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湘蘭
「敢問這位姑娘芳名?」
「妾身賤名湘蘭。」
「好,好賤,不是,好名字,好名字。」
張益達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珠,忍不住暗罵自己了幾句。
張益達有些激動,甚至是有些衝動。
昨日里秦羅敷說今天會帶來一個和她相熟的姐妹一起來加入張益達的團隊,張益達原本也就沒在意,反正如今團隊雖然結構完整了,但是每個部門的職員卻不算達到理想的數量,多一個鬼就算是沒有什麼能力也無所謂,能和秦羅敷做姐妹的,就算不是個人才,當個人手應該也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今天見了秦羅敷所說的這個姐妹之後,張益達有些不淡定了。
這女鬼太過美艷,太過攝人心魄了。
當然,這中美艷不是那種低級的露肉的性感,而是一個鬼從骨子裡散發出的艷麗的味道。
她在顏值和體態上和秦羅敷是大致相當的,但是在氣質上,卻有特殊的韻味,而這種韻味,對於男鬼的殺傷力要遠大於秦羅敷。
如果將秦羅敷比作一朵迎風而開的挺拔秀美的青蓮,那麼這個名叫湘蘭的女鬼,就像是一朵向著太陽的紅玫瑰,是那樣的鮮艷而又陽光。
張益達想的出神,卻沒注意到一旁的秦羅敷的臉色已經變得有些陰沉了。
秦羅敷看了看一臉笑意看著自己的湘蘭,臉上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然後走到了張益達的身邊,狠狠的掐了張益達的后腰。
張益達吸了口涼氣,但是沒有發聲,他知道自己的想象的這功夫怕是惹秦羅敷誤會了,不過張益達並沒有直接去解釋,一來有湘蘭這樣的外人在,不能讓別人覺得自己夫綱不振,二來,傻子才會在女鬼氣頭兒上去解釋,那樣十有八九換來的都是一句「我不聽,我不聽。」
「好的,我想我們的狀況羅敷應該是跟你說過了,你若是不嫌棄,那麼從今天就是我們星辰公司的一員了。」
湘蘭笑了笑,「當然願意,我也是厭倦了原有的生活,早想換一份工作了,但是去別的公司的話,又害怕遇見一些不懷好意的傢伙,我為此糾結了好久了。不過這次不用擔心了,畢竟是我好姐妹男友的公司,想來你會罩著我的,對么?」
「當然了,呵呵,你以後會和羅敷共事,有她罩著你就夠了,畢竟我也要靠她罩著呢。」張益達開了句玩笑。
湘蘭這句話,其實是個坑。
湘蘭這句「你會罩著我」雖然聽起來很平常,但是理一理三鬼的關係,就發現這句話並不是那麼好回復的。
女人也好,女鬼也好,他們的想法是和男人不同的。
若是今天張益達笑著回復「沒事兒,以後我罩著你」,恐怕接下來的一些日子裡,張益達少不了和秦羅敷鬧彆扭的。
因為在女鬼的眼裡,自己的准男友和閨蜜這樣的對話,是太過曖昧的。但若是張益達和湘蘭兩人任意換掉一個,秦羅敷就不會認為是曖昧,女鬼和女人的想法就是這麼奇特,而且她們自己也是控制不住的,就算是秦羅敷是一個比較開朗和不拘小節的鬼,這樣的事情也絕對不會不在意,她最多也只是表面上不在乎而已。
三鬼之後又聊了一些時間,不過張益達卻是沒有怎麼說話的,他之前已經引起了秦羅敷不好的猜想了,若是這會再和湘蘭相談甚歡,那麼張益達和秦羅敷的關係,估計是要回到比路人強一點的狀態了。
之後,送走了湘蘭,張益達卻並沒有繼續留在秦羅敷的家裡,因為秦羅敷並沒有在明面上表示出自己的不滿,張益達若是這時候就去哄她,反而會讓秦羅敷認為張益達確實是特別在乎湘蘭。
張益達回答自己的房間之後也沒有閑著,他在制定計劃。
今天是他給施工隊的耕柱子以及李雲的思考的三天時間裡的第二天,這一天是他們來找張益達最好的日子,因為第一天就來會顯得自己不夠沉穩,而第三天來則會顯得自己傲慢,所以這第二天,張益達覺得他們十有八九是要來的。
而張益達制定的計劃,就是明天的工作計劃。
是的,張益達不準繼續拖下去了,因為每多存在一天,自己的那個最強的挑戰者就很有可能從人間消失,在鬼界出現,張益達雖然不懼挑戰,但是也不是一個好鬥之人,能做到碾壓的,為什麼要去給自己找刺激。
還是由多亮先生帶著李雲和耕柱子來的。
不過他們出現的時間卻比張益達預想中的要晚一些。
「你們想好了么?」張益達笑著問道。
李雲點了點頭,耕柱子沒有說話。
「哦?看來你們不是很樂意嗎?沒關係,大家都是多亮先生的熟人,做不成同事但是可以做朋友么?你們不用因為他而委屈自己。」張益達故意這麼說的,他對於耕柱子和李雲的反應不是很滿意,他之前說過,自己要的是一群有動力活潑而又積極的屬下,不是一群心不在焉的臨時工。
聽了張益達的話,兩鬼依舊沒有什麼反應。
「還是我說吧。」見氣氛有些尷尬,多亮先生嘆了一口氣,「是這樣的,就在昨天,第十層地獄最大的建築公司,冥靈建築的一個項目經理找到了他們,那個經理對於施工發麵很有見識,而且那家公司準備每天給他們六個鬼品值,他們覺得跟著那個公司,可以學到更多的東西,而且......」
「而且鬼品值賺得多,說出去也好聽,第十層第一的建築公司呢,條件卻是不錯。」張益達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憤怒。
張益達心裡是有點不舒服,這不是赤裸裸的截胡么,但是他又沒辦法去惱怒誰,李雲與耕柱子還沒有明確同意加入自己,而那個所謂的冥靈公司,給出的六個鬼品值是高了點,但是也屬於正當競爭,能怪的,只有張益達自己。
「沒事兒,你們可以走了,以後還是朋友,不要有壓力。」張益達笑著對他們下達了逐客令,倒不是張益達內心惱怒他們,而是張益達需要想辦法如何使自己的計劃能執行下去,他沒有功夫和眼前的三個鬼耗下去,自己的時間很寶貴,特別是在這樣的一個時期。
「那好,我們告辭。」耕柱子站了起來,拉起了李云然后開口說道。
張益達笑了笑,沒說話。
然後耕柱子拉著李雲就離開了。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