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佛國祭賽
一路走來,江流並沒有春風得意。/|火焰山之役,自己等人勝的卻是有點僥倖!
若是自己沒有解封刑天鏡,那麼骨王這位大羅頂峰的高手,自己師徒三人齊上,估計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骨王的實力也許不是大羅頂峰那批人中最厲害的,但是骨王可是有幾個黃金骷髏啊。這次骨王託大,所以並沒有召喚出黃金骷髏,而且也想不到江流有刑天鏡這樣的寶貝。
只要元神沒有江流的元神強大,那麼必然被刑天鏡所制,至於被定神的時間,就要看雙方元神的差距了。
「這次勝的真是有點僥倖啊。」江流最後感嘆道。
「師父,不管怎麼說,咱們既然能過了這第一關,那麼第二關自然也不在話下。」八戒志氣高昂的說道,和幾天前相比,八戒身上多了一分玄妙,周身隱隱與周圍的環境呼應,一動一靜之間,有著一定的規律。
江流明白,八戒快要突破大羅了,師徒六人第四個大羅將要出現。
前段時間的一切,給了八戒很大的衝擊,特別是簽約解妖榜時,八戒因為實力達不到,而不能榜上留名。
當年威風凜凜的天蓬元帥,當年率領天河水兵的朱剛烈,當年凌霄臣子蟠桃客,如今竟然不能簽約解妖榜,得不到實力上的承認。
江流的進步,也給了八戒榜樣,都是真靈投胎,而且江流的真靈還受了蒙蔽,不知道了前塵往事,但是江流卻是率先進入大羅,當年初入仙道的江流,短短几年,居然把他遠遠甩開了。
我要強大,我要進步,這樣的念頭不住的在八戒的心中盤旋。
事實證明,八戒並不是資質不夠,也不是悟性太差,他只是懶惰、有了強大的理由,有了攀比的對象,八戒的實力也在飛速的提高著。
「師父,前面有座城池。」悟空忽然說道,正在思考八戒問題的江流抬頭望去,雖然是晚上,但是一座城池猶如一座卧著的山脈,遮住了星星,烏黑一片。
「好大的一座城市,比之我大唐長安,也是勝上一分。」江流讚歎道,走了幾年,他也見過不少城市,雖然繁華度可以相比長安的不少,但是城市的規模,卻是沒有一座可以和長安相比。
「想必這城市是一個國家的都城。」悟空說道。
「猴哥,你雖然有火眼金睛,但是也不能說這是都城啊。這麼遠的距離,你能看出是一座城市,已經眼力夠好了。」八戒提出了問題。他眼力比不上悟空和江流,若不是兩人肯定,他還以為是一座山脈呢。
「哼!人間帝王居所,有紫氣凌空,有龍形盤旋,觀此城池,帝王紫氣直通雲霄,浩浩蕩蕩,充盈無比,自然是王都所在了。」悟空說道。
「不錯!這裡不但是帝王居所,而且也是我佛門大興之處。塔林寺廟,佛光衝天,與紫薇帝氣相扶相依。」江流眯著雙眼,暗中開啟了法眼,城中一切,不管是有形的還是無形的,都在眼前。江流神色微微一邊,話音一轉說道:「不過,此刻這城池卻是有些不妙了!雖然紫氣依然充沛,佛光繚繞普天,但是有一絲血氣,暗藏其中,吞噬著佛光和紫氣。長此以往,我佛門衰落,他王國滅亡。」
「師父,好眼力。」悟空驚異的看著江流,他雖然有火眼金睛,但是能隔千里,在黑夜看清是一座城池,已經很不容易了。但是他想不到是的,自己的師父不但看清了城池,而且似乎對城中的東西也有了解。
火眼金睛,雖然奇特,但是比之法眼,還是差了很多。佛門之中,領悟法眼的,都是准聖中的佼佼者。法眼比之火眼金睛,卻是不知道高了多少。
千里的距離,對於幾人的腳程來說,實在不算是什麼,天色微微亮,一輪紅日初露曙光,城門依然在望。
「吱呀!」城門笨拙的開啟了,這城牆好生寬大,竟然有幾丈厚度,江流心中驚嘆,如此防禦,大唐遠遠比不上啊。
「站住。」守城門的士兵攔住了幾人的腳步,懷疑的打量著師徒幾人。
也怪不得這些士兵,幾人除了江流,一個模樣比一個怪,幾個士兵沒有害怕,已經是素質過硬了。
「幾位大哥,我們是東土大唐去往西天取經的,經過貴國,還請行了方便。」江流施了一個佛禮說道。
「哦!原來是唐朝幾位法師,久仰大名,幾位高僧請進。」士兵恭敬的回了一個佛禮,向江流說道。
「阿彌陀佛,多謝幾位大哥。」江流宣了一個佛號。幾位士兵的態度,讓江流看到了這座城市對佛門的態度。
