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怎麼就是不乖呢?
宋淺語整個人已經快要崩潰了,她兀自呢喃著也不知道到底是說給誰聽。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竟真的從來沒有懷疑過蘇素死因有他。
以致於前世時,她竟傻到將她精心安排,好不容易才交到自己手上的蘇氏血令傻傻的送到宋立國、送到蕭青澤的面前。越想,越是難受;胸口更是絞痛非常。
「噗——」
終於,宋淺語承受不住,張口一注鮮血噴出。
「小姐!」宛澤驚呼趕緊上前攙扶著宋淺語,「小姐您沒事吧,小姐?」
宋淺語捂著悶痛的胸口,眼眶卻濕熱得厲害,她輕輕地搖了搖頭,語氣頹然,「我沒事。宛依身上的傷雖然已經上過葯了,但還是需要小心看顧著;我有些乏了,想一個人靜一靜,你也早點回房休息吧。如果宛依有什麼狀況,藥箱你知道在哪裡。」
「……可是小姐,您……」
宛澤眉頭緊皺,眸底盛滿了擔憂。
「放心吧,我好著呢。我不會那麼衝動的。對了,這件事情先別告訴我哥哥。」
宋淺語嘴角微勾,一滴熱淚順著眼角直接落了下來;她不會想不開更不會允許自己有事;好不容易她才能重來一次。前世的血海深仇未報,母親的死因未明,她又怎麼可能放任自己有事。
「是,宛澤明白。」
「走吧。」宋淺語輕輕地罷了罷手。
宛澤嚅了嚅唇,可到底什麼話都沒有再說;只默默的將床鋪好,窗戶闔上,退出房間時還體貼的將門闔上。
諾大的房間,就只剩下宋淺語一人。
她踉蹌著從軟榻上起身,撩開珠簾,腳剛踏過拱月門突然就頓住。
「誰?出來!」
臉上的頹然突然消散,反而具上幾分厲色,視線飛快地掃視整間屋子最後落在某處,指尖若隱若現的銀針同時飛出。
「這麼快就忘了為夫,嗯?」
只見一道黑影閃過,五枚銀針全被他收入掌中,然後慵懶地半倚在窗邊的小榻上,仍舊是一襲青衫,仍舊是面具遮顏,可那雙眸在黑暗中卻晶亮得很,語氣帶著幾分玩味的逗弄,「阿淺難道為夫沒告訴過你,就憑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想謀殺親夫,呵呵,還差了點兒!」
「你,你到底是誰?」
宋淺語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卻在聽到那兩個字的時候全部崩塌。
「放心,該你知道的時候,你會知道的。」青衫男子心情似乎不錯,連帶著語氣都輕快了不少。
宋淺語貝齒緊咬下唇,惡狠狠地瞪著青衫男子,「小女子自認蒲柳之姿入不得閣下的法眼;明人不說暗話,閣下到底想要如何?」
「如果,我說……我就是想要你呢?」
青衫男子眉梢淺揚,饒有興緻地看著宋淺語那又氣又急像只被逗弄急了的兔子卻偏偏遇到跟咬不動的胡蘿蔔一樣,著實有趣。
「那怕是你沒那個福氣。」
宋淺語本就心情不好,此刻更是耐性有限,她寬袖輕揚可袖中的藥粉還未散出去整個人就被男子鉗制住,以男上女下的姿勢壓在軟榻上,「原本真的只是想好好跟你說說話的,可是阿淺,你怎麼就這麼不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