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之門 第二十章

命運之門 第二十章

命運之門第二十章生死早定,還好瀟洒

一眼又是兩個秋冬,梅花開三度。笛鳴已三遍。

昨夜金榜夜急傳,這種事情他慢些也是無礙,怎耐他事務繁忙,快馬加鞭星夜兼程。

驚喜太大,導致整個廟裡都是喜氣洋洋的,面貌一新。

如此看來,今年的運氣應該不會太差。聽那傳信的說過,有一天才,真是個千年難遇的人才。家中只有老母,上頓不接下頓。貧妻已逃,而立之年連中三元,一舉衝進天子殿。正所謂,否極泰來。舊妻聞訊,正好去那狀元府鬧,非要認這個狀元夫人。那狀元心雖氣的發顫,但卻有容人量。

與那婦人說:「聽說你已另嫁他人,女子德為重。我給你些許盤纏,你自己回去過日子吧!」

那婦人果真領著錢走了。

這樣的事情,姜子是不齒在人家背後議論紛紛的。君子,不都是坦蕩蕩的嗎?

小道士知道姜子心裡的想法,笑嘻嘻罵他一聲:「假君子!你若真箇不在意,我們的話你就不該偷耳聽去!」

這話一出,把姜子臊的滿臉通紅,無地自容。想過了一萬種理由,怎麼樣都有被反駁的理由。

原來,他們議論這狀元的風流韻事。

那天,新科狀元帶著一眾進士,騎著高頭大馬,紅花胸前花。街旁人山人海擠滿了姑娘少女。這條路上的綉樓早就被富貴人家女子分去。瞧准了的,都想將自家繡球拋到狀元郎的懷裡。

這等年輕才俊,真的不太多。一眾進士大多半百,怎麼能不瞧好了拋。要是給個白髮的撈去,那不瞎了這一輩子的青春?

不知道江大人有沒有接到呢?

接到了,我怎麼也要多一位嫂子般的人了吧?

淡淡憂思,慢慢渲開。久別已三年,一打眼兒,雖然是白駒過隙,但還渾渾噩噩記不得這三年細小瑣事,只記得開心的心情與那平常的吃喝。除此以外,真的沒有再記得的了。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且說,今天喜事臨門,也沒有人來請去辦白事。都閑在這兒窮開心。

姜子還是早起洒掃庭院。天還青蒙蒙的,紅日沒升一切洒掃停當,耍棍打拳一切完備。自個兒去山後尋了香菇,青菜,蘿蔔一鍋亂燉,自己吃的噴香,坐等他們起床做飯再吃他們一頓。

早上,狗才醒來,觀里慌忙的闖進來一個人,看他穿著,不像是窮人家子弟,難道是給仇家追殺到這兒的?

「小真人,容我避上一避,一切容我事後再說!多謝多謝!」

姜子一臉凝重的在前面,一路小跑引著往後廳里走。

然後姜子端著掃把左右等來一個滿臉大汗的粗莽黑大漢。和剛剛的那個富家子弟,正好成了反比,一個俊美一個醜惡,一個禮貌一個粗莽。

大漢道聲:「小兄弟,招呼了。可曾看到一個小白臉兒從這兒過去?」姜子被嗓門震住,一時間腦子空白,慌忙中連忙擺頭擺手。

大漢心裡暗想:出家人不說謊,何苦來哉的騙我?

想到這兒,大漢頭一拐,說聲:「謝謝!」悵然若失的向前追去。

姜子長噓一口大氣,再回頭,感覺都輕飄飄的。果然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話不假。

那男的一看,追自己的人走了。那可是野狗撒了鏈子兒——跳著走!這麼高興?姜子有些看不慣,有點不適應這麼熱情似火的人。

「小哥兒,可能在這兒住宿?若是能住這兒幾天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姜子想著觀里床不夠,不想留人。萬一誰都不要他,非要和自己擠一鋪,是要還是不要?能拒絕嗎?拒絕得了嗎?留都留在這兒了,拒絕了那可真的不太好哇!

男子是個精靈的人物,腦袋一轉,就知道這個小孩兒的花花腸子幾斤幾兩。又補充道:「我,有個草窩就行,不圖別的,只要和防雨遮風地方就夠了!」

姜子本意還是不想答應,但是人家話都說到這兒了,真的沒臉拒絕。只能梗著心思,拉著臉強硬的答應下來。

男子更是歡呼雀躍了。如果有尾巴,就好了,可以減輕他臉承受的劇大壓力。

熱氣蒸騰,日上三竿,哈欠聊天的起了床。昨晚三人做了一夜采蜜蜂,累的腰酸背痛,今早三人的腿還是有點虛浮陽亢之感。起來看到了油臉小生,聽這小生過來一陣請安問好,再將前事備述。兩個師兄弟心顏大開,這一表人才的富態樣子,一看就是同類。師兄弟二人雙眼放光,以後可又多了個伴兒!說不定,以後蹭酒喝就夠了。

小道士也跟著樂呵呵的。

接下來的幾天除了日常功課,其餘觀中雜事繁事全交給姜子去做。

姜子不管何事,一併攬下。每日從早到晚,從雞鳴到豬眠,一刻歇不得。都說蜀道難,哪能難得過踏仙門?若是凡人這日常瑣事纏身,那得多麼大的天賦與汗水才堆出來的高度?如果要按汗水排名一二,那姜子必然是獨佔鰲頭。心中倔強的想法一刻也沒得放棄,無時無刻不為自己是誰而努力。

仙家有術占卜,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前推五千年論閻王,能后算五千年衍帝皇。無事不曉的仙人,一定會有辦法為我前推百年,不然,這術留著有什麼用呢?姜子這般想象安慰自己。

莫,陌,默!

年少無知尚懵懂,

年青無知可輕諒,

年壯無知是凄慘。

話說,一行三人,整日玩樂,根本沒人問姜子的死活。真的是銷魂窟里銷金魂啊!

回來就是吹牛打屁,亂做一團。姜子雖然啞了些,但是不聾不傻。他笑在門旁,看著他們亂做一團。可有可無的樣子,令人心疼。

這個新來的,油花花的男子,果然不是什麼好人,姜子的心情一瞬間一落千丈。他是害了那大漢不是嗎?看他乾淨利落的樣子,怎麼也沒想到他竟能做出這種齷齪事情。

那黑大漢,本來是這男子家的一個租戶,以外出跑鏢為生,都道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土做的。土怎麼能去體貼到水呢?水性從來都是女人,賤性才是男人。

這家地主有些資產,兒子油花花的公子,最愛外面花天酒地。對於些風月之事頗有些獨到手法。

俗話說:手裡的不如眼裡的,眼裡的不如偷著的。

跑鏢的,哪個不是跑十天半月的才能回家?

兩人隔著街,你來我往早就水波漣漣,情真意切了。

只差一步,那晚油花花的公子更加油花花,往那屋裡一鑽,二人立即像是沙灘上的魚黏在一起,你脫我脫,你摸我摸,你蹭我蹭。

霎時間山盟海誓,海枯石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後來二人交叉而眠,天長日久,只要大漢一走,兩人就滾作一團。

就算鐵打的人,身邊女人突然對自己這般良善,自己也會有些警覺,再加上外面風言風語的瘋傳,這讓他不得不計劃下來打斷一場活春宮了。

兩人滾的火熱的時候,大漢一個肩膀帶著一眾大漢沖了進來,油花花的男子更油了,像個泥鰍一樣,偷摸的順著窗戶滑了出去。

下回如何?不知不知!

土一輩子最後悔的事恐怕就是改變了水,卻沒能留住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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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世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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