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8章 是不曾見過的世外夢幻

時光之末，阿撒托斯的寢宮。

《不要離開，或者，不要回頭。》

【嗯……】

「唔……」

我正在和蠢系統大眼瞪小眼——雖然它現在的軟塌形態沒有眼。

【你這番關於『命運』和『蜘蛛』的隱喻聽起來玄之又玄，而且很有道理，但和『這個佩珀』所在的世界線完全無關吧？】蠢系統終於開口：【畢竟這條時間線『MCU2026』，本身就是被你硬從『狂笑之蝠』手裡奪來的——哦，現在應該是叫『至黑騎士』。】

「但那是事實，其他『莫比烏斯宇宙』都遵循這樣的規則，只不過這條世界線上的『蜘蛛』不是『命運』而已。」我嘗試狡辯。

【對，消滅斯塔克的計劃是鋼鐵俠制定的。】蠢系統貼出一張托尼·斯塔克在佩珀病床前呼呼大睡的截圖。

「不管你信不信，我原本確實是打算讓他倆度個蜜月的，『自我寶石』和『知識寶石』，絕配，不是嗎？」我抬頭看看屋頂攀著的藤蔓：「但誰知道他竟然已經開始晉陞『機械維度之主』了？」

由於「佩珀」或者說「珀佩圖阿的化身」，目前尚不自知是「創世女神」，其升格的頂點便是第七顆寶石，象徵女神意識的「自我寶石」。

受此影響，她路過多元宇宙中任何一條世界線時，都會將分散的「自我」從土著佩珀身上剝離。

最後，一無所知的她們將作為「小辣椒」度過屬於凡人的一生，再也沒有升格的可能，但並不會有什麼立竿見影的影響。

但斯塔克和賈維斯，這個二合一的「機械魔神」，其晉陞為「機械維度之主」的重要條件之一就是「唯一性」，像佩珀那樣到處亂丟化身是不行的。

受此影響，神聖時間線之外其他平行宇宙中的所有「鋼鐵俠」都會以各種形式從人們的記憶中消失，而且是「早已消失」，表現形式包括但不限於沒有出生、幼時夭折，同父母一起被殺，沒能接管斯塔克集團，沒能在沙漠里組裝出第一台馬克戰甲等等。

就彷彿被我拿村雨砍了一刀。

最終，「升格為機械魔神的鋼鐵俠」將不復存在，但斯塔克本人則不一定，如果哪個世界的他轉頭去學魔法並成為至尊法師，同機械完全絕緣，還會活的很滋潤。

在這個過程結束后，如果一切順利，「機械維度之主」將擁有所有消失的斯塔克的記憶，這並不意味著他們是「別人」，這兩者的關係就像……「英靈座上的本體」和「被召喚出來的從者」。

如果一切順利。

目前……怎麼說呢，這倆人隨便誰快一步或慢一步，都不會把局面搞成這個樣子。

當神聖時間線的斯塔克終於抽出空來探望他遇刺的妻子時，MCU2026的佩珀正率領一群小弟暴打滅霸。

前者受到狂笑之蝠那一匕首的影響被吸往「莫比烏斯環」，佩珀則在思鄉之情的影響下選擇返回「MCU2026」，兩人在虛空中擦肩而過。

當斯塔克抵達佩珀許久之前為了之後嘗試改變歷史而做過實驗的世界線時，「准維度之主」的被動能力發動，將佩珀好不容易欺騙世界才救回來的「斯塔克」抹除了。

這種抹除原本不會被任何人察覺，但佩珀不是「任何人」，「MCU2026」的托尼完全就是當著她的面暴斃的。

她在情急之下連連回溯時間試圖改變歷史，但最終結果卻是把仍然沒搞清楚狀況的斯塔克在不同的世界線上丟來丟去——順便把新出現的斯塔克連續反覆抹除。

如果她的智力能高一檔，應該就能想明白單一世界線的時間回溯根本用不到Lv6的「時空引導」。

倒不是我有偶像包袱，區區一個杜撰出來的「超級英雄培養系統」而已，塌房就塌房了，但那邊的宇宙有狂笑，哦，「至黑騎士」在，還有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冒出來的亞空間四小販，佩珀這個「秘密武器」如果在收集足夠的「危機之力」，足以對他進行背刺前就出現在台前，會非常的麻煩。

我目前給她提供了兩個選擇，「不要離開」，留在MCU2026，神聖時間線的斯塔克會自己找上門，以她已經擴張到全宇宙的「SOS團」的實力，無論他掉在宇宙的哪個角落都能輕易找到。

然後是「不要回頭」，她也可以主動前往莫比烏斯環世界線集群，很快就能發現那些曾經被她嘗試拯救過的世界線不對勁，進而找到「罪魁禍首」。

【其實還有第三種解決辦法，】蠢系統嘀咕道：【只要她在某次導致她的托尼死亡的事故中主動『以身代之』，就會立刻察覺出問題所在，並順藤摸瓜把斯塔克拽出來。】

「根本不會有人做這種傻事吧。」

【哈？你再說一遍？我要錄下來，然後無限循環著到處廣播。】

「說倒是可以說，但你確定要把【時光之末】的聲音到處廣播？」

【對哦，『時光之末』加『阿撒托斯的寢宮』，這裡的任何聲音如果讓有聽覺的生物聽到，只要半個音節，不是當場斃命就是永久瘋狂，】蠢系統頓了下，似乎在思考：【這麼看來，它似乎是個不錯的末日元素，要不你唱兩句？】

「八十！八十！」我抬腳踹蠢系統的床沿。

【嗷嗷~】

在我和蠢系統扯淡的時候，佩珀也做出了決定，並不是很意外地選擇了彈幕最多的打法：

《佩珀·斯塔克：我會將『命運』這頭『蜘蛛』打爆，然後把祂的『網』扯個稀爛！》

【哈哈哈哈！】

「……嘖。」

還好無盡家族只有梅琳娜一個，孟娜麗的「命運」也只是短暫兼職。

唔？等等……

「至黑騎士」把可以收集危機之力的世界線捏成莫比烏斯環讓它們不斷循環往複，以期抬升自己的位格以同「創世女神」較量，那麼在某種意義上，他確實身兼這個扭曲多元宇宙的「命運（DestinyoftheEndless）」沒錯？

兜兜轉轉，報那一記背刺之仇的行程竟然非常自然地納入了佩珀的計劃？

好！打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