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吳晏的目的
余疏走後,汪穆,不,應該是張啟。
他忽然想起在泗水山時師父的眼神以及言語。
「原來是這個意思。」他想著,曾經他不明白為什麼師父那樣一個嚴肅狠冽的人為什麼會叫出余疏這樣的一個小師弟。
現在他明白了,因為他要讓他們相反,一個見過這世上最殘忍最陰暗的事,像把利劍;一個單純如白紙,如同未經打磨的寶石。
余疏是那塊寶石。
但,她是師父專門為他封存的。
束尹讓余疏來幫他成為一個完整的人。
這些,在知道余疏是女子之前他知道但不以為然,卻在知道余疏是女子后忽然覺得反胃。
一個人的人生,就這樣被支配了,雖然他也是如此,但他自小到大就想著自己是要去破除這些掌控與使命。
而余疏,她什麼都不知道,一個人迷茫的活在著世間,真正可以信任的人,大概只有十七一個。
汪穆大步離開屋子,又出了汪府。
他原本是想著差不多就告訴余疏自己的身份,但如今,他決定了,不會再告訴她,直至她長大成人,嫁為人婦。
既然她的前半生已經被利用,那麼後半生,他就盡量將她的人生糾正。
此時余疏還在說出秘密的輕鬆中,她原本覺得不可能因為她是女子就讓她離開。
但她不知道此時自己卻缺失了知道汪穆真實身份的機會。
吳府。
吳晏還沒有入睡,難得的,今日要處理的事物不太多,但他沒有去休息,他身體不好,作息是穩定的,此時卻坐在書案後面。
「幾時了?」他問。
底下侯著的人回答:「快卯時了。」
「卯時。」他笑了:「真是難等啊,差不多了,你下去吧。」
地下的僕人正被吳晏的笑迷了眼,愣了愣才下去。
人剛走,窗子就動了動。
汪穆修長清冷的身影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