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年白澤

米國加州第一監獄。

監獄長馬可神色疑惑的反覆檢查手中的文件，並不時的打量站在眼前的三個人。

這三個人領頭的是一個留著山羊鬍子的白人老頭，文件上說他是米國國防部最大的承包商兼的合作夥伴——「未來奇迹」集團的旗下子公司第七實驗室的負責人之一尤烏恩博士。另兩個一男一女穿著黑色西服的青年人卻是國防部專門指派負責第七實驗室安全的高級特工。男的名叫波特·肯，是個體格高大強壯的白人，銳利的眼神說明他是個實戰經歷豐富的戰士。而女特工是個金髮美人，名叫艾莎妮婭，年齡最輕，才二十二歲，馬克的目光大部份的時間都落在她的身上。

也怪不得馬克會失態，這個金髮美女特工太引人注目了，無論是誰第一眼看到她，都會以為她是某個出名模特或是女明星，而不會想到她是個特工。超過一米七五的身高，體重不到五十公斤，黑色西服包裹下的身材卻極為完美，豐乳圓臀，**修長有力，雖然是白人，裸露的肌膚卻不像大多數的白種女人一樣粗糙或是被晒成小麥色，反像亞洲美女一樣雪白晶瑩、光滑嬌嫩。五官精緻完美，眼珠如天藍色的寶石，金髮柔潤光亮，百分之百的絕色美女。

這樣的絕色美女，理應做模特或是明星，偏偏卻做了危險性極高的特工，自然會引起馬可的好奇心了。

只是這個美女特工雖然長得極美，人卻太冷，特別是那眼神，比男特工波特·肯還要凌厲幾分，讓人不敢跟她對視，顯型的冰山美人。

「你看夠了嗎？我們的文件到底有什麼問題？」卻是波特·肯不耐煩馬可老是用懷疑的眼光打量他們，忍不住發問了。

馬可勉強的將視線從艾莎妮婭的身上移開，不滿的瞪了波特·肯一眼，問道：「你們真的要帶白澤去你們的第七實驗室？」

「有什麼疑問嗎？」卻是尤烏恩博士發問道。

「沒有，只是我想提醒你們！」馬可神色嚴肅的說道：「白澤這個小子極度危險，就靠你們三個人是沒法押送他的。我建議你們去請一隊特種兵來幫忙押送。」

波特·肯與艾莎妮婭聞言先是面面相覷，然後只聽波特·肯大笑道：「馬可監獄長，你是在說笑吧？我們是國防部最優秀的特工，乾的大都是危險的任務，又有什麼樣的危險分子是我們沒見過的？那白澤才不過是十五歲的小子，又能危險到那兒去？請一隊特種兵來押送，你以為他是基地的頭子本·拉燈？」

「我個人感覺他比本·拉燈還可怕一點！」馬可嘆了一口氣，無奈的道：「就知道你們不會相信我，算了，請跟我來吧！」

馬可帶著尤烏恩三人先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來到一座合金打造的大門前，按下一段長長的密碼后，即進入了一座森嚴，令人窒息的空間。

只見一排排的欄杆裡面關著一個個長相窮凶極惡的囚犯，個個像是幾年沒吃肉，餓極了的狼，見到馬可等人，特別是艾莎妮婭這個金髮美女后，即竭里斯狂的叫喊狂吼著，惡言淫語更是不停的說出口。相信要不是囚門緊閉著，這些囚犯絕對會一擁而上，將波特·肯等人撕成碎片。

換成普通人在這種環境下，絕對會嚇得臉青腳軟，然而波特·肯和艾莎妮婭卻都面無表情，對囚犯們的叫囂均無動於衷。尤烏恩這個老頭的表現更奇怪，他笑吟吟的看著這些被關押著的囚犯，就好像在看一批在實驗室被解剖的小白鼠。這種目光倒令不少敏感的囚犯感到毛骨怵然，叫囂的聲音不由自主的低了下來。

馬可早已經習慣了這兒的環境，自然更不會畏懼，對尤烏恩三人解釋道：「這些傢伙都是犯了殺人傷人或是強姦搶劫的重刑犯人，超過百分之七十以上是黑幫分子，故一向很囂張凶狂，很難管教的！」

馬可說罷，對這幫瘋狂叫喊的囚犯們吼了一聲：「給老子安靜點，再不老實就將你們和白澤關在一起！」

說來也奇怪，馬可此語一出，就好像下了最可怕的魔咒一樣，所有在叫囂的囚犯們立即噤若寒蟬，個個目露恐懼之色，氣也不敢再喘一下了。

尤烏恩三人見狀不由呆了一呆，波特·肯好奇的問道：「馬可監獄長，他們都很怕白澤那小子嗎？」

「就連我也怕白澤那小子！」卻聽馬可苦笑道：「別看白澤這小子才不過十五歲，長得和一般人也沒什麼區別，普普通通的。但是，這小子卻比史上最兇殘的連環殺手還要可怕十倍，不，至少是百倍……如果真有魔鬼撒旦的話，那他就是了！」

