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九章 陣亡了
來到楊若兮家裡,王嫣兒如願目睹了一大堆上好食材。
在琳琅滿目的食材面前,王嫣兒很是好奇地逐一掃過去。
只這麼一眼過後,王嫣兒對這些稀缺的食材非常感興趣。
她很好奇,楊若兮是怎麼弄來這麼多的山珍野味?
大風刮來的?
還是明搶強買來的?
「都說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今日卻是個例外?」
王嫣兒一手拿著熊掌,一手拿著手臂般粗細的大魚,笑眯眯地開口。
楊若兮往一邊指了指,道:「魚裡邊還有很多,河裡的海里的都有,熊掌暫時只有這些了,我幾位叔叔都愛吃熊掌,過不了幾天還會有新鮮的熊掌運過來,你若是想要,只管過來取便是。」
王嫣兒眨著水汪汪的眼睛,盯著楊若兮道:「真的假的,想要就來取,這怎麼好意思?」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我一見如故,你把我家當成你家就行了,你想要什麼食材儘管開口,千萬別跟我客氣,不管是天上飛的還是海里游的,只要你報上名來,我就想辦法幫你整來!」楊若兮鄭重地道。
王嫣兒有點受寵若驚,張嘴道:「我們才第一天認識,你就讓我把你家當我家,你這個熱情好客的勁有點過了吧?知道我現在想說什麼嗎?我想起了我哥從小教我的一句話……」
楊若兮問道:「什麼話?」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王嫣兒笑容玩味地道。
楊若兮微微一愣,正色道:「你別誤會,我對你絕對沒有任何惡意!」
王嫣兒拖長音道:「那……說出你的目的吧,你這麼獻殷勤,總有什麼原因吧?」
「我……」楊若兮猶豫著不知怎麼開口。
王嫣兒道:「你不好說,那麼我來猜猜看,是不是你想讓我幫你進皇宮找人?」
楊若兮輕嘆道:「原來你早已看穿了……」
「還真是啊?」王嫣兒笑了笑,「你要找誰?不會是李長歡吧?」
楊若兮點頭道:「就是他。」
王嫣兒瞪大眼道:「真是他?我也就隨口一說,居然蒙對了,你找他幹嘛?他欠了你的錢,還是欠了你的人?」
「都沒有。」楊若兮搖頭道。
王嫣兒道:「那你幹嘛找他?我還以為你和他之間,有點什麼不清不楚的呢!」
楊若兮道:「我和他沒關係,我找他主要是為了我未婚夫婿的事。」
「都扯到未婚夫了,還說你們沒關係?」王嫣兒一臉不相信,眼珠子轉了轉,促狹道:「老實說,你和他之間是不是有點什麼?真有什麼你大可放心告訴我,我保證不會亂嚼舌根子,我這人嘴巴最嚴實,別人告訴我的秘密我從來沒說出去過,所有的秘密到我這裡只會有一個結果,那就是爛在肚子里發霉!」
楊若兮道:「我們真沒關係,真要有什麼關係,你覺得他會見都不見我一面?」
王嫣兒道:「好像是哦,那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說了沒關係,就是認識而已。」楊若兮道。
王嫣兒道:「行吧,你不願說我也不勉強,你只是想見李長歡一面對吧?」
楊若兮道:「對,你能幫我嗎?」
「不能。」王嫣兒一口回絕道。
楊若兮蹙眉道:「為什麼?我只是想讓你幫我帶個話而已……」
王嫣兒打斷道:「我說不能,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我幫不了你。」
「什麼意思?」楊若兮不解道。
王嫣兒道:「李長歡閉關了,算起來,我也有好幾天沒見過他人了。」
楊若兮道:「閉關?練功?那他的一日三餐怎麼辦?」
「當然有專人給他送啊,除了送飯的人,其他人沒機會見到他。」王嫣兒道。
楊若兮道:「那給他送飯的人是誰?你可以介紹他我認識一下嗎?」
王嫣兒道:「有點難度,他平日里不出宮門,而你又進不了皇宮,你們連面都見不到,怎麼認識?」
「他叫什麼?」楊若兮問道。
王嫣兒道:「你還不死心呀?好吧我告訴你好了,他叫張善相,是個油鹽不進的傢伙。」
楊若兮默念著張善相的名字,只覺得這個名字似曾相識,以前似乎在哪裡聽過,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
「好了,能說的我都說了,至於幫忙我就只能說愛莫能助了。」
王嫣兒一邊走馬觀花地挑選食材,一邊不咸不淡地道:「順便忠告你一句,李長歡這個人古怪的很,他只要一閉關,任何人都別想打擾他,就拿屈突通派兵來犯的事來說吧,人家氣勢洶洶的殺來了五萬大軍,後面還跟著三路兵強馬壯的援軍,幾十萬人眼看就要圍城了,他李長歡倒是好,挑子一撂,說閉關就閉關,絲毫沒把眼前的大事當回事,好像人家來打洛陽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
楊若兮道:「他不是派了史懷義率軍出城迎戰?」
王嫣兒道:「呵,屈突通一來他就閉關了,從頭到尾一個字都沒交代過,你覺得是他派史懷義出城的嗎?」
楊若兮不說話了,因為她突然想到,這次出城的隊伍里有好幾個楊家子弟,她的四叔楊玄獎也在其中。
如果出城交戰的命令不是李長歡所下,而是史懷義擅自決定,那麼這次交戰的結果……
楊若兮突然感到一陣煩躁,一種接一種不好的預感接連而來。
似乎是為了印證她的不好預感,突然有人大喊大叫地跑了進來。
「若兮小姐,大事不好了!」
一名家丁匆匆忙忙地來到楊若兮面前道。
楊若兮微微蹙眉道:「何事驚慌?」
那家丁稟報道:「四爺他……」
四爺指的是楊玄獎,王嫣兒是外人不知道,楊若兮卻是一清二楚。
「四叔他怎麼了?」
楊若兮急切地道:「是不是瓦崗軍戰敗了?」
王嫣兒也問道:「這麼快就有消息了?史懷義贏了還是屈突通贏了?」
那家丁吞吞吐吐道:「聽報信的人說,史懷義先敗后勝,一舉擊潰了屈突通的大軍,但是……」
「但是什麼但是,趕緊說出來!」王嫣兒不耐煩道。
那家丁道:「但是瓦崗軍死傷慘重,出戰的很多將軍都陣亡了,其中就有四爺!」
楊若兮面色大變,道:「你再說一遍!」
那家丁倒也聰明,沒有照著重說,而是撿重點道:「四爺陣亡了,還有,隨四爺一同出戰的三位公子,也一同陣亡了,若兮小姐請節哀……」
聞言后楊若兮兩眼一抹黑,突然就這麼一頭栽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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