...你太得意了吧...」市丸銀用左手握著神殺槍射向小次郎說道。
「...是你太大意了...」小次郎瞬部到市丸銀的身後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特意告訴我你那刀的能力的用意?你的神殺槍優勢明顯在於速度而非距離...試問,有誰會在十三公里以外的地方讓你去擊殺?」
「哎呀...我失敗了...藍染隊長...」市丸銀投降道:「你可別怪我喔...」
「銀...」藍染惣右介懊悔的說道:「想不到我曾經棄而不用的棋子才是我最大的助力...」
「...該上路了...藍染惣右介...」山本元柳齋死死的抓住山本元柳齋說道:「就讓你好好的在這炎熱地獄之中...感受挫敗吧!」
「再見了...藍染...」小次郎跟上前來轉移眾人的蒲原喜助說道:「你還真是來的及時呢...蒲原...」
「...您別說笑了,佐佐木先生...」蒲原喜助操縱著巨大飛毯道:「為了將諸位從那拯救出來,我可是臨時加大了這個工具呢...」
「老師他...」浮竹十四郎看著那吞噬一切的熊熊火焰,懊惱道。
「...沒辦法啊,大概已經...」京樂春水一邊替自己打著繃帶一邊嘆著氣說道。
「是吾等太過弱小了...」狛村左陣悔恨道。
「...藍染...」日番谷冬獅郎看著目光獃滯的雛森桃說道。
「咦...隊長...他...他他怎麼也在這個飛毯之上啊...」大前田震驚的看著被松本亂菊抱在懷裡的市丸銀說道。
「...哎呀...其實我是俘虜啦,俘虜...」市丸銀雙手高舉道:「我保證不會作出任何危險的事情...」
「...似乎...我的心...終於平靜了...」小次郎看著手中的刀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