「哦，為什麼這麼說？」波特·肯問道。

「因為他像撒旦一樣可怕！」馬可說道：「這小子剛被送進來的時候，沉默得很，無論問他什麼，他都一言不發，於是我就下令將他關押在七零二號囚室，跟他同屋的還有二十三個囚犯……」

艾莎妮婭聞言，不由皺眉打斷他的話道：「馬可監獄長，這個白澤貌似還沒有成年吧，你將他跟二十三個成年囚犯關在一起？你該不是收了誰的好處故意想整他吧？」

馬可的臉上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對艾莎妮婭的質問聽而不聞，說道：「豈止是二十三個成年囚犯這麼簡單，這二十三個囚犯都是本監獄中最令人頭痛的問題分子，大都是判了五六十年以上，到死也不可能出得去的重刑犯。他們超過一半是窮凶極惡，壞事做盡的黑幫份子，九成是殺過人的，還有兩個是強姦犯。本來以為，白澤這小子跟他們關在一起，就算不死下場也會非常慘，我都準備好第二天給他收屍了。誰會想到，第二天我們打開囚室一看，需要被裝進裹屍袋的卻是那二十三個囚犯。現場慘不忍睹，好像被最兇殘的野獸肆虐過一樣，二十三個囚犯幾乎全被開膛破肚，身上大半的骨頭被打碎，其中有三個囚犯的頸椎被扭斷，臉都扭到後背去了。唯一還活著的就是那兩個強姦犯，不過他們的卵蛋被踩碎了，手腳也拆斷了，人都嚇成了白痴，活著還不如死！」

波特·肯和艾莎妮婭聽得心中吃驚，艾莎妮婭禁不住問道：「那……白澤怎麼樣了？」

「他一根毛都沒有損失掉，我們打開囚室時他正坐在一張床上，安安靜靜的，就好像滿屋子的屍體和血腥氣味不存在似的，見到我們居然還問『開飯了嗎？』」

波特·肯心中的震駭，問道：「你們怎麼對付他的？」

「我們自然要把他單獨關押起來。」

「他沒有反抗？」

「只要不動粗，那小子就不會反抗。剛開始時我的一個獄警沒能忍住向那小子動粗，結果那小子一頭撞去，將他的頸椎撞斷了，躺在醫院成了植物人，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向他家人解釋……」

馬可帶領著波特·肯三人來到一間全金屬打造的厚實的門前，門前還站著四個身材高大、全幅武裝的獄警，一臉警惕的瞧著他們。

馬可停了下來，又對波特·肯三人道：「鑒於白澤的危險性，我們不得不將他單獨的關在這間囚室裡面，並派四個獄警二十四小時在門口守著，不準任何人見他……你們還打算就這樣帶走他嗎？」

波特·肯和艾莎妮婭對視了一眼，均將目光望向了尤烏恩，顯然是要他作主。

尤烏恩的神經似乎很大條，聽了馬可的述說，不但沒有被嚇倒，反而一臉興備，雙眼甚至露出狂熱的光芒，喃喃的說道：「好，太好了，聽起來這小子非同尋常啊，能以一人之力幹掉二十三個窮凶極惡的囚犯，體質必定是非同小可。這可是完美的實驗體啊，有了他，我的『戰神』計劃說不定有希望了……波特·肯，艾莎妮婭，這個白澤我是要定了，你們一定要把他給我帶到第七實驗室！」

艾莎妮婭默然不語，波特·肯卻是一聲獰笑，只見他從身上掏出一個金屬圈，說道：「博士，你放心吧，我們有這個東西，不管白澤那小子有多兇悍，我也能讓他像綿羊一樣乖乖的聽話！」

馬可認得波特·肯手中的金屬圈，知道那是可遙控式的電擊頸圈，原本是用來控制猛獸的，後來又用到犯人的身上，專門給最兇悍瘋狂的犯人戴的。戴著這電擊頸圈，只要一按遙控器，頸圈就能放出高強度的電流，身體再強悍的犯人也會受不了。

