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唱 大結局
一片倒抽冷氣聲,震驚的眼神更加震驚,他們好歹也有人玩過史詩當然也就知道虞婷的事情。討厭蝴蝶不就是創造光之蝴蝶奇迹的人么,用50000買了一塊龍鱗可是出手闊氣啊,真難以想象竟然就是眼前之人。那位校長想來也略有耳聞,慈祥的目光慢慢的轉為冷漠,哼了聲「對不起,這樣的話,我不能告訴你虞婷去哪了。」
「為什麼!!!」凌波驚訝道。「她讓我保密,尤其是不可以告訴你。」校長無情的說:「她去的那個地方也許很長時間都沒有辦法回到繁華的城市了,像你這樣的闊少爺想來也不會喜歡那裡。」他用著長輩的語氣拍了拍對方肩膀:「小夥子,就不要自討苦吃了。」
「那到底是什麼地方?」凌波心一涼,聽他這麼一說那兒似乎很不好,不過他必須到虞婷那的念頭越來越強烈。
「總之你不會喜歡的。」說著就要離開,凌波一把抓住他,懇求道:「求你告訴我,那兒到底是什麼?你不讓我證明看就妄自下定論我不會喜歡嗎?沒有理由虞婷喜歡的我不會不喜歡。」
校長一愣,對方說的很有道理,看去少年的目光也多了幾分讚揚,稍微沉吟了會,他依舊給了對方一個無情的判決。「我答應她不會告訴你,不過和她一起去的還有一個老師,他自己吃不了苦今天已經回來了,你可以去問他。其他的就不要來找我了,好自為之吧。」說完就走了。而凌波像是找到那根救命稻草不停的問人,只是所有人幾乎都保持了拒絕,令凌波頗受打擊。
「虞心,你說凌波可以問得到嗎?」銀葉有些著急。
虞心不假思索的回答「問不到,至少是從校長口裡。」
「為什麼?」
「我囑咐過那個校長啊,讓凌波受點苦,這樣就知道賺錢可沒想象中那麼輕鬆,看他花錢還敢不敢這樣了。」
「真是惡毒的虞心。」銀葉不是很高興。
「誰讓我是一個反面角色。」虞心撇了撇,扶了下眼鏡。
凌波苦笑,真是倒霉到家了,沒有一個人知道她去了哪。盯著手機,難道還要再熬上幾天?凌波一陣頭痛。
這時,一個人悄悄走到他身旁,盯著少年的面龐仔細看了又看。凌波抬起頭。
好一會,那人才說道:「真是難以想象的年輕。」
「什麼?」凌波不解。
「我叫何俊生。」他友好的伸出手。
凌波和他握了手后,問道:「你知道虞婷的消息?」
何俊生苦笑道:「是的,我就是和虞婷一起去那地方的人。可惜,我還是沒有辦法堅持下來。看來我愛的不夠深。」
凌波皺了皺眉,有點不快,何俊生微笑道:「不知道你會怎麼樣,虞婷已經打定主意了。」
對方很有深意的笑容讓凌波怔住。
……
一輛巴士在條泥濘的路口停下,從車上走下了一名少年。他用目光環視了這裡,似乎只有一個成語能形容——山窮水盡。
從偏僻的小路一直走著,烈日當頭,不知道走了多久。稀疏的泥壩的矮小房屋就出現在了眼前,那裡似乎是一個村子了。少年一喜,像是鬆了口氣加快了腳步。
這個少年自然就是凌波,從那個叫何俊生那得到的消息是虞婷已經去貧困山區當一名老師了。
打扮清爽的少年走進這個古老貧窮的村莊顯得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村子里的人都對他投去目光,只是好奇而已。越是走進這個地方,凌波心裡就起伏著一絲心酸。
一位年紀很大老人顫巍巍的走了過來,他瞧著少年,表情有些激動。「你也是派來的老師嗎?」
「這裡是不是有一個叫虞婷的女老師?」
老人高興的點了點頭「多虧了她,這裡的孩子總算可以上學了。你也是來幫她的吧。」
「嗯。」聽到虞婷在這,凌波難以壓制心裡的激動。
「唉,太謝謝你了。虞老師真是好人啊,一個人教著所有的孩子也真夠辛苦她了。以前也有一個男老師幫,可是終究還是忍受不了走了。」
凌波帶著滿腹複雜的心情一直來到那處『學校』,從前在某些新聞上照片上見已是一種心酸了,真實的就在眼前卻又是另外一種震撼。陰暗的光線,漏洞百出的牆壁,和所謂的桌椅及求知慾的年幼孩子構築了一個簡單,簡陋的學校風景。
最美麗的除了那些孩子們認真的表情外,講台上的女老師自然為整個殘破不堪的學校帶來了許多絢爛的光彩。虞婷!凌波辛酸,看著她眉飛色舞的為孩子們上課,表情開心又認真的介紹著每道題目,這道風景將在凌波心裡永遠都無法抹去。
凌波有了一種想流淚的感覺,他明白了虞婷為什麼會對自己這麼生氣。五萬塊一剎那買著瞬間的虛榮榮耀時候,而對於這個學校則會是永恆的榮耀吧。
為什麼你不早點和我說,這才你是笨蛋了。即使站在最顯眼的地方也沒有人注意到他——
一直等到下課,至少是虞婷休息的時候。
虞婷先是有說有笑和孩子說了會,然後揉了揉眉心,轉身。
凌波溫文而雅的微笑讓女老師驚呆住了。
……
……
……
……
……
「凌波……」虞婷終於喃喃自語。
「不想有點表示嗎,我這麼想你。」
虞婷喜極而泣,她的表示是一個熾熱的擁抱和她最甜蜜的一個詞語。「笨蛋啊!」
嗅著發香的味道,感受著虞婷柔軟的身體,凌波輕輕的低語。
我決定將我們之間的承諾改為——從婚禮到葬禮,我們仍然要在一起!
