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被強制送出宮
回房后的仲長無極立馬派人去查了仲長予人此次來江城的目的,打聽消息的探子說並沒有在江城聽到白玉火草的消息,那仲長予人便是為夭夭而來的嘍。仲長無極整個臉都在散發著不削,事事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活著的仲長予人如今要為了一個女人和他對著幹了,真是好笑!
「主上,屬下有一事不解,三皇子因得聖皇寵愛招人妒忌,時常會招受刺客襲擊,如今三皇子想要和您搶妖王家的三小姐搶奪勢力,那不是等於引火自焚嗎?」布曹
「你說的對,他就是引火自焚。」窗外的風吹的台燭上的煙火一晃,屋裡的光也忽暗驟明的閃了一閃,仲長無極的眼裡藏了一絲殺意。
當日仲長予人像聖皇提出要出宮修養,聖皇對他雖愛護有加但見他對朝廷之事並不感興趣便准了他。仲長無極覺得出了皇宮的仲長予人沒有了威脅就打算放他一馬,只是沒想到仲長無極放過了仲長予人,卻還其他人不願放過仲長予人。在仲長予人去虞城的路上設下埋伏,要將他趕盡殺絕,興得他身邊的侍衛誓死護他周全,不然完全不會武術的他怎麼可能還有生還的可能。
而如今仲長無極感覺到仲長予人對自己的威脅,再次有了想除掉他的想法。
仲長無極將布曹叫到身邊耳語了幾句,布曹面露一絲顧慮。
「主上,眼下這麼做會不會有些冒險?」
「只要他們抓不到活口,無憑無據懷疑不到我們頭上。」
五月初的晚風有些清涼,仲長予人披了件衣裳在案前看書,九淵站在他的身後,窗外的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的泄在街道上的盛開的紫藤花上,打更人一聲兩聲的銅鑼聲在空蕩無人的街道上使得夜更加的寂靜。
此時房門被輕輕扣響,九淵一聲「進」,才看到來人的模樣,恢復后的東方消瘦了許多,握劍的手指更加的稜角分明「公子,二皇子的手下布曹派人出了城,我一路跟他們到了城外,發現他們在城外和些劍客做了交易,他們說話聲太小,具體是什麼事我沒聽清楚,不過對我們來說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好,我知道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興許會更辛苦。」
東方走後仲長予人依舊坐在案前,只是手中的醫書沒再翻動。千葉說的沒錯,這皇宮裡的每一個人都在演戲,身為皇室中人,從小就要懂得在暗潮洶湧的宮斗之間生存,如果沒有演技是活不長久的。生存的渴望,權利的吸引,讓這座皇城變成一座無情的獵場。
而這座獵場里,你不是獵人那就是獵物,別無他選。
他的母親他的妹妹,就連他身上所受的黑色詛咒也都是拜這場皇權爭鬥所賜,他憎恨他的身份地位,卻無法選擇。
「主上,早些休息吧!」
九淵見手握書卷的仲長予人出了神,原本清風明月般的眉眼間染上了重重的思緒,彷彿整個人都跌入了悲涼的深淵,無人慰藉,獨自神傷。
江城雖是個小城,但是四通八達的商道使得全國各地的商家來此交易絡繹不絕,更趕江城的花巳節就要到了,這街道上的人更是擠的水泄不通。
夭夭一大早上就被客棧樓下的叫賣聲給吵醒了,心裡憋著起床氣又無處可發的繼續癱倒在床上。
出去為她打水洗臉的瑾兒見她又躺下了,慌忙去拉她起來「我的姑奶奶你怎麼又躺下啦!時辰已經不早啦,趕緊起來洗漱妝發,樓下二皇子和三皇子還有千葉公子都在等您用膳呢!」
三皇子?仲長予人也來啦?莫非是紫瞳出了什麼事?夭夭立馬起床配合瑾兒梳洗,不一會就打理好下了樓。
只見客棧外面有士兵看守,不讓其他人進入,食客和旅客看到客棧門口這般景象也是識相的不敢進的,弄得客棧樓下十來個餐桌就坐了一桌客人。
千葉依舊是一襲大紅長袍,一副逍遙的喝著法器酒仙壺裡藏的酒,恣意瀟洒好不再在,像是昨天並沒有和夭夭有什麼不愉快的事。那與千葉熱烈的紅袍不同的是一旁坐著的仲長予人,他一身白衫,舉手投足間都流露著一股書生氣息,溫潤儒雅,眼眸中清亮如泉水似是任何事都不能在那裡掀起波瀾。
還有一束髮冠的紫衣男子便是在夭夭壽宴上對夭夭有意的仲長無極,他還是同夭夭那日見他的感覺一樣,一身雍容華貴的服飾,舉指投足間盡顯大家之風。
恭敬的站在一旁的掌柜子看見了夭夭在瑾兒的攙扶下下了樓,滿臉笑盈盈的迎了上去,能讓兩位皇子等這麼久的人一定不是等閑之輩「夭夭小姐您下樓了,幾位爺都等著您呢!」
夭夭尷尬的朝店家禮貌的笑了笑,朝幾人那邊走了過去。昨日和千葉的氣還沒消,便當做沒見到似的不搭理他,和仲長無極、仲長予人行禮后就坐在了仲長予人邊上。
夭夭端起碗喝粥間偷偷的看向仲長予人,細長白皙的手持這筷子撿起一塊吃食放進嘴裡,嘴角咀嚼的浮動不大,沒有發出奇怪的聲響,夭夭不覺感嘆到原來吃相也可以這麼好看。
「看某些人的表情不想吃飯而是想吃人啊!」
千葉一句話冷不丁的冒出來,弄得夭夭被剛入喉的粥嗆得滿臉通紅,沒好氣的朝千葉瞥了一眼。
一旁的瑾兒一邊給夭夭倒水,一邊不滿的看向依舊如無其事的喝著酒的千葉,她知道他與她家小姐一直是打鬧慣了,可是現在的場合他也不顧忌些,難道是誠心想要她家小姐在眾人面前難堪。
「好些了嗎?」
仲長予人見夭夭並沒有手帕便將將自己的手帕遞與夭夭,那白色的錦帕的一角綉著一個人字,只是那人字繡的並不好看,針腳雜亂無章,字也歪歪扭扭,要不是看著仲長予人從腰間取出來的,她可能都想不到那是個人字。
接過手帕的夭夭捂著嘴咳嗽了兩聲朝仲長予人點了點頭。
啊~啊~
席間身後突然傳來激動的嘶吼,眾人轉過身一看是昨日與老人家一起的狼人被侍衛攔在了身後。夭夭一怔怎麼把他忘了!他嘶吼的如此厲害莫非是老人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