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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沐儒生是被他心裏面的那股子英雄主義給弄的下令兵士衝鋒的話,那大月這邊則是因為和南蜀之間的這場戰爭,已經讓他們把對南蜀兵士的恨意帶到了骨子裡面,當他們看到沐儒生帶領的那些兵士的時候,都沒有做任何的考慮,直接就沖了過來廝殺了起來。
沐儒生是三代單傳的獨子,可以說是從小到大都是被家裡面捧在手裡面長大的,所以也就養成了他這麼一個特別單純的性子,而且在家裡面所以的人都是順著他來意思來說,這也就弄的沐儒生一直都把自己看的特別的厲害了,再加上身邊的那些個狐朋狗友們的追捧,更是讓他完全的不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只當不管是什麼事情,只要自己去做的話,就肯定會做好的,所以這也就是他為什麼被人隨便的糊弄兩句,就腦子一熱自己主動請纓去抗擊來犯的大月敵軍了。
為了這一次的行動大月那邊可以說調配的全部都是最精英的兵士,而沐儒生帶領的著五千兵士則是混編出來的,可以說沒有任何的默契所言,其實這也是端木景想要的效果,雖然說一上來就吃敗仗會影響士氣,但是在這樣情況之下端木景是寧願吃敗仗也要先把這些個不定的因素給清除掉,雖然這些人看似都是一些小統領之類的,但是也就是這些人是那些上層決策者們的執行人,把這些人給清除出去的話,端木景就不相信朝廷上隱藏則的那些所為的文人會直接赤膊上陣。
雖然之前的時候大月這邊在追擊李碩的時候,看上去十分平庸,但是實際上他們卻都是身經百戰的鐵血戰士,只不過是被李碩那邊的槍支給壓制的沒有辦法才會表現的如此的不堪的,可是當他們面對沐儒生帶來的那些兵士的時候,瞬間就亮出了他們的爪牙。
而沐儒生帶領的這些人裡面,可以說都是一些有問題的傢伙,他們之前接到的命令其實是要輔助大月來攻打京城的,現在被陛下直接這樣點名的送出了城,每一個人的心裏面都是很懼怕的,因為他們的心裏面都清楚,自己只怕是被皇上給識破了身份,可是他們又不能直接拒絕了,所以這心裏面一直都在為怎麼脫身而想著辦法,甚至有很多人都在私下商量了,等到他們見到大月的士兵以後就直接的投降算了,至少能把自己的這條小命給保住。
不過想法是好的,但是現實卻是殘酷的,本來沐儒生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將領,他在看到了大月的那些兵士的時候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下令出擊,而大月那邊本能的就對南蜀的兵士有著強烈的恨意,再加上之前的時候被李碩他們給壓制到了不行,現在看到了這些南蜀的兵士以後,還當時對方是來接應李碩他們的,所以完全都沒有任何的思考就直接上去開殺了,在見血了以後更是抑制不住自己心裏面的殺戮,要不是他們看著李碩已經逃走,害怕被將軍給責罰,想著沐儒生好歹也算是對方的一個將領,俘虜了他的話也算是功勞一件,這才保留了沐儒生的一條命,要不然的話他們直接一刀也把沐儒生給解決了。
從雙方相交大月的兵士砍下第一刀開始,沐儒生整個人都傻了,他那裡見識過這樣血腥的場面,甚至在他之前的想象裡面,自己只需要帶著兵士一衝鋒,對方就會懼怕的跪地求饒的,怎麼能想到對方如此的兇殘,一上來就拔刀相向,血腥味和那猶如地獄般的場景直接就把他給當場看吐了。
可以說大月的那些兵士並沒有耗費吹灰之力就把已經癱如爛泥的沐儒生給拿下了,看著他這個樣子那些個大月的兵士毫不客氣的開始嘲笑起來,不過兩國語言不通,再加上沐儒生現在完全都被嚇傻了,所以倒也不會在乎對方說什麼,就被人連扯帶拽的送到了木克拖的面前。
