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還是不穿衣服好看
白金公館
葉九霄端詳著七零八落的土豆，一臉凝色，「事情查清楚了？」
「哦，查到了。」葉宇站在廚房門口，捏著文件袋，「那部戲本來定了顧小姐擔任女一，後來顧家注資，便把顧小姐換掉了。」
「嗯。」
「還有一份顧小姐以前的資料。」
葉九霄目視著土豆，語氣生硬，「說！」
「顧泮榮雖然是在離婚兩年後才娶了現在這位顧夫人，其實在離婚小半年後，她便住到了顧家，沒過多久，她便懷孕了。」
葉九霄打量著土豆，琢磨著從哪裡下刀。
「後來就有流言稱這個孩子不是顧泮榮的，顧老太太當即大怒，說她敗壞家風，不許留這個孩子，這顧夫人為了自證清白，挺著肚子去醫院做了羊水穿刺，驗了DNA，證明是顧家的骨肉。」
葉九霄手起刀落，繼續剁土豆。
葉宇清了清嗓子，「可能是之前憂思過重，孩子最終還是流掉了，而且是個男孩，之後有人說流言是顧小姐放出去的，這顧老太太雖然生了兩兒子，卻始終沒人給她生下一個孫子，很生氣。」
「顧小姐在顧家的日子自然不太好過，而這事兒在學校也不脛而走，都說她刁蠻任性，枉顧人命，就發生了學校霸凌事件，現在的顧夫人提議送她出國，說是避風頭，這一避就是許多年。」
「砰——」葉九霄將菜刀狠狠釘在砧板上，嚇得葉宇脊背一僵。
「浴風有消息嗎？」
「孟小姐還是沒有下落，九爺，警方那邊已經開始篩查周邊出現的無名女屍了。」葉宇聲音壓得很低。
「繼續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孟家原本也是簪纓世家，只是前些年突發意外，只剩下一兒一女，這孟大少和葉九霄是戰友，過命的交情，孟小姐看上顧澤凱出人意料，兄妹兩人鬧翻，已經兩年有餘沒見過面，只是她忽然失蹤，於情於理葉九霄都該幫忙。
*
顧家
楊慧茹有許多年沒見過顧華灼了，此刻見到她，自然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若是當年她為顧家生了孫子，那身價自然不同。
「你居然還有臉回來。」楊慧茹冷哼。
顧華灼直接坐到沙發上，「這裡是我家，我想回來便回來。」
「在外面做出那種事，簡直丟人現眼。」
顧華灼低笑不語。
「阿姨，肯定是外面那些記者亂寫，華灼姐不是那種人。」蘇默默偎在楊慧茹身邊，笑靨如花。
「去醫院和出酒店的照片都拍到了，還能有假，幸虧知道她是顧家大小姐的人不多，不然我都不敢出門，丟人！」
「娛樂圈本來就水深，不是今天誰懷孕，就是明天誰被包養了，這種消息怎麼能當真呢。」蘇默默說話溫情小意，人畜無害，可是字裡行間卻句句帶刺。
「好好的顧大小姐不做，偏要去做什麼戲子。」楊慧茹冷哼，眼底儘是不屑，「自己丟人就算了，別拖著顧家一起丟人。」
「奶奶已經將請柬送給我了，阿姨你放心，這個婚禮我是一定會去參加的，就算丟人，也得拖著你兒子才划算！」
「顧華灼，你敢破壞我兒子的婚禮，我就把你當年做得好事抖出去，讓你顏面掃地！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國外都做了什麼。」
顧華灼臉色一白。
「楊慧茹！」門口突然傳來一個深沉的男聲，黑色正裝，濃眉緊蹙，眼底透著濃濃的怒意，極其冷漠。
「泮榮，你怎麼回來了。」楊慧茹連忙迎上去。
「伯父。」蘇默默有些怕顧泮榮，說話都小心翼翼。
「爸。」顧華灼已經好多年沒見到顧泮榮了，心中難免不是滋味。
「楊慧茹，你再敢提國外的事情試試看！」
「泮榮，我沒……」
「大小姐進來這麼久，怎麼連杯茶都沒準備！」顧泮榮擰眉。
「我立刻去準備！」陳嫂立刻往廚房跑。
「送到樓上書房，華灼，跟我上去。」顧泮榮目光落在自己女兒身上，冷峻的眉頭立刻染上一點柔色。
看著他倆上樓，氣得楊慧茹臉都青了。
「阿姨，您別生氣，華灼怎麼說都是叔叔親生女兒，護著也正常。」
可不是嘛，顧澤凱就算跟了顧家姓，始終不是顧家親生的，怎麼能和顧華灼比，若是當年那孩子沒死……
書房
「最近過得如何，我給你的支票和信用卡你一分都沒用。」
「爸，我都這麼大了，自己能賺錢。」
「聽說你這次試鏡沒成功？」
「可能是最近緋聞纏身吧。」顧華灼聳肩，其實她不恨顧泮榮，父母離婚，純粹是性格不合，和楊慧茹並不相干，若是顧泮榮找了小三，就依著母親那性格，楊慧茹不會有一天好日子過。
「需要我幫忙處理？」
「不用了，流言這東西，遲早會不攻自破。」看樣子顧家注資的事情，父親並不知情。
「我早就和你說了，那圈子亂得很，對了，前些日子參加酒會，我認識了不少燕京的青年才俊，要不改天我約出來……」
「爸——」顧華灼繞到顧泮榮身後，摟住他的脖子，「我剛剛回來不久，你就這麼想把你女兒嫁出去啊。」
「你這丫頭，說什麼呢，你若是不嫁人，爸爸也能把你當公主養一輩子。」
楊慧茹端著熱茶，在門口停了半天，臉色異常難看。
*
顧華灼在顧家吃了晚飯，婉拒了父親的邀請，回到家，從冰箱拿出幾罐啤酒，喝了不少，想起以前的事情，心裡憋悶。
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了。
「喂？」
「在哪兒？」
「在家啊。」
「開門。」
「哦！」顧華灼有七分醉意，打開門，葉九霄站在門口，眉頭緊蹙，她喝酒了？「嗯？九爺？」
葉九霄眉頭擰緊，能夾死螞蟻。
「嗝——」顧華灼打了個酒嗝，「你還是不穿衣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