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紅杏出牆
「爹，我有暗中下陰手，他腦袋上的傷，就是我所為。」陳志沖得意地笑著。「可惜這樣都弄不死他，他的命真大。」
突然，陳志沖感覺到自己下面痛得要命，一下子笑不出來了。
「現在我要在縣令大人面前好好表現，所以不要把這件事情鬧到大人那裡，懂嗎？」陳華濤摸著下巴，眼裡冒出殺機。「至於那個二傻子，你找機會幹掉他。」
陳志沖得到父親的暗許，陰笑著：「爹，我已經想好，到時會讓宋家吃不了兜著走。」
陳華濤聽了陳志沖的言語，暗暗點頭。「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可找兵房的馬偉典吏協助。」
「孩兒一定不會讓父親失望。」陳志沖聞之心裡暗喜。
馬偉是管兵房的典吏，是父親的得力手下，負責兵丁、城防、剿匪等差事。
如果有他的幫助，要殺二傻子易如反掌。
宋華也拉著宋文建回到家中，發現莫欣彤站在庭院，兩眸通紅，臉上全是淚痕。
莫欣彤向著宋華緩緩下跪：「老爺，兒媳從沒有偷過人。」言至此，莫欣彤又汪然淚下，讓人看之楚楚可憐。
宋華黑著臉道：「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罷了，我讓你父親過來把你帶回去。」
「老爺，我們家小姐是清白的。」小青從裡面跑出來大叫著。
「清白？我以前便聽人訴說多次，今天我們都撞見，你們還想狡辯？你們莫家不要臉，我們宋家還要臉。」宋華才不會相信小青的話。
小青扭首向莫欣彤道：「小姐，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表露自己的清白嗎？」
莫欣彤猶豫一下，慢慢地把自己的衣袖拉起，一直拉到手臂上。
「這，這是？」宋文建看到莫欣彤潔白手臂上那殷紅的印記時，不由睜大著眼睛。
「這是守宮砂？」宋華吃驚地叫了起來。「欣彤，你快把衣袖拉下。」
宋華急忙轉首，不敢看兒媳婦的手臂。
不會吧？這守宮砂是中國古代驗證女子貞潔的有力證據啊，難道莫欣彤還是純女？宋文建暗暗稱奇。
看來自己誤會莫欣彤了，陳志沖還未睡莫欣彤。
不過這未睡也就是未遂只是暫時而已，他們有著那個心思，估計今天就是想過來睡了。想到這裡，宋文建的心裡又冒出一股怒火。
「不可能，你和文建都成婚，怎麼你還有這守宮砂？」宋華吃驚地問道。
小青冷嗤一聲：「老爺，這要問你們家的二傻子，這與我們小姐無關。」
宋華如被萬斤大鎚擊中似的往後面退了幾步，傷心欲絕。
外面傳言兒子不能人道，看來是真的。唉，老天要讓我宋家絕後嗎？
心灰意冷的宋華往外面走去，這打擊對他來說太大了。
宋文建想起身上沒有錢，去探望梁興不買點禮品過去不合人情。
他記得他們家的錢好像放在屋裡的衣櫃中，便往著裡面走去。
小青見宋文建走到衣櫃邊鬼鬼祟祟，憤怒地大叫：「二傻子，你又要偷小姐的褻衣？你不要臉，我們小姐也要臉啊。」
「叫什麼叫？如果我知道你們再跟陳志衝來往，我打斷你們的腿。」宋文建發現放在裡面的錢袋，從裡面拿了一些碎銀。
小青見宋文建拿莫欣彤的銀子，大叫道：「小姐，你快來啊，二傻子又偷你的錢了。」
「這錢不是我們家的嗎？」宋文建奇怪了。
莫欣彤走過來問道：「你又拿錢幹什麼？」
「梁興病了，我想買點東西去探望他。」宋文建不知道這錢是莫欣彤的，有點不好意思。
「你拿去吧。」莫欣彤道。「老梁為了救你而受傷，你應該去看看他。」
小青見宋文建拿著錢出去了，急道：「小姐，你認為他會拿錢買東西看梁伯嗎？」
「小青，你去做事吧。」莫欣彤擺擺手示意小青出去。
待小青走後，一臉愁容的莫欣彤拿起桌上的女紅，細心地綉了起來。
宋文建走上街道，發現附近的小販看到他都躲縮，好像怕招惹到他。
「二傻子，你也出來玩啊。」後面傳來一道叫聲，一名少年騎著一匹駿馬飛奔跑過來。
這男子叫楊立明，是縣主薄的大兒子，遂溪縣紈絝惡少中佼佼者。
宋文建現在最恨別人叫他二傻子，「楊立明，你騎著這馬，也人模狗樣的啊。」
楊立明聽宋文建說他像狗樣，氣得滿臉通紅。
可他也知道二傻子的腦袋不如使，如果惹火二傻子，可能就像剛才陳志沖那樣鬧出笑話來。
「嘿嘿嘿，二傻子，你怎麼不吃街上的那些小吃了，很好吃的。」楊立明蠱惑著宋文建。
「我沒有錢，你請我吃吧。」宋文建已經把楊立明列為損友，不能深交的一種。
看來以前自己經常被這些惡少蠱惑做了不少壞事，要不然那些小販也不會那麼怕他。
像他們這種官二代，就算在街上搶點東西吃，報官也沒有什麼用。且一些衙差過來，小販還要孝敬，得不償失。
那些小販也是自認倒霉，不惹這些紈絝惡少。
楊立明吃驚地看著宋文建，今天二傻子吃錯了什麼葯，怎麼不聽自己的蠱惑衝上去搶東西吃了？
以前都是他一叫宋文建，宋文建就衝上去搶一些好吃的東西過來與他分享。
有人去衙門告狀，楊立明就把罪名推到宋文建的身上，不樂亦乎。
「二傻子，你喜歡錢的話，我們來做個交易吧。」楊立明一臉奸笑地看著宋文建。
「什麼交易？」宋文建看到楊立明一臉的壞水，知道對方想陰他。
「很簡單，你再回去偷你家娘子的褻褲給我，一條我給你十文錢，多多益善，怎麼樣？」楊立明說到莫欣彤時，口水流了出來。
莫欣彤真的是漂亮，遂溪縣很多男人都想得到她。
宋文建明白了，為什麼剛才小青會罵他又偷莫欣彤的衣褲，原來他真的有前科。
以前的他真是混.蛋，要知道女人裡面貼身的褻衣褲都是不能見人的。
而他居然偷出去賣給其它男人，真的是作孽。
「不行，我家娘子會罵我。」宋文建搖著頭。
「你怕什麼？以前你都是這樣偷的，我給你十文，好不好？最好是你家娘子剛換下來，還沒有洗過，有味的。」楊立明越說越來勁了。
宋文建看著楊立明那齜齪樣，真想把對方打成豬頭。
「你給我五兩銀子，我幫你偷有味的。」宋文建陰森森地看著楊立明。
楊立明並沒有看到宋文建的眼神不對，他從來沒有拿到過莫欣彤有味的褻褲，急忙頷首道：「行，你偷到了馬上拿給我，不要告訴別人，明白嗎？」
「我明白。」宋文建想著一會去前面的店鋪買一條女人的褻褲，只要二十文錢。至於那味就容易弄了，抹點狗屎什麼的，就會有了。
楊立明，你當我是傻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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