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悲劇

豁然出現的，是一張恐怖的面孔。

尖瘦的面容上，有的是死魚般的眼睛、骷髏般的陰深鼻孔、沒有嘴唇的口部內里露出這兩排尖銳的牙齒、沒有耳廓而空洞的兩個耳洞。這樣一幅地獄鬼獸般的面孔，當場嚇得韓邵東夫婦被冰封般全身僵硬住。

沒有嘴唇的口部吐露出的「咋、咋」聲中，地獄鬼獸般的面孔露出一個恐怖而詭異的笑。隨後，一把嘶啞難聽的聲音，由這張恐怖的臉孔上那恐怖的口中飄出。

「喲，情報很對！帶有目標物的獵物是個很美麗的人妻。我喜歡美麗的人妻！」

擁有地獄鬼獸般的面孔的皮靴主人說的是英語。

聲音飄過，一雙皮膚灰白、筋腱浮現的枯瘦之手由車門缺口處伸進車內。這雙灰白枯瘦的手，每根手指上都有著黑漆而長利的指甲。正是用這些指甲，伸向韓邵東妻子胸前的那隻手，輕易一劃間就破開了堅韌的安全帶。接著，這隻手按下，一下揪住了韓邵東妻子的豐滿胸膛口，配合著另一隻拉住韓邵東妻子腦後盤起的長，力間將人一下拉出了車內。

像是由地獄里走出的可怕皮靴主人是在救人。不過用粗暴而無禮的方式救人的他，卻只救出那美麗的人妻。至於人妻的丈夫，接下來有事要忙的他卻懶得去理。

皮靴主人確實是有著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事要忙。這事已然開始。

將人拉出車外的那雙枯瘦的手，一隻死按住躺在地面上的美人妻，另一隻快起落撕扯拉裂著人妻身上的那件晚禮裙。

堅韌的安全帶都無法抗拒這雙可怕的手，普通織物的下場自然可想而知。沒幾秒，漂亮的人妻身上的衣服依然被撕去了大半，雪白高挺的胸口已迎著夜風挺立人前；裙擺也完全被不見，期內的蕾絲小內-褲也被扯爛，只剩下明顯修整過的「黑森林」上的一小塊。

皮靴主人想忙什麼，此時再也顯白不過。

「住手、你給我住手！」倒掛於車頭內的韓邵東看著身旁公路面正生的一切，眼睛充-血中出了類似絕望野獸般的低吼。

妻子在眼前被人侮辱下，他以顧不上害怕與恐懼，掙扎著想由安全帶里脫身。可惜的是，翻車中被身前方向盤弄折的雙手卻完全不聽他的指揮，依然無力地低垂著。

韓邵東越憤怒越掙扎，皮靴主人也顯得越興奮。尤其隨韓邵東之妻於震驚反應過來而開始激烈反抗時，他更顯興奮，興奮道他那灰白的皮膚，居然染現出了些許血色。

「巴特列，你在幹嘛！」

正當皮靴主人拉開了褲子的拉鏈，露出他那如小石筍般色澤與形狀的「利器」，對準他人妻的「要害之地」捅下去的要緊時刻。一男聲由公路旁的高坡上樹林內喊出。隨聲音的出現，一人影也由高坡上的林中走出來。

被雲彩遮住的彎牙之月，此時終由雲紗中穿出，將冷幽的光芒再次遍灑大地。冷幽的月光中，林邊身影容貌清晰現出。

身穿酷似魔術師款式黑禮服的身影是個長臉男。雖然說不上帥，看上去身高體壯的他還是蠻有型的。

「幹嘛！當然是要快活一下了。你是知道的，我最喜歡東方美女。尤其人妻類型！更尤其是在她們丈夫面前與她們做-愛」被稱作巴特列的皮靴主人停下了動作，撇過臉，朝著高坡上的那人影回道。話說完，死按住人妻的他下身一沉，終於攻擊了人妻的「要害」之內。進入之時，表情很爽他的還不由「嗚」地叫出了聲。

巴特列下身連續而快的撞擊動作，很明顯給他帶來的無邊的快感。而被他壓在身下的韓邵東之妻，卻痛苦到面容都扭曲了。這痛苦來自**與心靈。尤其是心靈上，有著傳統東方女性觀念的韓邵東之妻，整個靈魂都在哀鳴著自己所遇到的不幸。

現場中最痛苦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這男人是那不幸之人妻的丈夫——韓邵東。

妻子就自己的面前被人強-奸，韓邵東整個人都歇斯底里了。已然忘卻**痛苦的他，揮動著骨頭折斷的雙手，努力地想解開身上的「繩索」，在車子與自身衣服上留下道道血跡。他的雙腿也沒一刻停歇，用力地撐踢著車子的底板，讓車內出「哐哐」的悶響。

也許是看不下去了，也許是其它原因。高坡上眼見同伴做出如此行為的男子，神色低沉了下去。隨後轉頭往身後的樹林看了一眼的他，回頭，臉色難看地朝著還努力於人妻身上泄獸慾的巴特列急道：「巴特列，你要再這樣不聽命令，我可要向上頭提出解除我們間的拍檔關係了！」

