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賣火柴的阿爾托莉雅

「為什麼…為什麼會以從者的形態被召喚出來？」

當童謠以書的形象現身時，就在思考著這個問題…和大部分英靈不同，童謠沒有特別明確的目標，甚至本身就不是很確切的存在。

第一次靈基再臨之後，書本狀的童謠變成了小蘿莉模樣的童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呢？

童謠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好像有一股很強烈的期盼，這股意志促使童謠變成了現在的形象。

「御主…」閑暇的時候，童謠喜歡靜靜的待在御主身側…每當這種時候，總會感覺到非常的安心。

就如同…願望實現了一樣。

「…」

隨著第二次靈基再臨，童謠在實力得到提升的同時，逐漸有些明白自己會被召喚的原因。

毫無疑問，這是和自己的御主——千乃.幸有很大關係的。

「…」

「這是聖誕老人贈予的禮物……沉沒於聖誕之夜吧！」

看到阿爾托莉雅即將釋放寶具進行攻擊，童謠想起了烈大人之前對自己說的話。

「…」（烈趁著千乃入浴的時候，詢問著童謠）

「寶具？」童謠愣了一下，然後回應著烈大人的問題。

「除了『童謠的茶會』之外，並沒有…」

「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嗎？」烈打斷了童謠的話…事實上，烈也不是第一次詢問了。

很奇怪啊…雖然和烈的了解的有些出入，但大體還是相同的。

比如阿爾托莉雅的『誓約勝利之劍』，又或者赫拉克勒斯的『十二試煉』和『射殺百頭』。

但是童謠的話…好像和自己的認知有不少差別，之前可不知道…難道說，有哪裡出了問題嗎？

烈告訴童謠，能夠逆轉的關鍵，或許就在此處。

…

「御主…」看著已經舉起來的聖劍，還有聖劍上凝聚的恐怖光柱…那是無法抵抗的攻擊，也無法閃避。

千乃.幸也感受到了這股危機，不過並沒有害怕，而是堅定的站在童謠身前。

「烈大人曾經不止一次的對千乃講過…」背對著童謠，千乃.幸抬起頭，用耳語般微弱的聲音和她交流著。

「烈大人說我們是美好的存在…其實不是很明白了，烈大人想要表達的意思。」千乃.幸的聲音帶著些疑惑，因為真的不太明白。

「在千乃心裡，美好的存在應該是…」

「小時候看過的那些繪本、那些…童話故事。」

「是的…就是童謠本身。

「當童謠剛剛出現的時候，千乃其實就隱隱有所感覺了…當童謠第一次靈基再臨后，變成現在的形象時，千乃更加的確信…」

「童謠…便是千乃曾經的夢想。」

一絲歉意的笑容，千乃閉上了眼睛，最後對童謠說著：「無論如何也接不下阿爾托莉雅的這一擊…」

「烈大人似乎很希望千乃和童謠獲得勝利…」

「對不起，烈大人…對不起，童謠。」

千乃.幸睜開眼睛，伸出了手…「如果童謠能夠一直都存在，該有多好啊。」

…

「要結束了嗎？」看到聖劍的光柱已經匯聚完畢，盤旋在空中的雪橇開始升空，想來等下俯衝的時候阿爾托莉雅就會進行攻擊。

聽著御主對自己的告別之語，童謠沉默著…

「傳達到了嗎？」童謠閉上了眼睛，苦苦的感受著：「因御主的強烈願望而生，童謠應該能夠感受到那份心情才對啊…」

只是閉眼的功夫，童謠拚命的感受著周圍的情緒…「傳達到了嗎？一定傳到到了啊，那份炙熱的情緒…」…童謠，進入了精神世界。

一片白茫茫的，周圍除了一片白茫茫之外什麼都看不到，童謠就在這樣的地方往前走著…大概是往前吧，其實連方向都無法看出來。

「不是這裡…也不是這裡…」

童謠不知道要去哪裡，也不知道要做什麼...但是，總感覺，一旦遇到的話，就清楚了。

也許是一年，也許是片刻，童謠找到了想要尋找的。

白茫茫的空間內出現了不一樣的光芒，當童謠將手放上去的時候…這是御主的情緒，也就是對童謠所代表的、童話故事的美好夢想。

童謠，徹底知道自己為什麼被召喚出來的是自己了…想要回應御主的這份心情，佔滿了童謠的內心。

身體逐漸變得虛幻，童謠似乎要從這處精神世界構成的空間離開…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奇怪的事情。

