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生吞活剝
07生吞活剝
這一條路很漫長,她要使出渾身解數才沒有在這段路途中倒下去。
其實蘇青青的心情就像吃了屎一樣。
今天她為了母親最後的遺物而來,可是碧璽鐲子卻被葉蘭芝這個小三給摔碎。
葉蘭芝徹底觸碰了她的底線,要不是殺人犯法,她真想上去把葉蘭芝給大卸八塊供到母親的祭桌上。
疼痛牽扯著呼吸,蘇青青終於忍不住捂住嘴哭出聲,她不是自己覺得委屈,她是覺得對不起死去的母親。
十年了,她都沒能替母親報仇。
十年前,蘇青青的母親蘇家千金蘇美鳳不顧一切愛上窮學生白震江,外公外婆沒辦法將白震江招贅到蘇家來。
當時白震江急於上進,很快取的外公的信任,外公便將蘇家大部分家業都交到他手上。可外公外婆一去世,白震江就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他不但堂而皇之將小三和私生女白淺淺接到家裡來,還對她媽拳打腳踢進行精神摧殘,因為整個蘇家家業都被白震江掌控,那時候他已經頗有勢力,她媽又執迷不悟愛他愛的死心塌地,所以在她去世前的幾年裡,精神一度失常,白震江和葉蘭芝更是把她當成神經病送去精神病院里。
蘇青青還記得母親最後死在一場大火里,那場大火把蘇美鳳燒成了灰,她的母親到最後也沒有被安葬,白震江這個喪盡天良的竟然把蘇美鳳的骨灰當成垃圾給扔了!
她去報警,舉報白震江和葉蘭芝殺人放火,私吞蘇家財產,可是她那時候只有15歲,警察根本沒把她當回事,空口鑒定蘇美鳳有重度精神病,是犯了病自己放火燒死的自己!
自從那以後,白震江和葉蘭芝就把她往死里整,他們做賊心虛生怕自己的罪惡曝光,所以將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了她身上。
蘇青青被白震江吊起來毒打,皮鞭抽在她身上,棍子斷了好幾根,她的五臟六腑都被拆開了似的,肋骨更被打斷了好幾根。
她以為她可以一死了之,卻沒想到,在她臨近閉眼的那一刻,奶奶用生命護住了她。
從那以後,她跟著奶奶去了鄉下生活,這十幾年過去,奶奶也去世了,她不止一次想過要讓白震江和葉蘭芝血債血償。
只是自己身不由主,一直沒找到機會。
可今天,白家人對她的所作所為,徹底的勾起了這麼多年來埋藏在她心底的恨意!
幾個轉彎之後,把後面的車甩開,她感覺自己像經歷了一場浩劫!
身上的傷口疼痛難忍,蘇青青不想去醫院,小時候進醫院多了她已經對消毒水的味道有了陰影。
她渾身淤青,蓬頭垢面,身上都是血。
直接忍住撕心裂肺的痛回家躲進浴室,冰冷的水流灌下來,從頭頂冷到心裡。
這麼多年她拚命地想要將一身的卑微和骯髒洗掉,卻不想這一條賤命,早就已經傷痕纍纍連自己都厭棄。
洗完澡,蘇青青已經沒多少力氣,她匆匆裹著浴巾出來,一踏出浴室,就感覺到房間里莫名的增添了詭異的氣息。
熟悉的煙草味蔓延開來。
蘇青青定睛一看,就看到不請自來坐在沙發上叼著煙捲的男人,靠!不是她的新晉妹夫薄子衿,還能有誰?!
「薄子衿!你這是私闖民宅?!給你一分鐘時間,滾出我家!」
看到薄子衿的那一刻,蘇青青壓在心裡的那些委屈,幾乎是瞬間被他勾了出來。
如果不是今天他出現在白家,如果不是今天知道他要娶的人是白淺淺,也許蘇青青只會覺得是自己痴心妄想。
可他娶誰不行?娶的偏偏是那朵心機重重的白蓮花。
薄子衿半眯著眼睛,將指尖的煙蒂慢條斯理的掐滅在煙灰缸里,一步一步走向蘇青青。
蘇青青沒想過他會如此輕易的離開,可也沒想到,薄子衿走到門口直接怒意沖沖的一腳把門給踹上了。
來不及驚呼,她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道狠狠地抵在了門板上。
鋪天蓋地的吻,強勢霸道的讓蘇青青喘不過氣來。
蘇青青拚命地想要推開他,可是奈何薄子衿曾經當過特種兵,三兩下就把她死死的按住,甚至直接掰開她的腿,逼著她雙腿駕到了他強壯有力的腰身上。
「薄子衿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別碰我!你走開!」蘇青青掙扎著想要推開。
臟死了!
白淺淺的男人,她不稀罕要!也覺得噁心!
可男人唇齒之間強烈的煙草味和荷爾蒙氣息,卻輕易的扣緊了她脆弱不堪的神經。
這是薄子衿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吻她。
這不是吻,是懲罰,是粗暴的懲罰和警告。
激烈的糾纏,彼此的身體毫無間隙的貼合在一起,可是明顯蘇青青是處於下風的。
她根本就不是薄子衿的對手。
薄子衿人高馬大,狠狠地抵著身下的女人,那力道,那狂妄的姿態,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
「吻技這麼生澀,不會還是初吻吧?」他扣緊了蘇青青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
蘇青青的唇火辣辣的疼,她狠狠地別開臉,努力緩和自己的呼吸。
「哼!跟你吻?我嫌臟!妹夫,你是不是忘了,明天就要和你的未婚妻白淺淺訂婚了?她的吻技床技沒法滿足你嗎?竟然讓你在訂婚前夜屈尊降貴闖入我家來?」
話才剛說完,薄子衿就怒了,也不知道蘇青青那句話觸犯了他。
薄子衿直接就著這個姿勢就強佔了她!
「薄子衿你這個強姦犯!」蘇青青疼的差點背過氣去。
此時的女人最柔軟,蘇青青更不例外,她不想,不願意,可薄子衿偏偏不給她反抗的機會。
「唔……」謾罵的話,被他盡數吞沒。他的動作毫不憐惜,甚至可以用怒意滔天來形容。
不知疲倦。
從門口,到廚房,從廚房到沙發,最後,蘇青青才被扔到床上。
眼淚噗簌簌的掉下來,蘇青青在昏過去之前,最想問的一句話就是,他在白淺淺的床上,是不是也這麼的不懂得憐香惜玉?是不是也這麼的禽獸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