有了這個東西的確不用怕白澤那小子發瘋了！馬可放下心來，走到金屬門前，按了幾下門上的電子密碼鎖，金屬門無聲無息的打開了。

儘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裡面的情況還是令波特·肯和艾莎妮婭心頭一凜。只見這間面積約五十平方的囚室，無窗無床，連一張椅子也沒有。僅僅在中間立了個一人高的金屬十字架。那個叫白澤的少年很誇張的被鎖在十字架上。不但雙腕、雙臂、雙腳和雙踝都被扣在金屬鐐銬上，連腰和脖子也被厚實的金屬圈環住了，更令人驚訝的是，他的頭上還被戴了一個鋼罩，鋼罩將他整個頭都罩住了，僅僅露出一雙緊閉的眼睛，嘴巴部位則是能鎖的小門，顯然只有喂他吃飯時才打開。鋼罩後面也被焊在十字架上，戴著這種鋼罩，白澤連轉一下頭都不能。這樣的待遇，波特·肯和艾莎妮婭倒是聽說過，但是親眼見到還是第一次。據說歷史上享受過這種待遇的犯人不超過十人，這十人無一不是最兇殘最邪惡，殺人超過五十人以上的變態連環殺手，沒想到年僅十五歲的少年白澤也能享受到這種待遇，顯然他那晚的行為真的嚇倒了馬可監獄長。

這白澤閉著雙眼，似乎是睡著了，馬可等人進來也沒有驚動他。

「對了，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們，這個小子好像是個瞎子，自從他來到這監獄就一直閉著眼睛的，我們從來沒有見到他有張開過！」馬可對尤烏恩三人說道。

「瞎子？」波特·肯一臉愕然，道：「不可能，來時我們看過他的檔案，沒說他是瞎子啊？瞎子能有那麼厲害嗎？」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從來沒見到這小子張開過眼皮！」

「先解開他脖子上的束縛吧，讓我把這個頸圈給他戴上！」波特·肯對馬可提議道。

馬可對身後的一個獄警點了點頭，於是這個獄警小心翼翼的來到白澤的身後，將十字架後面的一個鎖打開，白澤頸脖上的金屬環即被解開了。

波特·肯不敢大意，上前將手中的遙控式電擊頸圈戴在白澤的脖子上，認真的扣好。然後他後退了兩步，取出一個小巧的遙控器，將拇指按在電擊按扭上，對馬可道：「現在將他放下來吧！」

「你確定？」馬可心有顧慮的說道：「要不要先試一試你的電擊頸圈有沒有效果，萬一它失靈了的話……」

話還沒有說完，即聽艾莎妮婭皺眉道：「馬可監獄長，這電擊頸圈是我們國防部的高科技產品，豈有失靈之說？再說這東西很不人道，豈能隨便亂試？人家又沒有做出威脅到我們的舉動？」

馬可聞言訕訕一笑，心中卻不以為然。波特·肯本來想依馬可的意思試一試的，但是聽到心儀女神的話，即立即一臉嚴肅的改口道：「說得也是，馬可監獄長，你也太小看我們部門的產品了，我們部門出產的東西豈有失靈之說？請你解開他的束縛吧，放心，有什麼後果我們擔當！」

就怕你們擔當不起！馬可心中咕噥了一句，不過也不能拒絕，先向身後的獄警使了個眼色，然後才下令打開白澤的鐐銬。

獄警們在馬可手下做事多年，自然明白馬可的意思，暗中取出警棍和麻醉槍戒備著。聯邦監獄雖然關的是最危險的罪犯，但是除了守在外面的士兵，裡面的獄警並沒有給配能致命的槍械，怕的就是槍械被搶的話會引起嚴重的後果。所以看守裡面的獄警大都是配帶電擊警棍以及麻醉槍。

先是頭罩，再是腰環，然後是腿環，腳鐐，腕鐐……隨著白澤身上的束縛一個一個的被解開，馬可等人的心提到嗓子眼上。幸好，白澤只是很安靜的站在那兒，沒有半點異動，閉著的眼皮仍然沒有張開。

看起來還是個未成年的中學生，長了一張平淡無奇的臉，身體似乎有點瘦弱，一看就是那種只會被人欺侮的人，很難令波特·肯和艾莎妮婭相信他會是以一人之力殺了二十一個危險囚犯，並重傷了兩個強姦犯和一個獄警的人。

「白澤，你現在不屬於聯邦監獄了，你將被轉移到第七實驗室去。希望你能合作一點，說不定還有機會回復自由之身呢！」

馬可巴不得立即將白澤這個隨時都會爆炸的「炸彈」送走，對白澤說了一句后，即馬上對波特·肯三人道：「他是你們的了，請你們帶他離開吧！」

波特·肯心中暗罵了一句，走到白澤的面前，神色肅穆的說道：「白澤，我們是米國國防部的特工，本人叫波特·肯，這位女士叫艾莎妮婭，我們應上面的命令押送你去另一個地方。希望你能安份一點，老實的跟我們上路。你要是敢亂來的話，別怪我們會給你苦頭吃。我先提醒你，你脖子上戴的東西能放出高強度電流，我只要一按手中的遙控器，就有你好受的。明白了嗎？」

