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我是為你好!
承安立刻便叫著疼,蘭芳的腳步在他們爭吵的時候就走了來,此刻見承安被秦玉瑤推到碰傷了頭,走過來二話不說便將孩子抱起來交給身後的丫頭門說:『趕緊去找太醫!』
然後轉過身子在來秦玉瑤隱隱得意的神情中毫不留情的反手就是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秦玉瑤一時間被打愣了,臉偏在一旁不敢相信田瑾瑜在失寵的情況下還敢對自己動手!她以前仗著太子爺的寵愛作威作福的也就算了,如今她沒有了寵愛,家世和靠山都不如自己,卻還敢來動怒自己?
秦玉瑤憤怒的轉過頭來沖蘭芳大吼:「你敢打我!」
蘭芳面冷乳霜,看著她憤怒的眼神眼神凌厲,反手又是一個巴掌再次甩上去,秦玉瑤想躲,卻躲不開,蘭芳到底是學會了拉弓射箭的女子,就在體力上都不弱的,此刻兩個巴掌下去了,秦玉瑤的臉上瞬間都是兩個鮮紅的印子!
蘭芳後退一步,看著她捂著來滿臉嫉恨,一揮手叫身後的宮人上前來,冷冷的說:「秦側妃重傷太孫,來人,押著她跪在這裡,以儆效尤!」
「你居然敢叫我跪!田瑾瑜,你不要太放肆!」秦玉瑤到底是存著一些李志的,心裡那些鄙夷的話猶豫了一下不敢說出來,憤怒的掙扎著,可是卻抵不過蘭芳身邊的宮人眾多,不過片刻便被壓著來到了涼亭邊上,被人狠狠的按在台階上,膝蓋瞬間痛的她臉色扭曲!
蘭芳就坐在涼亭里,看著她,高高在上的姿態恨得秦玉瑤直咬牙。
「去看看太孫如何了,若是有個好歹,今日……你別想全須全尾的離開!」
「田瑾瑜,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是你兒子先弄破了我的裙子,我好歹是她庶母,難道還教訓不得?你的兒子沒有教養,我作為他庶母,幫你教養還有錯了!」
「你那是教還是刻意傷害他,我看的一清二楚,容得了你狡辯!」蘭芳怒聲高喝,扭頭就喊道:「來人,秦側妃直呼本宮名諱,掌嘴!」
「你敢!你瘋了你……啊!」一個健壯的宮女過來,在蘭芳的注視下毫不留情的狠狠扇在秦玉瑤的臉上,蘭芳沒有說停下來,她胖乎乎的手便一次次的打在秦玉瑤的臉上,沒片刻功夫,她就被打的頭髮散亂,臉腫的像是豬頭一樣!
「娘娘,太孫的傷口太醫已經包紮了,不流血了,說是仔細養一段日子就沒事了!」宮女跑了一身汗過來,蘭芳鬆了一口氣,看著跪在地上滿眼嫉恨的秦玉瑤,諷刺一笑,說:「在這裡跪著,不跪滿一個時辰,不許起來!」
秦玉瑤恨得牙根痒痒,可是看著田瑾瑜今日那陰沉的面孔,也不敢再大吼大叫。
李業在書房得知蘭芳帶著孩子們出來玩了,心裡便起了出來,順便和她好好解釋的念頭,便放下手中的事情過來,可是誰知道路上還忐忑著,一開就看見了秦玉瑤被壓著跪在了地上,披頭散髮狼狽不堪的樣子。
他站在原地一時間沒有過去,聽著身邊的侍衛小聲的說著事情的來龍去脈,明白了以後想了想還是過去了,秦玉瑤畢竟是秦國公府的女兒,青天白日的在這裡被罰跪實在是不妥,後面秦國公府的人還不知道要怎麼用陰損的法子來找田家的短處和蘭芳的把柄。
蘭芳其實猜到了李業也許回過來,可是沒有想到他會來這麼快,一過來,她也沒有動,就坐在亭子里看著秦玉瑤,一眼也不想看李業。
李業腳步有些踟躕,看著蘭芳那冷漠的樣子,心裡難受,可是既然來了就要趁著這一次的機會將這件事情說清楚的。
秦玉瑤看見他來了,更是委屈的哭起來,直接就說:「太子爺救救臣妾,太子妃快要把臣妾給打死了!」
蘭芳聞言冷很一聲嗎,這帽子扣得還真是高!
李業聞言也是冷著一張臉,看著秦玉瑤滿是厭煩,這個女人打量著自己是傻子嗎?承安的事情自己看在親過國公府的面子上不想提起了,她還故意來歪曲事實?淡淡的看她一眼便上前去直接將她拽了起來,說:「回去吧!」
蘭芳看著他將秦玉瑤拉起來,頓時臉上浮現一層黑氣,沒想到李業一來,什麼緣由也不問,直接就將她拉了起來,這是……看不過去了?