「南蜀的將領?」木克拖看著這個長得一副文弱樣子,完全看不得半點軍人的剛毅的傢伙說:「這個傢伙怎麼可能是個將領,還是說南蜀的男人都死光了,弄了這麼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東西來給咱們投降的?」
「大將軍~~!」金川笑呵呵的說:「之前的時候親王不是給咱們說了嗎,咱們這次深入南蜀的腹地是有人暗中安排的,你看咱們來的這一路上行蹤都是被人給掩蓋的好好的,而且這一到了南蜀的京城,他們就派了這麼一個囊包帶了那麼一點的人出來,接下來咱們肯定勢如破竹的就攻下南蜀的都城,生擒南蜀皇帝了~!」
雖然木克拖不會天真的認為接下來的事情就像是金川說的那些的簡單,但是這一次的行動也確實是有內應接應的,要不然的話他這兩萬多的軍隊又怎麼可能不帶任何的補給,就這樣輕裝上陣一路摸到南蜀的京城來的。
「不過讓那些人給跑了實在是可惜~~!」木克拖一想到這裡忍不住咬著牙說,他這心裏面對於對方手裡面的使用的那些武器真的是抱著勢在必得的心情的,只是沒想到居然還是被對方給逃走了,這讓他這心裏面實在不舒服。
「大將軍不用擔心,下面的那些士兵們都說了,那些人是直接逃進了南蜀的都城的,咱們只要那些拿下了南蜀的都城,就算是他們在厲害,到時候也不可能在翻出來什麼花了~~!」
木克拖聽完了金川的這話,忍不住點了點頭,不過在他的心裏面還是有著一些忐忑不安,雖然他這一路的行進十分的順利,但是也就是因為這事情進展的太過於順利了,讓他這心裏面也是覺得有些不安。自己雖然帶著的只是兩萬兵士,但是這兩萬兵士不能說每一個都能以一當百,但是那也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如果這些人折損在了這裡的話,那對於大月來說絕對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進攻~~~!咱們這一次一鼓作氣把南蜀的都城拿下~~!」木克拖大手一揮命令軍隊前進,而在他們軍隊的中央的位置被保護的很好的是二十多個用油紙包裹的很好的巨大馬車,從馬車的輪子吃中的痕迹上可以看得出來,馬車上面的東西分量十分的沉重。
從五千的南蜀兵士和大月交鋒,到被其斬殺殆盡其實並沒有花費多長的時間,而且這裡距離南門的城牆已經很近了,站在城牆上面的人都可以清楚的看到這一邊倒的屠殺,特別那些完全沒有接觸過戰爭殘酷的人,完全的接受不了面前的這一幕。
「是不是覺得很血腥和可怕~!」身穿一件黑色披風的端木景站在南城門的城牆大聲的對在場的那些人說:「那是因為他們是侵略者,他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製造這些殘酷的殺戮的,如果我們阻擋不住他們的話,那我們背後的那些百姓們,我們的家人,也都將面對大月的屠刀,所以為了他們我們也必須要把對方拒之門外!我們不能讓我們的家人也遭受這可怕的一幕!」
端木景的這番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在心裏面升騰起來了一種要誓死捍衛自己的家園的決心,而且他們自己的心裏面也都很明白,事實也就像是皇上說的那樣,如果不奮力抵抗的話,那最終的結果只能是國破家亡。
端木景轉了一個身,目光再次的從眾人的身上掠過以後說:「這是朕的江山,而城裡面住著的也都是朕的子民,朕不會拋棄他們的,朕雖然無法上陣殺敵,但是朕也會堅持到最後一刻,不過朕相信大月絕對不是我們的對手,最後的勝利是屬於我們的~~!」
端木景最後這兩個「我們」一下子就讓人在場的眾人覺得無比的親切和榮耀,大家這個時候心裏面都覺得自己就算是為了陛下去死都死無比榮耀的。
「誓死保衛國家~~!勝利是屬於我們的~~!」
在這個時候不知道誰喊了這麼一句口號,而在場的所有人也都跟著一起喊了起來,而且不僅是這些人在喊,就連端木景也跟著一起喊了起來,這一下子大家的情況瞬間就被推到了頂點。