等到江流他們進了城,那士兵從懷中取出一個玉佩,對著玉佩說了一段話,然後捏碎。一道白光閃出,直奔城內。
正是黎明時分,不過街上已經有不少的行人了,他們並沒有如其他幾個城市那樣,看到八戒幾人的醜陋模樣,一個個偷偷的指指點點。這裡的行人,看到江流一行,遠遠的就行起了佛禮。
「聽聞西牛賀州有滅法國,想不到也有這樣人人信佛的國家。」悟空感嘆道。
「大師兄,西牛賀州畢竟是佛門的勢力,自然是信仰佛教的多了。當年我去玩一個叫天黎的國家,不但人人信佛,人人敬佛,就是所有的建築,都是寺廟或者塔林。」沙僧說道。
「嘿嘿,有時候有禮貌,也是一種痛苦啊。」八戒低聲對悟空他們說道,大嘴巴努了努前面不停回禮的江流調侃道。
江流聽到這話,扭頭狠狠的瞪了八戒一眼,八戒縮了縮脖子,躲在了悟空後面。江流正要說話,又見前面有一個老太太向他施禮,心中嘆了一口氣,不緊不慢的回起了禮,乍看起來,真還是一副高僧風範。
一行人就這樣走走停停了,不覺天色已經大亮,也知道了這個城市的一些消息。這個國家叫做祭賽國,這個城市叫做卧佛城,相傳當年有位佛陀,在此圓寂,所以有了這個名字。
這祭賽國倒也威風,和大唐一樣,也是天朝上國,周圍的國家年年進貢,可惜的是自從三年前金光寺十三層寶塔頂上的寶珠丟失以後,周圍的國家不但不再進貢,而且對祭賽國也是虎視眈眈。
此任祭賽國王雖然不是像唐太宗李世民一樣的一代明君,也不是像楊廣一樣的暴君,只稱得上是平平庸庸,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聰明人各有各的不同,糊塗人自有自己的糊塗處。
這國王就有個糊塗的地方,三年前一場異常血雨,使得金光寺丟了寶珠,這國王聽信寵臣的話,竟然以為是金光寺群僧監守自盜。國王大怒,信以為真,日日折磨這些和尚,嚴刑逼供,想找到寶珠的所在地。
因為寶珠,所以四方來和,所以眾國懾服,所以群佛庇佑。
這國王雖然有些糊塗,但是寶珠的重要性,還是知道的。
也是當年金光寺眾僧人恃寵而驕,因為國王的看重,所以很是高傲。周圍的同道雖然是僧人,但是心中也是有幾分火氣的。金光寺遭難,開始也有幾個佛門大德說情,後來見國王心意已決,也不在管這事情。
江流暗暗打開法眼,分明看到金光寺的方向有一股血氣和一股精純的佛氣,兩股氣息相互攻擊,不過大都是血氣攻擊,佛氣緊縮逼退。雖然隱藏的很深,但是這兩股氣息卻是瞞不住江流的法眼。
法眼之下,有形無形,無所遁形。
江流等人來到金光寺,看到一副令人驚奇的畫面,一群和尚帶著腳銬,步履闌珊的做著苦工。有的在砍柴,有的在提水,有的在磨石頭,每個和尚都在忙碌著。
「阿彌陀佛。」江流說道,佛號震驚了所有的和尚,他們見到江流一行,好似看到了親生父母一樣親熱,甚至有幾個和尚,激動的被鉸鏈絆了一腳。
身上血跡斑斑的他們似乎忘記了疼痛,一個個激動的喊著:「唐朝聖僧來了,唐朝聖僧來了。」
喊聲叫來了更多了和尚,一個個饑渴的望著江流,好似幾百隻鴨子在耳邊叫喚,江流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你們誰是這裡的住持,讓他說話。」
周圍的和尚應聲靜音,一個個謹慎的望著江流,其中一個年紀稍微大一些的和尚開口了,他顫聲問道:「貧僧是這裡的住持,聖僧可是唐朝來的玄娤法師?」
「不錯!」江流說道。
「可盼到法師了,自從三年前我們金光寺遭了劫難,一直盼望著法師呢。」金光寺住持激動的說道。
「此事我已知曉。」江流沉靜的說道,然後望了望寺院裡面的寶塔,說道:「就是這座寶塔!」
近距離觀看,江流更是發現了一些玄妙,探究此塔的心思,更加的濃烈了。
「正是此塔,當年寶珠就是放在塔頂,萬里可見光芒。」住持說起了當年,神情露出了幾分自豪。
「可惜這寶珠丟了。」八戒看不慣住持的神情,譏諷起來,八戒看到住持又是羞又是怒的神情,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福也是他,禍也是他,是福是禍都由他!」
八戒說完這話,神情一怔,說道:「師父,我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