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 退敵
本來齊邯真都打算放棄,全力去進行他來玄洲的目的,但不久前,冰皇宮的冰天雪地神通,法則之力竟然在憑空消失,雖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這種天賜良機,他哪裡會放過,於是集中力量,全力攻打,現在冰皇宮已經岌岌可危,隨時能破。
冰皇宮如此特殊,說不定他要找的東西,就在裡面。
冰皇宮中,德妃等人很著急,甚至是絕望。
本來有易辰給的百川歸元陣,後面又陸續找到幾名冰靈根修士,足足八人聯手,這樣的力量來守護冰皇宮已經足夠。
可沒有想到,不久前,冰天雪地,這個存在了許久的大神通,一直是冰皇宮守護大陣般的存在,裡面的寒冰法則卻莫名消散,使得整個冰天雪地神通在崩潰。
如此一來,哪怕她們八人,怎麼維護,都很難在抵擋齊邯真等人的進攻。
特別是外面聖胎境修士眾多,可以不間斷的攻擊時,八名冰靈根修士,別說是服用易辰留下的丹藥,突破修為,增加實力,甚至連歇息的時間,都需要其他修士,勉強組成另外的百川歸元陣來抵擋。
犯難見人心,冰皇宮這種收納成員的方法,注意很多修士無法做到忠心和與冰皇宮共存外。
玄洲之人橫掃生洲時,就有不少在外面有身份的冰皇宮成員,牆頭草般的投靠對方。
當然,這種背叛一個界面的事,別說是冰皇宮的人,哪怕是整個生洲,都是極個別人。
只是等到玄洲之人,掃滅除了冰皇宮外的所有修士,大部分不得不屈服,在利益的驅使下,助紂為虐之輩已經很多。
在齊邯真集結人手,攻打冰皇宮時,投靠的人就更多。
冰皇宮很多成員倒不至於倒戈相向,卻果斷脫離冰皇宮,在外面隱匿起來的不在少數。
說到底,冰皇宮的人員,其實心境一般都不高。
當初都是被天河仙宮追殺得走投無路,才被迫加入冰皇宮避禍的。
這樣的人,讓他們和冰皇宮共存亡,與玄洲之人死磕,就有些痴人說夢。
因此,冰皇宮中,現在的人並不多,只有四十多人。
這其中,還有其他勢力滅亡后,並不甘心屈服之輩,比如幽青谷的谷主,他有美人的關係,很容易得到冰皇宮的信任。
而且其他人門派,鐵幡宗的那個聖胎後期器靈,被齊邯真直接收服,重新變成了鐵幡法寶。
其他十二大勢力的聖胎境後期修士,也不是屈服之輩,只是暫時隱匿了起來,沒有人去投靠玄洲。
齊邯真能搜羅到的修士,最多是聖胎境初期修士,中期修士寥寥無幾,更多的是天河仙宮的殘餘勢力。
這些人,對整個生洲的其他勢力都怨恨在心,他們本來高高在上,一下子被拉下神壇,怎麼能讓他們接受,心中怒火滔天。
此時有報仇的機會,更有利可圖,再次成為人上人,他們不介意投靠玄洲之人,鞍前馬後幫著掃滅其它勢力,特別是冰皇宮這個罪魁禍首。
天河仙宮的覆滅,最大的原因,就是冰皇宮,特別是包身工。
「據說包身工和貴妃消失了?」冰皇宮的成員在龐大的壓力下,即便是堅守在冰皇宮中的人,都有偷偷逃出來,被玄洲的人抓個正著。
包身工和貴妃消息,自然是被問了出來。
「傳聞,包身工和貴妃來自其他界面,並不是生洲之人,這次消失,恐怕是離開了生洲。」太陰宗宗主離姚,對背負著雙手,虛立冰湖上空的齊邯真,彙報著得來的消息。
「不是生洲的人,很好,一定要查到他們是從哪裡離開的。」齊邯真目光一亮,露出期待的神色。
「齊前輩,冰皇宮的防禦消耗得差不多了,但剩下的還要你親自出手,才能給予徹底破開。」離姚接受了不少消息,隨即向齊邯真彙報情況。
