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3章 是誰想讓她斃命
得到這個消息后,裴瑾瑜的最先反應就是拿把刀子,把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喂狗,這樣都不解恨,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如此卑鄙的小人?
這種人類中的戰鬥渣,簡直就是怎麼說的,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半死不活浪費華夏幣。
但現在,當李海成涕淚橫流,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時,裴瑾瑜對他的恨意,卻一下子消散了一半兒。
的確,狗咬人一口,咬的再狠,人也不能反過來咬他一口,但可以打死他。
不用裴瑾瑜懲罰他,這個人也已經廢了,以後充其量用前半輩子賺的錢下象棋喝茶養老拉倒。
抬腳,踢在了他的腦袋上,把他踢翻在地上,裴瑾瑜看都沒看他,皺眉對陳尋說:「我不喜歡見到這個人,看在他兒子有白血病的份上,讓他趕緊滾。」
聽她這樣說后,陳尋就知道她要放過李海成了,回頭對兩個手下輕聲說了兩句什麼。
兩個手下會意,拖死狗般的,把李海成,向電梯那邊拖去,可這條死狗卻在被裴總放過後,怎樣都不願意走了,竟然撲到裴瑾瑜面前死死的抱著她的腿,嚎啕大哭。
李海成知道,他不能走,裴瑾瑜一旦放過他了,就不會再要他的狗命,可是他心裡清楚的很,一旦他從這裡出去了,就真的會有人弄死他,不管他說了什麼,還是沒說什麼。
「在得知我們被成功營救的消息后,他本來是要逃走的,卻被我姐派來早就盯梢他的人給抓住了。」
陳尋看了一眼如喪家犬一樣的李海成,輕蔑的動了動唇角,轉身走出了房間,擺了擺手對裴瑾瑜說:「他就交給你了,看樣子,這傢伙好像另有隱情呢,那麼,裴小姐,我們下次見了。」
裴瑾瑜點了點頭,目送陳尋出去后,一腳蹬開了抱著她腳腕子不撒手的李海成。
這麼大個男人了,跟孩子一樣,鼻涕眼淚全往你腳上摸,真是癩蛤蟆不咬人,噁心人。
裴瑾瑜瞪了他一眼,回到沙發前面坐好,看著他說:「讓你滾你怎麼不滾了,就不怕我想開了,要了你的狗命!」
李海成才不管,連滾帶爬的到裴瑾瑜腳下,泣不成聲的說:「也行,我寧願讓您弄死,是我死有餘辜,也不想出去被別人弄死。」
說完這話的李海成,在抹眼淚之餘,停頓了下,用餘光觀察了下裴瑾瑜的反應。
果然,裴瑾瑜愣了一下,李海成的話,讓她想到了剛才陳尋說的,可能另有隱情,難道,這傢伙是,是被人威脅才這樣說的?
隨後她冷笑一聲,睥睨的看著跪在腳邊的李海成說:「呵,還有什麼人敢弄死你李總呢?」
李海成幾乎是連哭帶喊,嗓子都沙啞了:「我,我也不知道,但我無意中聽到,那個人叫劉輝……」
很快,李海成就把有人威脅他的家人,以及給他注射慢性毒藥,禁止他翻供的事情給揭出了個底朝天。
而且他還十分肯定的說,那個威脅他的頭頭,就叫劉輝,而且那個劉輝上面肯定還有人,因為他也聽到了,劉輝稱呼他上面的人為:姐。
最後,他雙膝跪地,雙手對天發誓,要是有半點虛假,就讓他兒子不得好死。
當然,他可沒說,有些事情是他蓄意隱瞞的,比如顛倒黑白鬍說八道,這事兒可不是人家讓他這麼乾的。
裴瑾瑜愣了一下,這次人家都用兒子發誓了,想必也假不了吧?
要這還是假的,這個行李的得是有多喪天良呢。
她撇了撇嘴,秀眉微蹙的看了他一會兒,問道:「你的意思是,這個姐,威脅你,所以你沒有辦法才這樣對我的是嗎?」
李海成連連點頭,那頻率叫一個塊啊,還說:「而且,您現在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她們,她們肯定的會殺我滅口的,您塊救救我把,裴總,您救救我!」
這個姐,是誰呢?
