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 暴風雨即將來臨
唐寧帶來的消息,貝老爺子不可能不起查證,墨西哥官方已經重新秘密調查這件事,詢問過當時處理遇難者屍體的所有人員,他們都沒有見過舒子焱。
這也就意味著,舒子焱跟本沒有死。
可是就算唐寧說的是真的,現在的舒子焱又在哪裡,他為什麼要讓唐寧給他送信,而不是自己親自回來跟他說。
他雙手撐在拐杖的上面,注視唐寧漫不經心的樣子。
「他到底在哪?」
「我不知道!」
也真是因為她這個態度,貝老爺子才相信唐寧說的是真話,如果她騙他,肯定會心虛,本就心存愧疚,還敢用這件事來騙他,他自認唐寧不可能有這樣大的定力,一點心虛的意思都沒有。
兩人面對面坐著。
「我聽說最近你遇上點麻煩,如果我幫你解決了,你是不是能告訴我子焱到底在哪?」
不愧是走慣了官場,找人談事,一定要有底牌。
唐寧眼色一凜,看著眼前滿臉威嚴的老人:「你什麼意思?」
「薄子衿打量調動手下的人,保護蘇青青以及兩個孩子,難道你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什麼恩怨,不過,他這樣防著你,如果你想做什麼,一定沒有機會,可是他卻不會防備我!」
貝老爺子心裡存著一股怨氣,當初兒子要不是為了救薄子衿也不睡在那場地震中喪生,而這件事,薄子衿最初就知道卻瞞著不告訴他,讓他痛失兒子這麼多年。
這個仇,他一定要從薄子衿的身上討回來。
況且,貝貝的身上因為救安安被硫酸傷成那個樣子,新仇舊恨,他說什麼也不能就這樣算了。
他對蘇青青出手,然後嫁禍到唐寧的手上,這個女人本就是他討厭的,借薄子衿的手除了她,是最好的結果。
唐寧一聽貝老爺子要幫她,還是對付薄子衿,一時間被這種振奮沖昏頭腦,哪裡會想到,自己被人利用。
她現在是寸步難行,薄子衿防備他,她雖然是史密斯公司的中方代表,經常要去薄氏談工作上的事情,可是會議上從來都不見薄子衿。
他跟本就是不屑。
連面都見不到,還談什麼。
「你準備怎麼做?」
唐寧坐直身子,盯著貝老爺子,認真的問。
「我家貝貝剛好跟薄子衿的孩子是同學,剛好還處的不錯,我把貝貝接回來,讓兩個孩子來玩,他們一定不會拒絕。」
孩子要來,大人自然會跟著,這樣一定能抓住這一家四口。
只要唐寧說出舒子焱的下落。
可是唐寧也不知道舒子焱的下落,為了報復薄子衿一家人,她連忙開口:「舒子焱下月月初會回來,這是他告訴我的。」
沒辦法,她只能用上緩兵之計,讓老爺子先幫她,制約住薄子衿。
兩人達成共識,貝老爺子離開唐寧的家。
貝老爺子前腳來到唐寧的家,後面,薄子衿便得到消息。
手下的保鏢跨步而站,雙手交疊,放在背後。
「在唐寧的家呆了多久?」
薄子衿目光凝冷,從辦公桌前站起身,來到落地窗,俯瞰眼前繁花似錦的城市,目光深邃,深不見底。
「貝老爺子從進去到出來用時37分鐘。」
保鏢恭敬的回應。
薄子衿俯視眼前的景色,眼底沉鬱,過了一會兒才轉身對著保鏢吩咐:「下去吧!」
「是!」
保鏢離開他的辦公室,薄子衿在落地窗前繼續站著。
片刻之後,轉身回到座位上,拿起手機再次給靳芊貝打電話。
「請靳小姐這幾天幫我留意,如果有一個叫貝若依的6歲女孩從國外回來,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我,稍後我會把孩子的照片發到您的郵件里!」
電話那頭立刻吧這件答應下來,只是靳芊貝跟雲石集團鬧了點矛盾,她知道李朗跟薄子衿交情不淺,所以想讓他幫忙說個人情。
「可否請薄總幫我問問,李總寧願毀約也要跟我們業成航空集團解約,這樣不理智的事情,還請他收回!」
李朗的性格他多少知道一些,雖然嘴上不說,可是看他對靳業成航空公司的態度,明顯就是吃醋。
這男人,醋意大發,肯定不會跟靳芊貝合作的。
想到貝老爺子為一能利用的就是貝貝這個孩子來對付他們,薄子衿不管怎樣都會說服李朗,暫時不要跟業成航空為敵。
唐寧無所不用其極,連貝老爺子也說動了,看來,這場硬仗恐怕比當初對付雲石集團還要難打。
烏雲密布的天氣,自從出了薄家二老的事情以後,就一直斷斷續續。本來學校商定好的親子游也因為下雨兒取消。
做完事情,再抬頭,看到落地窗外已經淅淅瀝瀝下著小雨。
薄子衿緊皺眉頭,抬起手看一眼時間,已經下午四點。
一直給史密斯電郵,也沒有回應,電話也不接,看來唐寧已經掣肘史密斯先生,否則這樣大的項目,他不可能讓唐寧胡作非為。
何瑾急匆匆的推開辦公室的門,滿臉驚慌來到他的面前,「總裁,不好了,史密斯先生去世了!」
薄子衿眸光一沉,從老闆椅上站起來:「什麼?」
「這是史密斯公司內部消息,我一個朋友在史密斯先生的公司里上班,無意間聽到的,消息無誤!」
何瑾說完,又加了一句:「史密斯先生的合伙人戴維,第一時間聯合一個外商,穩定公司股票,史密斯先生去世的消息這兩天恐怕就要傳到這邊。」
看著薄子衿滿臉深沉的樣子,何瑾抿唇不再作聲。
過了半刻種,薄子衿這才坐回老闆椅上,雙手交握,手肘撐在桌面,嗓音微冷吩咐他:「去,查查這個戴維聯合的外商到底是誰?」
何瑾點頭,轉身離開。
獨自坐在辦公室里,一直到五點,薄子衿下班,抓起車鑰匙驅車來到醫院。
第一時間走進鄧醫生的辦公室。
鄧醫生正在寫病歷,看到薄子衿,她只是微微抬頭,看一眼之後又繼續埋頭對著病例表,淺聲的說了一句:「薄先生,坐吧!」
薄子衿坐到她辦公桌前旁邊的一個木凳子上:「安安的治療還需要幾天?」
鄧教授放下病例表,看著薄子衿:「薄先生一天有多長時間是在病房裡陪著孩子的,他積極治療,你這個做爸爸的,卻一點兒也不努力,我不明白,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眼前的女人沒多大年紀,卻有這一雙成熟,而且能洞悉一切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