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想學
見陳渺把徽章輕輕放回到了貨架上，青蔓和陳君樺互看了一眼，隨後青蔓說道：「這不就是防禦靈符嘛，只是威力小了不少，居然把它直接附加在其它東西上。」
「對，現在符文大部分都是這麼用的。」關於這些，陳渺也已經了解過了，那種紙質的靈符似乎很少有賣了。
「君樺，我記得你以前也弄過類似的東西吧。」
「閑暇的時候的確試著做過。」
聽到這裡，陳渺不由得一愣：「他是符修？」
原本還以為和青蔓一樣是陣修，這麼說來，家裡應該還有一本祖傳的符文書籍？應該是陳皓有陣法的天賦，所以爺爺也給了她陣法的書吧。
青蔓抬起手彈了彈她的額頭：「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們的後代？」君樺可是非常有名的符修，就算不是自家人應該也有所耳聞。
陳君樺倒是不怎麼在意：「你若是想學，我可以助你。」
陳渺糾結了：「……可是我沒有『繪』的天賦。」
「那有什麼，不就是和君樺一樣。」青蔓笑道，「你可知為什麼我有陣法圖集留下來，而君樺卻什麼都沒留？因為他繪不了那些常見的符文。」
陳渺不由再次一愣：「額，原來他沒留嗎？」
原來不是爺爺沒拿出來，而是根本就沒留？不過重點不是這個，剛剛青蔓說了什麼？美男子祖宗也沒有「繪」的天賦？
「…………」看她一臉茫然，青蔓顯然無語了，再次抬手彈了彈陳渺的額頭，「你這個小丫頭，家裡不是掛了我和君樺的畫像，上面有寫這些內容啊，你們這些後輩不是都得好好記記？你是太不上心了還是記性不行？」
吐槽到這裡，她突然頓了頓，「對了，說到畫像，那畫像不行，等你回家記得讓他們換下來，就換成剛剛我拍的第一張，把它放大。」
在教陳皓練習繪陣時，青蔓曾用神識掃過，發現陳皓家裡也有掛她和君樺的畫像，只不過明顯是靠想象畫的，而且畫的人手藝明顯不行，畫得實在是太丑了。
陳渺記得那張所謂的第一張，是青蔓和美男子祖宗的合影，前面雲霧繚繞，後面彩帶飄飄，兩個人的臉上都加了很明顯的紅暈。
把這個作為祭拜用的畫像？
她稍稍腦補了下，頓時被雷得外焦里嫩的，急忙轉移了話題，「青蔓，你剛剛說君樺祖宗也沒有繪的天賦，那是怎麼成為符修的？」
青蔓笑了，笑得滿臉得意：「君樺可不僅僅會繪符，他還會煉器、煉丹，種植靈草……」
陳渺：「……」
她問的似乎不是這個吧……
無視掉偏題偏得厲害的青蔓，陳君樺朝貨柜上的徽章看了一眼，問道：「渺渺，你說為何這枚徽章會有防的效果。」
雖然有些奇怪為什麼美男子祖宗要問這麼簡單的問題，陳渺還是答道：「因為它上面有防禦符文。」
只聽陳君樺又問：「那又為何繪上這段符文就會有防的效果。」
「……」陳渺頓時答不上來了，就像是被問了「為什麼『早』字叫做『早』」類似的問題，實在是不知道如何作答。
陳君樺沒有為難她，很快說道：「其實這段符文原本沒什麼意義，只不過是因為最開始創造這段符文的人，為了達到防的效果，覺得這種形式正好，把它寫出來了而已，若是換種形式，也能有一樣的效果。」
「比如……」他說著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疊長條狀的紙，在指尖凝起靈氣，快速寫了一個字，陳渺認得，他寫的是個「水」字，果不其然，下一秒，一團水花就凝結了出來，浮動在紙面上。
「你是不是覺得，寫了『水』字，會出現水很正常。」見陳渺點頭后，他又問，「那若是我寫個『火』字呢。」
「會出現火焰吧……」
陳君樺不語，笑著抬手快速寫了個「火」字，誰料另陳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火字被寫下后，依舊出現了一團水花。
陳渺詫異地睜大了眼：「怎麼會這樣？」
「符文不過是靈氣的載體，只要靈氣夠了，符文的內容其實關係並不大，最重要的還是繪符的人怎麼想。」
陳渺皺了皺眉，還是有些不能理解：「可是，不同的符文師寫下相同的符文，用途都是一樣的，說明那段符文就是有那種效果吧……而且符文和陣法一樣，只要畫錯一點就不會有效果。」
就像是魔法師的咒語一樣，念對了咒語，才會有效果，為什麼美男子祖宗隨便寫點什麼都能奏效呢？
「那是因為他們認為那段符文有那個作用。」對於一直流傳下來的東西，大家都深信不疑，要改變印象是非常難的，當年也有人想拜他為師，然而那些人卻都沒能學會。
「至於畫錯了沒能起到效果，那應該是靈氣的注入不對，符文和陣法，對靈氣的多少要求都很高。」
陳渺驚呆了，原來還可以這樣，原來最關鍵的是靈氣的多少，所以筆畫粗細長短都會導致量的變化，不是固定的那個量就不行。
那是不是說明，只要她能感覺出符文需要多少靈氣，把握住那個量，就算她沒有繪的天賦，也一樣可以成為符文師？
只不過陳渺很清楚，雖然美男子祖宗說的聽起來很簡單，但要做到肯定很難，否則大家肯定都不願意去記那麼多繁瑣的符文，轉學這個了。
難怪他沒留下祖傳的符文，要是祖傳的符文上寫滿了各種各樣大家熟悉的文字，肯定會被認為是開玩笑。
「像不像是歪門邪道？」青蔓笑了，「當初我認識君樺的時候，就有很多人說他的修鍊方式是歪門邪道，但我覺得君樺很厲害，比所有符修都厲害。」
陳君樺低頭對她一笑：「我也覺得你比所有陣修都厲害。」
陳渺：「……」
又來了，這對祖宗還真是隨時隨地不忘記秀恩愛，都不知道考慮下她這隻單身狗的感受。
「那我是不是也能學？」
青蔓點頭：「當然可以啊，剛剛我們已經確認過了，你明顯是遺傳了君樺的天賦。」
能感覺到每種靈符蘊含的靈氣變化，學起來再適合不過了，但能不能學會，還要看她自己。
見陳渺來了興趣，陳君樺問道：「想學嗎？」
陳渺果斷點頭：「想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