白澤的臉轉向波特·肯。說來也怪，白澤仍然閉著眼睛，並沒有把眼皮張開，波特·肯卻感覺這小子似乎在「看」著他，好像他的眼光卻穿透眼皮一樣。這種感覺不由令波特·肯感到毛骨怵然。

「看」得波特·肯全身的汗毛都倒豎起來后，白澤才開口了，他的聲音平淡但清晰，只是語氣有點好奇：「第七實驗室？那是什麼地方？能否告訴我為什麼要送我去那兒嗎？」

「不能，去了就知道了。合作一點，走吧！」

被白澤連眼皮都沒有張開的「視線」盯著，感覺不是一般的怪異，就連波特·肯這種心理素質超強的特工也不由自主的覺得心慌，惱羞成怒的催促道。

白澤聞言也沒什麼異常反應，神色安靜的順從了波特·肯的意思走在前面。雖然閉著眼睛，對他的行動卻沒有半點影響。

「等一等！」

卻是艾莎妮婭叫住了他，只見艾莎妮婭從身上掏出一付手銬，不放心的對白澤道：「請你將雙手放在身後！」

女人的感覺要比男人更敏銳，這個艾莎妮婭顯然也感覺到白澤的古怪，慎重了起來。

白澤聞言仍然沒有什麼異常反應，很聽話的將雙手拐在了身後。

艾莎妮婭小心翼翼的將手銬扣在白澤的手腕上，這才放下心來，對波特·肯和尤烏恩點頭道：「現在我們可以走了。馬可監獄長，再見！」

出了監獄的大門，只見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子彈頭」麵包車。看起來像是普通的「雪佛萊」品牌，不過明眼人卻能看得出來，這車的車身是高強度的合金打造的，車窗玻璃也是高強度的防彈玻璃，一般的子彈很難穿透，只要關上門絕對是安全的堡壘。國防部特工的專用車，自然不會是普通貨。

車門前站著一個肌肉結實的黑人壯漢，一身打扮和波特·肯一樣，顯然也是跟波特·肯和艾莎妮婭是同一部門的特工。

黑人特工看到波特·肯和艾莎妮婭押送著白澤出來，忙將車後門打開。艾莎妮婭先讓白澤上車坐好，然後跟進去解開了白澤右手的手銬，接著又將它和白澤的左手鎖在車頂的橫杆上。完成了這些后，艾莎妮婭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自從聽了馬可監獄長所說的事情后，這個白澤不知不覺的給她帶來無形的壓力，令她不得不慎重行事。幸好這個白澤由始至終都沒有異動，這才令艾莎妮婭感覺輕鬆了一點。

艾莎妮婭坐在白澤的左邊位置上，波特·肯和尤烏恩坐在他們的對面，黑人特工則擔任司機，將車開出了加州第一監獄，駛上前往第七實驗室的公路。

白澤的表現一直很安靜，只是上了車后臉就面對著尤烏恩，好像是在「盯」著尤烏恩看，只不過他的眼皮仍然沒有張開。要是換了波特·肯和艾莎妮婭一直被白澤這樣古怪的「盯」著，肯定會覺得渾身不自在，恨不能把白澤的臉轉別處去。但是尤烏恩卻沒什麼反應，反而興緻勃勃的跟白澤「對視」著，如果不是這人神經大條，就是這人的心理素質比波特·肯和艾莎妮婭這兩個高級特工還要堅韌百倍，故才毫不在乎。

波特·肯有點不能忍受車廂裡面怪異的氣氛，忍不住開口問白澤道：「喂，小子，你是瞎子嗎？」

「不是。」

「那你為什麼要閉著眼睛？」

「我睜開眼睛會嚇著你們！」白澤如此回答道。

波特·肯聞言不由轟然大笑：「嚇著我們？哈哈，艾莎妮婭，你聽到嗎，他說會嚇著我們！嚇著我們，笑死人了！小子，你以為你是誰啊？X戰警中的獨眼天王，眼睛會發鐳射光，或是希臘神話中梅都莎女王，看一下你的眼睛我們就會變成石頭？」

「當然不是！」白澤很認真的道：「聚焦眼光像鐳射光一樣傷人，這種境界我還沒有達到，只怕得再修鍊十年以上才行。至於用眼神讓人變成石頭，這種境界就更高了，估計我修鍊一生也不可能達到的。我目前的境界僅僅是讓看到我眼神人做噩夢而已。去年曾經有一個人硬要我張開眼睛讓他看，他看了后就嚇壞了，每晚噩夢連連，到後來發展到一閉上眼睛就會陷入恐怖的噩夢之中，結果在我入獄之前，他就先進了精神病醫院，聽說已經完全精神失常了。」

說罷，白澤的臉轉向波特·肯，語氣仍然很認真無比的道：「你還要我睜開眼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