裴瑾瑜甚至能想到是她們家的某個叔叔,為了家主的位置不惜一切代價想直接讓她斃命於國外,但萬萬想不到,會是哪個姐。
她站起身,讓李海成出去,說自己會保護他,剩下的,還要讓他自求多福了。
一個人惡貫滿盈的時候,連菩薩都救不了的,更何況是他呢。
李海成當然不願意走,但不走不行啊,真把這個祖宗惹煩了給他一腳踢出去,到時候別說保護了,那就什麼都沒了。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裴瑾瑜苦思冥想,當然不會想到,這個千方百計想讓她成為凱撒的女人,留在肯塔基的『姐』,就是她的好姐妹,歐陽白。
裴瑾瑜叛國投敵的消息傳回國內后,她的好姐妹歐陽白大吃一驚,堅信她是被污衊了,是清白的,就算面對官方談判專家自認凱撒夫人,也會肯定被迫的。
賀蘭小新堅信,裴瑾瑜肯定會有洗清冤屈的那一天,為此火速派人去肯塔基控制李海成,暗中徹查此事,還不顧家人的反對,直接找到裴魁麟,接下了裴總的生意。
皇後集團是裴瑾瑜的心血所在,歐陽白怎麼捨得它眼睜睜就這樣毀掉,雖然在她的操作下,裴瑾瑜肯定已經投敵叛國了。
事實證明,最後的結果下,裴瑾瑜讓歐陽白很失望。
但歐陽白是何等聰明的女人,沒有找好後路的事情,她當然是不會做的,現在只要派劉輝去殺了李海成,剩下的,這件事情就會像沒有發生過一樣,就這樣煙消雲散了。
正在歐陽白坐在寬敞的總裁辦公室沙發上想事兒的時候,劉輝打來了電話:「姐,我的人已經抓住了李海成,並且找地方解決掉了,可,有人說,在來之前,他曾被陳公子抓住過,帶去了裴瑾瑜下榻的酒店裡,不知道……」
電話是歐陽歇打來的,說自己剛完成一項研究工作,沒想到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而且還說,他妹妹已經給他打過電話,讓他轉告你,讓裴瑾瑜在京都安心配合孟大使的善後工作,公司事務不用擔心,她會幫你打理的井井有條。等裴總回國后,再仔細聊。
裴瑾瑜很感動:「能夠認識小白姐,有她這個朋友,是我此生最大的幸運,阿歇你也替我感謝她,我會按照她的囑咐來做的。」
「嗯,你自己注意休息,我先掛了。」
掛了電話后,裴瑾瑜就沒再說什麼了,她甚至發現,從這次回來之後,跟她愛慕很久的男人,竟然沒什麼話好說了,難道正如她自己所說的,現在她的心裡,只剩下陳飛了嗎?
華夏,京都,最著名的那所醫院的特護病房對面,是專供陪床家屬所居住的,內里的裝潢奢華,相比起五星酒店的總統套房,毫不遜色。
裴魁麟坐在沙發上,面前案几上的煙灰缸內,已經堆滿了煙頭。
坐在他身邊的裴夫人,根本不敢勸他,唯有在心中低低嘆了口氣,走到窗前,推開了一扇窗戶。
裴魁麟心中無比鬱悶,本以為在得知裴瑾瑜叛國投敵的消息后,他代表岳家做出的一系列反應,在公眾誠所說的那些話,加上歐陽白那女人的背後運作,能直接將裴瑾瑜這個黃毛丫頭永遠留在海外,管他是生是死呢。
誰成想,這完全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做了這麼多事情,她竟然搖身一變,從罪人變成英雄回來了!現在裴家的其他嫡系,聰明的肯定已經察覺到,他已經開始承接大任了,說不定,跟快就有矛盾個質疑指向他。
歐陽白在接電話,裴瑾瑜也同樣再接電話。
不鬱悶,才怪。
本來,裴瑾瑜在海外大展英雄本色,是為岳家聲譽增磚添瓦的,如果他能再忍耐一下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現在倒好,他在剛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代表裴家公開聲明,把她逐出了家族,還把人家裴瑾瑜自己奮鬥來的財產,賣給了歐陽白。
好處沒沾著,卻落得個這樣的下場,當初他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沒有站出來反對的那些人,在裴瑾瑜回來后,肯定會立馬倒戈,偏向裴瑾瑜,那麼他就再也沒有機會去繼承裴家家主了。
說不定家主的位置,還會因為裴老爺子一開心,直接扔給裴家老四,裴瑾瑜那個沒用的老爸,裴魁喜。
更鬱悶的是,這一切都是趁著老爺子病重昏迷時做出來的。
老爺子如果就此駕鶴西歸也倒罷了,可他今早竟然醒了,醒了,醒了!
現在,正躺在病床上,聽從他的生活秘書彙報。
別看裴魁麟是裴老爺子得親兒子,但老爺子的生活秘書只忠於老裴,別人算個鳥啊,絕不會因為需要考慮將來誰會繼承家主而礙於面子隱瞞什麼。
再說也隱瞞不了啊,現在新聞媒體上,鋪天蓋地都是歌頌裴瑾瑜的英雄事迹。
唯一讓裴魁麟感到欣慰的是,接盤皇後集團的歐陽白,主動打電話來說,為了大計,他如果想收回皇後集團,體體面面的還給裴瑾瑜,也是完全可以的。
現在,裴魁麟做夢都想收回皇後集團,因為傻子也能看出,隨著裴瑾瑜的大出風頭,老爺子能不知道嗎,肯定會責怪他,罵他太過武斷,不適合家主的位置的。
可他不能,也不敢,真要收回公司,本來就已經質疑他能力的人們,會更加看不起他,更聰明的,說不定還的會為了扳倒他,想盡一切辦法去調查有關這件事的一切蛛絲馬跡,如果被找到什麼證據,他鐵定會被老爺子從第一候選家主的寶座上拉下來不說,還會被趕出家門。
話說他那幾個不安分的哥哥,始終都在尋找把他拉下馬的好機會。
裴魁麟當前唯有打掉牙往肚子裡面咽,回復歐陽白說,既然她已經接手開皇集團,那就跟岳家沒多少關係了,說大家得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千萬別露出什麼馬腳。
都是那個小賤人,才讓我陷進萬劫不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