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棋子

代表著聖芙蕾雅來談判的，是身為空中戰艦休伯利安的指揮官的天命A級女武神無量塔姬子，以及聖芙蕾雅學園的A級女武神音華，和B級女武神琪亞娜卡斯蘭娜、雷電芽衣、布洛妮婭扎伊切克。

其中的水分大概就在那個叫音華的少女身上了，大概和原著中符華的設定差不多，應該是奧托安排進來的卧底吧。

蘇白一邊享受著耀夜姬的餵食，一邊偷聽著隔壁桌的談話，還一邊在腦中瞎分析著。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在俄羅斯的逆熵研究基地，曾經代表奧托和蘇白做過「交易」的人，和出現在這裡的音華是同一個人。

「嘖，有……唔唔……」

蘇白剩下的一個「趣」字被嘟著嘴的耀夜姬送過來的食物給塞回了喉嚨里，大概是因為蘇白吃東西走神讓小傢伙不開心了。

「……唔，好啦好啦，」蘇白捏了捏耀夜姬的鼻子，對上了她有些小埋怨的眼神，「好啦，阿白不走神啦，阿白喂小耀夜好不好？」

「不好！」耀夜姬皺著小鼻子，「阿白的眼睛一直在看著那些人，阿白不喜歡小耀夜，阿白更喜歡那些人。」

「啊啊…小耀夜，阿白剛剛只是在思考一些很有趣的事情，不是在看她們啦，」蘇白手忙腳亂地說，「那阿白給小耀夜講講阿白剛剛在想什麼吧？」

「哼～」耀夜姬發出輕巧的鼻音，不過還是往蘇白身邊又挪了挪位置。

……

……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完全聽不懂什麼「天命」還有什麼「聖芙蕾雅學園」的耀夜姬捂著耳朵不斷搖頭，然後又對著蘇白瞪著眼睛「哼」了一聲。

「小耀夜，原諒阿白了嗎？」

「以後不準想這些聽不懂的東西了，」耀夜姬十足像是一個公主性格的小女友，「阿白答應小耀夜，小耀夜就原諒阿白。」

「不聽了不想了，」蘇白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姿勢，同時不再去聽隔壁桌的談話。

她本來也只是覺得挺有趣而已。

……

……

「……」

「既然這樣，那……合作愉快，」無量塔姬子露出了一絲笑容，然後伸出了右手。

姬軒轅愣了一下。

「怎、怎麼了嗎？」姬子有些奇怪，握手不正是神州的禮節嗎？

「沒，沒怎麼，」姬軒轅搖了搖頭，伸出了白皙的手和姬子握在一起，這一次輪到無量塔姬子愣住，然後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抱歉，我還有一些事情，既然這邊已經談妥了，那我就先上去了，」姬軒轅站起來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了一眼正在餵食的蘇白腦袋後面的一團柔順的粉毛……

太陽穴旁邊露出一個隱晦的「井」字。

……

「音華哪裡去了？」姬軒轅走後，吃得正嗨的琪亞娜突然就發現自己右手邊的人不見了。

「不用擔心，你們也都清楚，那個傢伙本來就神出鬼沒的，」姬子揮了揮手說。

「切，A級女武神了不起啊，」琪亞娜抱怨道。

「A級女武神無論是否了不起，但也比笨蛋琪亞娜這個B級女武神了不起得多，」布洛妮婭說。

「你不也是B級女武神嗎？想打架嗎！」琪亞娜大聲開口說道。

……

……

四樓。

精衛已經不見了蹤影，坐在沙發上的是黑色頭髮的少女，她正襟危坐，腰間掛著兩把短刀的刀鞘，雙手輕輕放在膝蓋上，閉著雙眼。

「那麼……她們是代表著聖芙蕾雅學園，你，就是代表奧托……代表天命的了嗎？」姬軒轅從樓梯下走上來。

音華點了點頭。

她的臉上帶著冷淡和微笑兩個不同緯度的情緒和表情，但二者卻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給人初春的涼風，微冷但又舒服的感覺。

「我很好奇，你這種性格的人居然會是處於一個卧底那種類型的位置，」姬軒轅在音華對面坐下來，然後軟軟地癱在了沙發上。

「主教大人幫了我。」

「很簡單的理由，也很實在，如果世界上的一切也都這麼簡單就好了。」

「主教大人希望您只聽取一部分她們的談判內容。」

「怎麼說？」

「除了『那一部分』之外，任何部分都可以。」

「為什麼呢？」姬軒轅又揉了揉太陽穴，她覺得這個怪癖一定是蘇白傳染給她的。

「秘密。」

「……那奧托能夠做出什麼表現誠意的事情？」

「秘密。」

「……所以說是希望我白乾事咯？」

「不是。」

「那『世界蛇』能得到什麼？」

「秘密。」

「……」眉頭一挑，姬軒轅想去柜子里找一下軒轅劍。

「主教大人會拿出誠意，會讓您滿意的，您只需要做出是否合作的決定。」

「會讓我滿意？你怎麼知道？」姬軒轅和天命合作本來就不是為了自己，而只是不希望看到面對天災人類還在內鬥而已。

「主教大人是這麼說的。」

「……」

姬軒轅不清楚自己到底無語了幾次，她覺得這個少女要麼不會說話，要麼就是看她不順眼，但是她居然覺得這個少女有點可愛。

「您會同意的。」

「嘖……」聽到少女的話，姬軒轅勾起了嘴角，「他就覺得吃定我了是嗎？哼哼，回去告訴奧托，這個合作，我姬軒轅不答……」

「我們答應了，」輕快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

「誒誒誒？幹什麼啊？」姬軒轅橫了蘇白一眼，裝作不爽地說。

「蛤？又不是我說的，」蘇白拉著耀夜姬，皺著眉頭反駁著說道，一邊帶著耀夜姬隨意地走過來坐下，「嘖，比下面的硬凳子舒服多了。」

姬軒轅一瞪眼，心說無視自己的賬還沒跟你算，你現在倒自己送上門來。

「是我說的。」

姬軒轅這才發現還有個精衛跟在蘇白後面。

「嗯，」音華點了點頭，站了起來，也不管姬軒轅還沒有說話，便自顧自地走向樓梯口，和精衛擦肩而過時停了一下，然後又繼續走了。

精衛回過頭，皺著眉頭看了看她的背影。

「你為什麼要答應她呀——」姬軒轅大聲說。

「是我說的，」蘇白舉起了手。

「你不是說不是你說的嗎？！」

「是我給精衛說的啊，」蘇白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姬軒轅說，「放心啦，阿……我蘇白會坑你嗎？」

看著姬軒轅慢慢放鬆下來的神色，蘇白心中嘆了一口氣。

畢竟這裡面的複雜，她一時間也說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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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明這生命是為了守護你而存在，為何你卻翩然而逝。回答啊，回答這個感情消逝、連聲音也乾枯的我。——《星與你消失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