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八章 前朝血脈

第七百零八章 前朝血脈

「話說起來,你之前不是還在宮裡么?聽瑛佑說,皇上又把你帶進了宮。」

「是啊。不過現在情勢有些嚴峻,皇上准了我出宮了。」

「這可太好了。你一個女孩子家,不明不白的住在皇宮裡,確實不像話。要不是皇上金口玉言我們都不能反對,我是不情願你去的。對了,如今你出了宮,要住在哪裡。這院子就三間房,要不然,你就同我住吧。」

「娘,我有地方住的。」

「有地方住?你住在哪裡?」

「雅蘭苑。我在雅蘭苑有自己的小院子,旁人都不會打擾我的。」

「雅蘭苑?莫不是赫連世子的雅蘭苑?」

「正是。」

「不行!」

項菲儀被忽如其來的怒喝嚇了一跳,愣愣的看著老夫人。

「你不能住在雅蘭苑。」

項菲儀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說什麼。

「為什麼啊?」倒是右詞把疑問給提了出來。

老夫人看了一眼右詞,道:「赫連世子是皇室血脈的事情,我從前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如今,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我是斷斷不能再讓你捲入其中的了。」

「可是……」右詞還想說什麼。

「沒有可是。菲儀,你若是不願意在同我住,在這附近找家客棧先湊合著。反正你不能去雅蘭苑。」老夫人獨斷到。

「可是我早就捲入其中了。」項菲儀輕嘆,伸手揉了揉額角。

「你這話是何意?」老夫人緊盯著項菲儀,目光銳利。

「右詞說的主子,就是我。」項菲儀忽然轉換了話題,回答了先前老夫人的疑問。

「什麼?這又是怎麼回事?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你倒是都給我說清楚了。」老夫人緊鎖雙眉,一臉嚴肅。

「娘。您大概只是知曉我是被爹從火里救出來的。當時我家都被燒了,父母被殺,哥哥消失不見,萬幸爹爹恰巧經過,救下了我。」

項菲儀指了指不遠處的茶壺,示意右詞去倒茶。右詞沒說話,站起來老老實實去泡茶。

「我爹,其實是前朝項氏的唯一血脈。是西風寒組織的當家人。」

「什麼?前朝血脈?西風寒?」老夫人一臉震驚。

「是啊。而且,我那個被爹娘收養了的哥哥,其實就是當今赫連世子,如今的趙哲。」

更加勁爆的消息如同炸彈爆炸一般,把老夫人給震的暈頭轉向,說不出話來。只能愣愣的看著項菲儀,好似要在她身上看出一個洞來。

「您很驚訝是不是。我當時知曉的時候,也很驚訝。以前西風寒的目的只是單純的為了復國,我爹看百姓生活和美,不願意因為一己私利而害的天下蒼生生靈塗炭,所以帶著娘隱居山野。卻恰恰那麼巧,救下了被穆貴妃帶出宮的趙哲哥哥。後來我們長大一些,爹娘為了讓我們更好的學習,搬去了有人煙的地方。」

右詞端著兩杯茶走過來,分別放在老夫人和項菲儀跟前,又挑眉看了眼左思。見左思搖頭,便聳了聳肩,又走開了。

項菲儀看老夫人喝下一口茶,繼續道:「蕭太后不死心,繼續追殺趙哲哥哥,結果找到了我家。她那樣殘忍的趕盡殺絕,一點後路都不給人留。幸好趙哲哥哥被王爺救走,帶了回平陽王府。」

伸手扶上茶杯,溫度透過瓷杯杯壁傳導出來,經過指尖,手心,滲人心裡,是灼熱的有些燙手。於是縮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趙哲哥哥在平陽王府沒住多久,被太后一道懿旨招來了京城,一個小男孩,無親無故住在異鄉,每個月還要被招進宮裡收審查。蕭太后怕平陽王爺勢大,所以才要了他這個兒子,實則是扣在京里做世子,而且還不讓人聲張。」

「小時候就進了京?」老夫人忽然挑了眼看了看項菲儀。

項菲儀點頭,應到:「是。其實他在京城已經住了十幾年。只是這事情隱瞞的很深,除了蕭太後身邊的死忠和宮裡的人,外面沒幾個人知曉。」

「竟然如此?我一直以為他是近幾年才進的京。原來都是訛傳。沒依沒靠的自己在異鄉生活十幾年,那孩子也著實不容易。」

「是啊。他忍辱負重十幾年,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報仇雪恨。索性他同西風寒聯繫上了,做了西風寒的二當家。蘇家這兩兄弟,正是西風寒蘇青蘇長老之子。」

「這麼說來,那小蘇嘴裡喊的『主子』,還真的是你?西風寒的當家人?」

「是啊。我爹走了以後,他們一直在尋我。後來還是赫連炫把我帶了去。他們說我爹爹不在了,我就是西風寒的當家人。這位置,我推都推不掉。」

「原來還有這麼複雜的故事。瑛佑可知曉這些事情?」

「大哥也是知道的。前陣子也是因為大哥上了朝堂,同蕭太后爭論的爹爹的事情,才有機會給爹爹翻案。」

「你大哥也知道?他卻是一點也沒有告訴我知曉。這不孝子,不知道準備瞞著我多久。」

「娘,茲事體大,大哥也是怕您一下子接受不了這許多的事情。您莫要生氣。」

「這都是同你有關的事情啊,還是這麼大的事,怎麼可以一直瞞著我。若不是今日你來看我,天知曉這事情我要被蒙在鼓裡多久。你是他妹妹,是我十幾年疼到骨子裡的寶貝女兒,你身上發生了那麼的事,我卻一點也不知曉。」

