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6章 娓娓道來

肖恩從頭開始說，真的是從頭開始，甚至包括了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隨◢夢◢小◢.lā

當然，他沒有傻啦吧唧的說什麼這個世界是虛假的，存在即是合理，況且隨著經歷以及眼界越來越多、越來越廣，他也差不多搞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萬事皆有可能，這是他親身體會而得的真理，這當然是真理，否則哪裡會有他的存在。

不過聽著這離奇的故事，傑西卡還是忍不住驚呼，當然，驚呼之後就忍不住懷疑，這是她做私家偵探的慣性思維，總是忍不住懷疑。

肖恩對她露出一副就是如此的無辜表情，也不詳細地說明自己不但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連這個宇宙、多元宇宙、所有多元宇宙都不是，而是一個完全的局外人。

有些事情不必說得太清楚，否則反而是自尋煩惱，君不見死侍屠殺漫威宇宙時，教授從死侍的腦袋裡面看到所在的整個世界的真相竟然是一群漫畫家的畫紙，頓時就承受不住而瞬間精神死亡，雖然有肖恩在傑西卡肯定不會如此凄慘，但是肖恩卻並不想多說此事，而且在他的心底里，這裡已經是他的家了。

傑西卡一驚一乍不怎麼相信，但是看到肖恩的表情也不禁信了幾分，又趕緊催促著肖恩繼續說。

於是肖恩就繼續向下說去。

既然是從頭開始說，那麼肖恩最開始說起的，自然就是他的經歷，那兩年的驚喜、落寞和茫然，這些聽的傑西卡立刻忘記了剛才的疑惑，俯下身來抓著肖恩的手掌躺在了他的身邊，以作安慰。

肖恩輕輕一笑，表示並一切已經過去，繼續向下說去。

他將自己獲得了超能力的事情娓娓道來，其中還包括了掀裙子事件，說到此事傑西卡狠狠地掐了一下肖恩的腰側，雖然不痛，但肖恩還是裝作很疼的樣子，讓傑西卡輕哼一聲，轉手又給他輕輕的揉了起來。

說到掀格溫·史泰西的裙子，就自然而然的說到了小蟲，彼得·帕克，這個紐約的好鄰居混的一直不錯，尤其是非常人註冊法案成立之後，他這個討喜的樂於助人的好鄰居再也不會被警察追趕。

當然，這裡面還有格溫·史泰西的因素在，畢竟她父親喬治·史泰西可是紐約市警察局局長，在超級英雄合法化之後更是從善如流，連原本的那些對彼得·帕克的遮掩的假公濟私行為，也徹底成為了有理所依的正常行為。

談到此事肖恩不禁想，彼得·帕克和格溫·史泰西這一對，似乎就是因為他那個自己也沒有料到的惡作劇而開始接觸起來的吧，他掀了格溫·史泰西的裙子，倒是讓彼得·帕克受益良多。

這件事讓傑西卡好氣又好笑，但最終還是保持著聽故事的心情急促安靜聽肖恩講下去。

之後肖恩又說到了地獄廚房的黑道，其實這件事他沒什麼好說的，之所以在地獄廚房清理那些就算剿滅一波還是會再出現一波的黑惡勢力，只是當時的一些事情造成的感觸而已，一者是對他很照顧的艾麗婆婆、另一者便是當初的鄰居格林夫婦，當然，他也不會否認那個時候他的生活也不怎樣，所以只有找了那麼一個套上一層偉光正偽裝的來錢方法而已，搶壞人至少讓他的心也稍微自我安慰了許多，況且還一定程度上改善了地獄廚房的惡劣複雜環境。

這件事倒是聽的傑西卡有些沉默，但是很快她就拋之腦後了，在現代社會生活，錢絕對是個無法避開的話題，想要活下去，想要活得好，都需要錢，而且就像是肖恩想的一樣，搶壞人的錢總是有些自我安慰的機會。

這些事簡略的略過，肖恩繼續說到學校的事情，包括彼得·帕克被蜘蛛咬了一口走上了一條好鄰居的不歸路，還有一些校園瑣事，說起來那在學校的幾年，肖恩記憶最深也是平淡落寞的生活再次綻放出希望的光彩的，便是那最後的一段時光了。

