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8章 最終話

「李一凡那小子，我早就看出他的不對勁了，自從他出現后，我們這裡完全變了個樣，你和韓爍其實早就知道他的能力了吧，呵，他也不是一樣，靠著科研基地和白苒的研究成果活著，哈哈，我又為什麼不能這樣呢？」徐有亮轉頭正視著蔣冬大笑著說著。

「你就不能等等，現在『QNZ』數據已經被國家收回，只要堅持下去，那些抑制精神疾病的藥物就會出現在市面上，為什麼要那麼極端的從白苒那裡去搶……還要殺死她。」蔣冬直視著徐有亮的眼睛問著。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恨呀，她白苒就為了李一凡一個人，就為了他一個人，讓那些成千上萬受心理疾病的人都痛苦著，而她呢，最開始躲起來研究著後來加入科研基地，都是為了李一凡一個人，我恨這樣自私的她。」徐有亮說著，眼神里還帶著對白苒的恨意，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等科研組？我等的了，你覺得姍姍還等的了嘛，蔣冬啊，姍姍已經不能在等了，就那麼兩天沒有藥物維持，姍姍就……哎，她趁人不注意，又弄傷了自己……

我實在等不了，我知道他們這次主要的研究方向是先天性心理疾病的孩子，等到治療我們姍姍這樣的，我真的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我必須要讓姍姍健健康康的活著。」

「……那些數據呢？現在在哪裡？」蔣冬等徐有亮情緒稍微穩定下來後繼續問道。

「在哪裡……哎，白苒啊白苒，她最後應該是知道我是誰了，也想明白我為什麼找上了她，呵，不愧是心理專家，她給了我能夠長期緩解姍姍病情的藥物配方，雖然還在試驗階段，但還是可以幫助到姍姍這樣的孩子。

我在收到后，就發給了一直給姍姍治療的醫生，放心，他不會想白苒那樣，他會用這些藥物去救治更多的人，至於HY-201，我徹底的銷毀了那些配方，白苒那裡的HY-201應該已經是最後一份了，我會把白苒留給我的網盤賬號和密碼留給你們……

還有，其實除了第一次，後面的那幾次開會也是我故意換了你和喬世坤的手機，就是為了讓你們把懷疑目標放到喬世坤那裡……」徐有亮看著蔣冬，猶豫了會最後說道。「替我照顧好姍姍。」

在對徐有亮的審訊結束后，科研基地的案子也就徹底的畫上了個句號，只是沒想到這短短的兩年時間裡，他們隊里就離開了兩名警員，在後來的幾天，蔣冬和韓爍幫著李一凡一起操持了白苒的葬禮。

五個月後……

「李一凡，你確定這樣選擇？」白苒曾經的辦公室里，Any拿著一堆散裝的藥物和試劑交給李一凡，看著他又忍不住說道。「你也知道『QNZ』實驗的後遺症，如果選擇繼續擁有這份特殊能力，你可能……」

「我知道，白苒不是說這些可以改善副作用嘛，這就可以了，至於還能活多久，活著看吧。」李一凡輕描淡寫的說了這麼一句，拿過Any手裡那一大堆藥物，那一帶帶分裝好的藥物上面，還留有白苒些的說明和藥物名稱。

「行吧，這些是最後一部分藥物了，白苒當時交代過，要遵從你自己的選擇，只是這些藥物還處於試驗階段，白苒一走，再沒有人繼續研究下去了，是不是真對你有用……不好說，研究數據也在裡面，以後的生活你自己注意了。」

Any不像白苒，會對李一凡有親情在裡面，會去關心藥物所帶來的副作用和傷害，她只是做著白苒交代的事情，過多關心和勸慰的話語她也說不出口。

「恩，我知道的。」李一凡平淡的說著，講那對東西裝好，看著Any又問道：「趙欣兒的消息你這邊有嗎？蔣冬他們給我的消息總是太官方，我知道你有認識的人參與了欣兒的治療，我想知道更確切的情況。」

「趙欣兒啊，她是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也醒了，可據我知道的情況，他們並沒有在醒來的趙欣兒身上找到特別的地方，她的一切指標和正常人沒有多大區別，如果這樣下去，我想過不了多久，她應該就會回歸到正常人的生活。」Any說著自己打聽到的情報。

「回歸正常人的生活嘛，呵呵，這聽起來不錯。」李一凡笑了笑，又繼續說著。「易教授應該也在那項研究的小組裡吧，現在『QNZ』變了個名字，變了個研究方向，他這個裝傻的老頭，終於可以等到自己的研究成功的一天了。」

「易爾嗎？我聽說他被警察解救后不久是去了科研組，可是沒幾天，他的狀況又不好了，已經回到了療養院里，都說是和他的女兒易曉曉突然發生意外有關係。」Any回想著自己這邊知道的情況說著。

「噢，這樣啊，那還挺可惜的。」李一凡淡淡的說著，這五個月來，他除了看到他人的非正常死亡或是兇殺過程才會和蔣冬他們聯繫，其餘的時間都是在譚宇介紹的畫廊畫畫又或是在學校幫老譚一些忙。

「對了，還有兩個月你就要畢業了，有什麼打算嗎？是選擇繼續畫畫，還是做個編外警察什麼的繼續用你的『能力』查案，說起來你的漫畫我可一直在看哦。」Any看著準備起身離開的李一凡問著。

「我嘛？也沒什麼特別的打算，可能就繼續這樣畫些畫，平淡的生活下去吧。」李一凡說著，拿著東西離開了這裡，他剛走出電梯，手機就響了起來，是韓爍打來的。

「一凡，你小子在哪呢？我這都跑你畫廊找你來了，你人呢，那個老頭的死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他生活的那環境可和你描述的一模一樣？」韓爍在電話里不停的問著。

「……」李一凡聽著電話，卻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喂喂，聽到了沒，怎麼都不說話？」急性子的韓爍繼續問著，著急的想要李一凡給個準話。「你到底看到沒，這看到了可就不是自殺了，我可知道的。」

「你就當他是自己拔掉了氧氣管吧，他那樣的身體，活著其實更痛苦……」李一凡拿著電話，看著眼前的城市，平淡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