「我這不是都給您說了么。瞧您激動的,一下子聽到這麼多的消息,我懷疑大哥怕是也擔憂您的身子吃不消,這才不敢告訴您。」

「你倒是好,總替他說好話。」

「菲儀說的事實嘛。」項菲儀輕笑,摟著老夫人的手撒嬌。

老夫人長嘆一聲,伸出空閑的手摸了摸項菲儀的頭:「既然你是西風寒的人,有從小和赫連世子在一起,想來進宮也是你們的計策之一。雖然我不知道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不過,我也能夠猜到,這些日子,你受了許多苦。」

「不苦不苦。我每日啊,就是吃吃喝喝,在房裡看看書,什麼事情都不用做,很是清閑。也不用思考什麼勾心鬥角的事情,同第一次進宮的時候比起來,是要輕鬆的多了。」

「雖然你這樣說了,我也知道,你不過是怕我心疼,故意避重就輕罷了。一個人在宮裡,哪裡都不能去,光想想都知道有多苦悶。我是年紀大了習慣了一個人在屋裡呆著。你還這樣年輕,偶爾還行,每日都只能在屋子裡待著,前二十萬萬受不了的。菲儀,真是苦了你了。」

「本來是有些苦悶的。但是現下看到娘親,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你喲,嘴可真是越來越甜了。」老夫人勾起嘴角笑的開心,伸手颳了刮項菲儀的鼻子。

這親昵的動作讓項菲儀有一剎那的怔忪。小的時候其實她也想過要同朱夫人親近,卻總是剛靠近一些,又不由自主的躲開了。想這樣刮鼻子的行為,真的是從來沒有過。項菲儀忽然覺得,好似她從前的遺憾,一下子都滿足了。巨大的幸福如同傾盆大雨一般,淋頭砸了下來,卻一點也不難受,只有滿心的溫暖。

陪著老夫人聊了好一會兒,講的都是菲儀或者蘇家兄弟的趣事。逗得老夫人是喜笑顏開。

傍晚的時候朱瑛佑回來,看到項菲儀嚇了一跳,開口也是問她怎麼回來了。項菲儀不甚其煩的解釋了一遍,朱瑛佑又感慨了幾句,心疼的摸了摸項菲儀的腦袋。

三個人留在小院里用了晚膳,吃的都是廚子自己種的菜,連雞都聽說是廚子在後面養的。

項菲儀心想,實在是這個院子太小了一些,否則說不準那廚子還會圈一個豬圈,再養幾頭豬來。

晚膳的時候,項菲儀同朱瑛佑說了要讓他們搬回將軍府的事情,朱瑛佑點頭表示認同,說這決定挺好。

之後老夫人又說,要把張大廚和張嫂一併帶回去。朱瑛佑也同意了,說大家在一起住了這許久,也都習慣有他們在了。

用過晚膳,果然老夫人堅持送他們出門。除了小巷子還不夠,又往大街上送了一段,這才依依不捨的道了別。

項菲儀已經認識了路,領著兩個小的回了雅蘭苑。

天色已晚,在路口告了別,項菲儀徑直回了自己的小院。

大老遠的,卻瞧見屋子裡好似亮著燈。項菲儀一愣,心忖:難不成那小姑娘還沒走?一邊想,加快了步伐往前走。

「去哪裡了,怎麼沒回來用晚膳?」才推開門,問話便響了起來。一襲月白色長衫的赫連炫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去看我娘了。」

「怎麼不打聲招呼。珈藍說你只是出去走走,結果竟然一走就走了好幾個時辰。」放下茶杯,赫連炫的目光直直落在項菲儀臉上,眉心微皺,似乎有些不高興。

項菲儀有些鬱悶,心想難不成自己還沒了自由去哪裡都得彙報?故硬了聲音,乾巴巴的說道:「臨時決定的,沒想到會留下用晚膳。」

才說完話,身後又傳來聲響:「赫連世子為了等小姐,現下都還沒進食一點東西。」項菲儀回頭,瞧見珈藍端著兩碟點心從門外走了進來。

「你沒用膳?」項菲儀一愣,衝口問到。

赫連炫淺淺勾著嘴角搖頭:「想等著你一起的。我們許久沒有單獨吃過飯了。」

「這都幾時了!你瘋了!」項菲儀皺眉,看了眼珈藍擺放在桌上的點心。

「世子,既然小姐回來了,您就別吃點心了。珈藍去端些飯菜過來吧。」

赫連炫挑眉,看項菲儀:「一起吃一些?」

項菲儀搖頭,道:「我吃過了,還是你自己吃吧。」

赫連炫低垂下眼,細長的睫毛形成一個半圓的弧,正巧遮住了他的赫連炫。他沉默了一陣,這才抬起眼去看珈藍:「那你別再多走這一趟了。既然菲儀不吃,我吃這些點心就行。」

「這怎麼行,點心是點心,晚膳是晚膳。點心只是零嘴,嘗嘗鮮還行,不是特意用來給你填飽肚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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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寵天下:邪惡帝王嫵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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