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顧肖肖中了毒藥
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可以保證,只要你放了朵朵,我們陸家對你的過錯既往不咎,這五年你一定也過得很艱難吧?無時無刻不在擔心有人找上你,我可以讓你不再過這種生活。」
羅文蘭冷笑,嘴角泛起一絲輕蔑的意味,「陸家的那些財產本來就是應該屬於我的東西,輪不到你一個半路出現的外人來管我!就憑你,能讓我逃離陸家的追捕?我不相信。」
就在這時,羅文蘭懷裡的朵朵緩緩轉醒過來,看到抱著她的人是那個壞女人,嚇得縮緊了身子,小臉慘白,眼淚滾落而下。
「媽媽……」朵朵看向顧肖肖,聲音顫顫抖抖。
「朵朵別怕,媽媽在這裡!」顧肖肖安慰著小傢伙,試探著走出一步,心裡焦急如焚。
朵朵才五歲,萬一這件事日後在她的心裡留下陰影,那該怎麼辦?
「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把她從這裡扔下去!這裡可是有七層樓高,下面全都是碎石和廢鐵,如果我把這個小丫頭扔下去,她就死定了。」羅文蘭近乎瘋狂地吼道。
她抱著朵朵後退到樓頂的邊緣,這棟樓是半成品,樓頂上沒有防護牆,若是一腳踩空,人就會摔下去,下片的碎石和堅硬的地板……足以讓一個人受到致命的傷害。
葉庭川忽然走過來,捏了捏顧肖肖的手心,用手指在她的手心裡寫了一個「拖」字,意思是讓她用和羅文蘭對話來拖延時間和轉移注意力,他盡量在羅文蘭不注意的時候衝上去搶回孩子。
顧肖肖驀然怔了怔,這麼做很危險,這裡可是七層樓的高度!
葉庭川目光堅決地看著她,沒有別的辦法了,這是唯一可行的辦法,羅文蘭手裡拿著的多半是病菌毒液之類的東西,如果讓那東西碰到孩子,朵朵的下半生怎麼辦?朵朵還是個孩子,她不應該背負這些……
顧肖肖只好答應她,盡量放緩語氣,「羅文蘭,你自以為你的選擇對李耀而言就是最好的,他是你的親生兒子,可是你關心過他么?你知道他曾經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心裡又有什麼樣的想法嗎?你作為一個母親,卻沒有做到最基本的陪伴,他墮落到去黃金賭場賭錢,也有你的一半責任。」
「他是我兒子,我自然了解他。」羅文蘭狠狠地瞪著顧肖肖,「我嫁入陸家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給他爭取到更好的生活?至於他墮落得不像話,那都是隨了他那沒用的父親,跟我有什麼關係?」
「因為最先讓李耀失望的那個人,是你。你毅然決然地離開了他,從那時起,他便開始放棄自己,墮落下去了。我和他讀過同一所高中,對他的了解要比你這個做母親的多許多。」
羅文蘭的目光冷靜下來,似乎對顧肖肖的話有所動容,畢竟她對兒子的虧欠是她心底唯一的一處痛點。
顧肖肖繼續說:「我之前對他並不在意,直到有一天,我在回到家,陪我媽擺上一桌豐盛菜肴的時候,在門口閃到了他一閃而過的影子,他在暗地裡羨慕我,確切來說,他是在羨慕我的家庭……他已經這樣做不止一次,直到那次被我發現,他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我家門口,後來我聽別人說,他已經被勸退了,處分原因是打架。你知道他為了什麼打架么?因為有人說他的母親是為錢上位的第三者,他為了維護自己的母親,才把那個人打到住院的……」
羅文蘭的鼻子突然一酸,她竟然從來都不知道這些事情!
當初李耀中途輟學的時候,她還特地找過他一次,沒有聽他講事情緣由就將他罵了一頓,臨走還甩給他五萬塊現金,要他出去找份工作,別在這裡給她丟人現眼。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李耀輟學的原因竟然是為了維護她!
一旁,葉庭川微微眯起眸,找准了羅文蘭鬆懈的時機——
突然,他猛地衝上前,一把奪過羅文蘭懷裡的孩子,將她推到一邊。
朵朵被嚇得哇哇大哭,抓緊了葉庭川的衣服,小小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沒事了,乖。」葉庭川溫柔地安慰著懷裡的孩子,抱著她從樓頂的邊緣退後。
顧肖肖轉過頭,只見羅文蘭手裡拿著注射器,正要朝葉庭川的後背紮下去……
「小心!」
她快跑幾步走上前,將葉庭川推到身後,自己卻來不及躲避,被羅文蘭拿著的注射器扎在了手臂上。
一股刺骨的痛傳來,顧肖肖急忙拔掉注射器,用力將它扔到樓下去,然而那支注射器是自動注入的,裡面有一半的淡藍色液體已經融入了她的身體里。
她捂著手臂,眼前陣陣發黑,身體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向後倒去。
葉庭川急忙接住她,眼底猩紅,羅文蘭敢對顧肖肖下手,這已經觸怒了他的底線!
「那到底是什麼葯?」他憤恨的瞪著眼前的女人。
「當然是一種致命的毒藥了,不過它是什麼……我怎麼會告訴你呢?從這個劑量來看,顧肖肖一定會死的,哈哈哈哈,我要你們一個個都活得比我痛苦!」羅文蘭的嘴角瘋狂地上揚,放肆地大笑起來。
葉庭川攥緊了雙手,目光冷厲如刀,不禁讓羅文蘭心底發慌。他恨不得衝上去將這個瘋女人碎屍萬段,可是為了懷中的顧肖肖,他現在卻不能這麼做。
「解藥。」他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沒有解藥。」羅文蘭得意地回答,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媽媽!你怎麼了?」朵朵從葉庭川的懷裡跳下來,抱住顧肖肖的腿,怎麼辦,媽媽生病了嗎?那個壞女人,都是她欺負媽媽!
突然,一道白色的敏捷身影從樓梯上竄過來,擒住羅文蘭的後頸,將她狠狠地按在地上。
「白……錦?」顧肖肖硬撐著身體,睜開沉重的眼帘,喊出聲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極其微弱,快要消散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