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 入學典禮!
隔著大學的門口都能聞見一股非凡的學風氣息,此時,弗雷已經站在校園門裡面了,別人都對他十分友好,就連那開門大叔也稱他年輕有為,將來一定名噪一時的將軍,不是將軍啊,也混個普通士官噹噹,反正倒時風光無限,好照著這些市井小民在末日的廢墟度過餘生就足已。
高帽子給他帶道天上去了,可他卻不以為然。
弗雷活過44歲,再一次進入大學不是作為教官教學,而這一次退化成青春期學生,繼續在大學渡過無聊的時光,反正命運之輪還會把他引入那場失敗的戰爭當去,而他可以有好多鍾活法,依舊向以前生活一樣,當一個賴皮狗,黏著人家女孩子,給鈔票約個炮兒啥的。
現在的他可是重生后的弗雷,自然不可能回到過去,雖然他不知道這副身體造成的傷害,喝過太多傷害身體的飲料,玩過太多小美眉,至於抽煙喝酒就更別提,短短時間恢復成原來的鋼鐵之軀,想然還是要走一段遙遠的路程。
好在腦中的知識還保留著,那些後期培養出來的技巧也落在腦子裡,身軀的能力稍微跟得上,那些附帶的招式也能隨之覺醒,弗雷在鍛煉身體這方面也沒少花過功夫。
以前的滅蟲大業,就是從大學學府開始一步步起步,雖然他上一世的前20年都很混蛋,沒留給學生、老師們太多好印象,可誰叫他家族有人,而他也憑著造化,成為諾亞庇護所的救世主。
最近,也就是在他35歲那年,進入大學參加同學聚會,很多人都覺得他的變化最大,特別當眾人知道他的身份時,就連老師也時常調侃起當年對他的諄諄教誨,他聽了後有點不自然,心裡卻在想「老子當初可是學校出了名的混蛋,你們把我恨透了,還想不讓我畢業,現在知道是老子保著你們,一個個就跑來對我暗送秋波,我可不買你們賬。」
見時間還早,弗雷就先去操場,翻出行李包中還熱乎的早點,慢慢啃。
坐在操場的教練席專用座的椅子上,吹著涼風,好不愜意的眯著眼睛發獃,想著自己這幾十年風吹日晒的軍旅生活,以及棄暗投明前紙醉金迷的生活,想著,一股悲涼之意從眼眶奪目而出,希望與奇迹與他失之交臂,命運的輪盤把他帶回過去,並沒有引來太多的目光,輪盤會再次把他帶入到最終與蟲族之心的戰場。
到時候,他還會再有一次重來一回的機會?
弗雷猶豫了一下,連忙又站了起來,俯下身,雙手壓在地上,腳前根懸在椅子上,做起標準的俯卧撐,一個兩個,直到做到十個時,雙手都有點顫抖的不行。
弗雷深吸一口氣,笑了笑,從地上又站了起來,鬱悶的看向剛有點發亮的天。
不過,就算再苦還是得繼續走下去,他剛跑了幾公里,身體也是疲憊的不行,心想可能是之前跑的太多消耗了不少體力,接著,他猶豫一下,做起恢復性訓練深蹲。
一百個一組,深蹲做到一百個后,腿上就已經沒力了,他乾脆的就跪在地上,深喘著粗氣,眼裡透著一絲的傷感。
「別擔心,上天是不會放棄你的,只要你持之以恆,就能練出像我一樣的腱子肉。」
低沉的聲音,耳邊響起,弗雷深吸一口氣,抬頭,乍一看,這是一張堅毅的國字臉,兩條眉毛威兒有力,在他說話時候,兩條眉毛會緊緊靠在一起,典型的不怒自威,但不說話時,因為這人留著板寸頭髮會,給人帶有莫名的喜感,現在看起來不就是二百五傻逼么?
