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七三章 垃圾劇情
他初一說到俞韻溪、邱元玉與公羊泰寧眾人便覺奇怪,此時乍一聽他說完第一句全都變了臉色。
紫陽真人冷冷道:「知道什麼就說什麼,你可不許胡說八道胡亂臆測。」蕭漢心中暗罵我知道的當然都是猜來的,當年我都沒出生上哪兒知道你們這些為老不尊的傢伙們的破事兒去?
蕭漢面上對他極為尊敬點頭道:「小子哪敢胡亂猜測。」君莫問哼道:「讓人家說話就認真地聽,不要胡亂插嘴。」
紫陽真人面色微變,不過卻沒說什麼,只是尷尬一笑。蕭漢感激看一眼君莫問轉向邱元玉道:「邱教主身份尊貴,當年也是花容月貌,與公羊前輩正是珠聯璧合天造地設的夫妻。」
眾人再次互視不語,俞韻溪卻是目光平靜,只是身子微微一顫。蕭漢看她一眼接著道:「大遼公主與駙馬琴瑟和諧夫妻和睦,日子過得極為寧靜祥和,可惜那年元宵佳節,一場突發變故毀了所有一切。」
眾人大驚失色,邱元玉率先跳起來瞪著蕭漢道:「你…..你……你怎麼知道此事?」
蕭漢早已打探過多時,參照後世的電視劇狗血劇情稍一聯繫便把所有事情想通,此時說出來果然震撼了眾人。
公羊泰寧也是面色大變轉頭看著蕭漢道:「蕭掌門果然是天下奇人,此等江湖秘事居然也能打探得出來。」
俞韻溪卻有些難堪道:「你從哪裡聽聞這些事的?」蕭漢其實除了元宵節是從俞韻溪處親口得知外其餘全部是在她告訴自己的基礎上猜測得出,不過生活高不過藝術創造,後世電視劇早把能想的各種狗血劇情都演過了,試問蕭漢還有什麼不知道?
左龍星與沈子都也極為詫異,二人互視點頭,眼神中滿是驚訝。虛明長老眼中光芒一閃輕輕點頭道:「蕭掌門請繼續。」
蕭漢早在觀察諸人動靜,眼見得自己已把他們鎮住,心下微微得意,嘴角向慕容秋雨一挑。慕容秋雨朝他微笑點頭,跟著微微努嘴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蕭漢輕咳一聲道:「那年元宵佳節,邱教主與公羊前輩正在府里賞月,突然俞教主來訪,公羊前輩是初次與俞教主相見,三人相談甚歡,便重新備了酒席飲宴。」
邱元玉突然臉色鐵青道:「你又沒在那裡,怎知我們相談甚歡?」這話就有些置氣的味道,蕭漢苦笑道:「你與俞教主師出同門,當年必定是姐妹和睦,如果沒有那場變故,也不會有今日焚天神教和白蓮教對決之事,更不會連累這麼多無辜性命。」
這話說得在理,諸人一起沉默。虛明長老輕嘆一聲道:「蕭掌門請繼續。」蕭漢微笑點頭接著道:「那場酒宴便是一切誤會的根源。那晚月光皎潔明亮,三位前輩喝得高興,一時失態便有些過量,邱教主先行回去休息。」
聽到這裡除了當事三人外其餘諸人俱是兩眼發亮,他們也曾年輕過,也曾為俞韻溪而瘋狂,人人心中都有一個情結,害怕俞韻溪被外人沾了便宜。這個念頭雖不能明說卻是糾結在諸人心頭。
蕭漢自在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看眾人提起精神,得意向慕容秋雨一笑繼續道:「這之後的事我也是推測,如果說得不對還請兩位教主補充。」虛明長老點頭道:「既是誤會,俞教主也好,邱教主也罷,大家不可動氣,如果蕭掌門說的不對大家提醒補充便好,絕不可傷了和氣。」
兩方諸人都不說話,蕭漢尷尬咳嗽一聲道:「俞教主同樣喝多了酒,與同樣喝多認錯了人的公羊前輩抱在一起。」
整個議事廳鴉雀無聲,諸人面面相覷,數息之後一起把目光對準邱元玉。邱元玉雙目噴火看一眼公羊泰寧道:「這對賤人作出如此下作之事,過後還假惺惺找我道歉說是誤會,如今蕭掌門既然說出,老身也顧不得臉面。」她把臉轉向虛明長老道:「你說此事怎麼解決?」
蕭漢這下驚得差點下巴脫臼,他本是胡亂猜測一下,沒想到歪打正著正中事實。其實他本想猜測二人酒後躺到一張床上,後來一想既是酒宴便不可能擺在屋內,而且據自己觀察俞韻溪仍是老處女一枚,按道理就算二人動作誇張過度一些也沒實質性進展,是以才有剛才所說。