另一團光芒出現在童謠的身邊——依然是情緒的光芒，但卻是…烈大人的。

於是，即將形成的寶具，和原先相比，中間發生了些許的變化。

…

受到高速神言的影響，當童謠睜開眼睛的時候，寶具便發動了。

「目標：阿爾托莉雅！」

「寶具：為某人所寫的故事！」

…

「誓約勝利之劍！」

阿爾托莉雅發出了攻擊，然後發現…自己出現在另一個地方。

「…」

聖誕節的前一天，平安夜。

暴風雪席捲了這座小城，在這個寒冷的冬日，阿爾托莉雅在街上叫喊著：「呆毛王，有人要抽呆毛王嗎」。

「…」

搖了搖頭，阿爾托莉雅似乎感受到哪裡好像有些不對，但是…如果不把這幾個呆毛王騙氪出去，她就沒有晚飯吃了。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阿爾托莉雅還來不及細想，就看到一位身穿白色御主服的少女經過這裡。

對方很可愛的樣子，大概會比較容易騙氪吧？

「姐姐，你要抽呆毛王嗎？看板娘哦…」阿爾托莉雅說著自己都不太明白的話…看板娘，似乎是很厲害的存在。

少女停下腳步，打量著眼前的阿爾托莉雅，搖了搖頭，語氣溫柔的說：「小妹妹，現在沒有誰用呆毛王啊。」

聲音是非常的柔和，但說出的話卻非常殘酷…又上下打量了幾眼后，少女在風雪中離開了這裡，隱隱約約似乎聽到她嘟囔著什麼。

「現在這年頭，身為看板娘的阿爾托莉雅總是在不停的『分裂』，這大概又是一位無辜的孩子吧？」

「…」

這是什麼狀況，完全無法理解啊…阿爾托莉雅不太明白對方的意思，身為看板娘的自己不是應該很受歡迎嗎？

就在阿爾托莉雅糾結的時候，另一位穿著御主服的男子路過。

「叔叔，來抽呆毛王吧。」

將對方攔下來之後，阿爾托莉雅再次懇求著。

路過的男子御主大手一揮，毫不留情地揮開了阿爾托莉雅。

臨走的時候，好像這麼說著。

「啊，無恥老嫗、騙我錢財，我zxcvbnm…」

不知道為什麼，阿爾托莉雅腦海中閃過某位影之國女王的身影。

因為被揮開的緣故，阿爾托莉雅跌坐在地上，手裡用來充數的銀卡散了一地。

滿臉的無奈，難道今晚要餓肚子了嗎？

「這個可以嗎？」一道身影出現在阿爾托莉雅的眼前，將她扶起來之後，拿出了一張呼符。

「謝謝，可是…」

「現在大家都將攢好的石頭送給了黑貞德，沒有多餘的能夠給阿爾托莉雅啊…」很無奈的聲音，對方將呼符遞給阿爾托莉雅之後，邊走邊說著。

「…」

阿爾托莉雅沉默著往前行走，然後停了下來，透過窗戶看到了裡面的貞德。

大概是剛黑化吧，她坐在溫暖的屋子裡，開心地抱著大家給她的聖晶石，桌上擺著美美的元帥玩偶。

真是幸福的女孩啊，阿爾托莉雅心想。

阿爾托莉雅搞不懂為什麼英靈和英靈的差距這麼大…為什麼有的英靈能抱著成堆的聖晶石，坐在溫暖的房子里，而她連肚子都填不飽，只能在寒冷大街上騙氪。

越來越搞不懂御主們了…明明，看板娘是阿爾托莉雅的說。

暴風雪更猛烈了，阿爾托莉雅從窗戶處離開，覺得又冷又餓。

平安夜，馬上就是聖誕節，街上的人都回家準備蘋果了，沒有人來氪她的呆毛王。

恍惚間，阿爾托莉雅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聖誕節的話，大家都是為她準備蘋果的說！

