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大亂斗
又粗又硬的黑色鋼條和純白的原初之火相撞,劃出一串赤紅色的火星,可怕的力量在兩名英靈的手中涌動。
「竟然以普通的鋼鐵擋下了我的原初之火?」
尼祿詫異著。
原初之火雖然不是鋒利度最頂尖的寶具,但也不是現代量產的普通鋼條所能對抗。這狂戰士居然能將這種流水線下生產的東西化作寶具程度的武器,那一定有著匹配這種技能的武藝。
「Aaaaaaaaaaah!!!!」
一擊不中,狂戰士的吼叫越發大聲。他雙手舉起,將鋼條撐過頭頂旋轉,以旋轉的向心力加速,再次朝尼祿砸下。
乓!
羅馬皇帝舉起原初之火,再度穩穩接下這一擊。
作為saber現世,原本尼祿的力量只有B,理應不敵狂戰士的A。
但王大力四人體內那可怕的力量使得降世的英靈全都進入全盛狀態,如果不看被職介所固定的寶具和技能,甚至不比英靈之座內的本體差。
「先讓你進攻了兩次,現在也該輪到余表演了吧!」
尼祿手中原初之火沿鋼條劃過,迫使狂戰士鬆開一隻手。趁此機會,尼祿撩出一記從左下方往右上方而去斜斬,將他逼退。
隨後,尼祿轉身。銀白色的高跟鞋在水泥板上踏出一道清晰的鞋印,借著腰部迴旋之力朝狂戰士橫斬。
狂戰士將鋼條豎起,防下這一擊,卻不料被尼祿以原初之火的奇異造型扣住。
「嘿嘿。」
羅馬皇帝露出一抹壞笑,一扭外加一刺。鋒利的劍尖眼看就要扎入狂戰士的胸膛,讓其放棄了手中武器,身形暴退。
「切,躲過了嗎。」
尼祿皺了皺眉,剛剛原初之火併未真的刺傷對方。在劍體接觸到鋼鐵鎧甲的時候,狂戰士就已經在後退了。
失去了武器,但沒關係。狂戰士再次從旁邊抓起一根鋼條,繼續以充滿惡意的侵略目光看向尼祿,讓她一陣惡寒。
重新架好武器,尼祿右腿彎曲在前,左腿微彎在後,對狂戰士說道。
「雖然余知道余的魅力無人能夠抵擋,但你這樣的傢伙,余是不可能接受的!」
「uuuuuuuaaaaaah!!!」
似乎被尼祿這一句話激怒,狂戰士咆哮著發起狂奔。但他只衝到一半,就被暴怒的伊麗莎白所打斷。
「打擾了我的演唱會,你罪該萬死!賽伊特!」
名為賽伊特的古歐洲城堡,是伊麗莎白君臨天下的居所。那是監獄之城,是傳說中曾經將數百名少女進行拷問並最終予以殺害的魔城。
隨著伊麗莎白的怒吼,這座鋼鐵大廈開始變化。傳神的惡魔雕塑伴隨著巨大的黑色裝飾柱從地面上衝起,青磚與大理石替換了現代的鋼筋水泥結構。
一根巨大的石柱從狂戰士腳下升起,將他和尼祿分開。
但讓人奇怪的是,這棟古黑色的城堡旁居然有兩個巨大的高達數米的音響。按照體量來說,一旦這音響運作,小半個冬木市都能聽到。
考慮到這樣一來的後果,遠坂時臣都要瘋了。
遠坂時臣,冬木市魔術名家,同時也是這裡的靈脈管理者。換句話說,他就是冬木市魔術師里的老大。
在聖杯戰爭開始后,他還要擔負起魔術界不能被普通人發現神秘的鐵則。如果有普通人看見英靈與魔術師戰鬥,即使不殺死對方,至少也要修改那人的記憶。
通過使魔,眼看伊麗莎白就要舉起麥克風,遠坂時臣立刻對自己召喚出的英靈,吉爾伽美什使用了令咒。
「王啊,請阻止她。」
「時臣,你覺得自己用臣下的身份諫言,就能打消我的憤怒嗎?」
Archer吉爾伽美什,是自大、自戀與自傲的代名詞。
他是英雄王,是這個世界上最初的王者,是隨心隨遇的暴君,是近乎無敵的英靈。
但麻煩的是,這種性格的人物卻擁有最高等級的行動力,這代表他不需要御主提供魔力也能自由行動。
可想而知,這樣的吉爾伽美什根本不可能按照御主的命令行事。
原本,遠坂時臣是以臣下的名義與他相處,暫且安撫住了他,但如今令咒的使用無疑打破了這一局面。
遠坂時臣很頭痛,但和聖杯戰爭與神秘的暴露比起來,他更願意選擇一枚令咒的使用,以及和英雄王之間關係的惡化。
在令咒的強制驅使下,吉爾伽美什在這棟城堡的一處裝飾立柱上現身。數道金色的光暈在他頭頂亮起,數量共計為八的寶具朝伊麗莎白的背後爆射而去。
作為一名暴君,他並不介意將這份怒火先施加到其他人身上。
叮叮噹噹,叮叮噹噹。
八道紅色的光芒在半空中與金色的光芒相撞。八把赤紅的龍骨槍從斯卡哈手中飛出,攔住了吉爾伽美什射出的寶具。
「暗箭傷人,可不是英雄所為。」
斯卡哈雙手各持一把龍骨槍。對擁有無數龍屍的影之國來說,這種槍算是非常不值錢的武器了。
沒事的時候,斯卡哈就會用龍骨磨槍。按照她的話來說,如果一名戰士連他的武器都不了解,那又該如何掌握它呢?
「雜種,居然敢打擾王的行動!」
雖然寶具沒有命中伊麗莎白,但對方的行動確實被中斷,吉爾伽美什也得以從令咒的強制命令中脫身。
同時,他的仇恨也被轉移到了斯卡哈身上。
「王?」
仰頭看著吉爾伽美什,斯卡哈輕蔑的挑了挑眉。
「我可不知道有哪位王者,是以暗箭傷人作為王道的。」
「雜種,對王者的不敬,可是要靠鮮血來洗刷的!」
吉爾伽美什大怒,但心中對遠坂時臣的憤怒也更甚兩分。
可他的態度卻引起了尼祿的不忿。
「一口一個雜種,真是沒有修養!余乃羅馬的皇帝,尼祿-克勞迪烏斯!既然你也是王,那就報上名來吧!」
「你?」
吉爾伽美什嘲諷的看向尼祿,只看錶情就足以讓人掀起怒火。
「哼,一個穿著婚紗,夢想愛情的小姑娘罷了,也算王?」
吉爾伽美什雙手抱胸,一臉高傲的道。
「聽好了。這個世界上能稱之為王的只有我一人!其他的只不過是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雜種罷了。」
他話音剛落,一道充滿正氣的女聲就憤怒的響起。
「此話,我予以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