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6章 一條殊途，絕不迴轉
——【2026年10月18日】——
【滴，『時空引導』提升至Lv6。】
——？？？——
——【2026年10月17日】——
湖畔木屋地下室，深夜。
幾乎沒有經過思考，佩珀便直接將時間跳轉回「一天前」，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似乎又「突破」了。
獻祭自己的摯愛才能提升？這項能力是什麼奇怪的靈魂寶石嗎？
「【您又回來了，夫人！】」星期五的聲音從牆壁中傳出：「【……我為什麼要說又？】」
所以，LV6的時空引導比起LV5更不講道理，甚至連「欺騙世界」都不用——回溯的時間將被全部當做「既視感」、「預知夢」或者「曼德拉效應」處理，連人工智慧都會受到影響。
「別在意，」佩珀打開頭盔，環顧這個和自己離開前幾乎沒有差別的實驗室：「托尼在哪？」
「【啊，我剛準備告訴您，】」星期五果然無視了剛剛的「口誤」：「【在您離開的這半年時間裡，斯塔克先生把『SOS救援團』搞得一團糟！】」
該怎麼說呢，毫不意外，如果托尼會老老實實按照既定方針繼續維持「SOS救援團」的發展，她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救了個假貨回來。
但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
「他的身體情況怎麼樣？」佩珀解除「救援裝甲」著裝，然後把自己的正裝修改成更適合家居的便服，邁步朝步梯的方向走去。
「【非常健康，夫人，斯塔克先生他最近還去——】」
「媽媽？」
穿著毛茸睡衣，手裡拎著只黑白相間的兔子玩偶，睡眼惺忪的小摩根出現在佩珀面前：「你出差回來了啊？」
那明明是自己給托尼找的理由……這就叫因果輪迴，報應不爽吧。
說起來，雖然自己見過各種版本的托尼，但因為時間節點都比較靠前，所以並沒有遇到過其他的小摩根，還有點想她。
「嗯，媽媽回來了，」佩珀蹲下，蹭蹭她的額頭：「有沒有乖乖聽星期五阿姨的話？」
「沒有。」女孩眨著眼。
「為什麼沒有呢？」佩珀繼續逗弄女兒。
「因為爸爸不讓星期五阿姨管我，」小摩根朝天花板望望：「爸爸說我只要快樂成長就好。」
……她大概知道托尼是怎麼把事情搞得一團糟的了。
自己建立規則，而托尼在規則上塗塗抹抹，或者以他自己的理解添加各種附加條款。
最簡單的，SOS團「向我求救，我就會伸出援手」的理念，也不知被他額外附加上多少限制或例外。
如果是比較古早的星期五，多半應該已經語無倫次地開始解釋，但這個星期五跟著自己從地球一路走到宇宙，再前往多元宇宙——雖然沒能去成——顯然很清楚有些事根本不用解釋。
「好，去睡覺吧，晚安。」佩珀拍拍女兒的小腦袋。
「嗯，媽媽晚安，愛你兩千九百九十九遍。」女孩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走向她的兒童房。
看來上次的二十一億震撼已經被她忘光了。
佩珀目送女兒走進房間，這才繼續上樓前往卧室。
嗯，當然不急，只要托尼還沒死，就不會死，別說什麼心臟病，就算……唔？
「你剛才說，托尼最近去做什麼？」
「【他最近同威廉姆斯小姐一同去了一趟瓦坎達，夫人，】」星期五答道：「【還嘗試過他們的『心形草試煉』。】」
「……！」
她就說那個病名有點印象，那不是「黑豹」特查拉因此幾乎身亡，在自己找回旺達后才將他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怪病嗎？
說好的只給自己人試煉呢？
感到不妙的佩珀不再閑庭信步，直接一個閃爍出現在二層的卧室中。
在昏暗壁燈的照耀下，她可以清楚地看到正躺在床上睡覺的托尼，旁邊床頭柜上還放著一本《如何有效與孩子溝通》。
佩珀扯扯嘴角，有點想笑又因為現在的緊急情況笑不出來，於是抬手去推託尼的肩膀。
或許是自己想太多，他的體征在檢測中一切正常。
「嗯？佩珀？你回——」
斯塔克睜開眼，先是對佩珀露出一個微笑，然後試圖用手支起身子。
接著如同斷線木偶般倒了下去。
腦波和脈搏同時歸零。
——【2026年10月11日】——
——【2026年9月10日】——
——【2026年8月22日】——
……
佩珀不斷回溯時間，而托尼則變著法死亡。
飛機失事、制止槍戰被流彈打中、新型戰甲實驗故障，遭遇外星人暗殺……
除「病毒性心臟病」外，還有各種非常離譜的「死因」，即使他在那些事件中毫髮無傷，也會毫無徵兆地直接斃命。
就彷彿……那些「事故」只是一個讓托尼的死亡顯得比較合理的「借口」一樣。
這是，世界終於發現祂被騙了？
——【2026年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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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有點麻木的佩珀站在木屋二樓窗邊，看著托尼迎接前來拜訪的總統羅傑斯和保鏢巴基。
「納米裝甲，小子，」剛「復活」的托尼只用一隻手就把對他進行試探的巴基丟飛出去：「嘿，我早就想這麼干啦。」
「你……復活了？」
「我就沒死，佩珀把我救回來了。」
這真的算是救回來嗎？
「【再次歡迎您回來，夫人，】」星期五說道：「【看來事實確如您其中一個預測那樣，無論在多元宇宙經過多長時間，回來時也只會經過一瞬。】」
那確實是事實，但只是部分事實。
而且它現在已經不會對莫名說出「再次」這個詞做出反應了嗎……
看著托尼同史蒂夫和巴基交談許久，始終沒有暴斃，佩珀這才開始梳理已經擰成一團的思緒。
除「病毒性心臟病」外，其他的「死亡」都是「未來的歷史」上不曾發生過的，但它們總會在自己通過回溯時間並阻止上一次死亡后出現，並以完全不講道理的方式實現。
這到底是……
在成為「多元宇宙級超級英雄」，並成功掌握「危機之力」和「世界片段」這種世界底層的概念后，已經很少去翻「系統提示」的佩珀終於把目光投向自己視野的左上角，然後將一直在那裡的個人面板展開。
【正在進行的任務：通往多元宇宙的路途II】
【不要離開，或者，不要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