不過他心裡歸想象,還是很快在腦海里思索這人的記憶,但還是給他記起來了,這人名熊泰,許多人叫他黑金剛,就是說這人後期的皮膚因保養不好,加上日晒太陽成了炭黑色,一次蟲族來襲的保衛戰任務中殉職,那時,弗雷還在機甲部隊當維護員,機甲駕駛員那還輪得上他。
熊泰和他是同班同學,還因為看不慣他欺負女同學,當場帶了一幫人打了他一頓,但是,也沒用,因為吃了一記處分,他只有白天上學,到點按時走讀下班,就是為了避開平日里見到校園的小混混。
一旦,讓他見到看不慣的陋習,也會直面制止,是一名出了名的維護正義的傻大個。
但是,熊泰的身體素質在普通人眼中是很發達的,一個打五個也不成問題,雖然差了運氣,最後屍體都沒找回來,多半是被蟲子給吃下肚,至此,他就變成弗雷生命里的甲乙丙,炮灰型的角色人員。
當再次見到熊泰時,弗雷有點尷尬,他沒少想起當初熊泰揍他的一件事兒,可是讓他在學校出了不少丑,他的故事後來還在學校椅子上刻著呢?
不過,這也是哪跟哪兒的陳年爛穀子的事兒了,現在的熊泰依然是把他當成和他自己平起平坐的後生可畏之徒,光是教還不夠,硬是給他花了半小時時間來羅列鍛煉的好處,弗雷有點鬱悶壞了,心想:「自己的鍛煉時間可被這頭蠢金剛禍害沒咯」
心裡雖然這麼想,臉上還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嘴上誇起人來也樂呵呵的說道:「看不出來,學長你還這麼會鍛煉,每天我就陪你一起練練唄。」
「學長,我可不是什麼學長,雖然我長得老,我也才17歲啊,搞沒搞錯。」熊泰扶額尷尬的笑了聲。
弗雷有如當頭一棒,卻是心裡樂呵壞了,原來這貨比自己還小。
幾秒鐘后,他才想到還是不對,這貨明擺著是來教育自己的,豈不亂了輩分,頓時又說:「哦,不好意思,我叫錯了,我看你體格強壯,命中帶王者氣息,日後絕對是馳騁疆場的將軍,以後我就跟你聯繫唄。」
「哈哈哈,好說好說,你我都是有緣,以後就是兄弟了,我叫熊泰,和你是同學,以後早上都能來找我,我們一起鍛煉,有難也找我,看咱不消死那混蛋。」熊泰得意忘形的做了個拍胸的手勢,接著捏緊拳頭,假裝抓著一個人的脖子,另一個拳頭猛揍的姿勢,像模像樣的扮出見你一次扁你一次的動作。
弗雷看了對方一眼,心想這二貨病犯了,可真是。
弗雷撓了撓頭,不失風度的回應道:「我是弗雷,我們以後就是兄弟,多多指教,我還指望能練出像你一樣的身材。」當然,身材像他絕對不可能,但以後的他身材絕對很強壯,徒手打爆一台機甲那已經是輕而易舉的事了。
「哈哈哈~你太會說了,我哥你說啊,練功和鍛煉一樣,講究腰馬合一,如果不然,練則傷身,徒勞無功,我現在就教你速成的強身方法。」
交流完自己的名字,熊泰不亦樂乎的拉著弗雷的手,去向操場中央。
時間一點點的溜過去,這段時間弗雷也算沒白過,學到了正宗的氣功蘊身,簡單點就是運氣納氣,能在運動中發揮不錯的耐力,對實戰而言絲毫沒有用處,但對前期的他來說,可是一種不錯的技巧,還能暫時榨出一點點體力。
雖是如此,也到大早上,此時太陽都掛在高空,操場的水霧都散退不少。
他低頭看向手錶,頓時大驚,8:45,9點就是大學入學典禮的時間,錯過入學典禮,受老師、校長、同學的三方面照顧結果自然不好。
「時間快到了,入學典禮時間錯過的話,會相當麻煩,老師面子方面過不去,未來四年他也不會給你好臉色。」弗雷秀了秀腕錶上的數字。
熊泰大笑著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哈,也對,和你聊了這麼久,忘了時間過的這麼快,走,我們去大禮堂。」
弗雷心理面積有些增大,還被拉著手一起去大禮堂,這層關係被外面人看到還不以為他們兩有那層不可告人的關係,他雖然早不關心面子問題,可被人看到,特別是被男人看著臉還是會不自主的紅起來。
