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碧恩領的戰事情報

維斯在貧民窟這塊地方，還是有那麼一點影響力的，在他的安排下，雖然做不到完全封鎖消息，但封鎖一段時間還是能辦得到的。

當幾人返回警衛處駐地的時候，塞卡城的撤退工作也剛好接近尾聲。

這個時候，大部分貴族及其部隊已經開往碧恩領，參與那裡的阻擊戰。

塞卡城的海軍部隊，暫時在南境沿海附近巡航，格雷給他們的任務目標非常明確，就是監視地精那龐大船隊的一切動向，防止他們再從其他地方登陸偷襲。

在鄧普斯上校的建議下，格雷破格啟用了那名叫巴特的海盜，如此一來，海軍力量不但沒有因為獸人在卡米拉群島的伏擊戰而削弱，反而更為強大。

這讓鄧普斯上校多少有了那麼一點安慰。

…

作為南境戰時的軍事協調官，格雷已經很多天沒有好好睡上一覺。

他在塞卡城的臨時辦公室整天都處於工作狀態，每天從這裡發往南境各地的手令可以堆成好幾尺高。

這段時間，格雷的壓力很大，他的首席軍事顧問盧瓦也沒有了前段時間的意氣風發，顯得有些沮喪。

在戰事開始之際，兩位決策者因為沒有注重情報工作，讓他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最直接的後果，就是他們前期所有的計劃基本作廢。

巴蘭城在獸人遠征聯軍發動突襲的第二天，也就是4月12日，就已經陷落，不過，因為格雷前面的命令，城中的重要物資和平民在早在幾天前就已經撤離。

再加上，碧恩領的培迪子爵與宮廷首相哥汶爵士抱著以防萬一的心態，在巴蘭城附近沿海加大了近五倍的巡航力量。

這讓他們提前五個小時得知獸人遠征軍的動向，這無疑是最寶貴的五個小時。

碧恩領因此把損失降到了最低。

獸人只得到一座空城。

這對獸人聯軍不是什麼好消息，他們本意是想搜刮這種城市的物資以做軍用。

在海上近一個月的時間，他們所攜帶的糧食早已所剩無幾，早在幾天前，他們大部分底層的獸人戰士每天只能吃一餐。

不過，這些獸人戰士明顯是受過良好的軍事訓練，況且，這些戰士在登船的時候，他們的大酋長就告訴過他們所要面對的一切。

所以，他們的士氣非但沒有下降，反而更為高漲。

最根本的原因，是他們對於南方土地的渴望。

這是是其他種族無法理解的。

再加上，這些獸人常年沙漠中的生存習慣，讓他們的胃進化得異常奇特，他們什麼東西都能消化！

巴蘭城外那一片綠地，足以養活他們很久。

遠征軍的指揮官是一位名叫康巴的老獸人，他是石坎大酋長的老師。

一位睿智的老獸人。

這位指揮官很清楚現在南境的情況，地精在這方面的情報做得非常好，他不止一次的在心裡對他弟子與地精合作一事表示稱讚。

康巴並沒有讓他的士兵們急於推進，他雖然知道自己的部隊就算向周圍再推進幾百里都不會遇到大規模的阻擊。

但，謹慎是老人的通病，也是他們的優點。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這樣的正確的。

畢竟他的士兵們已經在船上待了近一個月時間，這些士兵一個個從表面上看起來雖然精神無比，但實際上已經經不起一場大戰。

他們沒有那樣的體力。

他們需要足夠的事件來恢復體力，以及等待地精船隊運來的糧草物資。

但是，作為一名優秀的指揮官，康巴絕對不會白白浪費這麼大好的局面，他的部隊以正以每天五十公里的速度向內陸推進。

雖然很慢，但卻非常穩健，同時還能慢慢恢復士兵流失的體力。

因為他的謹慎，培迪子爵在首相哥汶爵士建議下，在沿途布置的所有陷阱，都成了擺設。

南境獨自面對獸人的五萬大軍，絕對是有心無力，況且，培迪子爵手上的部隊不多，臨時招募的民兵對於獸人遠征軍還說，根本不具備威脅力。

再加上格雷手令：保留有生力量，到碧恩城外在與他們打！

所以，在獸人抵達碧恩城周圍之前，他們沒有遇到過任何有效的抵抗。

但同樣的，他們也沒有搜刮到任何有價值的物資。

…

「獸人前鋒已經兵臨碧恩城外？」

雖然情報中寫得很詳細，但格雷還是忍不住問旁邊的盧瓦。

不等盧瓦回答，格雷又問：「瑞納的部隊抵達指定位置了嗎？」

盧瓦顯然對碧恩領的戰事了如指掌，他連忙說道：「瑞納男爵的前鋒部隊已經在碧恩領外圍三處險要位置設防，而且，碧恩領也臨時徵召了一部分部隊，如果只防守，堅守一段時間應該不成問題！」

格雷眉頭一皺，「一段時間是多長時間？」

盧瓦考慮了一下回答道：「如果有足夠的物資，半個月應該是可以的，前提是獸人不會強攻！」

格雷聞言一怔，心中暗自盤算，口中說道：「如果獸人強攻，也許只要一天，碧恩城外圍的防線就會崩潰！是嗎？」

「按照獸人前段時間的進軍習慣來判斷，他們應該不會強攻！」盧瓦語氣有些不確定。

格雷幾步走到地圖旁，盯著地圖上碧恩領的位置，好半響才說道：「如果我是他們的指揮官，一定會強攻碧恩城，因為，只要佔領碧恩城，他們就可以暫時在這片領地上穩住陣腳！」

盧瓦聞言說道：「以碧恩城的城防設施，獸人要強攻，必定會付出慘重的代價，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的後勤補給線可能已經斷掉，短時間內，他們沒辦法打一場大戰！」

「不要掉以輕心，盧瓦，別忘記前段時間的教訓！」格雷盯著地圖，上面註釋著現在獸人所大致的兵力部署，「有的時候只要達成目的，必要的損失還是可以付出的！」

格雷承認盧瓦的有一定的軍事才能，但對方畢竟沒有經歷過正規的戰爭，有的時候想問題想得比較片面。

盧瓦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他小心翼翼的看了格雷一眼，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但我們目前沒有力量能夠有效的阻止獸人的強攻，我們需要時間。」

格雷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告訴碧恩領的培迪子爵，如果他們不能堅守半個月，前段時間我與他協商的一切協議，都將無效！」

盧瓦一怔，他並不清楚子爵上司與培迪子爵的協議，但他也不會傻到去追問，他只是點點頭。

正在這個時候，格雷的侍從通報：贊巴在門外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