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解開心結

祖兒卻是在考慮著一對她來說很重要的問題。這問題糾結於她心中很久，一直不敢詢問。之所以她不敢去問，因為她很害怕，怕隨答案的揭開，她的夢會隨之粉碎，所有的希望也隨之幻滅。這夢想、這希望，可是支撐她於這世界上活下去的最主要動力。

初春的深夜靜悄悄。就連不是刮過的春寒之風，也象等待著少女的抉擇，想窺聽其心中奧秘般停了腳步，為這對男女所處之地營造出一片適合吐露心聲的幽靜環境。

心結，總要面對現實才能解開。就算解開的代價可能很痛，可總比一直等待所帶來的長痛要好。更何況，答案未必就一定是黑色的。

思慮了好一會後，最終少女還是決定今日將問題解決。

「老大，那我呢？我在你心目中處於何位置？」抬頭仰望夏天的祖兒神色凝重地問道。

「你的位置？你是指……」有點搞不清楚祖兒具體想問的是什麼的夏天，腦袋裡冒現巨大問號中，微側著頭看祖兒。

夏天的反應，讓祖兒一時搞不清楚自家老大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呢，還是真的糊塗中。疑惑中與夏天目光交接的她，下意識不由向前跨出了一步。

先前夏天與祖兒本就雖近，可也有將近一米距離。祖兒的這一步，讓兩者間距離更近。近到朦朧的夜色絲毫不能阻礙視線視，讓兩者的面容清晰可見。如此狀態下，兩人的任何錶情變化都瞞不過對方的眼睛。

位置決定關係！祖兒今晚想要追究與定下的，正是自己於夏天心目中的位置。

夏天性格融合后，再也難以猜測其所想的祖兒越缺乏安全感。隨這種狀態的累積，慢慢地，她內心的不安越來越濃。

總說心靈交流，是於無言中的眼神相接中進行的。可近處目光正面接觸開始已過去將近一分鐘了，祖兒卻還是無法由夏天的目光中探究到想要的答案。

滿懷疑問的美人兒，眼波如水流轉略帶愁意。不知究竟的男人，迷糊而飄忽的目光帶點憐意。

美人兒是愁怎麼沒能於心靈交流中得到想要的答案。而男人可憐的卻是自己。

男人很不解，今晚面前這美女是怎麼了，問個問題都忽然可以都表現得這麼感性。搞得他都不知如何反應。

目光避開吧，本能告訴自己後果很嚴重。可不避吧，總不能如此傻呼呼地對視下去吧。於是，他忽然感到，自己很可能被迫與感性起來的女人傻傻地繼續對眼下去！

隨一分鐘時間的流逝，祖兒終於得到了一個答案。這答案是，藉由目光接觸的心靈交流，基本就是言情小說的騙人玩兒。有些事，尤其是感情的事，怎麼與男人們目光對視都得不到答案。想要得到答案，最後還是要把一切攤開來說個明白才行。這種事，男人們就一木頭，不點不明。有時就算明，也會裝糊塗。

豁出去了！一咬牙過後，祖兒終於決定，今晚此刻順勢將一切都攤開來說。誰叫自己對著的是一「木頭」般的男人。玩揣摩心靈的遊戲，還是省點時間吧。

「我說的我兩的關係。老大，你是知道的，我願意隨時成為你的女人。可是我現，你『回歸』后卻好像不想要我。這麼久，你都沒**『碰』我！以前你有性能力喪失的副作用，所以我不怪你。可『回歸』后副作用已完全消失后，你卻也極少對我產生興趣。更離譜的是，你難得對我產生興趣的兩次，又都被那隻死鷹壞了事。搞到我都不知道，你兩是不是約好來玩我的！」

祖兒紅著臉大膽地如此對夏天說道。雖害羞，可問與等待答覆的她，還是直視夏天的眼睛。作為一個女孩，她這回是不要臉面地豁出去了。

世界顛倒了。往常是男的主動女的被動，今個兒卻是女的主動到無與倫比，敢死式地去向自己心愛的男人求知愛的答案。

祖兒的話，當即讓夏天整個如石化般僵直當場。

石化狀態並沒持續多久。很快，終於弄明白祖兒為何忽然如此感性的夏天，之前掛在臉上的愕然表情瞬隨心情的轉換而消散。

心念道「天哪——鑽牛角尖的女人，傻起來還真可愛！」的夏天，右手捂住額頭仰天長嘆了一聲。

夏天這般反應，搞得紅著臉等答案的祖兒，樣子更顯得傻了吧唧的。

還好，夏天並沒讓祖兒傻下去的惡趣味。繼后，隨無奈的「切」然嘆聲響過，夏天終為祖兒揭曉了答案。

祖兒其實是冤枉夏天了。就算是魂調最後階段的性格融合后的現在，對性這方面，夏天也絕對是個正常男人。也就是說，他也是個好色之徒。尤其是對著祖兒這種「絕色羔羊」，能忍到至今還沒將之「吃掉」了，完全是因時機未到而已。