同伴那帶有威脅的勸告好像起了效果，讓面貌恐怖的巴特列停下了**的動作。

「懂了、懂了！現在先把任務完成……」說話間，施虐著人妻高聳肉山的巴特列之右手於雪白的胸前一抹，將那條有著盾形吊墜的鏈子扯斷。隨後朝高坡上那人扔了過去「這樣行了不，我可愛的賽斯！現在可以讓我再快活一陣了吧。很快就能完事！」

把話完話后，巴特列再次**著下身，享受著人妻給自己帶來的歡愉。而得到了任務物品——吊墜的賽斯搖頭嘆了口氣后，右手按在了左手腕上那有著古希臘風格的漂亮手鐲上，不再言語地靜立在那。

賽斯雖不再出言攔阻同伴，可也不想看著眼皮子地下生的慘劇。略抬起頭的他，仰望著天空中那已完全脫離雲紗的銀色月牙。

巴特列說的「很快完事」明顯不是常人所理解的那種。已經五分多鐘了，再人妻身上「呵、呵」地歡叫的他，還沒露出「完事」的任何跡象。

任何事時間拖久了都會生變化。

正當等了許久的賽斯張口想再度出聲之際，他那已張開的口忽然停下動作，側耳細聽著什麼聲音。

是在聽，賽斯再聽著耳朵里的麥克風內傳來的另一同伴的警告。

「巴特列快走，有人來了！」

側耳細聽的幾秒之後，皺起眉頭的賽斯朝坡下如此喊叫道。

聽到同伴呼叫的巴特列也皺著眉頭。不過，他這皺眉卻是為了歡愉的刺激。這時的他，已經進入到男人噴射高-潮的前夕。

沒有鼻頭部位的鼻孔擴張中噴出熱氣、眼睛內散出癲狂的光芒。處於最緊張與最後階段的巴特列，這時根本沒空去理同伴的呼叫，而是加劇著身體的聳動，繼續施虐著體下那早被他一巴掌扇暈過去的人妻。

一連幾聲的呼喊過後，見同伴還沉浸在肉-欲的高-潮之中而不理睬警告的賽斯，終於失去了耐性，氣急敗壞中剁了下腳。

氣急敗壞也沒用了，就在賽斯負氣剁腳之際，站在高處的他已看見彎位后不遠的公路上出現了車燈的光芒。

轉頭看了一眼還在快活的巴特列，負氣中也不想放棄同伴離去的賽斯，只剩下了唯一的選項。

隨賽斯右手伸出的中、食二指並排於左手腕上的手鐲中央處的紋路劃過。一股小型的龍捲風忽然神奇在他的身周颳起。在這股看上去為威力並不大的龍捲風，神奇地托起安迪身體那一刻，一團如墨跡般濃的黑霧由手鐲上閃出，隨後飄現於安迪的身後，化作了一對黑色的翅膀。

賽斯處那無聲無息的變化，沒瞞過正處於高-潮前期的巴特列。就在黑翼成型之時，他別過頭去朝高坡上「展翅」的賽斯邪笑著叫道：「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快行了！」

賽斯沒有回話，還在生氣的他一展背後的黑翼，以「鳥人」之姿，朝著彎道方向飛去。

憑車燈判斷，飛行中的賽斯看出來的不是一輛車，而是一支車隊。奇怪的是，這支車隊還在彎道外百米之外停了一下，車隊中央處人影晃動中，好像有幾個由車上跳了下來。這之後，車隊才再次開動起來，以不快不慢的度朝著彎道逼近。

由於車等照射方向的關係，較遠距離下，賽斯還看不清這支行動怪異的車隊是由何種車輛組成。他只能判斷出，車隊大概由三道五輛車組成。那幾個下車的人影，分出了兩人朝公路高坡上跑去。餘下的就伴車跑步而行。由於離開了車燈的照耀範圍，賽斯終由跑上高坡兩人影處看到了武器的影子。

「敵人？！」

舒展開來的黑翼收斂回了背後，此刻的賽斯傲立於公路彎道處高坡邊緣的一塊大石的頂端，繼續觀察著這支奇怪車隊的動靜。

黑夜雖是迷霧，可靠得太近了也會失去遮掩的效果。更何況，「夜魔」般的賽斯那麼拉風地屹立在高石之上，能不給人所現才奇怪。

車隊的人終也現了立於高坡大石上的安迪。一陣騷亂過後，車隊後面的車停了下來，只餘下前面那輛車繼續逼近過來。

山邊公路上相遇的雙方，隨距離的拉近，相互的敵意越來越明顯。

賽斯的敵意來自於車隊的人手上所指向他的武器。近距離下，他已看清對方手上持有的都是槍械。而車隊方帶著夜視鏡的人，也大概看清了他的樣貌與形態。

「魂控者」！

一路小跑著追隨最前面那輛車那兩個人影，同時愣了一下。左邊隨後一人馬上聯通身後主車隊上的隊長報告道：「出事地點前的公路高坡石頭上現控制著幻魂『影翼』的不明魂控者一名！可否先制人，請指示！」

狹路相逢，先制人者勝！

高坡石頭上作側頭聆聽狀的賽斯，於車隊的人出通聯后苦笑著低吟道：「這可是你們逼我的、不要怪我！」

低吟剛落，隨黑翼的再次展開，賽斯已凌空飛起。他飛起的過程中，數十道黑影由黑翼上激射而出，在黑夜迷霧的掩護下，朝著那輛沖在最前的車輛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