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起關機
謝非歡躲了一下,低垂著頭,看著手機在地上被摔碎,也沒有說話,謝非歡明白謝飛雲的意思,他也明白謝飛雲是為了他好,只是,謝非歡實在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謝非歡看著轉身上樓的謝飛雲,抿了抿唇,把手機裝上放在了桌子上轉身離開了大廳,準備回學校。
司機站在門外,也聽到了裡面的爭吵聲,見到謝非歡出來恭敬的問道:「三少爺,回學校嗎?」
「回去。」
車子飛快的離開謝家,謝飛雲站在窗戶邊看著離開的車子,揉了揉有些頭疼的腦袋,拿著外套轉身也離開了。
謝非歡撐著腦袋看著外面已經漆黑的天色,想起謝飛雲玩泡泡龍時,總是很有耐心的布好每一顆珠子,在最後一步一起打下來,謝非歡嫌棄他多此一舉,謝飛雲卻依舊是這樣樂此不疲的玩著。
謝非歡忽然間對謝飛雲的玩法來了興緻,拿出手機下載了一個泡泡龍,按照謝飛雲的方法,試了好幾次,卻是連第一關也過不去。
謝非歡閉了閉眼,將手機關機扔在一旁,靠在後座上深呼一口氣。
司機的車速卻是慢了下來,對謝非歡說道:「三少爺,前面的那個人好像是和你一起回來的。」
殷柔?車子緩緩停下,謝非歡降下車窗,趴在車窗上,看著臉色在月光下有些慘白的殷柔,瞬間忘記了剛剛的不開心,不地道的笑了出來,「哈哈哈哈,殷柔,要不要哥載你一程。」
殷柔看了一眼謝非歡,打開車門坐了上去,譏諷道:「怎麼,被你哥從家裡趕出來了。」
謝非歡咳嗽了一聲,「那個,同是天涯淪落人嘛。」
「是因為漁村的事吧,謝非歡,你想知道八年前的那件事?」
謝非歡看著殷柔,殷柔也他媽的問的太直白了吧,謝非歡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點頭,還是應該掩飾一下,殷柔卻是斬釘截鐵的說道:「我不會告訴你的。」
謝非歡張了張嘴,沒有說話,腦子裡卻是轉了幾個圈,不會告訴我,也就是說,殷柔的確知道,謝非歡原本還擔心那時候殷柔太小都忘了,沒想到殷柔還記得,謝非歡打量了一眼殷柔,早晚給他套出來!
殷柔被謝非歡的目光看的打了一個寒顫,轉頭看向窗外。
就在謝非歡與殷柔優哉游哉的走在路上時,海洋學院裡面,謝非言卻是一臉焦急,亮著的手機屏幕上是不斷撥出去號碼,卻一直顯示關機的狀態,無人接聽。
謝非言焦急的來到學校門口,不停地走來走去,大半夜的在校門口不停地晃悠,若不是門衛認識他,估計都要報警了。
而在舉辦晚會的酒樓二層一間密封的屋子裡,宋天爭臉色發青,手裡緊緊捏著酒杯,看著鴉雀無聲的眾人,把酒杯重重的朝著桌子上一放,「這件事誰給我一個說法。」
一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都沒有出聲,基地被破,他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這個基地設置的極為隱秘,應該不會被人發現,除非是知道這件事的人,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在這間屋子裡,除了一個人……。
宋天爭看著眾人的表情,也知道他們想到了誰,殷柔,唯一一個知道基地所在,卻沒有來參加晚會的人。
但是,宋天爭也明白,這件事不可能是殷柔做的,殷柔剛被他廢了胳膊,而且後日便是十五號,他沒有那個膽量,不過,基地出事,這件事必然會被上面發現,而他們的秘密也將會被公開。
宋天爭微微眯了眯眼,一隻手插在口袋裡,另一隻手端著紅酒轉身看向窗外,看了一會之後說道:「這件事不是殷柔做的,不過總要有人承擔後果。」
底下的人不知道宋天爭什麼意思,相互看了看,隨後有幾個人反映了過來,宋天爭是準備脫身了!而宋天爭若是準備脫身了,那麼倒霉的就是他們!
「宋少!這件事大家也都是按照你的意思來辦的,現如今出了事,我們也沒有料到,還請宋少看在大家的面子上,想一個折中的辦法,否則,堵不住悠悠眾口!」
那人的言辭有些激烈起來了,而隨著他的話,更多的人反應過來,全都盯著宋天爭,生怕他跑了一樣,宋天爭也不著急,轉過身來悠悠的喝了一口酒,「我的意思?我有什麼意思,我有過什麼指示嗎?不過,我會幫你們照顧好一家老小的。」
隨著宋天爭的話音落下,眾人感覺到整座大樓開始晃動。
宋天爭的身邊迅速出現幾個保鏢護著他從二樓跳了下去。
宋天爭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臉色更加白了,低聲說道:「我會讓他們去見你們,一家團聚。」
隨後,整座大樓發出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保鏢迅速的撐開傘給宋天爭擋住,宋天爭淡然的看了一眼,隨後快速的離開了,上了一輛黑色的房車,天色黑暗看不清司機長得什麼樣,卻能感覺到他身上一股子嗜血的氣息,看到宋天爭上了車,司機說道,「大少,那邊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全部解決了。」
宋天爭看著遠處一片火海的酒樓,吩咐道:「走吧。」
而被宋天爭通知臨時退場的蘇貝貝聽到身後的爆炸聲,打了一個機靈,冒了一身冷汗,迅速的跑開了。
大樓位於A市的中心,發生這麼大的爆炸,導致整個A市的人全部從睡夢中驚醒。
已經即將接近郊區的謝非歡也聽到了這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謝非歡一下子抓起手機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消息,在A市弄這麼大的一場爆炸,不可能一點消息都不泄露。
謝非歡剛打開手機,便看到一連串的來自謝非言的未接電話,便先給謝非言回了一個電話,謝非言那邊似乎有人在,謝非言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讓他趕快回來,便掛上了電話,謝非歡感覺到謝非言的異樣,分了神,也就沒有注意到殷柔的臉色在聽到爆炸聲之後,變得特別難看,沒有一點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