「皇上和點茶潤潤嗓子吧~!」譚智有些心疼的把一杯溫熱的藥茶端到了端木景的面前。
剛剛的喊話讓端木景覺得自己的嗓子都快要冒煙了,他一口氣把一杯藥茶喝光了以後還覺得不夠,又讓譚智端過來兩杯喝下去才覺得自己的嗓子稍微的好了一些。
「那些火炮都讓人檢查了沒有?」端木景沙啞著嗓子問譚智。
「都已經檢查過來,陛下您之前的推斷果然是正確的,那些個人確實對火炮動了手腳,不過陛下放心,問題都已經接觸了,那些火炮都已經修復了~!」譚智在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裡面滿滿的都是戾氣,對於那些人他真的可以說是恨之入骨了。
「讓人把那些火炮都給看守好了,那些個傢伙肯定不會死心的,所以這些火炮也是誘餌,朕倒要看看這些個傢伙們能翻出什麼浪來~!」端木景冷笑了一下說,他現在做了皇帝以後手裡面擁有了更多的權利,再加上他之前的那些暗處的網路,可以說把整個京城都牢牢的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之前的時候自己是擔心一下子把那些毒瘤都給挖出來的話,會讓國家陷入困境當中的,可是卻沒有想到自己當時的仁慈居然帶來了這樣的一場災禍,所以這一次他是絕對不會在心慈手軟了。
果然在當天晚上的時候連續幾波人都潛入了到安放火炮的城樓和存放火藥和炮彈的地方圖謀不軌,不過這些人都被端木景埋伏在那裡的人給一網打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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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克拖之前的時候只當沐儒生是被送上來送死的草包而已,但是當他得知了對方居然是太后的侄子,南蜀國新帝的表弟的時候,心裏面一時間還都不敢相信那,不敢對於抓了這麼一個有『分量』的人質,木克拖自己表示還是很高興的,於是第二天就直接把沐儒生綁在了陣前了。
「皇上你一定要救救儒生那孩子啊~~!他~~~他在怎麼說也是沐家的血脈,是你的表弟啊~~!」沐太后兩眼泛紅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說,說實在的這樣的情況可以說也完全的超出了她自己的預料,之前的時候雖然知道自己的這個娘家侄兒有些草包了點,可是卻沒有想到他會草包到如此地步,居然就一個照面就被大月給拿下了,打探消息回來的人還說當時的時候侄兒就連抵抗都沒有抵抗就被人給抓走了,可是在怎麼樣那也是自己娘家的侄兒,總不能真的讓他死在外面吧!
「母后,這事情朕沒有辦法答應你,之前的時候可不是朕讓他主動站出來說要領兵抗敵的吧~!而且朕還親自為他挑選了五千精英兵士隨他出城迎敵,結果那,他居然讓朕的這五千精兵也都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母后這事情就算是朕願意幫他,但是這滿朝的文武百官會同意嗎?」端木景這番話直接的就把沐太后給懟的說不出話來了。
沐太后這會在心裏面也是惱怒不已,可是在惱怒也是沒有辦法把侄兒給弄回來的,就像是陛下說的那樣,就算是陛下同意了,可是這滿朝的文武能同意那,而且就算是她是一個女人家也是知道的,這兩軍對峙的時候最講究的就是一個士氣,侄兒鬧出來了這麼一出,也就等於是直接把這士氣給打到了最低,可以說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是對自己這邊很不利的,她才不過剛剛的做上了太后的位置,可不願意就這樣被人給拉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