「不急,讓他們再消耗一會兒,我一旦出手,必然要將冰皇宮破開,將我太陰宗的威信豎立起來,萬一等我一走,這些人不安分,要是真能找到出路,我走之前會殺掉一批。」齊邯真龐大的神色散發出,籠罩著整個冰湖,上面淡淡寒氣繚繞,形成一個淡淡的霞光罩,正是冰皇宮的冰天雪地防禦,已經顯現了出來。
齊邯真身形一動,來到冰湖一邊,一名聖胎境中期修士,正在前面指揮十名聖胎境初期修士,排列成一二三四的陣型,對冰湖上空的淡淡寒冰霞光進行攻擊,丈許大的光柱,每一擊都能給霞光形成的光罩,造成一些震蕩和傷害,只是效果有些差,持續不斷的攻擊良久,才能見到成效,有些事倍功半,費時費力。
「萬宮主,怎麼樣了?」齊邯真來到對聖胎境中期修士,非常的和藹。
「齊前輩,你也知道,我曾經只是一個郡的大仙使,對於百川歸元陣這種核心陣法,只是通曉些皮毛。」被稱為萬宮主的聖胎境中期回答道。
「你天河仙宮,可還有人通曉百川歸元陣?」齊邯真眉頭微皺。
「沒了,當初天河仙宮覆滅,知曉陣法的聖胎境後期修士,被包身工全部殺害。剩下幾名聖胎境中期的巡察仙使,倒是免了一難,卻沒能逃過其他勢力的殺戮。要不是前輩你及時趕到,我都不能倖免,更別提現在還能當上天河仙宮的宮主。」這名聖胎境中期修士,很是毫不隱瞞,一副對齊邯真忠心之極的樣子。
「沒關係,就這樣做,一會兒我親自出手。」齊坊真語氣仍然很和藹。
被稱為萬宮主的,正是北倉郡七情司大仙使萬擎遠,墨寒清的頂頭上司。
此人在天河仙宮和易辰大戰時,竟然僥倖逃過一劫。
其他天河仙宮聖胎境中期修士,都是死的死,傷的傷,僥倖逃過之輩,也是隱匿了起來。
只有萬擎遠抓住機會,果斷投靠齊邯真,一下子得到重用。
直接被任命為天河仙宮新宮主,負責收攏天河仙宮的殘餘人手,成為傀儡勢力,為玄洲之人掃平生洲效忠。
有傀儡天河仙宮在,確實從名義上來說,要好聽的多,無論怎麼樣,曾經的天河仙宮,都是生洲名義上的仙朝。
大勢力實際上不承認,表面上卻沒有反對,而小勢力更天河仙宮只有服帖的份。
既然不是外來入侵,而是天河仙宮和其他大勢力之間的戰鬥,那些小勢力就懶得反抗,很快就臣服。
不得不說,有萬擎遠率領的傀儡天河仙宮在,不但齊邯真帶著玄洲之人,橫掃生洲時遇到的阻力大大減少。
而且掃滅其他勢力后,明目張胆跳出來反抗的小勢力也不多。
萬擎遠如此重要,齊邯真自然要禮賢下士,對他客氣一些。
齊邯真一個穀神境的存在,對一個聖胎境中期修士客氣,萬擎遠有些受寵若驚,更是賣力的為玄洲佔據生洲出力。
此時,萬擎遠也隱約知道包身工和貴妃消失的消息,於是對齊邯真提醒道:「齊前輩,包身工斬殺本宮老宮主天水一,可是得了他的儲物寶物,天河仙宮的大半修鍊資源都在裡面,像冰皇宮有百川歸元陣,恐怕也是由此而來,這兩人萬萬不可放過。」
萬擎遠對於包身工的凶威,可是印象深刻,此時都還心有餘悸。
他現在幫著玄洲之人對付冰皇宮,萬一等包身工出來,必然要取他的性命。
現在他可才剛剛坐上天河仙宮宮主的位置,不得不說,哪怕是個傀儡,都比起他從前當一個郡的大仙使過癮多了,他現在還不想死,那就是得弄死包身工和貴妃這兩個不在冰皇宮的人。
至於冰皇宮其他人,對冰皇宮有歸屬感,並有膽量者,都在裡面了,一會兒等防禦打破,必然要被全部斬殺,他反而不擔心。
「當然不會放過,哪怕他逃到其他界面,我都會將這個無恥之徒揪出來,大逆不道,將維持生洲萬千生靈安定的天河仙宮給滅了,生靈塗炭都是這兩個無恥之徒造成的,我怎麼會放過。」齊邯真哪怕不喜歡這種了大義凜然的虛言,但這三年來橫掃生洲的經歷,讓他漸漸做出改變。