數月後
又是同樣的巴士停下在泥濘的路口,這一次走下來的卻是兩位漂亮的女孩。她們為彼此的美麗驚嘆了一會,然後也不去搭理。
但所走的道路都是同樣的時候,其中一位女孩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去哪?」
「找人!你也是?」
「是喔。你找誰?」
女孩想了想「也許應該是生命里停過的人——」
「呵呵,好奇怪。我去看看凌波對婷婷怎麼樣啦。」
「凌波?」那女孩有些驚奇的打量她。
「如果凌波不喜歡那地區,我就去把他搶過來回到城市好了。」她淑女般的微笑。
可是對面的女孩沉思了好一會,打量眼前的這女孩眼裡很複雜,「那祝你成功。」她只是這樣說。
「噢,你叫什麼?我叫銀葉!」
「林依夢——」
「……」
此時我們的主人公凌波卻背靠著一棵樹,溫日的陽光下從樹葉里透著,他打開著一本筆記本電腦,雙手正對著鍵盤飛快的敲打。
「老公,你怎麼跑到這裡,婚禮你準備好了沒。」虞婷靠在他身旁。
「老婆,他們要來怎麼辦?」凌波先是輕輕一吻,然後頭痛說道。
「只要他們願意。」虞婷狡黠的說,這個山區可是遠的很,路也特別難走。兩人算是同居在這兒后也很少回去了。
「這個暑假回去辦次婚禮吧,父母都要發標了。」凌波不由笑出聲。
「好。」虞婷溫柔的在他耳旁道:「不過真要謝謝你願陪我在這裡。這裡的人都感謝死你啦。」自從決定一起后,遊戲的ID自然是轉賣了,得到的錢讓虞婷都嚇了一跳,不過買這個ID的據說是蝶煞呢可是花了大力氣。凌波自然也不想再去管遊戲的事情,得到的錢也就全部幫助這個貧困山區。而為了自己的這個妹妹和妹夫,虞心也自然在報紙上做了不少宣傳,這個貧困山區的外貌也在一點點的被改變著。
而對於朋友的勸留,凌波的回答只是簡單的四個字——遊戲結束!
「這還用謝嗎!」凌波裝做不悅,虞婷淺淺一笑伸過頭去,纏綿了一段熾熱的吻,虞婷臉紅心跳這才不舍分開。
「對啦,你在這兒幹什麼?」
「老婆,我覺得我們的事情就好象是一個一樣。反正以前我不是寫過史詩嗎?我就想把它紀念出來。」凌波心有感觸。
「還好不是悲劇。」虞婷輕笑,自己這個老公真是感性極了。
「名字應該叫什麼好?」凌波對自己這個身為老師的老婆問道。
虞婷眨了眨眼,睫毛微微的顫動。「老公你自己來取吧。」
「愛情史詩?」
「能不能換一個?」
「愛情不是遊戲咯。」
「太奇怪了啦。」
「那款史詩不是你設計的嗎?取個相近一點的。」虞婷建議。
「乾脆就叫史詩遊戲吧。」一個柔美,清澈的女聲就插進了兩人的世界。
虞婷和凌波雙雙一愣,回過頭去,赫然看見的是銀葉和林依夢。
在這個山坡上,風依舊很輕柔,陽光依舊很溫柔。凝視著,銀葉開口道:「難道不好聽?」
林依夢淺淺一笑:「我們不都是在史詩里認識的嗎?」
凌波呆了會,隨後笑著,真出人意料,她們兩個竟然會找上門來。不過不會有什麼影響,虞婷和凌波相視一笑,都能看出彼此的心意。
「好吧,就這個名字了。」
「史詩遊戲……」
——在屬於自己的生命里,每個人都是主角。要做的,也許只是如何安排一個怎樣的結局,僅此而已!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