沒吃「羔羊」的理由其實很簡單，不過因也不好擺不上檯面去說，因此夏天才一直沒與祖兒溝通，拖到了祖兒開始疑神疑鬼。

「好吧，我承認，我也是個好色的男人。之所以我一直沒『動手』，那是因為你還是個女孩……」

夏天的解釋還沒完，聽到他說出女孩一詞的祖兒不幹了，半途插話進來道：「女孩又怎樣了？女孩你就不喜歡了。難道你有喜歡人妻的嗜好？」

急著插話進來的祖兒，此時臉更紅了。這會的紅絕不是害羞，而是對夏天不良嗜好的惱怒之心血上涌。

「呃……」

被祖兒的話一嗆，夏天額頭冒冷汗中一時無言以對。

太有才了，這樣解釋都行！難怪說，女人才有無限的幻想潛力。一旦鑽起牛角尖來，什麼可能性她們都能聯想起來。

「看來真要快點講事情解釋清楚。不然，這一向對自己很溫柔聽話的小妞，可要暴動的了。」看勢不妙，如此念道的夏天立馬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停、馬上停！不準亂脾氣！」

以往威嚴還在的緣故，夏天喊停聲一出，已露飆之勢的祖兒還真被鎮住，乖乖住嘴。

「好吧、好吧！都怪我沒解釋清楚。我現在就詳細得解釋一點……」抓緊機會，也豁出去的夏天，終直白地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

夏天解釋到這，祖兒又表現出有意見表的意思。可為了趕快說完這不太好意思說白的解釋，夏天右手伸出食指，往祖兒朱唇一按，示意她不要再插嘴后乖乖聽話。

「……我說的女孩的意思，指的是你沒有性經驗。也就說，你是第一次。而女孩第一次后，總會有段不適應期。這點對一般的女孩來說問題還不大。可對你就不同了！這段時間你總在執行任務。任務期間你又總與高難度動作打交道。好了，這點身體上不適，一個搞不好會有怎樣的後果你應該明白——ok，你現在總明白我想說什麼了吧！」

一口氣好不容易說完了自己想說的后，夏天雙手一攤。

夏天沒說再要說了，作為聽者的祖兒安靜了下來。兩人再次你看著我、我望著你，陷入沉默當中。

就夏天的話中解釋。之所以一直忍著不去「動」祖兒，原來他並真不是學那傳說中那個坐懷不亂的「聖人」。而是出於很現實的考慮。

人們總說太理想主義不好。可太現實了吧，他們往往又接受不了。面對這樣的答案，夏天真不知道祖兒接下來會做何種反應。

「該咋樣就咋樣吧。反正今天不說個明白，這瘋妞看來是不會放過自己的。說了到是輕鬆了！」這就是夏天現時的想法。

靜、很靜！這寂靜，靜到初春時節很少的蟲鳴聲都能聽得很清楚。時間就這樣流逝過去，流到陪著祖兒在這傻站的夏天，都以為這種狀態會長久持續下去時，這極靜忽然又被打破了。

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痴痴望著夏天的祖兒終於動了。

一個熱情的飛撲過後，祖兒整個人撲入了有點措手不及的夏天懷裡。

飽滿的胸脯緊緊地壓在男人那健壯的胸肌上。紅潮再現的漂亮臉蛋，側臉貼著夏天的臉側在磨蹭的同時，祖兒那透著熱情洋溢勁的話語飄進了夏天的耳朵里。

「……老大，我愛死你了！你一直都這麼為我著想！」

「為她著想……哦、是有點啦！不過，還是為整個團隊的戰力著想多些。誰叫整個團隊，能打的就苦命的我們兩啊！要你出了事、你這麼強悍往往不會死只會傷，結果，所有任務就壓我身上了啊！」

以上才是夏天的心聲。不過，他打死也不會將這大實話說出了的。成年人嗎，就是要懂得「有些事是不能說得太白」這道理。

在有點浪漫卻又不太浪漫的寂靜之夜，某團隊里鬧了小彆扭的兩拍檔男女，算是順利地度過了團隊內部矛盾，使得戰神二人組意志再次整合在了一起。

看上去是如此，實際上是那男的得吃定了那腦袋傻傻的女人。

女人嘛，一旦戀愛起來，面對著戀愛對象，智商就會直線下降。這條定律，厲害如祖兒這樣的美妞也逃脫不了。

內部隱藏的矛盾算是平安彌合，可外部的危機卻又忽然而至。

祖兒還死命地抱著自家男人不放之時，一陣引擎聲由遠而近。接著，兩道光柱將堵在路中心的兩人照了個一清二楚。

「喂、大夜裡的，兩位這麼痴纏幹嘛！就算真饑渴難耐，也不要擋在路中心啊！有道是好什麼不擋道的……」

一聲刺耳的喇叭聲響過，「特辦處」人員中第二令人討厭之人的聲音，蓋過了了汽車引擎聲傳了過來。

「特辦處」人員中第一令人討厭的是那黃大領導。第二個嗎，就是某姓王的小兵。這傢伙嘴巴總會不時得罪人。所以，二十五歲了，還沒女友的處男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