俞韻溪冷冷掃她一眼道:「你別逼著他說話,我當年便說是酒後誤會,你不僅不聽我解釋反而派人追殺於我,要不是你蠻橫不講理,他又何至於南逃中原隱藏在伏牛山中。」
虛明長老哪敢反駁她說話,只是耷拉著眼皮假裝一本正經聽她講述。
公羊泰寧老臉通紅道:「當年我剛想解釋你便派出府中高手殺我,要不是我武功還算可以早已沒命。大遼國土雖大卻再無我容身之處,走投無路之下便逃回中原躲在伏牛山深處。」
紫陽真人看看俞韻溪,又看向邱元玉鬆了口氣道:「如此說來當年確實是個誤會,邱教主一時氣急把他們逼走,又打打殺殺數十年,如今想來實在沒有必要。」
虛明長老微微點頭道:「此言有理,當年三位如果能坐下來談談又何至於反目成仇,如今垂垂老矣,數十年豈不是白白蹉跎而過?」
他們一說話,蕭漢識趣自然不會隨便插嘴,只是與慕容秋雨靜靜坐在一處。慕容秋雨看他的目光里不僅充滿柔情蜜意,更多的還是佩服。到現在她都想不明白蕭漢怎麼會知道這些陳年舊事,而且說得這麼清楚。
其實這劇情說起來極為垃圾,如果讓蕭漢來編排估計要比這精彩得多。假如俞韻溪不是處女一切便更好編造,比如說搞個私生子或私生女出來,再搞個《邊城浪子》似的復仇環節就更為精彩。
不過行空私生女被自己揭發出來也算有點意思,待會兒當著眾人的面自己一定要小心提出來讓這個老和尚說說怎麼處置,也算報一下行空衝擊武當派之仇。
邱元玉哼道:「當年如果不是他逃出府中我也不會那般生氣。俞韻溪自恃武功高絕並不把本尊放在眼裡反而出言挑釁,本尊豈會受得這般污辱,自然要把顏面尋回來。」
俞韻溪緩緩摘下面紗嘆氣道:「其實你並不懂得我的功夫註定一生孤獨,當年師父偶得一本傳自波斯古國的駐顏之書,師父看了之後本想把它毀棄,心中又憐惜你我二人,囑咐我不可深練其中之法,便把這本書傳給了我。」
邱元玉冷冷道:「師父自然偏心於你。」俞韻溪嘆氣道:「師父臨終之時要我把習得之術傳於師妹,可惜當時我修習已深,有點兒走火入魔癥狀,只有靠內功強力壓制方得無事。」
諸老互視點頭,想不到當年她還有這般境遇,這也能解釋得了為何她數十年能躲藏在深山老林而不在江湖走動。
邱元玉輕哼一聲道:「這麼說你是怕我走火入魔便沒把書術傳與我的?」俞韻溪嘆氣道:「我知道現在說出來你也未必相信,只是練了此功之後七情六慾全消,人也變得冰冷起來,師妹蘭心慧質之人,又新得公羊妹婿,生活美滿幸福,我在心中著實高興。」
她漸說漸動了真情看著邱元玉與公羊泰寧道:「那晚著實是我喝多了酒,妹夫本是前來扶我,奈何我腳下不穩差點摔倒,妹夫一時著急,也是喝多了酒一時失態才會伸手相助,誰知師妹突然返回,實讓師姐我百口莫辯。」
她嘆息一聲搖頭繼續道:「師妹性如烈火,又容不得我與妹婿說話解釋,這才有這數十年糾結打鬥之事。」
事情原來如此簡單,虛明長老與紫陽真人和君莫問相視點頭,然後轉向邱元玉與公羊泰寧道:「公羊施主一直沒有說話,此事畢竟關係你們三人,如今她二人已然說過,你可有話補充?」
公羊泰寧臉色慘然,先看一眼邱元玉,又轉頭看一眼仍是花容月貌的俞韻溪道:「當年無心之舉誰料釀此大禍延誤終身,這也是我行事不謹該有此報,老夫無有話說。」
君莫問冷冷盯著他道:「大丈夫敢作敢當,既然當年沒有做錯,為何不在事後返回塞北說明此事?」
這話也是蕭漢想問,眾人一起盯著他等他回答。公羊泰寧再次嘆氣道:「當年也是年輕氣盛,想著公主如此刁蠻而我做為男子漢大丈夫如果屈膝服軟豈不是墮了我英雄氣概與威風,本想著公主如果通情達理自然會派人前來尋我,誰知數年過去再無消息,老夫也有些心灰意冷,想著大遼風俗自會再行幫公主挑選夫婿,我算是凈身出戶再無返回可能,只能一心潛藏在死人谷中修習武功訓練狸貓。」
眾人一起同情地看著他,邱元玉臉色數番變化后終於忍不住道:「一個月後我打走焚天神教后氣也消了大半,想到對他也確有失態失禮之處,便派人在大遼境內四處尋找。皇上聽聞此事後也派出無數軍馬秘密尋找,可是大遼國土翻了個遍也沒消息,我便想著他必是逃回中原,這才組建白蓮教抽調精銳軍馬潛入中原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