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第七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江衛風的身體,在一瞬間徹底僵硬,雙手在她坐下來的那一瞬,順勢環上了她的腰,深沉如海的目光落在蘇定寧的身上,眸底一片深思。
這女人突然這樣,是要搞什麼鬼?
被他深邃的漆眸盯著,蘇定寧眼神心虛的閃躲了一下,剛剛的底氣,因江衛風的態度,就像是在燃燒的小火苗上澆下了一盆冰水,『嗤』的一聲就熄滅了。
隨即又覺得有點生氣。
她可是正房夫人,有什麼好怕的。
定了定神,重新鼓起勇氣:「老公,我來看你,你開心嗎?」
江衛風眯眼,看著她一言未發。
「我覺得我們兩個人相處時間太少了,我知道你工作忙,所以我就過來看你,順便還讓管家給你準備了一份午餐。」
江衛風的目光順著她的話,看向了她帶來的『兩個』飯盒。
蘇定寧也跟著看過去,發現自己帶的有點多,心虛的解釋了一句:「我怕你一個人吃飯無聊,所以陪你一起吃。」
實際上,她是想跟這個見不到幾次面的大冰山培養一下感情。
怎麼說,他們也是兩夫妻,要是別人知道大半個月,兩個人都沒在一起吃過飯,肯定是要笑死的。
江衛風不動聲色的打量懷中的女人,她來僅僅只是為了送飯。
環在她腰上的手,透過一層薄薄的布料,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她腰側的柔嫩肌膚,腦中不由閃過一片旖旎畫面,心神跟著晃了晃。
蘇定寧見自己都說了這麼多,結果這個男人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心裡有些憋氣,環住他脖子的手晃了晃他的頭,不滿道:「你就不能給我點反應嗎?」
這樣讓她一個人唱獨角戲,她會覺得很尷尬。
江衛風被她搖晃回神,目光重新落在她的身上,挑眉問道:「你要我什麼反應?」
什麼反應?
這個問題,問的蘇定寧一懵。
她只是想來培養下感情,至於想要得到什麼反應,之前還真沒有思考過。
不過按照一般的節奏來說,夫妻兩個人感情到了一定程度,那就該牽手,親親,做點愛做的事情,比如……
想到那些畫面,她的臉一瞬間羞紅的如剛摘下樹頭的紅富士蘋果。
害羞的將頭埋在他肩膀,羞答答的說:「哎呀,你討厭,為什麼要讓人家說出來?」
江衛風眉頭擰緊,不明真相的盯著懷裡的女人。
他剛剛有說什麼嗎?
這女人到底想搞什麼鬼。
心頭升起不耐,卻從未想過伸手將懷裡的女人推出去,耐著性子問:「你為什麼來集團。」
她曾經最討厭的就是看到他,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不願回別墅。
「我不是說了,來找你吃飯。」她又重複了一遍,埋在他胸口的頭,偷偷抬起覷了他一眼,小臉又紅了,羞答答的說:「順便……」
眼神不自覺落在了他的嘴唇上。
男人的唇形很好看,唇線像畫過一樣界限分明,上唇微微有些翹起,但因平時男人嚴肅的表情,根本就不會有人注意到,只有此刻她靠的這麼近,才能發現,從這個角度看起來,竟然有幾分可愛。
若是親上去……
蘇定寧滿倆窘迫,覺得自己真是個色女,好端端的竟然會產生這種想法。
但一想到對方的身份,大概好像,親一下也沒什麼吧,畢竟更親密的事情都已經做過了。
念頭一起,心頭就像長了野草一樣,眼神不自覺的看一眼男人的唇瓣,又再看一眼……
她的眼神暗示如此明顯,讓江衛風心頭產生了一股憋屈。
這女人是什麼意思,當他是死人嗎?
因為怒氣,扯了扯唇露出一個淡笑,卻冷的驚人。
放在她腰側的大手抬起,毫不憐惜的一把捏住蘇定寧的下巴,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用力,將她的小臉從他的懷裡抬了起來。
不容她逃避的與他對視。
蘇定寧心臟砰砰狂跳,眼神也有幾分迷離,受不了,這男人太性感了,是自己老公撲倒應該會沒事的吧。
心裡想完,頭不由一點點向著他靠近,兩人雙唇間的距離也從半隻手臂漸漸向負距離靠近。
江衛風眸底閃過諷刺的笑容,薄唇掀起,聲線冰涼:「你是不是想……」
對啊!
蘇定寧眼神里傳遞出這個信息,因為太過靠近,有些害羞的閉上了眼睛,準備下一刻承接失憶后,與自己老公的第一個親吻。
突然,她蹙了蹙眉頭。
感覺唇上的觸感不對。
跟人接吻,應該是軟軟的,暖暖的,很纏綿的感覺才對。
為什麼她此刻嘴唇上的觸感有些粗糙,還硬硬的呢?
皺了皺眉頭,疑惑的睜開眼睛,入目是幾根手指,透過手指的縫隙,真巧對上了江衛風看過來的冷漠眼神。
那淡淡的目光,好像在嘲諷她的不知羞恥。
蘇定寧的臉又紅了,這次是羞紅的,窘迫的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還有比這更尷尬的事情嗎?
找自己老公索吻,結果還被拒絕了。
她先是覺得羞愧,隨後又覺得心裡不是滋味,一股悶氣從心口開始升起,眸底也染上了一層怒意。
江衛風這是什麼意思?
不想跟她親近明說就行了,用得著這麼耍她嗎?
只要他拒絕,難道她還會真的厚著臉皮親上去,可剛剛他那舉動,分明就是準備和她……
所以說,不是她誤會了,而是他在故意耍她。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生氣的質問。
江衛風將手從她的唇邊收回,掌心處似還帶著她唇瓣的柔軟觸感,濕潤的,痒痒的,讓他堅定的心也跟著晃了一下。
但很快,見到懷中女人憤怒的眼神,眼前一閃而過許多次,這個女人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不顧他的意願,想要跟他離婚。
剛有些晃動的心瞬間就冷了下來,收緊掌心,將剛剛那觸感抹去,同時抹去的還有他對她的愛。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他冷著聲音問。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只是失憶了,又不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