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你沒死
風在旋,氣在動,氣場在攀升,我身上的肌肉一點點地鼓脹了起來,似乎還有什麼東西沒入了體內的丹田處。
然後有一股玄妙難以言喻的空靈感從中透出,融入了周身四肢百骸,經過了經脈的流轉運行,那股空靈意境匯總到了靈台,使其變得充盈。
嗯?奇也怪哉?為何這次中茅附身的感覺跟以往不大一樣呢?
難道是之前上茅請神附身的原因......所以感覺上差異所導致?
不過這時候也無暇讓我去感受其他了,生死存亡,就在此刻一線,即使現在走入差到走火入魔也是這般事了。
我運足所有道行靈力於手中長劍,一劍揮出,凜冽的浩然之氣化作一把無形之劍,如一陣疾風向李佳勝,包括他身邊的四陰魂切割過去。
當氣劍臨身的那一刻,李佳勝的臉色終於是有些變了。
老傢伙手杖急忙一圈,圍繞在他左右兩側的四個陰魂一哄散了開去,躲讓過了我道行的切割。
「呵,老傢伙,原來你這些禛魂也不是毫無禁忌的啊?」
「凝聚到極致的靈力就可破得,與其讓他們無休止境受你這樣折磨,不如就讓我給他們個痛快的解脫好了。」
「你能做到再說吧?當心風大閃了舌頭!」李佳勝些許氣急敗壞道。
我手中長劍連連切割過去,李佳勝手杖在地上一拄,四個陰魂散了開來,接著朝我形成包圍之勢。
我嚇了一跳,這四陰魂雖然現在我傷害得了,但那畢竟是幾百冤魂所煉製,這動起手來彼此也是五五開啊,甚至還遠在我之上。
我剛想避開,四個陰魂呼啦啦網我身邊掠過,直逼憨佬鍾Mr.林他倆而去。
卧槽!啥意思?先去人羽翼剁人臂膀嗎?
這法子夠絕啊,憨佬鍾他們被幹掉,那我自己離束手待斃還遠么?
「死老頭你還是這麼狡猾!」我罵了一句,持劍扭身便也往四陰魂所向撲去。
憨佬鍾他們此刻,正用己身的道行抵抗著各自鉗制他們的四個禛魂,對抗的好不艱辛,如果再來多兩個,絕對得玩完。
就在我轉身前去搭救憨佬鍾他們的時候,恍惚間感覺李佳勝身後的氣場,還有他周圍的空間似乎扭曲了一下。
不過這時候我哪有閑工夫去注意這些小細節,搭救憨佬鍾他們才是最重要的。
當我一劍揮向四個陰魂其中的一個,在李佳勝的身後方左側突兀的出現了一條手持匕首的黑影。
李佳勝本來一臉看戲的笑臉,等那股帶著死亡氣息的危機臨身他才反應了過來,急忙手杖點地躲開那死神的一刀。
嗤……
輕微的切割聲響傳出,李佳勝雖是避讓躲開了那偷襲的一擊,但終究仍是慢了一拍,被那把突然出現的匕首刺中肩部,森寒的利刃嵌入了老傢伙的皮肉。
李佳勝痛得表情扭曲,那把匕首穿過了他西裝嵌進肉里足有兩三寸,鮮血從中汩汩流出,染紅了他幾乎整個左肩。
老傢伙右手手杖如毒蛇吐信迅疾刺向身後偷襲的那人,不料卻刺了個空,他咬著牙拔下了肩頭的匕首,在鮮血還不急噴濺而出的時候,手杖杖頭撫過封住了那傷口。
做完這一切,他臉上已是涔涔冷汗,吸著冷氣叱罵道:「哪個龜孫子來偷襲老頭?給我滾出來!」
李佳勝罵完,稍微感受了一下然後手裡的匕首化作飛刀,對準一個方向刷地飛了過去。
在匕首飛去的那方向,空無一物的地方,忽然顯現出一條人影,反手一撈便將那把匕首給接住拿在了手裡。
定眼一瞧,這人長得白白凈凈相貌英俊,竟然是死去多時的張兲信。
李佳勝雙目微微一眯,沉著臉道:「你沒死?」
張兲信翹起嘴角道:「死?確實已經算死過一回了,不過我又活過來了。」
「哼。」李佳勝不屑鄙夷:「裝模作樣唬誰啊你?」
「你茅山嫡傳的,給自己煉製一個分魂或者找一個長相與你酷似的來煉魂,這有何難?我剛剛不過是沒多注意才讓你矇騙過去,你還真當自己能耐了得了?」
「不過,你剛剛那潛秘的本事還真是了得,是日本忍術么?但我已經不想與你合作了。」
「呵呵呵,謝謝你的誇獎,我也不想再合作,因為我從一開始,重點根本就不在與你合作條件上。」
張兲信手持匕首比劃了幾下,戲謔語氣道:「您老送我件禮物當個紀念吧。」
沒等李佳勝反應,張兲信匕首在自己掌心處一劃,當傷口鮮血才流出,他對準離自己最近的一個陰魂一攝,那個陰魂轉瞬被他吸進了手裡吸進了體內。
「混賬」李佳勝震怒,眼睛瞬間就紅了。
這十二陰魂可是他歷盡千辛萬苦才湊集湊齊到的,損失任何一個都如同砍去他一隻胳膊一隻腳,所以老傢伙能不抓狂么。
「小子你尋死,主意居然打到我頭上來了!」李佳勝手杖捲起一股磅礴力量朝張兲信襲去。
張兲信舌頭舔了舔掌心淌出來的血,露出一個邪笑道:「這法子本來就你偷到我家典籍的,要不你哪來的知道煉製十二禛魂呢?」
一邊說著,他一邊手裡短刃架開了李佳勝的手杖攻擊。
「我現只不過收回利息罷了,連本帶利……」
我正纏鬥著三個陰魂,就見張兲信匕首朝我這邊揮了揮,又一個陰魂,本來沒一點表情的陰魂,面露驚恐之色被他攝了過去。
到了近前,張兲信帶著傷口的掌心一拍,那陰魂也被他吸進了體內。
「不!!!」
李佳勝愈發暴怒了,這十二禛魂他不知走過多少地方耗費了多少心血才收羅到,現在一下子被奪去了兩個,淡定如他,此刻也快要氣炸氣瘋了。
一寸長一寸強,李佳勝手杖點出,張兲信這時候匕首短兵器的短板就顯現了出來,沒能及時架住李佳勝的手杖,讓對方一杖戳在了自己心窩處。
然而這小白臉一點兒也不顯慌亂,反倒咧著嘴笑了笑,似乎是任命了,又似乎沒察覺到這近在咫尺的殺機。
「嗯?」李佳勝冷哼:「乖乖給我交出來,這一時半會你是還沒消化的,給我吐出來!」
「呵呵呵,到嘴的肉哪有吐出來的道理?你有本事,就自己來取回去啊。」張兲信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譏諷道。
「你!」李佳勝殺機畢露,手裡手杖靈力一催便要將張兲信爆為血霧。
無奈連連催動之下,竟沒點反應,手杖里原本舉手投足能取人性命的那股力量此刻似乎消弭於無形。
李佳勝,這一會他又疲憊得感到一種無力感,年多以前才感受過一回,此時又是深深地重溫了一把。
老傢伙眼神有些驚懼地閃了閃,視線落在張兲信手中的匕首。
剛剛就是被這把匕首扎傷的,還以為只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匕首,此時仔細感受下,方才察覺到匕首上充斥一種玄妙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