笑容出現在阿爾托莉雅的臉上，不久之後就能吃上蘋果了…至少要比現在好很多。

一道身影出現在阿爾托莉雅的面前，好奇的看著她。

「您好，」對方很有禮貌，用稚嫩的聲音說著：「去年的聖誕老人！」

「…」

「去年的聖誕老人？」阿爾托莉雅愣了一下，然後仔細的觀察著對方…這不是貞德?Alter?Lily嗎？

奇怪，為什麼會出來的這麼早？

「啊，要趕緊去接受蘋果才可以呢…」貞德?Alter?Lily慌忙的對阿爾托莉雅問好之後，就趕緊離開了。

「…」

等等，也就是說…蘋果沒有了？

走過了好幾條街道，阿爾托莉雅最好的收穫，也只是又多了兩張呼符…大概是哪位不忍心的御主送過她的。

阿爾托莉雅變得極其沮喪，找了一個角落坐下，拆開了一個別人丟給她的呼符，想要讓自己更暖和點。

突然間她看見，呆毛王的能力被增強了，魔力放出的同時能夠打出成倍的威力、直感發動的時候還能擊中注意力。

緊接著，阿爾托莉雅拆開了第二個呼符，她看見全世界的御主都來抽呆毛王，抽不到呆毛王的御主露出了悔恨的表情。

阿爾托莉雅感到非常的幸福…再也不用出門，大家擁上門去為她氪金。

最後，阿爾托莉雅拆開了第三個呼符，看見了圓桌騎士，看見了…

…

如果沒有任何意外話，阿爾托莉雅會在最後的呼符所散發的光芒中，因為害怕消失而去往沒有痛苦的理想鄉阿瓦隆。（回歸英靈座）

「…」

「Rider、Rider！」

焦急的呼喊聲，阿爾托莉雅在伸出手飛到天空中之前，被另一道身影抓住了手！

「醒來吧，Rider！」

全部的令咒消失，依靠著這股魔力，芳川.千里終於喚醒了阿爾托莉雅！

依然坐在雪橇上，依舊盤旋在廣場上空…醒過來的阿爾托莉雅很快在風雪中驅散了疑惑，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

「…」

就在阿爾托莉雅乘坐著雪橇俯衝而下，發出『誓約勝利之劍』的時候，童謠同樣發動了寶具，並且是在瞬間完成的。

簡單來說，阿爾托莉雅陷入了童謠所製造的精神世界…若非最後時刻阿爾托莉雅的御主芳川.千里及時用了令咒強制喚醒，或許…

往下面望去…雖然阿爾托莉雅被童謠的寶具命中，聖劍所匯聚的光柱還是劈下去了。

「稍微歪了一些…」芳川.千里對阿爾托莉雅說著剛才的情況。

千鈞一髮之際，阿爾托莉雅的攻擊出現了些許偏差，童謠和千乃避開了正面的鋒芒…但依然受到了影響。

煙塵散去后，千乃和童謠都倒在了地上，相互攙扶著很不容易才站了起來…不管怎麼說，童謠在逆克制的情況下，成功抵擋了阿爾托莉雅的最強一擊！

此時，童謠正用種火恢復著魔力，同時用治癒的魔術施展在御主千乃的身上。

「我們下去吧。」芳川.千里很遺憾的操縱著雪橇，對阿爾托莉雅說：「受到攻擊的影響，雪橇堅持不了多久了…」

「…」

阿爾托莉雅默然的點了點頭，神色中帶有某種情緒的看著御主。

事實上，最後她看到的，是…

「砰~」的一聲，雪橇落在了地面上，阿爾托莉雅護著御主安全落地。

「辛苦了。」阿爾托莉雅和芳川.千里同時朝雪橇道謝，然後望向了童謠和千乃…看樣子，補魔已經結束了。

舉起手中的黑色聖劍，斗篷被風吹了起來，阿爾托莉雅穿著長筒靴踩在雪上。

童謠站在千乃的一側，看到阿爾托莉雅此時的模樣，快速的吟唱著。

「…」

戰鬥還沒有結束，阿爾托莉雅手持黑色聖劍朝童謠跑去，途中被『火焰』、『冰柱』、『石塊』等魔術所阻攔。

依靠著自身強大的對魔力和被『蠻神心臟』強化過的身體，阿爾托莉雅徑直衝了過來，用手中的黑色聖劍劈開了阻攔。

「寶石魔術！」

千乃.幸在阿爾托莉雅臨近的那一刻，將手中的數顆寶石全部扔了出來，然後被童謠帶著往後退去。

一道冰牆出現在阿爾托莉雅的面前，等劈碎了之後，火焰在狂風的席捲下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