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下班遇老乞丐
?另外的一位同事走了過來,從老黃手中接過奧迪車的鑰匙,打開車門坐上駕駛座,將奧迪A4L開了進去。
而老黃就扶著我,也一起進了停車場,一邊走,老黃一邊對我道:「老能啊,你沒事吧?我看你今天有些不對勁啊,你剛剛說踩到了玻璃珠子,可我那一會地上瞧了個遍,哪有你說的什麼玻璃球啊,別說玻璃珠,連片玻璃渣子都難找,這樣,你先去保安室里休息下,等會我帶你去看個醫生吧。」
我搖頭道:「不用不用,我沒有生病,看神馬醫生啊?可能是早上出門時,頭被磕了一下才會這樣的吧,休息會就沒事了,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
老黃見我拒絕得乾脆,也不再過多的勸我,只是對我道:「都撲兩次街了,還沒事啊?不過你既然這麼說,那你自己看著辦,自己注意點吧」
我無奈地擺了擺手,道:「行啦行啦,我自己進去就行了,你去忙你自己的吧。」
我打發老黃走後,自己走進了保安室去換褲子。
才進到保安室內,我感覺一陣陣涼風襲來,剛剛退下的雞皮又不由自主地冒了出來,怎麼這裡頭比外面還要冷啊?
心裡疑問著,我抬眼一瞧,靠,這都什麼天氣了,哪個傻比,現在還來開著風扇,想空氣流通點也不用這樣啊。
我走了過去,按了下牆上壁扇的開關按鈕,把風扇給關了。
我們工作的這間保安室,大概有個30平米左右,分為外間跟裡間,裡間是換衣服和存放個人物品的地方,外間即是平常開會或累了歇腳的地方。外間比較寬敞,大約佔20多平米,中間一張大大的辦公桌,四周的牆邊是一圈躺椅。
我走到了保安室裡間,相比於外間,裡間就狹窄多了。
左手邊是存放物品的一排鐵櫃,右手邊呢,是餐廳給我們這些保全人員配發的必須物件,警棍什麼的,反正我來這兒工作這麼久,那些玩意從來就沒碰過,完全是陳列品擺設罷了。
至於我自己的櫃桶,也沒放多少東西,開玩笑,有貴重的都放到自己家裡啦,誰會那麼SB將值錢物品放在這裡呢,這又不是銀行保管箱。
我打開了自己的櫃筒,從裡面找出了條洗得有些半舊的西褲來換上,看了看膝蓋處有些擦破皮,又在櫃筒里翻找了一會,就只找出瓶紅藥水。算了,有總比沒有強,將就湊合點用。
隨便的塗抹了下傷口破皮處,便重新穿上了褲子,我手裡拿著那條被磕破的西褲,心裡真是肉疼得不行,九牧王的褲子啊,雖然是山寨的,可起碼也跟名牌沾了點邊不是,就這樣被磕破了,能不心疼嗎?
我換好褲子,走出了裡間,在躺椅上坐了會休息一下,其實我也不知道要休息什麼,不過既是頭兒吩咐的,咱照做便是了。
當我一個人靜靜地坐著,想起今天所發生的,想想就有些不寒而慄的邪乎。
剛出門下樓,直接給哥們來了個「玉女拋繡鞋」的當頭一砸,路上又來個「失足落馬」,還有剛才差一點的「空中飛人」,唉,怎麼今天這麼背,接二連三出這種事呢?
看來今天的黃曆,哥們是不宜出門,且諸事不順的了,盡量少出門少出去晃悠,得多注意點才行。
過了十幾二十分鐘,我還在瀏覽著微信朋友圈裡的好友動態,老黃就發了條語音消息進來,問我需不需要幫我把午飯給送進來,我當然是說不用了。
什麼嗎?不過是磕破了褲子擦破點膝蓋皮,又不是摔得生活不能自理,哪需要人送水送飯的,怎麼聽怎麼彆扭。
我走出了保安室,在車場門口見到了老黃,他手裡拎著兩個盒飯,一瞧見我出來,立馬調侃道:「呦,能少你沒大礙啦,剛剛開奧迪的那位「小姐」還在打聽關心你呢,說你如果需要人來照顧,「她」很樂意來照料你,真是羨煞哥幾個了。」
我知道老黃是用那個死娘炮來揶揄我開心,於是便打蛇隨棍上豎起一根手指搖搖道:「哎呀,老黃啊,這你是恨不到的,誰叫哥們就是這麼有魅力呢,要怪就怪你爹媽,沒給你改良好基因給你生張俊俏一點的臉蛋,呵呵呵。」
老黃見我來個反戈一擊,把盒飯丟給我道:「你妹的,少臭美了你,我隨便說說你還真當自己是根草啊,你只不過是根蔥罷了,吃飯吧,吃完飯再來扯你的皮。」
我倆就這樣笑鬧著吃完了午飯。
從下午一直到晚上,總算沒再出什麼事。
今晚來餐廳用餐的客人還真是多,我雖然感覺有些累,但也不想裝不舒服偷懶,畢竟辛苦累點,好過裝病。
直到7點多,往來的客人才少了點,我才有空做下來供奉我的五臟廟。