那段時間內發生了不少有趣的事，但並不是所有那時候發生的事情都很有趣。

想起那場悲劇，傑西卡的情緒不禁有些落寞，抱住肖恩的手臂目光中閃過絲絲悲痛，不過任何人都是活在當下，而不是過去，更何況母親阿麗莎再次歸來，讓她那被撕裂開來始終未曾癒合的心，被注入了一大股生機活力，煥發了新生機。

感受到傑西卡的心情微微低落，肖恩聲音微微放緩，說起那段時間發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說起她那個想要成為偵探王的夢想時，傑西卡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有些羞憤捶打了肖恩胸膛幾下。

再繼續說下去，說到神盾局，說到復仇者聯盟成立，說到心靈寶石，說到托尼·斯塔克，說到馬特·默多克，說到手合會，說到神奇四俠，這些事情都沒有什麼太大的險情，所以肖恩說得也就輕輕鬆鬆，倒是讓傑西卡感覺很有趣，甚至心生嚮往。

說到九頭蛇試圖以恐怖主義政府世界的陰謀，以及九頭蛇複製了他的克隆體，這些都令傑西卡這個聽故事的人感到緊張不已，彷彿身臨其境，漸漸地隨著肖恩的情緒起伏。

之後神盾局解散，天錘局成立，他成為超自然部部長，為組建特戰小隊而忙碌，其間與變種人一方的接觸，西伯利亞帶回來的幾個冬兵，毒液特工艾迪·布魯克，吸收人，之後還追擊約翰·加勒特這個九頭蛇分子，為自己的克隆體和自己報仇，都是令他感到暢快且有意義的事情。

但是當說到變種人，說到黑鳳凰就不輕鬆了。

琴·格蕾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遇到的第一次涉及到生命安危的敵人，而且還是對他可是無比的敵人，即使是他與教授一同也沒有抵抗下來，甚至後來若不是琴·格蕾的意識稍稍影響到了黑鳳凰甚至做出了相當於自殺的舉動，他在那一次估計就已經徹底死掉了。

而且即便活了下來，他的一條手臂也被鳳凰之力摧毀了。

傑西卡對此事完全不知道，聽到肖恩這麼說頓時驚呼起來，忽的從肖恩旁邊起身，拉起肖恩的兩條手臂就捏了起來，令肖恩不禁笑著解釋，他的手臂都是真的。

安撫了傑西卡，讓她擺清自己是個聽者的位置，讓她不要再打斷，因為接下來的事情才是真正的磨難之始。

黑鳳凰一事之後，精神力量被封鎖了起來的肖恩開始找出自己的不足，黑鳳凰的那種強勢實在是給了他太大的震撼，心靈寶石就是他那時候第一個想到的能夠幫助他的事物。

正巧那時托尼·斯塔克來找他尋求幫助，於是復仇者原成員第二次聚集也是最後一次合作，共同攻打九頭蛇的堡壘，結果心靈寶石還沒有拿到手，那個在神盾局覆滅時被九頭蛇的科學家帶走的特殊克隆體醒了過來。

說到這個特殊克隆體，肖恩的聲音便有些低沉，傑西卡不是肖恩，自然不知道他面對克隆體時候的複雜心情，但是從肖恩的情緒變化之中，卻也是能夠明白一些，因此只是溫柔的摟著肖恩的胳膊，安安靜靜地等待。

沒有停頓多久，肖恩就繼續說起這場一波三折的戰鬥，從最開始攻破九頭蛇堡壘拿到心靈寶石這個目的開始轉折，忽然間就變成了克隆體控制了大半復仇者，敵人也變成了克隆體，之後危急時刻被快銀和緋紅這對雙子救下，可謂驚險至極。

再然後毀滅博士維克多·杜姆的國家被克隆體攻佔，還控制並且改造了毀滅博士的機器人，毀滅博士這個曾經的敵人變成了盟友，並且還與特和托尼·斯塔克等人一同對抗克隆體，可惜，敵人就是敵人，即使因為種種緣故而一時合作，很快還是會再次轉變陣營。