「跪下,還不到一個時辰。」也許賭氣,也是是看不她救了秦玉瑤,駁了自己的面子。
蘭芳冰冷的言語,讓李業的心頭更是覺得沉悶,秦玉瑤不是傻子,看得出來他們兩個人此刻劍拔弩張的似乎要出事了,她好不容易起來了自然不能在跪在這裡,便趁著這個機會轉身就走,一刻也不願意多留。
蘭芳見她跑遠了,閉上眼深吸一口氣,起身轉身就走,彷彿身前站的是一個影子。
李業不願意在翻過這個機會,直接便追了過去,天空陰沉到了極點,悶熱到了極點,不過片刻,大雨便傾盆落下。
她的身影在前頭快步走,他在後面幾步追上來,伸手拽著她手臂,讓她停了下來。
雨水落在兩人的身上,臉上,他們隔著雨幕相望。
「蘭芳,你別生氣了,我知道你心疼承安受傷,可是她畢竟是親過國公府的小姐,若是再宮裡受了委屈,難保不會在後面對田家做什麼事!」他上來就是為放走秦玉瑤的事情來辯解,這讓本就心涼的蘭芳更是怒火中燒,眼眶須臾之間便紅了,
「她把承安踢倒,承安滿頭都是血,我不過罰跪她一個時辰,你就心疼了?」
「我知道承安受傷了,我知道你們委屈。可她畢竟是秦家的女兒,你私下罰她我不說什麼,可是眾目睽睽之下,是不是該顧著秦家人的面子?」
他又在狡辯,為了秦玉瑤在狡辯!
蘭芳簡直不敢相信,他知道承安受傷了,是被那個女人踢的,可他卻只關注秦家人的面子,卻不問問孩子如何了,她心裡說不出的失望絕望,那一刻她知道,這個男人真的變了,他不在以她和承安為中心了,他的世界被各種東西充斥,再沒有她們母子的容身之地。
大雨將他們兩個淋濕,蘭芳掙脫他,一步步的後退,不願再和他說任何一句話。
他脫下外衣給蘭芳,想為她遮擋一點點的雨,蘭芳將他的手揮開,看著他同樣糾結哀傷的表情,說:「你寵你的女人,我護我的孩子,以後我們,各不相干。」
她說完轉身便跑,不顧他停留在原地是如何驚詫慌亂,她回到綠水樓之後將門緊緊關上,大雨嘩嘩落下,不多時候他在門外拍門,蘭芳靠在門上身體瑟瑟發抖,他的解釋她一句也聽不進去,她捂著耳朵回到了屋子裡,滿心都是絕望。
她感覺她的世界整個一片晦暗,再也沒有了以前那樣的光明。
李業知道,她本就因為那天的耳環沒有消氣,可是今日自己又讓秦玉瑤走了,她更是……站在雨中,他失魂落魄的看著緊閉的門,放在門上的手,再也沒有了去敲的勇氣。
「我是為你好……我也心疼孩子,可是……」如今新帝繼位沒多久,朝中依舊時時動蕩不安,田家勢單力薄,我不想你得罪秦家……
失落的回到了前殿,他再也不想動一下。
連著三天,李業黃昏時候都去綠水樓前,可是門總是不開,無論他翻牆還是就站在門外,她始終都避而不見,承安在門口站著她也不見,他很傷心。頭上裹著紗布抬頭看著李業,問:「爹,娘連我都不見了……」
李業聞言眼眶登時紅了,看著懂事的孩子,抱著他離開。
三天過去了,他失望了,知道蘭芳這一次是真不想再原諒自己了,黃昏的晚霞落下來,晚膳時候他喝了不少的酒,難過的趴在桌子上。
「我那天是不是不該把耳環丟在桌子下,故意惹她生氣?」
金福撿起地上的酒壺,嘆口氣說:「女人都是小心眼,奴才當時都勸過您了,這麼做沒好處,可不,被奴才說中了……」
李業煩躁的皺眉,拎著酒壺又喝了許多,腦子混混沉沉看不清楚東西的時候,鍾靜玉居然來了。
她穿著淡紫色的紗裙,頭上帶著金釵,她很少這樣打扮,以前都是簡裝,髮飾也很少戴,如今生了孩子,似乎有了裝扮的心思了。
她走到李業身邊,身上似有若無的香氣縈繞著,李業眯著眼,看著她端了一杯茶過來,就著她的手喝了,金福退下了,她扶著他躺在了床上。
李業閉上眼開始睡,朦朧間她脫了自己身上的衣裳,毛巾軟軟的擦在身上,臉上,她的那張臉也逐漸變成了蘭芳的樣子。
失神了……模糊了,記不清了……就這麼拉著她手壓在了身下。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清晨了,窗外的小鳥在嘰嘰喳喳的將他吵醒了,他揉著劇痛的頭醒來,便發現鍾靜玉身無寸縷的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