有些時候虛偽的扯上大義,真的很有好處,他無論怎麼說都是外來的入侵者,要不是不為自己正名,扯上大義,恐怕他現在哪怕將生洲的高階修士全部斬殺,低階修士都會反抗不斷。
即便最後強行壓下去,除非將所有人屠盡,不然只要他稍微一懈怠,就會反彈。
他來生洲可不是為了殺戮,而是有重要的目的,必須在短時間內完成,因此他果斷扯上大義,來橫掃生洲,從而順利實現他的目的。
「對,這兩人就是無恥之徒,肯定是被齊前輩你的威勢嚇住了,當初在我天河仙宮耀武揚威,結果現在連冰皇宮都不敢回,跑到哪裡角落躲起來,苟且偷生。雖然齊前輩你只是動動手指的事,但必須滅了這兩隻老鼠。」萬擎遠當即附和道。
萬擎遠話音未落,就感到遠處兩道流光飛遁而來,停頓在不遠處的半空中,同時一道冷冷的聲音響起:「齊道友,你真有這本事,可以動動手指,就滅掉我二人?」
「是你?」齊邯真面色微變,有些難以置信,「穀神境,她就是貴妃?」
萬擎遠見到兩人面容,當即眼皮狂跳,雲含煙他沒有見過,可當初易辰在天河仙宮,那一幕幕,他怎麼都忘不掉,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心裡驚懼不已。
當聽到齊邯真說穀神境時,他下意識更是震煌,不由自主的去看二人。
結果他們目光瞬間獃滯,身體上覆蓋上一層冰霜,接著金青火焰由內而外一繚繞,直接被化為了虛無。
齊邯真見此,臉色陰晴不定,變幻了好幾次,才開口道:「恭喜兩位道友修為入道,從此踏入天人之列。」
易辰和雲含煙並沒有理會,雲含煙輕輕一揮雪色紗紡廣袖,淡淡冰寒瀰漫而出,那些在攻打冰湖上空霞光罩的修士,紛紛覆蓋上冰霜,變成冰雕,被微微寒風一吹,紛紛化為齏粉。
雲含煙這一出手,便有一百多攻打冰湖霞光罩的玄珠境修士化為齏粉,而聖胎境初期修士,也有二十多人隕落,甚至包括玄洲的兩名聖胎境中期修士,一名後期修士。
「都住手。」齊邯真花白的眉毛微皺,不急不慌的聲音響起,遍布整個冰湖附近,所有修士都聽得清清楚楚。
同時帶著強大的威勢,無論是準備繼續攻打霞光罩的修士,還是因惱怒同伴隕落想出手之輩,紛紛停手,一時間整個冰湖附近非常安靜,只有寒風的聲音。
「齊道友,給我個交代。」易辰淡淡道,他和雲含煙剛剛進階穀神境,潛力無限,實力未必見得高到哪裡去。
特別是得知齊邯真有一件強大的道寶,他和雲含煙二對一,都沒有十拿九穩的把握,能不出手就不出手,當然最多的是,他心中有了顧忌。
「沒問題,我在浮水城等你們,先處理這裡的事吧。」齊邯真目光閃動間,最終說道,隨即帶著通知其他人離去。
齊邯真等人離開后,易辰和雲含煙就激發冰皇令,回冰皇宮。
其實以他們現在的手段,直接進入冰皇宮都沒有問題,只是那樣會本來就處於崩潰邊緣的冰天雪地防禦徹底消散,以雲含煙現在的能力,可還施展不出來這種可以存在很久的冰天雪地神通。
冰皇宮中,德妃等人已經絕望,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消耗,她們的法力得不到補充,一直處於虛弱狀態。
現在攻擊突然停下,她們不用想都猜測到,定然是穀神境存在齊邯真,在醞釀強大的攻擊,好一舉打破冰皇宮的防禦。
所有人都聚集在大廳中,中間便是德妃八名冰靈根修士,組成的百川歸元陣,只是此時很虛弱了。
「你們都走吧,能逃出幾個是幾個,從此冰皇宮不復存在了。」德妃有些黯淡的目光,掃視過大廳中,眾多黑衣白裳的男女修士,有些落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