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捉摸不透
只不過,相對的代價同樣也是巨大,這也許是鼻祖臨走留下這道符籙而沒直接助我契合圓滿的原因,選擇了就沒了回頭路。
我深吸了一口氣暫且先撇下心頭的小糾結,看著Mr.林道:「剛剛我挨了張兲信那廝一下昏了過去,還好有我祖師爺護著才沒受什麼傷,現在那頭是啥情況,你們倆怎麼跑這來了?」
Mr.林憨佬鍾兩人面面相覷,破天荒的由冷酷無邊開口回答:「你沒感覺到熟悉的氣么?」
「熟悉的……氣?」聽言我才仔細地去感受那頭的交鋒,確實很是熟悉,是靈協那胖瘦倆老貨嗎?
嗯?不對,這股氣息是!……
「難道?」我瞪圓了雙眼望著Mr.林:「這個?這個該不會是……」
冷酷無邊的傢伙向我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他。」
我了個去!神馬情況啊?吳錦樺怎麼會出現在這呢?根本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碼事呀?
哦好像就和查爾斯神父有一點點關係,但更多的恩怨糾葛不是我們驅魔三人組嗎?那傢伙怎麼和張兲信那小白臉杠上了?
「不用看我,我們比你還雲山霧繞呢。」Mr.林瞧我表情,出言解釋道。
「那現在神馬情況,交鋒似乎好生激烈啊?自從上次那事情以後,我還以為他回去了呢?居然還留在咱們這?」我有些哭笑不得道。
「這我也不清楚。」Mr.林搖搖頭道:「莫名其妙他就冒出來了,雖然咱們跟他對敵過,但那傢伙骨子裡應該是正氣的。」
憨佬鍾這時候走過來道:「老能,小麗影呢?」
我靠!還是這憨佬夠細心啊,問題一下就直戳重點。
「她沒事。」我擺了擺手道:「那丫頭讓我安置在剛剛來的那輛車裡了,你們倆不如也過去那邊陪她吧,就在那頭。」
邊說我邊指了指來時的那方向。
「那你呢?」Mr.林望著我道。
我呵呵笑著對Mr.林道:「老林你不老鄙視我用肺說話的嗎?這一會你說我能幹嘛去?」
「南無阿彌陀佛。」憨佬鍾合掌站出來道:「老能我們知道你意思,走吧。」
「喂喂,老鍾,你要幹什麼去?車子在那邊那個方向啦。」我喊住帶頭邁步就要走的憨佬鍾。
憨佬鐘停下步伐,道:「你這問題貌似也問的很是多餘吧,同生死來共患難,自然是一塊兒並肩作戰去。」
「喂喂喂!你個憨佬又聽不懂人話是不?」
我探手一撈扣住了憨佬鍾手腕,睃了這憨佬一眼道:「能不要來給我搗亂么?」
「我是有我祖師爺剛剛臨走時給我留的保命大招我才敢過去,你就剩個金剛附體你要過去幹嘛?去當沙包挨人胖揍不成?」
憨佬鍾還想開口,Mr.林把住他手道:「小能說得對,咱們這次就不去了吧。」
憨佬鍾對上Mr.林目光,Mr.林搖搖頭道:「剛才吳錦樺和張兲信的打鬥你又不是沒瞧見,你認為咱倆填進去就能起多大作用?」
憨佬鍾還猶豫不決著,就在這時候,一股勁風猛然刮來,整片樹林枝丫什麼的搖曳個不停,那樹葉也是嘩啦啦地不斷掉落。
見此情形憨佬鐘沒話說了,默默地轉身朝另一方向而去,冷酷無邊的Mr.林也一同將步伐邁開。
「等一下老鍾。」
憨佬鍾稍微停下腳步:「還有什麼事啊老能?」
「哦哦,是不是要給小麗影帶個話呢?你說吧,我聽著呢。」
我有些啼笑皆非:「拜託大師,你這時候別來給我自作聰明好不?」
「能平安回來的,還用得著你多此一舉帶話嗎?若回不來的,那不叫帶話了,那叫遺言。」
然後我從挎包里摸出了幾根雕刻過黑乎乎的木頭,遞給憨佬鍾道:「瞧你那打蔫樣,那,這是雷擊木,至於用來幹嘛不用我解釋了吧?」
「哦哦哦。」憨佬鍾聞言不由面色一喜,點頭連連道:「論陣法的正宗小弟不及劉道兄,但布個陣法來相助道兄你一把應該不成問題。」
我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大佬啊,給你雷擊木不是要你輔助我作戰的,是要你利用正氣浩然的天雷之威作為陣基,把戰場鎖死,莫要讓張兲信給逃了。」
「那小白臉吞噬了十二個禛魂,相當於吞了千多個陰魂,天知道會變得如何的BT,今晚留不下他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我去跟白無常混飯吃了。」
憨佬鍾苦著臉道:「現在不是吞噬了,是融合,在你被打飛出去的時候,那位誤入歧途的張道友已將十二禛魂強行融合了,不然哪會那麼猛把道兄你打飛啊。」
「但鍾某人不會怯懦的,誓與道兄同生共死,要會那無常老爺,小弟也隨你一同前往!」
我看著目光望向天際的Mr.林,此刻這冷酷無邊這副造型應該就是「無語問蒼天」最權威的解讀了。
「行啦。」我拍掉憨佬鍾欲要宣誓的手,道:「別肉麻了,你當哄夢馨嗎?」
「我都還沒出動呢,你就喊著要生要死的,能不給我說幾句吉利點的啊?」
「那,我存貨都在這裡了,其他法器,所有家當都在這裡了,需要什麼符籙你儘管用,不過請你這憨佬記住一點,別給我犯渾哈,沒到最後關頭,不要搶著來尋死。」
想了想我還是把整個挎包取下來交給了憨佬鍾。
「放心吧,我會看著他的。」
我望著居然能做出這樣保證的冷酷無邊一會,點了點頭轉身閃出了小樹林。
Mr.林等我走後,對憨佬鍾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憨佬鍾收起了臉上的可掬憨態,深深地望了望我離去的方向,道:「老能似乎有捨身成仁的準備,走吧,我布陣,你給我打下手,無論多艱難險阻今晚也要將張兲信留在這!」
……
砰……
泥土飛揚塵煙起,一道無形的精神意念攻擊如同穿雲箭矢朝張兲信飛來,就見張兲信身子微微一晃,那道意念攻擊挨著他擦過落到了地上。
場中雙方你來我往,稍微一碰撞就掀起一陣又一陣的氣爆,勁風將四周的環境颳得好不狼藉。
好好的一片郊外,此時被這兩人的交鋒搞得是滿目瘡痍,觸目所及沒有一處是完整的,估計方圓百米內也不可能有生命能存活下來。
不過,既然說可能,那就代表還是有能存活下來的,李佳勝就是那唯一的例外。
吳錦樺與張兲信這劇烈交鋒,戰鬥的餘波讓老傢伙從昏死的狀態醒了過來。
此刻老傢伙就像狂濤駭浪里的一片孤舟,雖是遠遠觀望卻也是隨時都有被巨浪吞沒之險。
但李佳勝臉上表情卻有些令人捉摸不透,既不是驚懼也不是氣憤,而是……躊躇,沒錯,是拿不定主意的躊躇。
李佳勝一會看看吳錦樺,一會看看張兲信,手裡拿著手杖摩挲著,模樣有如個預備來個最後梭哈的賭徒,就是不知道籌碼該押誰身上好。
然而下一秒老傢伙似乎做好了決定,舉起比劃許久的手杖,朝准了正欲動作,手裡的手杖便不翼而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