到了晚上10:00左右,客人走得都差不多了,我看到餐廳里的人已經將打包好的垃圾拎出來扔,我知道餐廳準備打烊了,便把打卡機提了起來拿進停車場,老周也抄起我們歇腳的兩張凳子,跟在我後面進了停車場。
兩人一起進到了保安室,有幾個同事手腳快已經換好了衣服,猴頭對我們說了幾句「今天大家辛苦了明天別遲到」這樣的廢話,就直接宣布下班。
我跑到保安室裡間換好衣服出來,老黃也準備回家了。
老黃瞧見我,開口道:「老能啊,需不需要帶你去看個醫生呢?還是說送你回家?」
「去。」我打趣道:「大哥,你搞錯了吧?哥們可是帶槍的啊,可不是槍套呀,呵呵呵,哪用得著某某人獻殷勤護送呢?」
老黃聽我這樣調侃,笑罵道:「呵呵,你個撲街,你還有槍啊?怎麼今天沒把你的槍給摔壞么。」
我立刻反唇譏道:「當然沒有啦,你以為像你啊,那麼不經摔的,哈哈。」
兩人就這樣邊說邊笑,推著車子出了停車場,各自回家的路線是相反的方向,在ENJOY好香緣的門口處,我跟老黃便分道揚鑣。
我推著我的Benz車,在人行道上悠哉悠哉地走著,這時,一陣涼風迎面吹來,讓我哆嗦著打了個冷顫。
「娘的,這麼冷啊!」怎麼這兩天溫度降得這麼厲害呢?還是我近段時間缺乏鍛煉,沒以前那麼抗凍了?
我自言自語嘀咕著,大概走有五六十米左右,我就見到了那丐幫幫主。
嗯?為什麼今天丐幫幫主還是那副正經危坐樣呢?平時他幾乎是躺一天的啊,怎麼今天反常不躺了?而且,這個時間,他應該早就收攤了才對?
我心裡有些好奇,又走了二三十米,在路燈印照下,此時我已經能夠清楚的看到幫主的廬山真容了,甚至是他臉上那稀稀落落的邋遢胡茬,這也是我第一次認真看待他長相。
講真,若他好好地重修邊幅,那模樣還是挺對得起觀眾的。
我打量著幫主,幫主他也似乎在看我,兩人就這樣無語對視著。
我之所以故意停在這,是想看看今晚他那司機是開什麼樣的豪車來接他,但我腳步已是放到最慢,他的私家車仍是沒有出現,看來今晚是看不到了。
就在我不耐煩準備騎車離開的時候,丐幫幫主彷彿向我招了招手,我雙眼眨了眨,以為是眼花看錯了,所以一時間也沒去搭理他。
然而幫主見我沒反應,又朝我再一次招了招手。
這次我看清了,沒錯,這丐幫幫主是在向我招手,並不是我眼花。
我愕然用手指了指自己,老乞丐朝我點了點頭。
我心裡納悶:這丐幫幫主叫我過去幹嘛啊?是他今晚的司機沒空來接他,要我送他回家么?誒,這也不錯啊,送他回去,或許他一高興,許我輛真的Benz車也說不定啊……
我心裡胡思亂想著,單車一推向幫主走了過去。
走到了丐幫幫主跟前,我停下了腳步,對幫主很有禮貌道:「呵呵,老人家,你叫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抽神馬風,說話居然會這麼含蓄的。
幫主並沒有直接回答我,只是從頭到腳的打量了我一番,將我看得有些發毛。
尼瑪的!這老傢伙的目光咋地那麼像老黃在看mm呢?不會是看上哥這個美男子了吧……還是說他準備選繼承人了,認為我是個做大事的人,有能耐繼承他丐幫的家業?
什麼什麼亂七八糟的,我今晚是咋回事,怎麼那麼多幻想呢?
我將一大堆無厘頭的想法甩出了腦外,又開口繼續道:「您老人家是不是有話對我說呢?如果沒有,那我可要回家了。」
終於,幫主金口開了,只聽見他聲音鏗鏘有力道:「年輕人,別那麼急躁么,我輩豈是蓬蒿人,聽我老說兩句,不定路人的一句無心指點,能助你扶搖上九天。」
喝!丐幫幫主就是丐幫幫主啊,這話說的夠水準夠霸氣的了!省省吧,你要上天自個兒去,咱一個大好青年沒你那麼想不開。
我對幫主搖搖頭笑了笑:「呵呵,老先生,我不明白你要說什麼,若沒其他事的話,我要走了,再見。」
幫主又望了我一眼,然後伸出左手,大拇指在其餘四指上,又是掐又是點的,這模樣是怎麼看怎麼熟悉。
我勒個去!我說幫主啊,咱能不能專業點呢,你是要飯的丐幫幫主,可不是能掐會算、鐵口直斷的神課先生啊。
我見丐幫幫主這副裝逼樣,不耐煩地準備騎車走人,心想:這老傢伙腦子有問題,看來他今天也跟我一樣,把頭給磕了,或者生來就如此。
我準備騎車走人,丐幫幫主又出言叫住了我,只見他一臉的道貌岸然:「年輕人,你不覺得,打從你今天自出家門到現在,難道你不覺有些不對勁嗎?」
「額?」