羞愧之心,人人皆有,而他經歷二十多年戰爭的熏陶,臉皮可謂厚的登峰造極,可男人和男人之間相處親密的事兒上還是有點不堪回首。
想到這裡,他掙脫了熊泰的手,走在最前面,嘴上卻再說:「這樣走快一些,我們快點走。」
「額,也對哦。」熊泰笑了笑。
兩人走著,幾分鐘功夫就到了大禮堂,記憶不會錯,熊泰跟著弗雷走,都沒怎麼繞路,就像回自己家一樣,很快就見到一間特立的房間,門外電子屏還不停滾動播放歡迎新生入學等不少氣宇軒昂的熱議詞。
走進大禮堂,此時,來的人快站滿了大禮堂,不多,也就五十多人,人不在多主在精,所以這些高貴子弟的優等生眼中自然會帶著一點輕蔑,望著門口進來的鄉下人,特別弗雷旁邊的那位二貨。
弗雷縮了縮腦袋,他往靠窗的位置站定了下來,這兒主要能靠牆,偷懶也行,等會兒教授們上台發言,消磨時間望外面的景色也行,兩者多得。
熊泰沒有自己的意見,主要隨大流,站在弗雷的身後,一旁的那些學生們有的高貴的站著,有的女生小打小鬧的盤腿坐在地上,但,他們身上都穿著比較正式的校服,女生水手服,男生是精英文員的黑色西服,若是配上眼鏡,抹點髮蠟,就像做勾欄為生的職業青年。
「呀,咱沒穿校服,會不會被點名批評。」熊泰驚呼一聲,眼看著千篇一律的制服誘惑,一覽眾山小,就他和弗雷帶著異樣,穿著都很隨便,明顯是來搞笑的,身上還帶著汗,其他學生都能聞見發酸的汗水味,都覺得他們是剛從外面玩了一會才想起參加入學典禮。
入學典禮是給予學生入學的儀式,告誡他們,來這所學校念書不可多得,不過,在弗雷眼裡學校算個屁,屁也不算,被壓迫四年,畢業后還不得各奔東西,各找各媽。
至於,弗雷明明當時在學校風流之至,後來成了城市的救贖主,學校老師聞言都在捧他的大腿,各種吹他們當年對他在教育方面的嚴如己出,恩同再造。
說的比他自己想的還好聽,入學典禮上,一群老教授慷慨激昂,握著麥克始終放不下來,口水唾沫漫天飛,學生們剛開始還強撐著聽了幾句,後來脖子痛了,腿酸了,就都有點開起小差,至於後來說了什麼,沒人記得清楚。
在教授們的陳詞下,時間緩緩流逝到了12點。
門外,似乎有了動靜,四名軍士坐著一輛老式吉普出現門口,一名戴著墨鏡,看起來氣宇軒昂的老軍官走近屋,他摘下眼鏡,右眼眼球都沒了,因此他鑲嵌了一顆白色珠子替代,樣子別提有多可怕了。
下面的女學生都有點害怕,這名軍官看了眼底下的反應,嘴角浮現笑意。
弗雷見到四名軍士,算恢復精神了些。
前世,弗雷記得他,在對抗蟲族的戰役中得當指揮,尤其矚目的是千足戰役,方鳴現在還是一名校官,十年後,他的軍銜成就達到上將,後期,人們稱他百勝將軍,也是唯一一名在戰場上終老的將軍。
他是一名老英雄,日後戰場驍勇善戰的將領。
「同學們好,教授們好!」
「現在,給你們三分鐘時間,記住,只有三分鐘時間,脫下你們的衣服,換上為你們準備的裝備,兩星期魔鬼集訓,現在開始!」
眾多學生一愣,此時,方教官抓出一隻古老的電子錶,緊盯著電子錶,同時又掃了一眼底下的學生笑了笑,說:「超出時間,嚴懲不貸。」
學生們騷亂了起來,很快,都跑到門口,也有學生擠在門口出不去。
弗雷的動作還算快,由於站在窗戶邊,第一個就衝出門外。
抓下吉普車上的帷幕,從裡面抓了一件合適的迷彩服,弗雷甚至不用一分鐘,很快穿上了衣服,反之,那些學生還要脫下校服,紐扣系的死緊,花費時間肯定不少。
一分鐘不到,他換完衣服,跑回大禮堂,筆直的站著軍姿。
方教官看了他一眼,眼中透著欣賞之意。
等過了好一會兒,門外的學生都陸續沖了進來,有的一邊跑一邊穿著衣服往屋子衝來,看起來是一群散兵游勇,而最後跑進屋來的是一個文靜的女生。
而就聽服方教官冷哼一聲,掃視台下一眼,翻過電子錶,露出上面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