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住宿無用
一當離開比企谷他們的房間的時候,流光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那就是,沒有固定小組的自己,要住在哪個房間啊?
發現自己很有可能被安排旅館房間的時候被遺忘掉了,流光便一個人孤獨寂寞的坐在大廳里發獃。
反正之後還得被平冢靜叫過去溜出去吃宵夜拉麵,所以流光也就懶得去其他地方了。
用自己被遺忘掉這個理由,也許還有可能從平冢靜那邊再敲詐一頓飯吧。
發了一會兒呆,樓梯口那邊突然傳來了蹬蹬蹬快速下樓的聲音。
肯定不是平冢靜,畢竟,身為老師,如果她偷偷跑出去的話是違反規定的,所以為了能夠吃到拉麵,她肯定不會這麼大大咧咧的發出巨大的聲響。
當戶部從樓梯口出現的時候,流光便直接將腦袋轉向了一旁。
算起來,自己好像跟葉山戶部他們一伙人很久沒有交流過了。
就連優美子也因為這段時間流光的各種花樣請假,交流機會少了很多而有些變得疏遠了起來。
戶部好像是去買飲料的,所以他下樓之後就徑直去了自動販賣機那邊,並沒有發現流光在這裡。
就在流光準備稍微迴避一下,以免過會兒還得看他發現自己的尷尬表情的時候,又一個較為輕盈的腳步聲從樓梯口那邊傳來。
說是輕盈,但是那種聲音,恐怕也是某個男生跑下來了吧。
所以流光直接找了棵比較高一點豐盈一點的盆景樹躲到了後面。
這次下來的是比企谷。
兩人站在自動販賣機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最後戶部直接歡騰的跑開了。
流光晃了一下脖子,然後從盆景樹後面走了出來,坐回到原位上,比企谷則是在自動販賣機那邊糾結著買什麼的樣子。
當他選好咖啡轉過身來的時候,剛好看到樓梯口附近坐在沙發上的流光,整個人都直接呆住了。
流光沖著他招了招手。
比企谷想了一下,然後從自動販賣機里再次買了一瓶飲料,然後才向流光這邊走過來。
流光看了眼那飲料,然後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幾個鋼鏰。
這是他僅有的一點零錢。
「謝了。」接過比企谷遞過來的飲料,並將錢遞給他,流光道了一聲謝。
「你怎麼會在這裡坐著?」比企谷接過鋼鏰后開口問道。
「我只是突然發現,我好像並沒有被安排住宿的房間,所以就只能一個人在這裡默默的等著了。我就想知道,會不會有老師想起我這位被遺忘的學生。」流光悶聲悶氣的說道。
「噗。」比企谷沒忍住,一點咖啡從他的口中噴了出來。
心痛的看了眼灑在地上的那幾個咖啡點,比企谷驚奇的看著流光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對了,我聽說你好像帶著兩隻小狸貓找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看著比企谷欲言又止的樣子,流光主動提出來。
「嗯……他們說是想要見你,並希望你可以帶他們去見到稻荷神大人。」比企谷悶聲悶氣的說道。
「……你能聽懂妖怪的語言?」根據流光的觀察,上午的那兩隻小狸貓,可還沒有達到能夠講人話的地步吧。
「嗯,好像是這樣……那兩隻狸貓也說我能聽懂妖怪的語言。」比企谷的語氣與其說是詫異,或者驚疑,倒不如說是興奮比較好。
畢竟是這個年齡段的男孩子,覺得自己跟普通人有點不同尋常的地方就很高興是正常的……
就當是很正常的好了。
「可以是可以,不過,他們兩個見宇迦是想要做什麼啊?」流光疑惑的看向比企谷,絲毫沒有掩飾自己認識稻荷神的意思。
畢竟,既然那兩隻小狸貓都說了見到自己就能見到稻荷神,那麼,再怎麼掩飾也就沒有意思了。
「……不知道,他們兩個好像只是單純的相見稻荷神大人。」這次比企谷的語氣變得有些詭異了。
畢竟,聽別人說自己的同學認識神明,和自己的同學承認自己認識神明,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最起碼,現在的比企谷感覺流光是一個超級神秘的存在。
認識稻荷神,疑似弒殺過神明。
怎麼看都這都像是都市裝逼流。
「見宇迦是沒問題,只不過,那兩隻狸貓現在在哪裡啊?」流光問道。
「回家去了,說是明天的時候會去找我問結果。」比企谷悶悶的說道。
「那兩隻狸貓知道怎麼找你嗎?」流光有些警覺的問道。
「他們聽到我們小組明天的計劃了……」比企谷回答道。
「這樣啊,那我明天就先跟你們小組一起好了。」流光聳了聳肩膀說道。
「嗯。」
比企谷說完最後一個字之後,大廳里立刻就沉寂了下來。
比企谷也沒有任何想要問流光其他事情的想法。
就在這時,有一個女生突然出現在了角落那邊。
是雪之下。
看她盤起頭髮的樣子,好像是剛洗過澡不久。
她神情嚴肅地盯著紀念品店內的一個柜子,也不知道是在看什麼,畢竟,這裡好像是沒有貓的。
看了好久,她突然伸出手好像是打算去拿柜子里的東西。
對於究竟是什麼竟然如此吸引雪之下的注意,流光也很好奇,滿心期待的看著雪之下的手伸過去的地方,流光默默的觀察著。
大概是這邊兩個人的目光太過於熱切了,也許是雪之下的第七感,她在手伸進柜子之前,突然將腦袋轉向這邊,剛好和流光跟比企谷對上視線。
默默的將手收回,雪之下轉身便按照原本的路線走了回去。
對於沒有看到到底是什麼如此吸引雪之下的眼球,流光感到很失望。
結果雪之下又再次走了出來,並朝著流光和比企谷這邊走了過來。
「真巧,在這裡碰到你們。」雪之下很是虛偽的說道。
流光感覺自己現在的眼神肯定很像比企谷。
「現在才說這句話不太對吧……」比企谷獃獃的說道。
「那麼,你們兩個人在這裡做什麼?怎麼?在自己的房間待不下去,只好逃來這裡嗎?」雪之下惡劣的揣測道。
「我不過是把接下來的任務交給年輕人罷了。」
「我,只不過是因為老師在安排旅館住宿的時候好像將我的份給忘記了,所以我現在正在這邊等某位冤大頭出現呢。」流光的嘴角勾起了一個足夠惡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