但更可惜的是，毀滅博士最終把自己給玩死了。

之後便是對付克隆體，這個過程之艱難對於那時失去力量的肖恩來說不言而喻，聽的傑西卡也一陣陣心焦，忍不住用力抓住肖恩的胳膊。

肖恩面色淡然繼續講述，繼續說起雙生子的來援，以及之後史蒂芬·斯特蘭奇這個名聲不顯卻是實力非凡的至尊法師，也是那一次，原本已經擦肩而過的鳳凰之力徹底盯上了他。

對付克隆體的過程總算是排除萬難取得勝利，可是縱然贏了，縱使肖恩最終得到了心靈寶石，甚至還藉助克隆體的力量終於取回了他的力量，並且還更上一層樓，但當這一切結束的時候，肖恩心裡是高興還是悲傷連他自己都不甚確定，畢竟，克隆體想要的很簡單，只是活下去罷了，而克隆體的悲劇，卻是他一手造成。

說到這裡，作為聽眾的傑西卡不禁愣住了，當肖恩說到克隆體這個敵人時，她自然是充滿了厭惡排斥的，因為她當然是站在肖恩這一邊的，可是當聽到最後時她才明白過來，肖恩不是在炫耀自己的戰績，而是愧疚且悲傷。

悲傷早已經過去，即使偶爾想起，肖恩縱使有些自責情緒，也只是埋藏在心裡並不在表情上面顯露出分毫，更何況就算他糾結這件事他又能怎麼做？難道將克隆體復活過來？還是改變過去？

他當然不可能那麼做，縱然他已經掙脫了時間線，因果之類東西已經無法再對他起到任何效果，可及時他這麼做了，難道就能彌補心中的傷疤嗎？所以，他什麼都沒有做。

這些肖恩沒有對傑西卡說，畢竟即使是坦白，卻也並不是連這些都要一一說明白的，而且傑西卡也的確對這些不感興趣，她只是有點心疼肖恩。

肖恩繼續訴說。

克隆體一事為肖恩打開了一閃嶄新的大門，原本的桎梏已破，他的力量飛速增長，藉助心靈寶石，又在手合會信仰之神的力量上面找到一絲契機，他的實力終於更上一層樓。

只是，當他達到那種地步之後才發現，一切還都是開始。

關於非常人註冊法案，肖恩本來不想多說，因為此事雖然有他的一些手腳，但是他所做的也的確只是一些而已，這一系列的事件雖然涉及時間漫長，波及範圍由上到下很廣很深，甚至包括美國政府以及五大國的一些機密事件，但是在肖恩想來傑西卡應該不會有什麼興趣。

傑西卡對於那些機密事件的確沒有什麼興趣，她有興趣的是超級英雄內戰。

注意到傑西卡雙眼發亮，也不等她催促，肖恩微微一笑，便立刻開始說起來。..

雖然他並沒有參與到超級英雄內戰之中，但是他卻也是有所關注，至少他看了不少瑪利亞·希爾給他發來的戰況信息，不過那整個事件，是在稱不上是戰爭。

那場內戰雖然波及程度極深，不只是超級英雄，連超級罪犯都被涵蓋在內，但事實上整個事件的大框都在天錘局、在瑪利亞·希爾的掌控之中，結果也毫無疑問地按照瑪利亞·希爾的設計結束，無論是超級英雄，還是超級罪犯，最終都只能在非常人註冊法案上面簽下名字，並且服從天錘局的安排。

這些事情肖恩沒參與，但是以他的記憶力，那些戰況信息卻是能一一複述出來，聽得傑西卡有種莫名的激動。

窗外夜色已深，肖恩看向窗外，不經意間有種平淡恬靜的意味在他心間流淌，臉上微微浮起一抹輕柔的笑意。

激動勁過去了，傑西卡推了推出神的他，催促著繼續下去。

繼續下去便是鳳凰之力的危機開始露出絲絲跡象，史蒂芬·斯特蘭奇也現身。

史蒂芬·斯特蘭奇重視的是將要發生的無限戰爭，而肖恩則是直接跨越了此事，向他展示了更加可怕的鳳凰之力大危機，對於肖恩來說，鳳凰之力無疑是更大的危機。

暴風雨來臨前總是寧靜的，鳳凰之力便是那時候風雨欲來的暴風雨，那麼無限寶石便是前夕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