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求婚戒指
?喝了水,再經過短暫的休息,高峰的氣色看起來比之前略有好轉,喘了口氣向聶萬里問道:「除了門窗是鎖著的外,你們在屋裡找到其它線索沒有?」
聶萬里沉重地搖了搖頭說:「非常有限。在我們之前鐘點工就已經進過屋內,房間里除了他和死者的指紋外根本沒有第三者的指紋,而要了死者命的那把水果刀上更是只有死者一人的指紋。」
「因此你們斷定是自殺?」高峰略帶嘲弄地問。
聶萬里沒有說話。
周圍的警察卻是一個個不爽地看著高峰,誰都聽得出來高峰的話語里明顯帶著對警察這一行的挖苦與不屑。
更直白地說,高峰的態度表明他認為警察都只是吃乾飯的,除了吃外什麼也做不了。
指望警察破案?
呵呵......
正是這份嘲弄和不屑讓周圍的警察感到不滿。
蕭月也跟著皺起了眉頭,不過她和其他警察略有不同。
其他警察所表現出來的也只是對高峰的不滿,而蕭月卻在思考著另一個問題。
眼前這位看起來還不如流浪漢的暢銷書作家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是什麼讓他對警察充滿了怨恨?
還有,五年前那場命案究竟是怎麼回事?
聶萬里明顯是在那時就已經認識了高峰,兩人之間又隱藏著什麼樣的故事?
高峰感覺到了周圍的敵意,他根本不在乎這些警察是怎麼看自己的,可他還是向聶萬里講道:「對不起,我有點過火了。」話音微頓,接著問道,「死者有遺失什麼物品嗎?」
聶萬里搖頭回道:「暫時還沒有什麼發現,死者錢包里的錢和屋內一些值錢的東西都還在,這說明兇手至少不是沖著錢來的。」
「哦。」高峰輕應一聲,一臉的失望,掙扎著站起來擠出一絲笑容講道,「這麼說這起命案和五年前不是同一個兇手,我也就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裡了。再見。」
話音剛落,高峰就邁開步子向外走去。
「等一下。」聶萬里一把抓住想要離開的高峰。
「聶大隊長,請問你還有什麼事要吩咐嗎?」高峰的話語里透著不滿,並直言不諱地說,「我好像沒有做什麼違法的事情,如果你要強行留下我的話,那我就只能叫我的私人律師了。」
律師?
周圍發出明顯的嘲笑聲,誰也不相信眼前這個看起來連流浪漢都不如的傢伙會有律師,而且還是私人律師。
聶萬里卻鬆開了手,陪著笑說:「高峰,你誤會了。我並沒有強留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幫一個忙。」
「什麼忙?你說。」高峰顯得大度地問道。
聶萬里這才一本正經地講道:「這起命案和你那本《完美犯罪》里的場景非常相似,我懷疑兇手是模仿《完美犯罪》那本書來布置現場的。也就是說,那傢伙就算不是你的粉絲,至少也讀過那麼本書。換句話來說,這裡最了解兇手可能就只有你,我希望你能幫助我們警隊偵破這起命案。」
「哈哈哈......」高峰突然仰天大笑起來,一臉譏諷地說,「聶大隊長,如果你真的認為那傢伙是看了我的書後進行的殺人,那啟不是說只要看過我那本書就也能破案?不如這樣吧,有機會我送你一本《完美犯罪》或者你自己到書店去買一本回來看看也行。」
狂妄!
相信這是在場所有人對高峰的看法,唯獨受到奚落的聶萬里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反而是一臉期待地看著高峰。
「高峰,我希望你能認真地再考慮一下。」聶萬里真誠地說。
「抱歉,這個忙我真的幫不了你。借過,我趕時間去買酒。」高峰說著就向外擠去。
站在門口的蕭月剛想伸手去攔高峰,卻聽門外傳來一陣騷動。
「你是什麼人?這裡已經被封閉了,不能進去!」
「我是送快遞的,這是高峰的快遞。」
「高峰?我不知道什麼高峰不高峰的,只知道你不能進去。」
「可快遞上的地址寫的是這裡,不信你看。」
「那也不行,這裡是命案現場,任何人都不準進去!」
「不讓我進就算了,你幫忙把它簽收了吧。」
「憑什麼我簽收呀?」
「那我不管,東西我放這裡了,要是丟了的話讓他到你們警察局裡去拿!」
「喂,你把這東西給我拿走!」
......
正準備離去的高峰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聶萬里。
聶萬里也是神色一緊,感覺事有蹊蹺,高峰的快遞怎麼會送到命案現場?
「出去看下出什麼事了。」聶萬里向蕭月吩咐道。
「是。」蕭月轉身走了出去,片刻就又返了回來,手裡多了一隻比拳頭大些的紙盒,上面的快件單地址寫的是確實是這裡,而收件人是高峰。「是給你的。」
高峰盯著蕭月遞過來的紙盒一動不動,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問題。
「幫他打開吧。」聶萬里吩咐道。
「是。」蕭月輕應一聲,撒開紙盒上面的封條將其打開,發現裡面是一個紅色的戒指盒。
目光落在那隻戒指盒上,沒有一點表情高峰突然變得情緒激動起來,一把奪過戒指盒叫道:「把它給我!」
拿到戒指盒,高峰的手指明顯有些顫抖,盯著盒子看了幾秒之後才深吸一口氣緩緩掀開蓋子。
一隻白金做底的鑽石戒指出現在眾人眼裡,所有人都露出一臉的驚訝,即使對戒指沒有研究的大老爺們也看得出這隻鑽石戒指價值不菲。
尤其是戒指上的那顆大鑽石,那可是非常少見的。
所有人裡面,對戒指最為敏感的要數身為女人的蕭月,她脫口而出:「這隻戒指沒有一百萬絕對買不到吧?」
「一百五十萬,現金,不打折。」高峰低沉地回道。
一百五十萬!
這個數子讓在場不少人都露出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做為一名警察要不吃不喝多少年才能換回這麼一個不能吃不能喝的小玩意?
「你是怎麼知道的?」蕭月好奇地問。
高峰就像是一隻即將暴發的雄獅,聲音越發低沉說:「因為它是我五年前買給未婚妻的求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