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重回公寓
顧爾的舉動無疑在挑戰林迤的極限。
他眯了眯眼睛,長腿一邁,走進包廂內,就在顧爾準備再夾起一筷子菜送進自己嘴裡的剎那,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
顧爾驚訝,「你幹什麼?」
林迤哼笑了一聲,轉頭看了一眼宋頌,「煩勞,你『親愛的』先借我一晚上。」
說著,扯過她的手就往外走。
宋頌嘴裡還在嚼著菜,見狀趕緊起身,「喂,劇本好像不是這麼寫的啊。」
可人影早已消失在包廂里了。
看了一桌子的菜,他又重新坐下來,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樣子繼續吃,吃著吃著,才又好像想到了什麼,趕緊再度站起身,這一次直接追到了大門口。
等發現門口根本沒有那兩個人影后,才一臉鬱卒,「說好的請客呢,單還沒買就跑了。」
再一次的,顧爾被林迤強制性的逮到了車裡,一路疾馳。
本還在掙扎,可等看清去的方向時,顧爾鬼使神差的安靜了下來。
林迤去的方向是,他們曾經的公寓。
離開臨城時,她也曾跟蘇珊聊天時說起過這所公寓,蘇珊向來八卦,竟替她打聽到這所公寓早就被林迤買下了,甚至是,他時常住在那裡。
這件事本被她刻意忽略著,可現在……
顧爾心裡無端煩亂起來,面上越是沉靜如水,卻越是心亂如麻。
就好像,所有有關他的,有關當初他們的,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打亂她的情緒。
直到被他扯進門,壓到客廳的牆邊時,顧爾才回過神來,看了一眼依舊如初的裝飾,抬起頭終於聚焦的視線,落到他的臉上,「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顧爾,你告訴我,你究竟把我當成什麼了?」
林迤不答反問,語氣陰森森的,一雙瀲灧雙眸閃爍著晦暗難辨的光,他死死的盯著顧爾的臉,像是要看進她的心底。
當什麼了?
他們之間隔著那麼多不愉快,甚至隔著一個孩子的性命,他希望她將他當成什麼?
頓了片刻,她忽然抬起頭笑了,伸手摟過他的脖頸,「讓我猜猜,林迤。」她話語親昵的吐氣在他下巴上,語言極盡曖昧,「是不是上次沒能上了我,你心裡有遺憾啊,所以這才迫不及待的將我帶到這裡來?」
隨著她的話,林迤動作一僵,抵著她的力道輕了些許。
顧爾卻湊近了些,話語里的曖昧意味更重,「沒關係,畢竟咱倆老交情了,我也不是那麼放不開的人。」說著就要湊上去吻他。
她了解林迤,她越是這麼說,他越是抗拒,唯今,想要逃開,只能以進為退。
可這一次,顧爾顯然估錯了林迤的心思。
林迤的確眼眸一寒,明顯有些不悅,卻沒有跟上次一樣推開她。
他狠狠一把扣住了她的下巴,阻止了她將吻上來的動作,聲音暗啞,「顧爾,輕賤自己,是不是很有趣?」
顧爾一怔,嘴角的笑意還未落下,身前的男人卻反客為主的將手移到了她的後腦勺,主動印下了這個吻。
不比上次的留有餘地,他吻的惡狠狠的,像是要把她腹腔里的空氣盡數吸乾淨了,絲毫不給她反應的時間。
顧爾急劇缺氧,撐著他的胸膛就要掙扎,可哪裡是他的對手,分明使盡了力氣,可對方卻紋絲不動,等再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壓到了卧室的床上。
這一下,她是終於慌了。
老招數不管用了,她還能用什麼方法阻止他?
林迤根本沒給她思考的機會,三下五除外就清乾淨了兩人身上的衣物。
時隔五年。
這具身體依然對他有著巨大的誘惑力。
「林,林迤,你等等!」眼看著就要被這麼辦了,顧爾慌了,勾起身體抵著他的胸口,像只驚慌失措的兔子,「這樣不太好吧,咱們畢竟不是那種關係,這樣做有傷風化。」
林迤淡淡看她一樣,輕而易舉就將她老老實實壓制住,「大家都是成年人,將就你情我願。」
「可關鍵,你情我不願啊!」
「你說什麼?」林迤眯起眼睛,眼底寫著不悅。
顧爾還想掙扎一會兒,可剛要說話,就被男人整個捂上了嘴。
失去了話語權,林迤相當滿意,十分理所當然的「你情我願」起來。
等他終於放過她的時候已經近凌晨了,顧爾精疲力盡,由著他抱著去了浴室。
浴缸內被放滿了水,放任兩人進去絲毫不覺得擁擠,望著眼前這張五官出挑的臉,她很想伸手狠狠給他一巴掌,可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軟綿綿的靠在浴缸里,由著他幫她洗。
「顧爾,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想方設法的推開我,對我公不公平。」
顧爾半垂的眼瞼掀開幾分,又重新垂下來。
「我們已經浪費了五年時間,顧爾,你真的不能給我們一次,重新在一起的機會嗎?」林迤能夠感覺到她有顧慮,卻不知道她到底在顧慮些什麼,他本來不想逼她,可卻似乎是太高估了自己的耐心。
光知道她回了臨城,就沒有一天不想見到她。
而偏偏這女人每天不停的跟些亂七八糟的人在一起,讓他想不擔心都難。
「五年前,你騙我要回來找路哲凱,那麼這次,你還我什麼理由?」
顧爾被他幾句話說的心煩意亂,偏生他還在一直說。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男人這麼啰嗦?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抬頭瞥了他一眼,「林迤,很晚了,你該走了。」
話一出口,她才意識到,她似乎本能的把這裡當她家了,離開了之後,這公寓不管是租是買,也是林迤的所有權了吧?
可林迤似乎也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只是皺了一下眉,「顧爾,我給你一晚上時間考慮清楚,明天是你主動搬去莊園,還是我強制性。」
說完,就真的站起身,一身是水的離開了浴室。
聽到門口傳來開關門的聲音,顧爾吸了口氣,慢慢靠倒在了浴缸里,任由水沒過頭頂,許久之後,才猛的一下掙扎出來,一張小臉憋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