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群龍無首？！
一大早，天才蒙蒙亮，狄凱就把本想多睡一會兒的吳啟從睡夢中揪醒過來。
「快起床快起床，今天說好了要訓練！」
本來之前那個晚上就沒有睡好，加上又有比賽，吳啟現在是說不出的疲憊。
吳啟不耐煩地揉著眼睛：「昨天剛比完賽，應該休息一天才對。」
說完就將身體打個滾，把狄凱掀起的被子重新裹壓在身下。
狄凱說道：「張興宇昨天說的話你都忘了？他發起脾氣來可是很怕的！」
吳啟緊閉雙眼沒有任何回應。
沉吟片刻，狄凱壓低嗓音說道：「你再不起床，我就唱歌啦。」
想到對方的恐怖嗓音和迷之跑調特技，吳啟不由打一個冷顫。
「我起，我馬上就起。」
說完就立刻從床上蹦躂下來，顯然是極為害怕對方的歌唱絕招。
狄凱：「把衣服換上，只穿條褲衩丟不丟人！」
......
兩人抱著足球來到球場，發現今天來訓練的人果然比昨天還要少。
除了張興宇正鬱悶地坐在替補席上，其他人正圍著球場外的那圈跑道鍛煉。
吳啟跑過去打招呼道：「隊長早。」
張興宇「嗯」算是回應，緊接著又抬起頭來說道：「以後別叫我隊長，我已經不是九中的人了。」
沒有穿訓練球衣，一身牛仔褲加短袖襯衫，身後還拖著個大大的行李箱。
正詫異是怎麼回事，就看到學校校車駛進球場來。
學校不是沒有停車場，不過有時候車太多沒地方停，不少人會選擇把車停到足球場，害得不少踢球的人都兢兢業業怕踢壞車子。
張興宇起身，戴上黑白耐克鴨舌帽，拉著行李箱走向車子，揮揮手只給吳啟留下一個背影：「再見！」
沒想到這時候另一個身影突然跑過來：「你走了，丟下我一個人怎麼辦！」
一回頭，發現是楊鑫恬含情脈脈衣冠不整，連頭髮都沒來得及梳，妝也沒有化，顯然是剛剛得知張興宇要離校突然從寢室跑來的。
張興宇腳步略一停頓，半轉過頭：「我們分手吧。」
楊鑫恬眼淚一下子就止不住地往外冒：「騙子，昨晚你在床上不是這麼說的！」
這句話信息量似乎有點大！
狄凱下意識看眼吳啟的表情反應，發現他竟像個吃瓜群眾一樣津津有味地看這場瓊瑤劇。
張興宇嘆口氣，繼續走向學校的大巴車，依舊很瀟洒。
只不過下一刻就被楊鑫恬跑過來死死地抱住大腿。
「我求求你不要走，你明明知道我是為了你才來到這個學校的，為什麼要丟下我。」
楊鑫恬哭鬧不停，周圍跑道鍛煉的人除去足球部以外，還有不少普通學生停下來看。
「看什麼看，滾去訓練！」
張興宇一聲怒吼還是很管用的，至少校足部的人沒有誰敢不聽。
「跟我回去，求求你跟我回去，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楊鑫恬哭得撕心裂地，狄凱作為一個旁觀者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哪知道張興宇一腳猛踹更是讓人意外。
「滾，臭婊子，你以為老子真喜歡你？要不是你真有點姿色，老子還真不稀罕。」
說罷張興宇從褲兜里掏出幾張紅色票子，朝著楊鑫恬扔過去：「這六百塊錢你拿著，從今往後不要找我！」
說完，張興宇使勁掙開束縛，直接上車。
楊鑫恬哭喊道：「你把我當什麼了？回來！」
可是這一次並沒有人去管她，車子很快就發動，載著張興宇離開學校大門。
現在更沒人管她了。
狄凱深吸口氣，對女人這種生物升起敬畏之心，略有感慨地轉頭看向吳啟，生怕他內心過分悲傷。
吳啟神色沉靜，盯著楊鑫恬一言不發。
過了好半天終於開口道：「球場上好像不準亂扔垃圾，我們去把那幾張毛爺爺撿過來？」
狄凱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看什麼呢？」
焦教練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教練好！」
「教練好！」
吳啟狄凱異口同聲地喊道。
「教練，張興宇為什麼要走？」
這句話是狄凱問的。
焦教練看著球場上跑步訓練的幾個球員，嘆口氣道：「你們知道他為什麼渴望冠軍嗎？」
吳啟和狄凱搖搖頭：「也許為了高考加分？」
焦教練否認道：「二十分而已就算加上也不見得能去清華或者北大。」
「那傢伙和一個國內俱樂部達成協議，只要能拿到市冠軍，就能在畢業后直接進入俱樂部接受青訓，他太想要冠軍了。」
「他並不覺得在這裡能拿到冠軍，所以申請轉去其他學校，剛剛辦的手續。」
狄凱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為一個冠軍，丟棄學習兩年的學校和隊友，而且還丟棄專程來到這個學校與他團聚的前女友，實在令人唏噓。
「好了，快去訓練，再拖一會兒你們該上課了。」
現在距離正式上課還有兩個小時，焦教練這麼說有些小題大做。
吳啟當然知道自己來球場的目的是什麼，當即正準備離開。
狄凱拉住吳啟的胳膊：「唉，我們是不是該過去扶一下？」
吳啟道：「你去吧，我要訓練，你不能限制我想要訓練的心！」
說完就沿著跑道開始熱身然後緩慢加速。
狄凱納悶道：「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冷血？」
焦教練笑起來：「你沒談過戀愛吧？」
狄凱莫名其妙：「對呀，怎麼啦？」
「沒什麼，」焦教練時不時看向吳啟和楊鑫恬兩個人，「孽緣呀！」
狄凱一頭霧水，不過他也不大好意思一個人過去扶楊鑫恬。
在吳啟後面大叫一聲：「等等我！」然後也開始跑步熱身。
楊鑫恬一個人在球場上哭哭啼啼，見並沒有人來扶她，連自己的室友也沒有來，就撿起落在地上的紙幣然後漠然離開。
臨走前還故意朝著吳啟看過去幾眼，不過吳啟並沒有理她。
楊鑫恬離開后，整個球場都變得清凈不少。
早起的同學們盡情地呼吸瀰漫在空中的清新空氣、鍛煉。
吳啟他們總共要跑場地五圈，共兩公里，還有時間限制。
大部分人跑完以後都汗流浹背，倒在焦教練腳邊休息，胸口起伏不定大口大口地喘氣。
這時候，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你們要喝水嗎？」
循著聲音，正是楊鑫恬抱著一箱礦泉水，艱難地朝這邊移過來。
放到替補坐席上面后，楊鑫恬拿出其中一瓶：「吳啟，給你。」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