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自食其力
再次來到牢房時，倚紅不負所望，送來了鑰匙。
有了鑰匙，李長歡的手腳終於得以解脫，他活動了幾下筋骨，思考著怎麼脫身。
「外邊有多少人看守？」
李長歡沉聲問道。
倚紅道：「七八個，他們都有刀。」
李長歡又問了一些具體情況，倚紅逐一回答，而後小姑娘一臉擔憂，生怕他一衝動之下亂闖出去。
「外邊的守衛都是厲害的高手，你真的要闖出去么？」
倚紅抿唇問道。
李長歡道：「厲害的高手，有多厲害？」
倚紅道：「我也不知道，我又不會武，小姐說他們很厲害，好像可以一個打十個。」
「一個打十個？這倒是有點棘手。」李長歡皺了皺眉，盯著小姑娘的姣好面容，突然之間閃過一個邪惡的念頭。
倚紅被他一直盯著，俏臉不由地一紅，嬌羞道：「李公子，你別這樣看著我……」
李長歡甩甩頭，試圖甩掉那個邪惡的念頭，歉意道：「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只怪你長得太好看了。」
倚紅臉色更紅了，低頭問道：「你真覺得我好看么？」
「當然。」李長歡說的是實話，倚紅雖然是一個丫鬟身子，但外貌長得卻是一個小姐的面相。
倚紅怯怯地道：「李公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么？」
李長歡扒了兩口飯，道：「你想問什麼就問，你我之間都這麼熟了，沒必要搞得像初次見面一樣。」
「哦……」倚紅彷彿鼓足了巨大的勇氣，深吸一口氣道：「你當年為什麼要假扮劉道合？還要把我打暈，你打暈了我，是不是對我做……做了什麼？」
李長歡一時無語，不知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倚紅眼睛紅紅的，繼續道：「那時我醒來之後，發現身上衣衫不整，是你做的吧？」
李長歡還是沒有出聲，他記得當時其實也沒做什麼，就是想用美人計把巡邏的守衛引過來，貌似並沒有把倚紅弄得衣衫不整吧？
好像有，又好像沒有，具體是怎樣他自己也記不得了。
這就很尷尬了。
尤其是看小姑娘現在的樣子，似乎是為那件事糾結了很久，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過去了，一提起來就立刻熱淚盈眶。
「我很抱歉。」
李長歡想了良久，最終選擇道歉，畢竟那件事本身就是他的不對。
倚紅抿著唇，搖頭道：「我不要你的抱歉，我只是想問你，你當日為何要那樣對我，你是不是，是不是對我有意……」
她越說越小聲，到後面幾乎細不可聞。
李長歡一臉尷尬，這時他算是看出來了，面前的小姑娘明顯對自己有意思。
為什麼會這樣？
嚴格說起來的話，他們之間其實並不算了解，她怎麼就被自己迷倒了呢？
難道是因為以前的那個誤會？
李長歡想到這個年代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一個女孩子一旦被男孩子動手動腳之後，身心很容易就會被那個男孩子佔據，越是小女孩就越是記得深刻。
「倚紅姑娘，你可能誤會了，我對你並沒有那個意思……」
李長歡微微一嘆，緩緩道來。
倚紅突然撇開頭去，她動作雖快，但還是沒能瞞過男人的眼睛。
她哭了。
更準確的說，她流淚了。
哭是有聲音的，而流淚卻是無聲的。
「是我想多了，李公子你保重！」
倚紅一語道出，頭也不回地往外走，連地上的飯籃子都不拿了。
看著小姑娘假裝堅強的背影，李長歡沒有叫住她，任由她大踏步地離開牢房。
看得出來，小姑娘很喜歡自己，性子也是極好的，外貌也是上佳的。
似乎一切都無可挑剔。
和這樣一個女孩子產生火花，來一場肆無忌憚的戀愛，八成會是很開心很愜意的事情。
但李長歡明白，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感情的事情從來就勉強不來，也假裝不來。
這不是他的空談理論，而是他通過實踐總結出來的經驗之談。
他之前勉強和袁青裳在一起，可謂是一點感情都沒有，一開始還能依靠一點新鮮感維持一段時間。
但等那些新鮮感一消失，他們之間的感情也彷彿消失殆盡。
沒有感情的男女關係長不了。
這是李長歡用親身經歷換來的人生心得。
其實就在剛才的那一瞬間，李長歡有想過要不要利用一下倚紅，讓她用身體來幫助自己恢復功力。
可是這個念頭一冒出來，立刻就被他扼殺在搖籃之中。
他過不了問心無愧那一關。
「只能自己擼了。」
李長歡長長一嘆，脫掉褲子干擼了大半天。
眼見還沒有什麼成效，他不由地有些後悔。
放著白白嫩嫩的小姑娘不要，自己在這玩自己，這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么？
「我骨子裡一定住著一個柳下惠。」
李長歡搖頭一嘆，然後便開始強迫自己幻想各種美人婉轉承歡的模樣。
這一刻，他腦海里閃過了很多女子，大都是一些印象深刻的美貌女子。
她們之中有徐長樂，有袁青裳，甚至還有楊若兮。
可謂是各式各樣的大小美人，都在他精神上「不倫不類」的過濾了一遍。
但不知怎麼的，那麼多的大小美人之中，唯獨沒有楊汐兒。
為什麼沒有楊汐兒？
他覺得在此時此刻想楊汐兒，是對她的一種褻瀆，是一種玷污。
他潛意識裡不想這樣做。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真愛，但他清楚明白的知道，他對待楊汐兒的感情是特殊的，是有別於其他任何人的存在。
這是真愛么？
捫心自問，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或許只有時間才是最好的答案吧。
「你爺爺的，怎麼還不出來？」
李長歡手都弄酸了還是沒有個結果，不由地罵了一聲。
這時候牢房的房門忽然打開。
一個人走了進來。
「李公子，你這是在幹嘛？」
聽這熟悉的聲音，倚紅居然去而復返！
李長歡尷尬的要死，但他不想前功盡棄，轉過身去，背對著小姑娘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小姑娘一臉羞紅，支支吾吾道：「我回來拿……籃子。」
「拿了趕緊走。」李長歡催促道。
小姑娘站那沒動，卻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